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棄聞言,他從手中化出一只一寸大的短匕首狠狠刺入霓旌腹中,霓旌臉上神情自若,好像早知會有這樣一出,只是未能預(yù)料的是愛并不能夠感化天棄,對于一個從未有過愛的人,她怎會讓他知道愛是什么,真正愛上了那又是什么感覺。
如果讓九宮逆轉(zhuǎn),是否一切不好的結(jié)局都會重新來過,與其費心勞神去修復(fù)天因輪鏡,還不如給還活著的孤魂一次機會,讓他們重新做人,將功補過。
當(dāng)九宮迷格重新開啟的時候,九宮的巽和離位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不在和其它宮位成對立狀態(tài),以前環(huán)繞在宮位外的黑氣也化成灰煙被霓旌瞳目里的焰火困在九宮主位的乾坤中,這才壓住邪氣,弱水的黑水重新變成清澈見底的碧藍(lán)江水。
荒城就此改為旭陽城,城中皆是在幽冥圓中復(fù)活過來的人類,他們不記得前生所做一切事,記憶里最美好的回憶便是和親人在一起的時光,這里沒有稅務(wù),不需要對官員繳納米糧布幣。
霓旌身著素衣帶著南星進了旭日城中,這里艷陽高照,有鮮花的味道撲鼻而來,美食味簡直可以勾魂奪魄。
街上人來人往,霓旌和南星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著,有個著裝典雅的偏偏女子頭戴蒙莎與她擦肩而過,女子身邊的丫鬟扶著她,她小聲對丫鬟訴說著心事。
“每次我拿起筆來想要寫信給他,卻總是欲言又止,如果寫的太直白了,他可能會覺得我沒有修養(yǎng),畢竟我是大家閨秀,言行舉止都關(guān)乎家族體統(tǒng),如果什么都不做等著媒人自己尋到我爹爹那里,我想會是一樁不幸福的感情,我不想要和陌生男子連面都沒見過就直接成婚,這太過兒戲了。霓旌,霓旌你幫幫我好嗎?”
怎么回事,她知道我叫霓旌,還讓我?guī)退?,難道說九宮中的巽并未動搖過,只是我把離和巽弄混了,盛華她是活過來了,只是她記得我。
霓旌眼前滿是問號,怎么好像發(fā)生的事跟自己預(yù)料的不太一樣。
誰叫自己好管閑事,況且求她幫忙的人還是盛華,以前她變成僵尸也是為了護住我呀,她對我這個妹妹好,我總不能不管她吧!
琢磨著,霓旌轉(zhuǎn)過正身,對她微微一笑,點了下頭。
盛華有些小激動的將一封寫好的信箋秘密交到霓旌衣袖中,她臉頰有些微紅,似是看到誰了,立即對霓旌小聲說:“他就在你身后,你幫我把信交給他,告訴他我會在七澤等他,就說我心悅他,出來太久了,我怕爹爹發(fā)覺,得先回去了,霓旌,我們下回再見?!?p> 盛華匆匆撂下幾句客氣話,便與貼身丫鬟小跑著趕回家去。
霓旌拿著信左看右看,回味著盛華剛才說的那句“我心悅他”四字,她有些好笑的看了眼身邊的南星,打趣的開起玩笑來。
“南星,你說…我就這么跟她的心上人說我心悅他,會不會太大膽了,以前她文才可比我好,可重活一次就不一樣了,我心悅他,我心悅他,我…”
霓旌抬手在原地剛轉(zhuǎn)過身去,便撞在一個黑衣的白凈美男身上,她的額頭重重磕在他脖子里掛著著云環(huán)符圖案的玉石上,正中眉心中間留下一塊熒光的云環(huán)印記。
男子注視著她,眼中柔情似水,對她開口道:“你終于肯開口對我說出來了!知不知道我等你開口很久了。”
霓旌瞪大眼睛看著他,嘴巴不由得張了開來,眼前這個黑衣拂風(fēng)飄揚的男子,隨手很快的將一顆黑色丹丸塞進她嘴里,他用手輕抬了一下她的下巴,霓旌喉嚨吞噎著口水,她吃驚的看著男子,喚他一聲“冰”,他看著她忍不住將手伸出去觸摸她的臉龐,霓旌脖子一側(cè)只覺得一陣微涼拂面而來,那是他指尖的溫度,因為他是水神,所以體質(zhì)比一般的河神、甚至于像霂君沅那樣的水君溫度都要低好多。許是身上穿個衣服太過單薄,冰夷的手剛貼在霓旌臉上,她就忍不住打了一記噴嚏。
囈東
今天是除夕,大家一定要陪父母守歲喲,因為在零點整的時候可以獲得天神的祝福,祖先的守護,他們會誠心幫你來年度過一切難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