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實在是客氣,不知我們母女相求的一事淺淺可答應(yīng)?”二夫人又一次開口說道。
“先說是什么事吧?!痹栖驕\品著茶,伸手拿起了那小點心放在嘴巴里,態(tài)度甚是自在。
“巾幗大會已經(jīng)近在眉睫了,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始,若雪她如今也十四歲了,淺淺平日里多得老爺喜愛,淺淺作為姐姐關(guān)照下妹妹也是應(yīng)該的,同樣是將軍府的姐妹,姨娘覺得參加巾幗大會的那銀牌上得有你們兩姐妹的名字才好,淺淺你看可以嗎?”二夫人一出口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出了來意,說完她還向云若雪給了一個眼神。
云若雪摸了下自己被扇紅了的一邊臉,立馬有些委屈的說道,“姐姐,父親平日里也最喜歡你了,對姐姐也比對若雪好,妹妹真的想?yún)⒓咏韼酱髸羰莿e人看來將軍府的兩位小姐皆年滿十四,可是卻有一位小姐只得待在家里,妹妹也擔(dān)心姐姐會落人口實,怕他們說姐姐故意不讓妹妹參加。”
春畫站在云茯淺的身后,她跟著小姐十年了,當(dāng)然看的出這位二小姐嫉妒她家小姐嫉妒的要死,平日里總是暗里使壞,可是原先的小姐卻總是覺得云若雪還沒有那么壞的心思,按她覺得這巾幗大會就不該讓這云若雪參加。
“姨娘和妹妹這話說的,好像是淺淺不讓小妹參加了,這巾幗大會當(dāng)然會讓小妹參加了,放心那銀牌我明日就去巾幗大會的前臺請人刻上若雪的名字。”包括銀牌的刻字都是通過嚴(yán)格把關(guān)的,種種這些都可以看得出北幽國對巾幗大會的重視。
云茯淺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反倒是二夫人母女兩有些不適應(yīng),她們本來還以為要說一點,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簡單就答應(yīng)了。
二夫人見云茯淺答應(yīng)了,立馬將桌上的人參遞了遞,“這可是百年人參很滋補(bǔ)身體的?!?p> “知道了多謝二姨娘好意?!痹栖驕\答應(yīng)道。
“那姐姐今晚答應(yīng)的事可得記著了?!痹迫粞┻€有些不放心的說了一遍。
“姐姐可沒有那么小氣,還有方才妹妹說的也太嚴(yán)重了,姐姐當(dāng)真不知道一個銀牌竟然會引發(fā)那么多的事情,妹妹真是深思熟慮。”云茯淺說的話句句都有深意,她們母女當(dāng)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看著自己女兒青了的臉色她立馬說道,“倒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淺淺這么大方那姨娘就放心了,夜已深我們就不在叨嘮了?!?p> 待這一對母女走后,春畫湊過來就說,“小姐,既然老爺把銀牌給了你,你不寫那個二小姐名字也沒有什么,我告訴小姐,在你失憶之前,那個二小姐就知道向您使壞,不要顧及她的?!?p> “知道啦,就你最啰嗦?!痹栖驕\看著桌子上人參說道,“這人參的品質(zhì)還是不錯的,春畫你去收起來,再把巾幗大會的銀牌拿過來?!?p> “好?!贝寒嫅?yīng)道,拿過了人參去放好,不過一會兒便將銀牌帶了過來遞給云茯淺。
銀牌是橢圓形狀,底部還吊著一根流蘇十分的雅致,銀牌的側(cè)身上還有著各色的花紋,背面是用藝術(shù)字體寫出的“巾幗”兩字,而正面則是十分空曠的,寫下了“云茯淺”三個字,看空位還能再寫下三四個名字。
琴、棋、書、畫、沏茶嗎?
云茯淺思考著,問道:“春畫,我原先的琴棋書畫怎么樣?”
這時春雨就有些驕傲的模樣,她笑著說,“小姐,你的琴棋書畫可是樣樣精通的,只是遇見容鈞王之后便不再著手練這些東西,按理說京城第一才女說不定是小姐呢?!?p> 原來她之前這么厲害的嗎,這北冥修真是耽擱她良家少女。
“還有因為小姐琴技高超,曾經(jīng)三王爺送了你一把絕世好琴——伏羲琴?!贝寒嬂^續(xù)說道,她猶記得小姐參加彈得琴就如同高山流水般。
“鈺哥哥送我的伏羲琴,我要去看看?!痹栖驕\說道,她在現(xiàn)代對琴有一些造詣,既然是一把絕世好琴那她就沒有不看的道理。
待云茯淺看到那琴時,她有些驚嘆,這把琴安靜的躺在那里,它的主人已經(jīng)多日沒有彈奏起它了,琴弦上已經(jīng)染了一些灰塵,但是依然美感油生。
伏羲琴的琴身是用上好的香檀木制成,月光散落在上頭,光線流轉(zhuǎn),瞬間形成了美妙的氣氛。
云茯淺有些忍不住上前做到伏羲琴前方,伸出了玉手輕佻,只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飛快的滑動了一下,頓時每根琴弦都動了起來,散落了它上面的灰塵。
同時美妙靈動的琴聲音符從她的指間流瀉而出,似絲絲細(xì)流淌過心間,它的聲音柔美恬靜,舒軟安逸。
“好琴?!痹栖驕\贊嘆的說了一句,這琴的音質(zhì)非常好,就是一年未用上面的琴弦有些地方松了,調(diào)整好一下后,它的音質(zhì)會更加的優(yōu)美。
她盤腿坐下,看了下這琴,一股想要彈起它的欲望油然而生,自己自小就是孤兒,她小時候會常通過玻璃望著琴房看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孩彈奏的琴。
而在自己有了第一座琴之后她便徹夜的練習(xí)愛不釋手,就連特工的任務(wù)也不管了,而以后她又接觸了到了古琴,發(fā)現(xiàn)自己對古琴有一份莫名的喜歡,對古琴她是有一份屬于自己的造詣。
那雙玉手輕輕的挑撥了一下琴弦,悅耳的音符又發(fā)了出來,漸漸地又一個音符響起,之后悠揚(yáng)的琴聲就像一條歡快的小溪,緩緩地流出來。
她此刻的心情還算是愉悅的,撫起了層層泛著漣漪的樂音,音色猶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有著一份灑脫,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陣清風(fēng),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一曲畢,春畫在旁邊聽著便沉浸在這樣的琴聲中無法自拔。
悠揚(yáng)的歌聲穿過了這間庭院,如同高山流水般美麗,這時一個躺在屋頂上的男人本是閉著眼睛的他,突然睜開了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