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該收網(wǎng)了
風(fēng)風(fēng)火火如從修羅場逃離一般,凌楚楚以最快速度回了清蘭苑,一進門卻恰好撞上了扛著包袱正往外走的月念悠。
他將她臉上的一切看在眼里,想起她先前所說的話頓時如遭雷擊般怔在原地,“四小姐,你這是……”
凌楚楚抬頭瞪了他一眼就往里走去,只留下一道纖.弱匆促的背影,招人生疑,惹人憐惜。
她嘴.唇.腫.成那樣,又是一臉通紅,想必定是被人輕.薄了——難不成那沈容真有這樣的膽子?真是豈有此理!
月念悠回頭瞧著凌楚楚緊閉的門,已經(jīng)往回邁了一步,可是回想那天她在自己面前將臉化得真如受傷一樣,又恐怕這是毒女的計謀,硬是咬.了咬.牙轉(zhuǎn)身離開。
她那樣厲害的人,怎么會被沈容給欺負了,定是想以此搏同情好利用他而已。
回到屋里的凌楚楚,拿整壺水漱了口,又忍著舌頭的疼干嚼了一把茶葉,直到嘴里再也沒有一丁點沈容的氣息才罷休。
等她對著鏡子給自己紅腫的嘴.唇擦藥時,才發(fā)覺小桃還沒有回來。
可惡的沈容,深藏不露也就罷了,竟然還這樣大膽,要不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她此時恐怕早就被他給吃.干.抹.凈了!
真不知他到底是有多饑(渴
想著被他壓于身下掠.奪的那屈.辱,凌楚楚氣得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她真恨不得當(dāng)場一腳把沈容的.蛋.踢爆,可是他功力實在高強,自己技不如人想報仇也沒轍,況且那廝的書童也不見得是什么好鳥,如今她殺他不成,往后也只能是對他退避三舍,等到有了合適時機再報復(fù)也不遲。
凌楚楚看似動作悠然地化著妝,實則冰冷目光中已經(jīng)滿是恨怒,沈容,他千萬不要讓她找到他的死穴!
小桃醒來立刻回了清蘭苑,一進門卻只見屋里空蕩蕩的,余下那身她今早穿的衣裳。
知道老大定是又出府去了,也不猶豫半點,小桃換上衣裳鎖好門照舊在屋里假裝修.煉,老大如今這么厲害,完全不用她擔(dān)心了。
在去王員外家的路上,凌楚楚幾次突然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蹤,她卻一點不慌,照目前的形勢看,無非是沈容派來的罷了,沈容不會一次封死她的路子,所以她現(xiàn)在還是自由的,至于其他,慢慢斟酌。
出員外府時凌楚楚再沒看見那個跟蹤自己的人影,倒是看見一臉賤笑走位風(fēng).騷的沈容搖著扇子朝她走來,由于舌頭受傷,聲音有些不自然地沖她道:“楚寒大夫,在下又來找你了?!?p> “要我說多少次,你的花柳病治不好,回去等死吧?!?p> 凌楚楚白他一眼繞路走開,他卻厚著臉皮與她并肩而行。
“你要去何處?”
“不關(guān)你事?!?p> “那好,我就看你想去何處?!?p> 沈容就這么一路跟著凌楚楚走到了東城,凌楚楚也就拿他當(dāng)空氣直接無視,自顧自尋找著包打聽的小攤。
在城門不遠處,凌楚楚總算瞧見了包打聽的攤子,她被小攤前長龍似的隊伍給震驚了,這個包打聽究竟有多大能耐,竟然生意好到這份上?她得排隊到什么時候?
見凌楚楚駐足,沈容似乎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于是在一旁狀似無意地說:“好久不見這位老朋友,他這里的客人還真是絡(luò)繹不絕啊!”
“包打聽是你朋友?”凌楚楚假裝驚訝。
“何止,簡直是知己。”沈容面露得意,只等著某人求他幫忙。
“那他可真倒霉。”
想讓我求你,你做夢!凌楚楚白他一眼,自行走到人群里去,掏了一把銅錢往地下一扔,“誰的錢掉了。不要我撿了啊!”
排隊的人聞言紛紛低頭撿錢,她趁機插隊到前面去。
“真有你的,這法子也想得出來,求我一句能如何?”沈容無語挑眉,徑自走到小攤邊上,扣了扣包打聽跟前的板面,朗聲招呼道:“包先生,好久不見???”
包打聽聞聲頓時渾身一僵,隨即扶著桌子就要站起來,卻被沈容一只手扶住肩膀摁了下去。
“別激動,問你點事兒?!鄙蛉葜钢硕牙锏陌珎€家丁問他,“認得她嗎?”
包打聽連連搖頭,“不認識,從沒見過!”
“她若問你什么,不許收錢,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不知道的就深挖到底,明白?”
包打聽繼續(xù)連連點頭,索性揮手打發(fā)面前的客人離開,“本人今天有事提前收攤,各位明日再來!”
話音一落,眾客戶立馬就不淡定了。
“誒,你都收了我銀子了,還沒告訴我小翠翠明天去哪家酒樓唱戲呢,我怎么去見她!不行,你先把我這事兒解決了!”客人甲大聲抗議。
“還有我,我還等著回去回小姐的話呢,劉家公子到底長得什么模樣你快給我看看吶,這可是事關(guān)我家小姐的終身幸福!”客人乙同抗議。
“聽說丞相家的四小姐要嫁給周將軍家的大少爺,是真的嗎?”客人丙繼續(xù)抗議。
“聽說太子殿下準(zhǔn)備選太子妃,是真的嗎?”客人丁也不滿意。
嘰嘰喳喳一片聒噪中,凌楚楚仿佛看見了微.博熱點頁面。原來古代人也這么八卦,包打聽就是個狗仔隊???
可是,誰說她要嫁什么將軍府的少爺了,這不是扯淡嗎!無良媒體,實在可恥!
竟然消息這么靈通,這包打聽想必背后鐵定有人撐著呢,如此說來,看他對沈容那樣敬畏,沈容的背景也是不容小覷。
凌楚楚帶著狐疑睨了沈容一眼,見沈容正盯著自己看,又朝他翻一白眼,然后擠進人堆。
“不好啊殺人了!大家快跑??!”
不明真相的群眾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尖叫,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就跑,就連邊上的無辜人民也忍不住跟風(fēng)逃離??膳碌母L(fēng)心理,還是挺有用的!凌楚楚冷笑,走到小攤前看著那眉清目秀的包打聽,戲謔道:“包先生,都說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全京城最.賤的人是誰???”
“全京城最.賤的人?”包打聽一臉茫然,“這個倒是要看你說的賤是哪種賤了?!?p> “譬如?”
見包打聽仍然一臉懵,她瞧了一眼沈容,“那你就說說,全京城臉皮最厚的是誰?”
第七十三章:都是假裝的
“臉皮最厚的人……”包打聽想了想,仍舊茫然搖頭,“全京城臉皮厚的人可不少,這要是真得排出個名次來,這倒不大容易,你若是非要弄個清楚,就改天再來,屆時我再給你答復(fù)?!?p> 凌楚楚輕蔑哧笑一聲,指著沈容道:“哪還用改天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位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爭第一?!?p> 包打聽聽見凌楚楚說出這樣話來,臉色霎時間就白了兩分,他偷瞄了一眼沈容,見沈容表情淡淡似乎沒有生氣,慶幸地抬手掩唇干.咳兩聲,才繼續(xù)跟凌楚楚說:“閣下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當(dāng)然不是,我要請包先生告訴我,正濟堂劉一手劉大夫的背景,包括他與什么人交好,與什么人有仇,這些都請要弄清楚,價錢好說。”
“劉大夫的資料倒是少有人查,在下需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閣下過幾日再來取吧?!?p> “那好,包先生開個價,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瞧你面生,第一次來就不收錢了,若是對我給的資料滿意,回去之后多替我介紹生意便可。”
“那怎么好意思?我還有一事要先生幫忙,這個總要收錢了?!?p> 凌楚楚將那張玉佩圖樣取出來,接著說道:“不知先生這里能不能查物件的來歷?”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給得出價錢就一定能查,只不過你與沈先生認識,包某又與他交情不錯,這個同樣可以無條件幫你查?!?p> 凌楚楚攥著圖紙愣住,沈容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真的要幫她,那才叫“黃鼠狼給雞拜年”。
“怎么,怕我串通包打聽坑害你?”
沈容走上來欲從她手里拿圖紙去瞧,凌楚楚收手想走開,卻被他強行捉住手奪了過去。
“什么東西包打聽看得,我看不得?”
“我的事不要你管。”
凌楚楚伸手去搶圖紙,可等她搶到手時沈容早就看完了,輕悠悠說了一句:“這種龍鳳呈祥紋樣的玉佩只有皇室能用,如果是上好的羊脂玉,那便極有可能是皇子公主或者妃子這類人的隨身之物,你查這個做什么?”
“與你無關(guān)?!?p> 凌楚楚冷冰冰應(yīng)他一句,把一錠銀子放在包打聽面前,“準(zhǔn)備好劉大夫的資料,我明日來取,這是定金,我跟這個厚臉皮沒交情,你不用給我特權(quán)?!?p> 包打聽沒伸手去拿銀子,卻莫名地看向沈容,這個家丁如此無禮,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沈先生,這位是……”
“你不必管,做好你的事。”
沈容說罷便跟凌楚楚一起離開,留下包打聽獨自一人風(fēng)中凌亂。為何他總覺得那個家丁有點不對勁,沈容看他的目光也很不對勁?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不管了,沈容的事情,哪輪得到他操心!
回府的路上凌楚楚走得很快,可沈容步步緊隨根本甩不開。到了她要換衣服的地方,她實在是忍他不了了,猛然轉(zhuǎn)身直取他身上穴.位,奈何沈容反應(yīng)極快,在她觸.碰到他之前就將她制住。
“誰教你的?”
“你少管我,松開!”
“我這般厚臉皮的人,是你讓松開就會松開的?”
沈容望著她微一挑眉,隨即摟著她一閃身進了巷子深處,方一落地便將她困在身前,在她掙扎之間利落地將她寬.衣解.帶,剝.下了那身灰色的家丁服,露.出內(nèi)里的桃紅丫環(huán)裝,他才將這不安分的小身子重新?lián)霊阎校瑤е⑴谅暰?,“再穿這樣丑的衣裳,別怪我將你剝.干.凈,還有這臉上的妝,著實難看,在外頭就罷了,回去立刻洗干凈,我不喜歡?!?p> “沈容,你管得太寬了吧,我跟你很熟?”凌楚楚瞪他瞪得眼角都要裂開,沈容太拿自己當(dāng)根蔥了吧!
“不熟嗎?”他低頭靠近,含怒的眸子邪氣氤氳,氣息隔著面紗也分外灼熱,“是不是要生米煮成熟飯才算熟?我不介意將你就地正法?!?p> 說話間他高大的身影越發(fā)迫近,將凌楚楚完全籠罩,凌楚楚慌亂地轉(zhuǎn)頭避開他帶著微微茉莉香的呼吸,冷冷問他:“沈容,你到底想怎么樣才肯放過我?”
沈容稍微松了手上的力道,但仍是她掙不開的范圍,他貼在她耳廓柔聲道:“我說過,我要娶你,保護你,你最好讓我知道你的一切?!?p> “是誰教你武功和醫(yī)術(shù),他要你做什么?”
就連他都沒法知道凌楚楚在清蘭苑發(fā)生了些什么,那個人卻能神不知鬼不覺教給她這么多東西,可見此人實力不凡,如果對方要利用凌楚楚,凌楚楚憑自己根本就無法擺脫,他必須在她陷入深淵之前將她拉出來。
可如果對方不是為了利用,而是對凌楚楚另有所圖,那他更加不會答應(yīng),他沈容的女人,輪不到別人來覬覦。
“沒人教我,我沒理由騙你,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場火患之后我從昏迷中一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又哪里知道這些本事是從何而來?”
凌楚楚知道自己掙扎不出他的桎梏,索性也不白費力氣了,干脆跟這個賤人攤牌。他對凌四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只要不礙著她的事就成。
沈容聽了她的話,心里自然是懷疑,可又無從點破,只好繼續(xù)問她:“你出府行醫(yī),可是因為生活拮據(jù)之故?”
“我自小桃口中得知,清蘭苑向來清貧,近來又事故不斷愈加艱難,所以想憑醫(yī)術(shù)改善生活?!绷璩鐚嵳f。
沈容偏著頭看她,見她眼中冷利有所收斂,忍不住又將聲音放軟了兩分,“那你先前的瘋.癲,都是假裝的?”
“嗯?!绷璩鴮嵳也坏嚼碛稍衮_沈容,反正她如今是斗不過這賤.人的,他多知道點也好,將來她殺他的決心更大。
“這么說你先前所做所為,都是為了自保?”
“是,因為我在府中沒地位,身子又弱,一向受人欺凌,這次大難不死又憑空多了一身本事,難免被人懷疑加害,我只好韜光養(yǎng)晦裝瘋賣傻,只求安穩(wěn)太平。”
應(yīng)如水
哈嘍,有人嗎,看到搭理一下我這個小可憐吧,希望你每天健康開心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