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不要每次做錯都只會把責任推給別人,我鄙視這樣的人!”云憂璃淡淡回聲道。
盛華詫異的冷凝他的眼睛,幽幽解釋著:“那次不是我不想去赴約,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我無法接受的事,我沒辦法不去解決,讓你因為等我被人殺害,我一直都很對不起你,心中的愧疚沒有一日不遞增,我…沒有一日不想念你?!?p> 云憂璃閉目一頓,李景在側揪了一下他的衣裳,道:“我們什么時候回家,我餓了?!?p> 盛華見狀,噗嗤一下哭笑不得,她伸出手去懸空擺動手指,食指與拇指間的一天隱形紅線一下飛出,緊緊纏住李景的脖子。只聞“呃”的一聲,她感覺呼吸困難起來,咽喉處還有些惡心。
李景那只抓住云憂璃的手抓的更緊,云憂璃見狀,他掌心化出一團火焰,朝盛華正面打去。
她收回手中紅線,李景大口喘息著,云憂璃怒視盛華道:“別逼我犯罪!”
盛華半蹲在地上,苦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會犯下何等大罪!如果說喜歡我是種罪,那么我更該殺掉阻礙我幸福的人!殺了那么多人,可我始終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反倒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是他們的所作所為惡心到我,逼的我不得不殺人!”
云憂璃扶起李景,無視盛華,慢慢從她身旁走過。
“世上有種人是不怕鬼的,你的膽量一直不輸從前,你是比鬼還惡毒的怪物,應該從何時算起,是誰將你改變得沒有人味,是誰教你這些邪門歪道!總之,你和我認識的軒轅盛華不是一個人?!?p> 她聽著云憂璃的話,不由的在心中暗自徘徊著,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娶她,要一輩子在一起、生死不離的,這下倒成她的不是了。
想著想著,她將目光移到了李景身上。眼前這個靠著裝傻充愣博得他同情、喜愛的李景,也不是她一心想要保護的妹妹了。那種由心迸發(fā)出的憎恨,只因曾經(jīng)喜歡她的那個人如今愛上了別人。她緊緊握住拳頭,任由尖銳的長指甲戳進肉中,一陣涼風襲過她的身體,滲透她的心臟,浸過她的骨髓,留下的只有冰涼的孤獨。
她的眼皮在風的帶動下顫動著,眼淚不禁奪眶而出,那根好似卡在咽喉的毒刺終于被拔除,她仰天大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阿璃”。已經(jīng)走遠的云憂璃聽到聲音,閉目頓了頓,便喚來滕云,在李景身上設下靈陣,再使用全身法術催動破陣咒語。
云憂璃摸了摸李景的腦袋,溫柔的道:“跟著我念,八一式榮生,八一式熔巖,八一式布危,八一式成活?!?p> 李景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看著他,云憂璃身體扶風晃動著,他再次輕聲對她開口道:“聽話,這咒語只有你來念,才能破陣,你不要出去了嗎?”
他的聲音軟綿綿的,生怕稍大些會嚇到她。
“出去,好哇!可我好像忘記什么了?忘記把什么東西給帶走了?!崩罹坝檬肿プズ竽X勺,癡癡傻傻的說道。
云憂璃深吸一口氣,身體顯然有些支撐不住陣法的傷害,他的雙腳站在云頭上顫抖不已,還好這個傻丫頭把那怪物姐姐給忘記了,等出去她還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不必背負什么。
李景見他不動也不回應自己,便推了他一把,焦急的問:“喂,我在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我一聲!”
云憂璃身體往后一沉,從云上栽下了地面。李景腳下失衡也延后掉了下去,重重砸在他身上,這真是腹背受敵。
李景揉揉磕到的額頭,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前方一處黑影迅速來到她跟前,狠心將她推倒在地。盛華扶起地上暈倒的云憂璃,攬他入懷中,親吻了下他的額頭,輕語道:“你是要把我逼死嗎?”
話語間,盛華狠狠瞅了李景一大眼,冷言道:“你的命還真硬!”隨即低頭看著云憂璃,輕聲道:“我寧可不超生的那個人是我自己,你也不可以比我先死?!?p> 語畢,她施法將他推送到半空,口中念著:婆羅有四道,天神、人、鬼和畜牲,后邊的三個我都嘗過了,你知道沫邑每年都會有人去天水邑上貢的,在我十二歲時,我偷偷跟著母后的馬車進了城,遇到一個白白胖胖的鼻涕鬼,他在偏院被別的孩子欺負,還是我給出了頭,可是因為妹妹的事,我被軒轅凕洛帶回了王城,又夏卻成了你的恩人,多諷刺的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不是因為我不敢,而是我想多一個人可以陪我一起守護妹妹,保護好她?!?
囈東
長這么大,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原來喜歡的那個人他有多討厭你,當他覺醒時,追悔莫及的你已經(jīng)不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