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條件

　　　　“這個就不必了，我們三人都識字的?！?p>　　秋老可是知道舒父舒母認字，甚至舒母還時常在院子里教孩子認字，也就謝絕了掌柜的好意。

　　掌柜的聽秋老這么說，心中對三人更是有了新的認識，看舒小瑜等人的衣服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補丁，衣服皺皺巴巴的洗的并不怎么干凈，看得出舒家的條件并不怎么好。

　　按理說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可能連肚子的填不飽，應當是沒有銀子讓孩子上學，畢竟現(xiàn)在隨便一個私塾半年少說也要一二兩銀子，更別說舒小瑜是個女孩。

　　舒小瑜見了也沒有解釋，雖然他們幾個沒有上過學，但是舒家五個孩子，除去舒小陽年紀太小還沒開始認字，舒家其他四人都或多或少認字。

　　想到這，舒小瑜覺得有些疑惑，記憶里教舒家?guī)兹藢W字的大多是舒母，甚至有時候舒父得空了也會在一旁學習，而教授之人都是舒母。

　　印象中的舒母溫柔嫻靜，精于女紅針線，識文斷字，且還曾對著景致吟詩，舉手投足與這小小的綠山村格格不入。

　　無論是氣質還是舒母的博學美貌，怎么看也不像是這綠山村之人，若是不知道的，恐怕還要以為舒母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心里有再多的好奇，舒小瑜也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掌柜的，在這契約擬定前，我們還是先說好價錢，不知今天帶來的這兩樣海鮮你打算出多少價錢？”

　　掌柜的想了會，說道：“我去京城是，并沒有在京中見過有人吃這個，而且這東西想必也不如鮑魚那般難尋，所以這價錢我自然無法如鮑魚那般，不如二十文一斤如何？”

　　二十文一斤，那海螺與貝殼一天各要二十斤，總共就是四十斤，一天就是八百文，即便這生意只做三天，也有二千四百文。

　　三天掙二兩多銀子，怕是整個了綠山村都沒有過。

　　舒小瑜覺得這個價錢還算合理，反正對她們來說那些海鮮也是白撿的，只不過舒小瑜也有條件的。

　　“掌柜的，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但是我也想提一個條件?！?p>　　掌柜的挑了挑眉：“你也有條件？說來聽聽。”

　　“如果第一樓那海鮮生意火了，我們可以只將尋找到的海鮮賣給第一樓，但是同樣的，如果第一樓的生意火了，想來會有很多人跟風想要撿海鮮賣給第一樓，所以我希望第一樓能夠只收我們提供的海鮮?！?p>　　“只收你們提供的？可是你們只有三人，即便加上你們的家人，但是我第一樓也不小，你可知道第一樓以往生意好的時候，那些食材需要多少斤？只怕你們提供不了這么多。”

　　這個問題舒小瑜剛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這一點我的確不知道，但是看飄香居這人來人往的生意，我也多少能猜到怎么樣也要幾百斤，不過這個問題掌柜的不必擔心，就算我們撿不了那么多，但是我們可以雇人撿，然后統(tǒng)一賣給第一樓?！?p>　　“既然你們可以雇人撿，那么我一樣可以收取別人提供的，你要知道，長此以往這樣對我們酒樓來說可能會省下不少的銀兩。”

　　在掌柜的看來，若是那海鮮真的能夠帶動第一樓的生意好起來，他定然會買下菜方，而既然買下了，也定然會簽署契約不允泄露，而只要有了方子，這海鮮的收購價格又下降，利潤自然就上去了。

　　“掌柜的說得沒錯，所以這就是我的條件，我敢保證即便是有別的村民將海鮮賣給第一樓，也絕不會有我們的提供的這么鮮活且干凈，俗話說做生不如做熟，如果這個生意做得好，說不定我們日后還有別的合作機會呢？”

　　“你說的干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不只是在水里洗洗這么簡單？”

　　可是掌柜的并不覺得那海鮮在第一眼看的時候和做成菜后有什么變化。

　　難道海鮮不應該是如鮑魚那般洗洗就干凈了嗎？

　　還是這其中另有不為人知之處？

　　“這是自然，海鮮生活在海里亦或者是沙灘上，因此或多或少的都會有泥沙，就如藕一般，可剛才掌柜的也嘗了那兩道海鮮，可有吃到沙石？”

　　掌柜的搖了搖頭：“沒有?！?p>　　“這就是了，若是這些海鮮只需要撿起來放水里洗洗就可以送來這么簡單，那也就配不上這二十文錢一斤了，我們撿回來后又進行了處理，所以掌柜的才能吃到這么干凈鮮美的海鮮，否則說不定這一口下去，就要滿嘴泥沙了。”

　　掌柜的愣了愣，本不相信，但見舒小瑜面上嚴肅，不似說笑，且他也覺得剛才那番話暫時沒有什么錯漏之處，故而心里也相信了幾分。

　　“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你，不過前提是你們能夠提供足夠第一樓所需求的分量，若是你們提供不了，我們自然不可能只收你們一家的海鮮。”

　　“好?！?p>　　商量好了，掌柜的便讓小二送來筆墨紙硯，當場寫了兩份契約，舒小瑜三人在旁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并沒有什么‘文字陷阱’，這才將筆遞給舒大宇。

　　見舒大宇要寫名字，掌柜的不由道：“等等，這契約不該是你們這位長輩簽嗎？為什么讓你一個孩子簽？”

　　舒大宇雖然比舒小瑜要大上幾歲，但是到底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和一個酒樓簽契約，這怎么看都有些‘戲言’的感覺。

　　雖然古代沒有什么未成年人的行為意志受法律保護，契約無效什么的，但掌柜的卻覺得秋老這位‘長輩’在一旁，即便剛才不少事情都是舒小瑜與他商議，可秋老在一旁沒有反對，他便當作舒小瑜這些話是秋老授意罷了。

　　舒大宇執(zhí)著筆的動作一頓，輕聲道：“秋爺爺他只是陪我們來鎮(zhèn)上?！?p>　　他年紀不小，自然知道簽了這個契約，便相當于用名字作為保證一般，若是有個什么事情，承擔責任的便是這簽名之人，故而舒大宇不想要將秋老也牽扯進來。

秋老在一旁也搖了搖手：“我只是他們的鄰居，這個生意是你和他們談的，我不插手?！?p>　　“掌柜的，我爹娘不在了，哥哥是家里最大的，日后也要靠他訂立門戶，我們就住在綠山村，姓舒的人家，你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