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心頭一悸,緩緩將手收回,只見中指的指尖一團淡淡的白色,在微微閃爍,不仔細(xì)根本看不出來。
就好像,一個小蟲子,在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個勁的往里面鉆一樣。
男子的嘴角輕輕一揚,淡淡道:“本尊尋覓了這么多年,不曾想,竟然在這樣的時候讓咱們再次相遇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順手一招,便將非月給招入了儲物空間里。
正準(zhǔn)備離開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兩聲奇怪的叫聲,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腳邊趴著的那只肥鶴已經(jīng)轉(zhuǎn)醒了過來。
他的指間,立刻便有一團黑色的火焰朝肥鶴打了過去。
然而,在火焰快要落到肥鶴身體上時,腦中突然響起,非月的聲音:“哎呀媽呀,這是什么地方,黑漆漆的也就算了,怎么這么多奇怪的東西,啊啊啊——這是骷髏,骷髏啊……”
“大花,小白,嗚!快來救我,救我!”
“這么快就醒了?”男子雙眸一亮,順手撕開儲物空間,將非月又給招了出來。
非月一見到活物,立刻長長地吐了口氣,待看清眼前的人時,愣了兩秒,隨后一把抱住男子的大腿道:“道友,道友,您不是要跟我成親嗎?那咱們就成親吧,”
特么的,那是什么鬼地方,到處都是骨頭??!
就算是骨頭也就罷了,結(jié)果那玩意,頭啊,腿啊,手啊,腳啊,各是各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個牙齒,對光是牙齒,一張一合的,在四處飄蕩。
像吃豆人一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咬……
她現(xiàn)在都拒絕回憶了!
男子望著腳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非月,輕笑道:“怎么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剛才不是還說什么要兩情相悅,怕本君長得丑,配不上你的美貌嗎?”
“配得上,配得上!我這個人……”
非月抬頭咧嘴,討好道:“道友不知道,我這個人,從小就崇拜英雄,像您這樣的大英雄,別說跟我成親了,就讓我當(dāng)小妾,當(dāng)通房丫頭,我也樂意的很!”
“行吧!”男子一把將她給拉了起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做本尊的通房丫頭吧!”
轟隆隆——
非月頭頂一聲晴天霹靂,腦中一片空白。
好一會才道:“那啥,道友,您不是開玩笑的吧!我這個人其實當(dāng)賬房先生更合適?!?p> 她從小就是學(xué)渣,自然那不包括數(shù)學(xué)。
從小到大,都是數(shù)學(xué)課代表,代表學(xué)校拿過無數(shù)的獎,所以,賬房先生這種東西根本難不倒她。
“晚了!”
男子目光定定地望著她道:“通房丫頭兼藥童小廝,你若是不樂意,我現(xiàn)在就送你進空間裂縫,你覺得如何?”
空間裂縫?
非月心頭一震,她就說嘛,那里面怎么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的,原來,原來……
她心頭顫了顫,能支手撕裂空間的,起碼到了什么第二步,別說整個蒼雀山了,就是整個東州大陸,也找不出幾個人。
據(jù)說,只有中州,才會有這樣的人才。
而且,那里據(jù)說還有更厲害的存在,支手撕空間什么的完全是禁忌。
因為高手太多,如果任由大家各種撕,估計整個大陸空間,直接給崩了……
非月嘴巴里完全可以塞個蘋果來,好一會才道:“道友,我愿意,愿意,只要能留在道友邊,別說什么通房丫頭,藥童小廝,就是就是讓我……”
非月已經(jīng)編不下去了。
剛才一時嘴溜,說了什么通房丫頭,結(jié)果對方順桿往上爬,她瞬間從老婆變小N,這種差距,唉唉唉!
非月咽了咽口水,傻笑道:“道友,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烈云宗的比武大會?!?p> 男子說完,一手拉著非月就坐到了雄鷹背上。
烈云宗的比武大會?
非月心頭一喜,這特么她在那里有同伴呀,到時候……
嘿嘿,雖然她覺得出云宗不是最終落腳之地,可是在這個連臉都看不見的人身邊待著,還不如去出云宗了。
“你可別打什么鬼主意,你若是到時候想逃走,那么本尊也只得滅了出云宗了?!?p> 男子云淡風(fēng)清地說道。
非月驚出了一頭冷汗,回頭傻笑道:“道友說什么呢,我哪有想逃呀,我在出云宗又不被重視,旁人都選能力強的仙鶴,您看我的,若不是道友出手,我現(xiàn)在怕是早就摔成一坨泥了……”
“正所謂,滴水之恩應(yīng)涌泉相報,道友對我的救命之恩,非月理當(dāng)以身相許,千載報道……”
男子難得的發(fā)出了一聲笑,伸手扣住了非月的手腕。
非月心頭一跳,這貨該不會是察覺到了她的空間石了吧,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人家都能撕開空間了,何必稀罕她的破石頭。
想到此,她伸手反握住了對方的手,甜甜道:“道友,既然咱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這個,十指相扣,還是比較實在,您說對吧!”
她的手又小又嫩,滑得跟塊玉似的,帶著暖暖的溫。
男子微微一悵,對上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輕笑道:“你倒是很快就進入了角色?!?p> 非月往他的肩上靠了靠,歡喜地將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舉了起來,悠悠道:“像道友這樣的人物,我能遇上,簡直就像傍大款一樣,我能傍上您這樣的大款,還不牢牢的抓住,我難道是腦袋進水了不成?”
這話,某人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感覺像是夸獎。
男子也沒理她,倒是耷拉在雄鷹背上的肥鶴,被非月這種不要臉的說辭,給弄得差點吐了,它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結(jié)果,差點被人給惡心死。
果然,非月這貨不靠譜!
非月覺得腳邊有東西在動,抬起腳尖踹了兩下。
剛好踹到了肥鶴的屁股上,肥鶴痛得差點嗷起來,不過為了表示自己還沒醒,只得裝死,繼續(xù)裝死。
非月被某人握著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心里卻不停地號叫!
尼馬,她什么時候懂得用美人計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唉唉唉!她感覺這個蒼雀山是不能待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