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是什么?
她只知道,她原先的那個地方,神話故事里的九天之外,便是上清天,住著三清之類的大神,這個地方的九天?應(yīng)該住的不是三清吧,而且那兩人……
莫非說的是九界?
她記得,曾經(jīng)在出云宗的藏經(jīng)閣看到過,這個異世大陸共分九界。
神、魔、妖、仙、鬼、人、花、靈……
還有一界,書上沒說,自然除那九界之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反正所謂的三千大世界。
那么他們所在的為九天之外。
是不是指的就是九界之外……
自成一界?
她對于這個世界了解的實在太少了,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伏在桌上的羅錦突然抬起了頭,揉著僵硬的脖子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喝多了?!?p> “沒事,我也喝多了?!?p> 非月心情很復(fù)雜,將簪子塞進了袖袋里,她不是不相信羅錦,而是覺得這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的好。
“下雨了?”羅錦扭頭時,剛好看到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非月將屋里的燈點亮,替羅錦倒了杯水,道:“你先口水,解解渴,一會就睡我這里吧?!?p> 羅錦接過杯子喝了一口,不好意思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拉著你喝酒,也不會……”
“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煩心的事,我總要舍命陪君子的嘛!”非月笑著道又替她續(xù)了杯水,自己也倒了杯。
她實在需要喝口茶來壓壓驚。
既然那個叫玄堯的家伙知道,剛才的不是夢。
那么他就是故意輕薄她!
啊呀呀!
她保存了兩世的初吻,就這特么獻給了一個只見過兩面,而且還跟自己侄女,那啥那啥不清不楚的男人,簡直惡心透了。
想到此,非月恨不得馬上就睡覺,去那個什么九天之外找他。
這個混蛋,簡直禽獸不如!
她越想越氣,獨自灌了三杯的水,這才跟羅錦上了床。
她閉著眼睛,數(shù)綿羊,也不知道數(shù)了多久,依舊半點睡意都沒,反而心情起伏不定,旁邊的羅錦倒是睡得呼呼的。
非月無奈,只得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羅錦起來的時候,看到她精神不太好,而且眼下有點發(fā)青,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我睡相不好,防礙你休息了!”
非月?lián)u頭:“沒有的事,我就是昨天酒喝的有點多,頭痛。”
嗯,這是個很好的借口。
今日是蒼雀比武開始的日子,一大早,各院便忙碌了起來。
出云宗原本二百多人,一下子損失了一半,就算是用外院弟子補給,也只不過才一百三十二人,那還是帶上長老和掌門的。
非月在羅錦回去換衣服之際,趕緊進入空間。
空間里的靈氣,比外頭不知道好了多少,她瞬間就覺得神清氣爽。
大花還是跟平時一樣,在太陽升起的一瞬間,便練起了功。
非月這一看,覺得自己眼睛都有點花了,大花這貨,竟然一夜之間,長出了兩條尾巴,以前只有三條,現(xiàn)在竟然又多了兩條。
一條銀色,一條白色,非月只知道九尾狐,不知道公雞到底要長幾條。
也不好意思問,怕大花那傲嬌的脾氣把她給罵一通。
她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呼吸吐納了一會,覺得身體不那么痛了,舒服多了,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不料白月光突然跑到了她的剛前,圍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
“不對,不對,月兒,你身上怎么會有陌生人的味道?!卑自鹿鈩又”亲?,又往她身上聞了聞,最后四肢騰空,落到了她的肩頭,小爪子快速朝她的脖子處探了過來。
非月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兩步,用手捂住脖子道:“你干嘛呀,你這只色狗?!?p> 白月光一噎,好一會才道:“都說過多少遍了,老夫是麒麟,麒麟,麒麟……”
“那個,我最近一直很忙,可能沒時間進來了,你們?nèi)羰怯X得悶了,就自己出來吧!”非月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卻被白月光爪子一揮給施了定身咒。
踏馬的,她就知道狗的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靈的。
現(xiàn)在好了,這貨竟然能聞到自己身上有其他的味道,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非月的老臉就禁不住紅了起來。
這該死的,那個叫玄堯的家伙,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竟然欺騙她一個小姑娘。
“你你你別亂來呀,這里可是我的空間石,這里的規(guī)則一切都是由我定的,你若是敢亂來,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因在這里……”
她不太了解空間石的作用,不過上輩子看過不少小說。
這點胡掐的本事還算可以。
白月光繼續(xù)在她的身前嗅了嗅!
最后在快要靠近她脖子的時候,突然身體一軟,從空中落了下來。
不等非月回過神來。
它便甩著尾巴,劃出一道白光,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非月轉(zhuǎn)著眼珠子對白月光喊道:“喂,小白,你太沒有敬業(yè)精神了,你給老子過來,快把老子解開,真是的,你這樣會天打雷劈的!”
“你個沒良心的狗仔子,你吃老子的,睡老子的,你竟然把老子給定在這里……”
非月滔滔不絕的大聲罵了一會,大花終于聽得不耐煩了,翅膀一揮,非月便“撲通”一聲,從空間里面給踹了出來。
望著外面熟悉的房間,再動了下身體,發(fā)現(xiàn)咒已經(jīng)解了。
這才松了口氣,頗為慶幸的往外走去。
因為空間里的時間是外面的好幾倍,所以非月出去的時候,大家剛好要去廣場那邊集合。
有騎靈獸的,有御劍的,還有地上跑的。
非月就屬于最次的,靠兩條腿跑到了廣場上。
藍沐雪一見到她便朝她招了招手,非月屁顛屁顛的,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站到了她的旁邊。
張桐依舊跟在掌門的身后。
掌門回頭沖她又是微微一笑……
非月全身的毛又好似要炸了起來,心頭突突直跳。
到底怎么一回事?
關(guān)于女人的第六感,她向來是沒什么準的,不過她總感覺掌門看她的目光很不尋常,尤其是那詭異至極的笑。
陰沉中帶著恐怖,怎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