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貍,省省力氣吧!無論你做什么,她都不會看你一眼?!绷枰拱缘赖恼f。在他臉上,狐貍看到一絲挑釁。
狐貍不快不慢的走近清漓,正想著對她說些什么,清漓已經(jīng)順著霍奕手指的方向正視著他。
這是他第一次以人的面目和她相互看著對方,這樣什么都不說、不想,靜靜的看著。
“小狐貍,我好看嗎?”清漓親聲問道。
霍奕一臉取笑的在旁輕咳兩聲,狐貍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羞澀的低下頭,清漓看了眼霍奕,將他搭在自己肩頭的一只手推開,她走到司命面前,低聲說:“你我之間的事明日你來此處,我跟你談。至于現(xiàn)在,這只小狐貍可等不了了?!?p> 一邊說著,清漓再次將目光放到狐貍身上,狐貍依然低著頭,后背滲著鮮血。司命聞言,一臉漠視的翻了個(gè)白眼,化作一只白鳥飛走了。
就在她消失的地方,淺淺落下一片白色羽毛,羽毛懸在半空中發(fā)出回音:“記住你說的,明日到這個(gè)時(shí)候我會再來?!?p> 這個(gè)看似全然平波的語聲,盡管說的那樣光面堂皇,卻除清漓外無人可以聽到,也正因如此,清漓即便聽見聲音,臉上眼色絲毫未動,她嘴角一處落下淡然一笑,巧妙的眨了下眼。她的玻璃大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毫不吝嗇的表露出嫵媚靈動。
她上前去將手探出,快要觸到狐貍腦袋時(shí),她突然停下手,緩緩的收了回來。她在指間用聚靈符隨手化出一顆黑色丹丸,并親手捏著藥丸送到狐貍嘴里。雖說藥丸突然湊到嘴前,狐貍有些吃驚,起先擔(dān)心一顆來歷不明的藥丸,哪有那么大的威力竟然可以救他一命??稍趹岩傻耐瑫r(shí),他還是選擇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吞下藥丸,他緩緩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再次聚到一處。
“你是狐族狐王,叫什么名字?”清漓問道。
狐貍溫柔的注視著她絕世的美貌,淺淺笑著回道:“九尾火狐,你可以做我的主人嗎?”
狐貍一時(shí)歡喜,竟沒發(fā)覺自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霍奕在一邊起哄順著狐貍的意思:“收獲不錯(cuò)嘛,這就出來踏青,怎么還養(yǎng)起寵物來即便是在一旁了,這狐貍看著賣像不錯(cuò),你要是看不上可以讓給我?!?p> 清漓斜視一眼霍奕,淡淡的說:“你若喜歡,不妨去問問山主,看桃萬鎮(zhèn)百里之內(nèi)可還有此類靈獸?!?p> “誒,我為何還要問山主,你不喜歡這只狐貍,直接讓給我就好了,何必叫我多此一舉呢。”霍奕擠眉弄眼的擋在清漓面前說著,狐貍恢復(fù)一些體力之后,見清漓一臉的為難,霍奕不依不饒的絮叨,他心中不禁引起一陣火氣,妖艷的眼瞳紅通通的,火光縈繞。
凌夜瞬間移步到霍奕身后,他冷語道:“堂堂大男人竟然跟女子爭搶東西,你還要不要臉了?!?p> 他的聲音雖不大,可說的簡單明白,盡管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狐貍,也都覺得此時(shí)凌夜所言言之有理,他也算說了一次大實(shí)話。
霍奕自是不滿凌夜的強(qiáng)詞語聲,可一方又不得不懼畏他的身份、功底,如此一看也就只好忍下,只當(dāng)是自己作繭自縛。
他勉為其難的對凌夜行過一拱手禮,轉(zhuǎn)身便離開。
霍奕剛走清漓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這舉動確實(shí)很少見,上一刻還在端莊的立在桃樹下,下一刻就已經(jīng)調(diào)皮得像只猴子爬上了樹。凌夜和狐貍相繼投目看去,她竟對著兩人擺起鬼臉,還吐著舌頭賣起了萌。怎么說好呢,在清漓身上可以看到此番情景確實(shí)少見,或者可以說是幾乎未見過。
“這是撞邪了嗎?”凌夜自顧自的在旁說著。
一邊的狐貍自是聽不下去,插言道:“真是鄉(xiāng)巴佬進(jìn)城,沒見過多大世面!這是開心你懂不懂,我且問你,方才離開之人是你的手下對吧!就他剛才說的那一堆屁話,你聽著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我是一只狐貍不假,可我不是寵物,我可是狐族妖王,剛剛那個(gè)豬狗不如的東西他竟敢爭奪我,險(xiǎn)些害我失去和恩人在一起的機(jī)會?!?p> 聽了狐貍的話,凌夜只感覺語聲中叫人惡心,一只狐貍一身的狐臭,竟然大言不慚想吃天鵝肉,也不怕笑掉眾生的大牙。
“再開心也不能爬樹呀,要是磕著碰著了,受傷的還是自己。”凌夜一邊自語,一邊叫喚清漓的名字,試圖喚她下來。
“阿漓,你下來?!?p> 清漓沒有理會凌夜,她慵懶的背靠在桃樹枝上歇息起來。
在清漓這吃了閉門羹,凌夜無奈的嘆了口氣,狐貍乘機(jī)化作原形,迅速爬上樹梢去,穩(wěn)穩(wěn)的走到清漓腳邊,清漓直起身子,張開一半手臂,擺出一個(gè)要擁抱的姿勢,狐貍一縱身跳到清漓懷里,清漓剛穩(wěn)穩(wěn)接住狐貍,背后一下失去平衡,從樹上失足落下,幸好樹下有凌夜接著,才沒有誰受傷,狐貍一臉享受的趴在凌夜胸脯上,凌夜看著他裝模作樣的樣子,真是厭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