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清漓一番挑釁,司命咬牙罵道:“你放屁!我?guī)煾甘钦l你不配知道,你就是這樣,你以為你師拜倉帝,有帝君庇護,這就等于有了保命符嗎,當今之下,無人不知你是罪臣之女,你是禍害,就是做了天后,澤有名無實,說不定哪天禮老他找到長生不死的法子,你覺得你還有價值嗎?”
司命橫眉豎眼的諷刺著,清漓目光一緊,瞪著她看了許久,每回花到嘴邊都欲言又止。或許她沒有說錯,在結(jié)璘月中她不正像她說的這般悲哀可笑,有最高法術(shù)有什么用,擁有天地間最尊貴的身份,最美的華服羽衣那又如何,在天上能混成她這樣的,幾乎沒有,只此她一家。古往今來下界都在以訛傳訛丑化天界的神仙是群自命清高,獨斷獨行的私利之人,下界的妖魔鬼怪倒給自己端上重情重義的噱頭。盡管如此,天界知道此事,依然不曾下令派人下界來堵住這些宵小之輩的嘴。
一想到此處,清漓有些責備的低下頭,全神貫注的看著腳下踩著的桃花花瓣。
霍奕不知從哪冒出來,他扶風走到清漓身邊,將手放在她肩頭輕拍兩下,以示安慰。
山主凌夜上前來對霍奕使了個眼色,讓兩人先走,他留下來應付。
司命自是看在眼里,她反應極快,上前張一只手擋住清漓去路。兩人被突然伸來的手臂嚇了一跳,止住腳步站在原地,接下來,想看看司命究竟要做什么。
“你知道煉制不死丹丸的秘方,你說出來,我讓你死的直接點,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
經(jīng)這威脅。清漓依然高挑著細眉大眼睛看著地面,霍奕輕視的掃了司命一眼,語重聲長的說:“秋分之日,月宿東井之地,上廣靈之堂,乃沐浴于東井之池,以煉日魂,明八朗之芒,受陽精日暉,吐黃氣于玉池?!?p> 司命臉上露出一副啥也沒聽明白的表情,山主看了清漓一眼,默默走到傷在草叢里的一只狐貍面前,狐貍滿目蒼夷。它用手緊緊抓住地上的枯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別掙扎了,你是狐王,我不跟你計較,不過嘛…我還是要奉勸一句,她一點不好招惹,這些你都已經(jīng)親眼看到了不是嗎?像這樣的女人,唯有我可以駕馭,乘著現(xiàn)在你內(nèi)丹未完全損壞,回去青丘好好休養(yǎng),不要癡心妄想不該屬于你的東西?!?p> 什么,不屬于他的,這個山主霸道也就算了,還是這般沒臉沒皮。
狐貍化作人身,幽幽開口回話:“她是人,不是什么東西,你所言這些也正是我想說的。她是天后,我從未多想過什么,是你自己惦記著她,你知道她是別人的,可你敢去爭嗎?呵~我來幫你回答,你不敢,沒有九宮迷格你什么都做不成,你不敢?guī)退龍蟪?,你敢告訴她你喜歡她嗎,你也不敢,可恰恰這些我都敢說敢做,要不是你多次橫加阻攔壞我的事,她不會傷我?!?p> 狐貍話音剛落,凌夜俯身掐住狐貍的后脖,低沉著聲音用閑置的另外一只手指著清漓,對他說:“你看看…她在笑,多美的女人!她一撇一笑都在吸引別人,我跟你打個賭,就賭一切跟清漓有關(guān)的男人,他們是不是也像你這樣,卑微的喜歡上她。哼,不過嘛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彩頭該是清漓她本身,我會把她帶去夏國,得到八一式就等于得到她,你以為呢!”
凌夜話語間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得意,看著清漓言笑的樣子,他心里又多生出一陣滿足,畢竟在夏國,她可從未如今日這般輕松暢快。以前在她每次不開心都會躲到麒麟閣去,自己不管怎么哄著、騙著,她都只知倔強的委屈,骨子里有著堅韌,可實際做的都是一切笨拙的傻事,也正因此她才背井離鄉(xiāng)去尋找報仇的契機。
狐貍一向驕傲,很是注重面子,自尊心也極強,受到凌夜的諷刺加鄙視,心中一定是恨他入骨。他捏緊拳頭,咬著牙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輕笑著對凌夜說:“你絕不可能比過東君的天兵,別忘記在誅仙臺上是誰舍身去救她,是上玄冰,那時候你在哪里,不必我說了吧?!?p> 最后狐貍聲音非常微弱,凌夜聽到‘上玄’二字之后,幾乎猜到狐貍所提之人會是誰,他揚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依然諷刺的注視狐貍,狐貍感覺羞愧,今日自己這個堂堂狐族妖王算是把臉給全丟盡了,怎么說自己也是修煉過千年的高等妖怪,怎么連個凡人都能欺辱到他頭上了,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