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夷輕聲笑著用手指在她鼻梁上點了一下,憑空在手中變出一身潔白如雪的披風(fēng)給她披上,霓旌用手捏了捏布料,疑問道:這是紡織娘親手織的,你怎么會有?”
冰夷溫柔的對她回道:“天底下一共出過兩位紡織娘,一個是我母親,另外一個既是我的姨母,你說我怎么會有。”
霓旌憋了癟嘴,有些不大高興的系著胸前的繩帶,冰夷見狀,再次展顏笑道:“你這次回來,似是不單單為了對我說這些話的,是嗎?”
霓旌方才想對他說些什么,可瞧他的樣子那般異常,就欲言又止了。
冰夷靠近她打趣道:“先別說,讓我來猜猜看,你這次回到這里,是想知道有關(guān)離的答案。”
這時,霓旌忍不住去拉住他的胳膊,問:“告訴我,離殤之音的大劫很難破解對嗎?是不是一定需要有人肯犧牲,才可以破解?”
冰夷收起那一臉的平靜,反握住她的手,溫柔說:“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必須做出犧牲的人是我,你會怎么做?在我所剩不多的時間里,你能陪我在凡界獨處百日嗎?你不必為難,凡人的百日不過在九重天才半盞茶的功夫,不會耽擱你很多時間的,你答應(yīng)嗎?”
冰夷話剛落,霓旌便突然記起方才自己胡鬧中所說出的那四個字,那是出自盛華之口,盛華看重的心上人,莫不就是冰。
上一世她所愛的男人就已經(jīng)移情于我,說什么這一次也絕對不可再奪她所愛。霓旌此時生出一種想法,便是撮合盛華和冰,讓他們幸福廝守,犧牲這件事怎么也是自己闖的禍,怎么可以叫別人受過,這太不公平,她一定要用自己在凡界的最后一世彌補之前的禍端。
“好啊,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在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你?!?p> “好,你說。”
霓旌推開冰夷的手,背過身說:“盛華喜歡你,如果說一定要有一對愛人在一起的話,你們才是最合適的那一對,而我已經(jīng)賠不起欠你們的了?!?p> 冰夷聽見盛華二字,頓時臉上嚴(yán)峻的表情融化,變得陽光,他繼續(xù)微笑著說:“你總說別人亂點鴛鴦譜,你這樣把兩個陌生的人死死扣在一起,就是成全嗎?你說的盛華,名字我聽過,可并不認(rèn)識,方才見你和那姑娘并對聊天,說的就是這事?你這胡亂一轉(zhuǎn)身就對我說的話,現(xiàn)在想來也是那姑娘對她喜愛的人說的話吧!不過,我細(xì)細(xì)想來那姑娘講出來也沒你說的好聽,我還是喜歡你說的!”
什么!霓旌一個猛回頭看著冰,難道盛華喜歡的男子不是冰嗎?那她喜歡的人是誰?
當(dāng)然是洛洛了,冰偏著頭對杵在一旁甜品攤子耍帥的溟洛打著招呼,溟洛嘴里叼著一根折斷的狗尾巴草,很不正經(jīng)的一下湊近霓旌臉前,打量起她,看起來有些陌生了的臉并沒有再見后的興奮,或許他忘記了。
冰這家伙居然喚他洛洛,真是大改造,兩人一個腹黑、一個冷酷,怎么時間發(fā)生變動后,大家的性情也跟著做了大改造。
冰不在冷酷,變得溫柔,文縐縐的。而洛洛,吊兒郎當(dāng)像個活寶,盛華喜歡他,我信他個鬼!
“冰,你媳婦可美過頭了,姑娘,你的名字應(yīng)該像盛開在夏天的滿天星,有著清雅致遠(yuǎn)的蘊意吧?叫什么名字,快告訴我?!甭迓逋蝗话l(fā)問。
霓旌淺淺答道:“霓旌,我叫霓旌?!?p> 憶昔霓旌下南苑,苑中萬物生顏色,香滿衣,云滿路,鸞鳳繞身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