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凰儲

第七十七章:以歌為引

凰儲 清語清寒 3120 2020-03-07 21:25:11

  房當永信一戰(zhàn)成名后本應(yīng)該前途無量的他卻沒有成為女皇的近衛(wèi)而是成為了二皇子的貼身侍衛(wèi),而且從那次選拔后他與房當一族的關(guān)系也變得微妙起來。

  還有一張紙條是寫了房當琪琪的資料,不過她的信息非常少,上面只寫了房當琪琪的父親是一個房當氏的普通牧民,而母親則是從天朗國來的女奴,房當琪琪年少時性格開朗活潑又能歌善舞在救了西夏二皇子后不久成為了二皇子妃。

  三個人都仔細看完后互相看了看對方,凌晴嵐想起房當琪琪手上的臂釧便說道:“房當琪琪手上有只臂釧,是戴在內(nèi)里的,銀制的飾品看起來材質(zhì)一般,上面有一朵芍藥花的圖案,說不定就是房當永信贏回的那只臂釧,那,那房當永信的未婚妻就是房當琪琪……”,凌晴嵐想起那只臂釧似乎從未脫下來過,可想而知這臂釧對房當琪琪有多重要。

  “這臂釧是個重要線索,若真的是同一個,那房當永信就有了殺人的理由,上面說房當琪琪性格開朗活潑,可是據(jù)西夏使團的人說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還喜歡獨處,這說的似乎是兩個人”凌南淵也說道。

  白長星聽兩人說話都直言不諱知道他們并沒有要隱瞞自己也心生愉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些消息都是從勾欄瓦肆中打聽來的,要是平時消息也不好打聽,只是浩海神會在即許多說書人和一些雜耍藝人都涌向這里,這個信息應(yīng)該不會作假”。

  “世間大多數(shù)案件緣由無非有三種:為情,為財,為仇。我們先假設(shè)我們還未發(fā)現(xiàn)房當永信這個人,那么首先要排除為財,案發(fā)當夜兇手完全可以攜帶那些金銀珠寶逃跑,但是兇手只是把金銀珠寶藏了起來并沒有帶走,藏起來有可能是想讓人以為這是盜匪為錢財殺的人,若兇手真的是為了錢財那么兇手一定會回去找那被自己藏起來的財物,可是太子殿下讓人守著案發(fā)現(xiàn)場的院子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潛入,那就只剩下為情和仇了”凌南淵說著話下完最后一個棋子,棋局是平局。

  “要是不考慮房當永信身后有人指使的情況,房當永信也是最有嫌疑的,就如林姑娘所說他半夜?jié)撊肟蜅E率菫榱巳』啬潜垅A,那臂釧竟然是當年的獎品想必有見過的人看見就能認出來,他怕自己暴露才兵行險招想取回那臂釧,西夏二皇子于他有奪妻之仇,而房當琪琪舍下他另攀高枝,此等仇恨不管是誰都會想要報復回來…”白長星說道,凌南淵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

  “你這人好沒道理,你怎知道是房當琪琪自己愿意跟著那西夏二皇子的,她若是自己愿意怎么會將那臂釧貼身帶著,肯定是那西夏二皇子權(quán)勢壓人讓她不得不當了這個王妃”凌晴嵐聽白長星的語氣里那房當琪琪是個只知道攀附權(quán)貴的女人不由反駁道。

  “那房當琪琪不過是一個普通牧民的女兒她母親還是個女奴,她這樣的身份在房當氏的部落里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她竟然有機會一步登天成為王妃怎么還會留戀房當永信這個孤兒,莫不是她腦子不好使麼?”白長星這次也毫不客氣懟了回去,他自己就是個商戶之后,就算有些銀錢但在這個世道也是過的很艱難。

  “房當琪琪脖子上有指印顯然是被人勒死的,可是她一只手到死都護著腹部,她腹中還有個差不多五個月大的胎兒,她在被人掐死的時候都想著要護著孩子,這樣的女人怎么會是你口中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子?”凌晴嵐見白長星反駁非但沒有惱火反而托著腮看向他淡淡說道。

  “那可不好說,說不定她是想當王妃也想要愛情,不然一個王妃懷胎五月怎么身邊竟然無人知曉,說不定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白長星說到這里急忙停住了,盡管他左右看了看現(xiàn)在這里并沒有別人但還是驚出一身冷汗,雖然房當琪琪是西夏王妃,但是他如此議論他國王妃被傳了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凌南淵聽著他們兩個的爭辯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杯子里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時聽白長星突然不說話了不由看向他,只見他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閉口不言了,凌南淵慢慢回味白長星的話片刻后突然眼神一亮,他起身走到窗戶邊上推開了窗戶,冷風吹過似乎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了。

  “你繼續(xù)說呀,白長星你怎么不說了?”凌晴嵐看白長星不說了就追問道,而白長星此時卻去看凌南淵了,看凌晴嵐不依不饒也奇怪為何凌晴嵐總覺得那房當琪琪是個好的,他只能開口道:“他國的王妃,沒有證據(jù)不可亂議”。

  “喲,你也知道忌諱,咝……好冷啊,師兄你打開窗戶干嘛,風吹進來冷死了?!绷枨鐛贡г沟?。

  “起風了,她,也該回來了吧”凌南淵突然沒頭腦地說了句。

  “?。磕阏f什么?呃,呵呵呵……房當永信一句話都不說西夏這事就完不了,她回來你以為有我倆什么好果子吃啊…”凌晴嵐撇嘴說道,還打了個哆嗦。

  白長星見狀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問凌晴嵐:“林姑娘,那太子殿下平日里是不是不好相處,我看你還聽怕他的”。

  “好不好相處的,我想你應(yīng)該是沒機會和她相處的,打聽這個干嘛”凌晴嵐一臉警惕。

  “在下是哪里得罪了林姑娘麼,怎么總是處處針對白某”白長星終于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凌晴嵐聽到白長星的話突然愣了下,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白長星,見他的確是很認真在說話后竟然笑了起來,“白長星,你暫時倒沒得罪我,只是我出門時我阿爹囑咐我,如果我遇到讓我覺得不太舒服的人讓我離這個人遠一點,你剛好就是那個讓我覺得不舒服的人,但是我對你并無惡意”。

  白長星聽到凌晴嵐的話再看她的神情發(fā)現(xiàn)她面色坦然并不是說笑的,此時白長星有些懊惱,白家時代經(jīng)商講究的是無商不尖(無商不尖—舊時買米以升斗作量器,故有“升斗小民”之說。賣家在量米時會以一把紅木戒尺之類削平升斗內(nèi)隆起的米,以保證分量準足。銀貨兩訖成交之后,商家會另外在米筐里氽點米加在米斗上,如是已抹平的米表面便會鼓成一撮“尖頭”,盡量讓利。量好米再加點添點,已成習俗,即但凡做生意,總給客人一點添頭。這是老派生意人一種生意噱頭,這一小撮“添頭”,很讓客人受用,故有“無商不尖”之說。),不管做生意還是和人之間交流都要講究方式方法,白家人就算要拒絕別人說得也要像說是一樣動聽,但是跟這兩人兩處幾天后他竟然忘記分寸了,連這樣明顯不滿的話也直接說了出來,這可不太妙。

  “她天生和常人不一樣,有些地方比較敏感,白兄莫要理會她就好了”這時凌南淵關(guān)上窗戶回了座位插了句話。

  “此話何意?”白長星長呼出一口氣問道,也不知道是問誰。

  “我這么說吧,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每次要說話以前都要在心里想許久,你想說什么的時候會有股氣,然后你不把這股氣放出來偏要咽回去再肚子里轉(zhuǎn)許久才又吐出來,而你想許久后再說出來的話就不一定是你最開始想說的話了”凌晴嵐努力解釋道,其實她也知道對方估計聽不懂,因為她說的這股氣也不是真的氣而是她自己的一種感覺。

  白長星愣了愣,然后重新思考了凌晴嵐的話,他差點說你在逗我玩吧,隨后他又忍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凌晴嵐表情認真,而且凌南淵也沒有任何異樣,他想了想說:“在下只是一介商人,看的書比較少,有些話到嘴邊覺得不合適所以要再思量思量再說,這樣很明顯麼?”。

  “哦豁豁……你又來了,你最開始想說的不是這個……算了,不說這個,還是繼續(xù)談?wù)摪缸影伞绷枨鐛罐D(zhuǎn)移了話題,其實她說出來的是一方面,最主要她不喜歡白長星的原因是覺得這人心思太重,她直腸子怕哪天被賣了還在替人數(shù)錢。

  “白兄放心吧,太子殿下為人和善很好說話的,像白兄這種年輕有為又愿意為國出力的人才就算我們不給你引薦太子也會想認識白兄的,更何況此次我們兄妹多虧白兄幫忙才有一點線索,對了,房當永信一直不招認也不是個事,有個事還要勞煩白兄”凌南淵這么一說白長星和凌晴嵐都下意識湊了過來,白長星原本還想客氣一番又想起一旁的凌晴嵐剛才說的話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師兄,你有辦法讓房當永信開口了?”凌晴嵐眼神亮晶晶地問道。

  “房當永信此人心智堅定,他如果想好了不說,那就算動大刑估計也沒用的,對這種人就要攻心為上。他既然在現(xiàn)狀下不說我們就給他改變一下狀態(tài),以曲為魂,以舞為形,以歌為引,來唱一出大戲看看真相到底如何吧…”凌南淵說完抬起眸子看向凌晴嵐,凌晴嵐微微張嘴嘀咕了句什么,隨后也點了點頭說好。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