昏迷中,她換上了侍衛(wèi)的衣裝拿上令牌出了宮,她馬不停蹄的來到衛(wèi)丘山腳下。這會兒,馬兒已經(jīng)累死,她從地上撿了些樹葉將馬兒就地掩埋。隨后,她又尋著林中傳來的笛聲往山中走去。
兩日后的沫邑王宮已然亂成一片,夏王派將軍商秦滿城查找公主的下落,此時對外朝中也張貼了懸賞告示,可幾日以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她蘇醒之后正躺在一間草屋中,出了草屋,便是一片密集的竹林,竹林的上空有五顆星懸著,其中主星非常有規(guī)律的對著傾宮的方向,形成了一個四邊形狀。
鳳翎尋著方向來到距離云憂璃不遠的地方,見他用手指著天比劃,天上那五顆星便隨而跟著移動,此時她忍不住叫出‘師父’二字。
云憂璃瞟了她一眼,便將手收了回去,他向她緩緩走來:“她是怎么闖進封淵的?南涔?!蹦箱鼓哪苈犚娝@般責備,再看到鳳翎來此處時,他便早早退下了。
“師父,求你幫幫我,我是沫邑的軒轅氏,我父無道,他聽信妖后的妖言禍亂朝綱,還逼死了我母后,我求你助我撥亂反正,鏟除奸佞。”話語間,她跪在地上,接二連三的磕頭苦求。
云憂璃淡然一笑:“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起來掌燈!”
鳳翎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他,此時他揮手喚出一盞琉璃燈籠在她面前,鳳翎低頭一看,這燈盞做工十分精美,就連里邊的流螢也都十分活躍。整個燈籠雖是琉璃打造的,卻很輕巧,燈籠其中的光芒能照亮十丈遠的地方。
云憂璃剛走幾步,鳳翎便怯怯支吾:“師父,我…我…”
他突然止步:“拿上琉璃燈跟在我身后就好,掌燈沒有你想得那般繁瑣?!?p> 鳳翎聞言,這才拾起琉璃燈尾隨在他身后。到了草屋門前,云憂璃眼睛一閉,琉璃燈便滅了,見狀,鳳翎夠著頭看向他,云憂璃目光聚在琉璃燈上:“你可知這琉璃燈盞不比凡物,此燈一滅,唯恐你沫邑王城上下朝野動蕩不停,只怕此時帝星不穩(wěn),龍氣渙散?!?p> 鳳翎聞言,立即上前詢問:“師父可是說…我父王命不久矣了?”
阿璃回道:“青龍滅,神龍現(xiàn),看來太子發(fā)動政變了。”
“心宿動,商星,軒轅癸桀他謀反了!那我父王…妖后她…”鳳翎吃驚的抓住云憂璃的胳膊追問著。
“我不是說了嗎,動的只是帝星,其他如常。”云憂璃瞪住她回道。
“為何死的是我父王,他是受妖后魅惑的,為什么妖后還可以安然無恙的活著?你告訴我,師父,為什么好人不長壽,壞人卻得以美名昭著、揚名立萬?為什么…”此時她眼中已經(jīng)讓淚水浸濕,她丟下琉璃燈,抓著阿璃憤然追問著。
“面有逸景之速,別有參商之闊。你若非要執(zhí)著,受傷的反倒是你自己?!?p>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既然師父說軒轅癸桀有商星庇佑。那么,我便去尋得參星,與他對抗!”
“求你告訴我,參星在哪里?”
她淚如雨下,只是身體略顯得有些生硬,肩膀不停的在發(fā)抖。
阿璃見狀,長長的吸了口氣呼出,他閉目喚了一聲‘南涔’的名字,南涔走到他面前問:“主人尋屬下不知有何要事?”
阿璃睜開眼,他將一把黑色的湛盧劍喚出交到了南涔手中,并對他囑咐:“此劍名曰湛瀘,湛瀘是一把劍,更是一只眼睛?!?p> “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p> “君有道,劍在側(cè),國興旺;君若無道,劍飛棄,國破敗。你帶鳳翎回沫邑,相信不日便會有戰(zhàn)可打了。”
阿璃話中的深意,實在令人很難解。
吩咐完南涔之后,他又將小袋的種子交到鳳翎手中。
“這是冬花的種子,你帶回去可自行培植,等到十六年后冬日花開,你的病癥便可解了?!?p> 阿璃的話剛落,鳳翎打了個冷噤,她接過種子追問:“我還能活到這冬花盛開的時候嗎?”
阿璃剛要回復(fù)她什么,南涔立即插言道:“只要找到阿罹,他可以為你做任何事?!?p> 阿罹是誰?
她一臉疑問的看著阿璃,阿璃目光凌厲的瞪著南涔,從他的目光中不難看出是自己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