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蘇笑妘一開始覺得寧澤可以利用,說是叛徒,其實更期待是臥底,不過結(jié)合他的性情,可能假臥底更貼近。
但是再考慮到那是一宗之主,就覺得不是很美好。
“寧家自古以來地位高,寧澤更是宗主,兒子還是少宗主,就算不為家族的榮耀,總該為兒子考慮吧?”
安無憂覺得,如果寧澤有血性,留個身后名,他或許可以不在意。
……
隱藏在人群中的何術(shù)秦,對寧澤的行動和去向算是了解,裝模作樣撫著胡子。
自從留了胡子,這習(xí)慣就不知不覺養(yǎng)成了,而且特別喜歡這么做,感覺自己是正道之士,仙風(fēng)道骨。
不對,他已經(jīng)不是魔修了。
不,他壓根就不是魔修,只是礙于功法,那幫所謂的正道不理解。
現(xiàn)在他的功法沒問題,可以自己修煉,他跟魔修的本質(zhì)差多了!
寧澤離開,何術(shù)秦也跟著離開,給安無憂添堵,他樂意,即便那是徒弟的道侶。
大約是何術(shù)秦故意,是寧澤在決定后提高警戒,或者兩者都有,寧澤發(fā)現(xiàn)了有人監(jiān)視。
“道友跟著寧某所謂何事?”寧澤故作沉穩(wěn)。
“你在找死?!焙涡g(shù)秦平靜的吐出四個字。
開口就是惡意,哪怕是用沒有波瀾的語氣說出,寧澤找準(zhǔn)方位,就暗下動手,他合體期的修為也不說虛的。
但其實,何術(shù)秦是在提醒,不過面對偷襲,他必須回敬。
一陰一陽之謂道。
何術(shù)秦之前的功法有問題,修煉出了偏差?,F(xiàn)在功法完善,他修煉的就是頂尖的功法。
在安無憂面前受挫,可不代表在正常同階面前會虛。
景衍宗雖是五宗之末,但論真實實力并不比玄清門弱,寧澤更是用絕對的實力坐上宗主之位。
他自小修煉的寧家功法,經(jīng)兩代天眼完善,屬于頂尖功法那一撥。
于是,因同一人受到壓制的兩人,都找到了發(fā)泄口,瘋狂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
事實證明,修為一樣,功法等級相似,除非一個正好被克制,否則要分出勝負(fù)并不容易。
不過這倆的手段都不限于正面交鋒,玩起陰的一個比一個溜。
最后,寧澤直接召喚援手,圍攻何術(shù)秦。
“寧澤,你妄為正道宗主!”
何術(shù)秦氣的跳腳,欺負(fù)他不能呼朋喚友嗎?
“不論死活?!睂帩蛇叧鍪诌叺?,要不是很多宗門長老還在普凡域,他還能叫來更多人,現(xiàn)在這些只能打輔助。
何術(shù)秦怕了,真是好人沒好報,溜了溜了,這個寧澤就是活該,壽元無多,加快找死沒人能攔得住。
相比給安無憂添堵,這種陰險的家伙還是早消失在世間為好。
……
普凡域,四域生靈的大型修行交流會持續(xù)進行,還有了一個明確的名稱:四域首屆仙途交流會。
在這期間,蘇笑妘不僅自己做刻苦的好學(xué)生,把蘇家村整個打包拉來了這里,不論有沒有靈根。
羅家父子更是不會錯過如此好的機會,把自己的嫡系都拉了過來,不出意外,經(jīng)此信國的實力會再漲一個程度。
以至于別國聽到小道消息,緊趕慢趕,終于在交流會結(jié)束后摸到地方,探子瞪著一雙絕望的眼睛,或許,他應(yīng)該詐死。
不過為了信念,探子還是選擇冒死赴國,將消息傳達。
一時間,各國聯(lián)合,螞蟻搬大象,商議讓盟主國信國給他們一個說法。老大哥吃肉,小弟連湯都沒得喝,這種老大他們不需要。
就悲劇的,他們還沒發(fā)難,信國這邊已經(jīng)向全國發(fā)出詔書:
仙朝帝君前輩,觀吾羅氏同得帝者傳承,指點良多,皇族當(dāng)勉不負(fù)厚望,嚴(yán)以律己,奮發(fā)向上,為國民表率。百姓監(jiān)察,特予告君告官之權(quán)。
和這詔書一起的,還有新法。羅家父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信國的帝皇想做什么,百官完全沒能力阻攔。
他們很民主,但沒有說服他們的理由,就別怪他們獨裁。況且,現(xiàn)在百官很擁戴,特別是羅慶遷的北信,朝堂上沒多少老臉,大把小矮個,對皇帝老大很信服。
各國探子一臉懵,各國君主嚴(yán)重懷疑不是倆信國之主瘋了,而是在炫耀他們背景大,靠山強,告官什么的聽聽就夠,更別說什么告君,是有人嫌自己命不夠長嗎?
別人不信,但皇城百姓信啊,他們的皇帝為了百姓女伸冤,把自己的親大伯一脈都送大牢了,秋后就問斬。
“當(dāng)皇帝好忙啊。”蘇笑妘感慨。
她一直知道作為一名合格領(lǐng)導(dǎo)者的不輕松,但從沒哪一刻覺得,會這樣的忙碌,得虧有功法約制和家傳祖訓(xùn),否則后輩子孫中不出幾個昏庸之輩都對不起這龐大的家業(yè)和至高的權(quán)利。
是的,那則詔書后,羅家父子更忙了,為此還開設(shè)一個獨立六部之外的民監(jiān)部,有兩大作用,接收來自民間的意見,以及協(xié)助調(diào)查被民舉告的官員權(quán)貴。
“不過是各司其職,他們做政績就是修煉。妘兒,我們?nèi)バ怯顔???p> “寧澤能接觸到傳界聽嗎?”
寧澤按他自己說的,讓賢了,確切的說是在寧乾的暗示下,所以,他現(xiàn)在是個散閑人員。
然后正大光明的晃悠在文善身邊。
“寧乾已經(jīng)把他攔住了,眼不見為凈,要去找新星球,讓字靈族過來?!?p> 蘇笑妘自動翻譯,今生界是最后退路,用新星做臨時據(jù)點,讓寧澤把字靈族騙過來,進行一波大反殺。
“不過我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p> 一月有余的交流會,雖然沒有頓悟,但收獲很多,每天的干貨都嚼碎了,回過頭還有新的感悟。
蘇笑妘在今生殿內(nèi)閉關(guān),安無憂帶著今生殿去找陸乾,目標(biāo)星球要求不高,只要能保證讓普通人生存數(shù)月就行,他要知道陣法能不能讓什么都沒有的星球?qū)崿F(xiàn)生靈存活。
……
某星,外,黎鴻面露不解,眼中光芒變幻,他不僅偏離了仙界方向,還到了一個存在未知能量的星球。
這個星球,存在生機,是為數(shù)不多的生命星,但這個生命星外,有不明東西、法器?圍繞。還有垃圾?
總之,這個星球外的障礙物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都多。
那疑似法器的東西中,蘊含不知名的能量,不過能確定,這種能量比不上靈力元力。
那個釋放能量的東西,似乎也是人為制造。
在他們的世界,修士就是能量源,元力耗盡有靈石,不過大多都是丹藥補充,慢點可以打坐運轉(zhuǎn)功法恢復(fù),還真沒有人去考慮打造一個可以專門儲存元力的法器。
黎鴻自己雖然不在乎有沒有一個儲存元力的法器,作為偽靈根以備不需的存在,但這樣的法器存在,無疑能普遍提高個人戰(zhàn)力。
所以,他選擇進入這個世界,很文明不破壞外面飄的東西為前提,潛入這個世界偷師,并且給自己規(guī)定了時間,半個月!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趕這去做。
然后,還在天上,他的世界觀就被顛覆了,地面的一切能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相信自己的天眼,他懷疑自己掉入了幻境大坑。
不,幻境也造不出這種不合常理的存在。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很特別,竟然都沒有靈根,不僅沒靈根,大部分都很嬌弱,嬌弱也就算了,還多多少少有點缺陷。
他一眼看過去,這個體虛,那個胃不健康,這邊禿頭,那邊假臉,還有駝背、視弱、耳鳴……皮膚病?
哦,強健的還是有的,大多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
不過,為什么一群看起來病嬌的人,能制作出超出自身千倍萬倍的武器?為什么他們不會飛,能造這么高的樓?那種龐大的機器居然只要動動手就能使用,這就是儲存能量的東西起的作用嗎?
是不是掌握后,將來煉氣期,甚至沒有靈根的人,也可以使用法器?
黎鴻一頭扎進學(xué)校,成為一名隱形學(xué)生,小學(xué)一小時。
這的一小時是他們的半個時辰。
中學(xué)三天,大學(xué)十一天,研究博士……是這么一回事嗎?
什么叫迷信?他們世界的主流,他自小賴以生存的能力,到了這里竟然會被打成迷信?
不過,這里的能量形式有許多種,有的他都不能違心的說就是比元力不如,至少不是每個能用元力的修士能正面對抗。
半個月,即便是擁有天眼的黎鴻,也無法完全消化這里的科技知識,但他做了簡單的小實驗,可以確定科學(xué)體系能和他們修仙體系結(jié)合。
只是很遺憾,他趕時間不能長留,因此,規(guī)定的時間一到,他就將這里的知識都打包帶走,還有那個視頻也存了好多,一個學(xué)科至少三個硬盤,他可以邊走邊學(xué)習(xí)。
之后的日子里,遇到星球,黎鴻專注采集資源,提取元素,化學(xué)小實驗做得不亦樂乎,當(dāng)然物理小實驗也不忽視。
他有種預(yù)感,如果之前有七成把握將字靈族一窩端,那么現(xiàn)在,他有九成九,唯一的不確定還是那個能和天道比肩的字靈族圣者,但他更有信心。
……
一年有余,安蘇夫婦走了幾十星球,標(biāo)記了一個又一個發(fā)展參差的星球,終于見到了一顆完整的生命星。
這顆全新,離他們遙遠(yuǎn)的生命星上,還有土著,不過處在最為原始的時期,在廣闊的星球大地上并沒有太多有靈智的生靈遺留的痕跡。
作為暫時移居星球,表面上它很合格。
但一項關(guān)鍵指標(biāo)沒達到——沒有直接傳送的星門。
他們的星門,原來是兩面,如今還是雙面。
“看來是因為同一個天道的原因了,可是沒有星門的話,臨時遷居就難辦了?!?p> 他們一開始打算找個近點的星球,布傳送陣,實現(xiàn)兩顆星球的來去,不過就算陣界第一人都無法做到,星球外星宇中的阻礙能量,斷絕了兩顆星球的聯(lián)系。
目前來說,這個行不通。
遷移,只能通過星門,但如今星門也靠不上了。
蘇笑妘又道:“我們的星門,一開始是通往星宇的啊,這跟天道好像也沒關(guān)系?!?p> “修煉星辰之力的本就不多,如果每人只是雙面門,對遷移也幫不上忙。”
這一年中,趁著字靈族囚禁,傳界聽在他們手中,已經(jīng)讓那些人起誓,來往兩界熟悉操作。如果只是雙面?zhèn)?,意味著他們還要等下一批成長起來。
安無憂沉思,心中否定,不能用今生界,那是最后的退路,哪怕妘兒能完全掌控今生界,也不能以暴露為代價誘引字靈族到來。
但不將更多人轉(zhuǎn)移,不僅無法放開手腳,還將處于被動。今生界的存在,更不能有一絲的可能,讓字靈族知道提前做好準(zhǔn)備。
移靈大陣能克制字靈族,但不是說他們擁有移靈大陣就能無視字靈族的力量。
“我們再研究一下星門吧?!碧K笑妘提議,以前沒多想,現(xiàn)在絕對,應(yīng)該還有什么是他們沒發(fā)現(xiàn)的。
“三個月吧,三個月內(nèi)如果沒有結(jié)果,我們就回去,字靈族我盯著?!?p> 距黎鴻離開快三年了,那一批字靈族來了也兩年多了,不能讓仙界那邊覺得只有一些片面的進展,他倒要看看,字靈族來的時候是不是真的無聲無息。
……
黎鴻堅定的往仙界方向去,然而再一次偏離。
其實第一次偏離,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不過接觸了科技體系,學(xué)習(xí)到了全新的知識,便沒再深思。
但方向再次偏離,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經(jīng)過徹底的分析,他拎出來“位面”兩個字。
他們的終點是仙界的起點,這大概就是位面和位面之間的差距,要去仙界,他可能需要找個有飛升條件的地方飛升。
至于仙界位面會不會也是由許許多多的仙界組成,那不在考慮范圍能,他可以繼續(xù)找。
不過,他能感覺到離目標(biāo)仙界很近了,在附近的世界飛升,應(yīng)該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然而生命星少見,并且不是所有的生命星都支持飛升,就算是黎鴻,想要找?guī)讉€比較,不,增加談判籌碼都不容易。
因為有條件飛升的都是天道完整,天道完整意味著排外,外來人員黎鴻想要借地飛升需要簽訂不平等條約。
經(jīng)過長時間談判,黎鴻憋屈的接受除魔任務(wù),順帶傳教至少過千的不記名弟子,以此來換取這一界的飛升資格。
這一界名天淵,是老牌修仙小界,資源爭奪激烈,許許多多修士為了強大,選擇摒棄道心,換取一顆自利為主的魔心。
別的地方可能還有堅定不入魔的虛偽正道之士,但這里全部撕開了偽裝,魔道修行一度成為主流,肆無忌憚,刑律法規(guī)失去約束能力,道德不被提起,隨心而為被這一界人所信仰,力量是唯一能實現(xiàn)的心想事成的途徑。
完善的天道當(dāng)然看不過去,已經(jīng)陸續(xù)讓天選之子出生挽救這一界的規(guī)則,但事與愿違。
第一個天選之子,直接加入魔道,因為可以肆意而為,不需要虛與委蛇,他喜歡快意恩仇的感覺。那時候,魔道翻白,心存善意,與正道的區(qū)別只是行為方式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論誰好誰壞。
后魔道勢大,又少了制約的人,于是第二個天選之子誕生,然而還沒成長起來就被己方陣營給坑殺,天道那會兒正自顧不暇。
等天道回過來看這個世界,殘了,一界的烏煙瘴氣,所以第三個天選之子,感覺自己與世人格格不入,常常自我懷疑,身邊的人覺得他傻他蠢。
好不容易自勉自強成長起來,想要扭轉(zhuǎn)世界的秩序,結(jié)果雙拳難敵四手,玩完。
第四個,天道索性選了一個魔道弟子,打算讓他走第一個天選之子的道路。結(jié)果很不幸,太過囂張和多管閑事,天道一不留神,千挑萬選的代言人被挫骨揚灰。
天道看著內(nèi)憂外患,發(fā)愁怎么守住自己生存的世界,憂慮怎么把自己打造的小世界拉回正軌,這時黎鴻來了。
看到他簡直兩眼發(fā)光,這個修為強,重點還一身正氣,絕對除魔衛(wèi)道的好人選,借地飛升沒問題啊,甚至在飛升的時候,意思意思落點無傷大雅的小細(xì)雷都沒問題啊,也好讓那些不省心的孩子知道,魔修修得爽,渡劫劫渡劫。
這個天道的想法,黎鴻都看透了,但沒有任何辦法。
天道他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個世界都這樣了,要么肅清魔修規(guī)范準(zhǔn)則,要么從哪來滾哪去,想白嫖休想!
對此,黎鴻只能憋屈的接受體驗所謂的社畜角色。但得了便宜的天道,還覺得自己沒能達到預(yù)期,這是最低標(biāo)準(zhǔn)了。
強大的神識讓黎鴻很快了解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于是感覺更虧了,除魔衛(wèi)道,怕不是要把這一界的生靈都除了。
當(dāng)初他和安無憂約定三年,現(xiàn)今三年只剩不到半年,還遇到這種事……要不他向天道宣戰(zhàn),強行飛升?
然,這種想法剛出現(xiàn),一份由法則形成的契約擺在面前。
“……”
鬼魔都,黎鴻神魂攻擊,在鬼魔尊恍惚間提溜出來甩著都城人員最密集的地方。
突如的巨響,將周圍的魔修都震了震。
有的躲避不及被壓住,砸的內(nèi)臟震蕩,猛吐幾口鮮血。
有的勃然暴起,口吐蓮花,要將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一頓懲戒,并且實施行動,手中的魔鞭甩出一聲噼啪。
鬼魔尊身上的被動防御法器激發(fā),沒能在黎鴻攻擊時做出反應(yīng),但面對別的魔修,法器它終于守住了它的主人。
攻擊被阻,持鞭魔修罵咧的剛吐兩個字,就驚恐的癱坐在地,完了完了完了……
此時,原本熱熱鬧鬧的大道清空,除了還在自己較勁安撫的鬼魔尊,被砸暈過去的倒霉蛋,和哆嗦挪不動的魔修,一眼望去沒有其他活物。
只不過,如果用神識,會發(fā)現(xiàn)魔修一個都不少,瑟瑟發(fā)抖的擠在各大建筑內(nèi),看戲。
不明狀況的鬼魔尊晃晃頭起來,發(fā)現(xiàn)身后唯一的活物,正悄悄的,慢慢的,一點點往他的反方向挪,一把抓過來。
“魔尊饒命魔尊饒命,小奴什么都不知,真的什么都不知……”
鬼魔都,鬼魔尊的地盤,除了他特許,其余一切到此的人等,都要自稱奴。
“無用賤奴,本尊要你何用!”
殺生,鬼魔尊從不在意,他本就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丟開手上沒靈的魔修,又是雙手一揮,擊碎周圍房屋。
房屋塌陷,露出屋內(nèi)的場景,人、物都被保護的好好,沒有一丁點的損傷。
“出來!”
黎鴻依然用神魂力量,直將鬼魔尊的神魂從本體中抽離,本體倒地聲還將不凝實的神魂體震了震,露出恐懼,他從沒那一刻這般恐懼。
這不是摳魔嬰,魔嬰沒了,還能活,而有魔嬰在按理沒了本體也存有希望。
但是神魂體,是靈之本源,沒有神魂的本體就是尸體,沒有神魂的魔嬰也只是一個空殼。
“沒有功德的魔修,禍害罷了?!?p> 在神魂煉場,黎鴻學(xué)會太多能用來對付神魂的辦法,這次就用神魂最痛苦的方法來威懾。
鬼魔尊的神魂體發(fā)出慘叫,并且本就不凝實的形態(tài)更加模糊。
在被黎鴻護住的魔修群中,也此起彼伏發(fā)出哀嚎,一聲連一聲,一陣接一陣,讓尚且安然的魔修們宛如陷入無間地獄,凄慘的聲音在腦海揮之不去。
當(dāng)突然的寂靜到來,誰都沒有反應(yīng)。
黎鴻問天道:“除魔的功德呢?”
天道無賴道:“你神魂太強大,不管現(xiàn)在還是將來飛升對這一界都有巨大的壓力,不過放心有多的會退你,不夠的話看你這么努力就免了,我虧點就虧點。”
黎鴻冷嘲:“這話你自己信嗎?”
天道:“信啊,怎么不信,你是沒管理過一個世界,不懂其中的難處,要是容易,我還用得著請你來處理這些無法無天自甘墮落的東西!”
黎鴻:“……”怪我自己嘴笨,說不過你!
打工除魔換飛升,其實除魔也是大善,還能賺點功德,卻不想那點功德外快都要被克扣,仔細(xì)算了算,這就是科技體系中就想畫大餅不想給工資的老板。
他現(xiàn)在除了可憐的基本工資,績效都沒有。
鬼魔都無主,只剩下一幫小可憐,等黎鴻離開還瑟瑟發(fā)抖,并沒有因欺壓他們的魔尊及勢力被清楚而高興,早晚這里會被另一個魔尊接手,是好是壞尚且未知。
黎鴻跑到了另一個魔都,這里的主人被稱為琴尊,跟對付鬼魔尊的手段不一樣,逼著人拜師。
琴尊道琴被強行保持雙膝跪地姿勢,臉上是兇狠,證明他是身不由己沒錯。
黎鴻表示,他也不想的,但特殊情況行特殊事,他趕時間,除魔除大魔,收那什么不記名弟子,肯定也是收實力強的,總不能讓他從小教導(dǎo)大吧。
“看來你還想不明白,為師就再幫你一把。”抓神魂。
道琴整個人都不好了,對方實力強,逼著他拜師已經(jīng)顛覆認(rèn)知,明明他的實力是頂尖的,不說別的,至少沒誰能一對一的情況下讓他落敗。為什么現(xiàn)在連神魂都能被勾出來?
“徒兒,為師的實力還看得過去吧?”
道琴就很不懂:“為什么一定要讓我拜你為師?”
“不拜也行?!?p> 道琴郁悶,這又是搞哪一出?
“不拜師那就去死。”
黎鴻打算動手分割手上的神魂,雖然都是魔修,但主修琴音的神魂確實比一般修士要強。
“我拜!”道琴完全看不出對方在開玩笑。
“這就對了?!崩桫櫚焉窕牦w送回去,“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不記名大弟子了?!?p> 道琴目光有些呆滯:“為什么是不記名弟子?”他有這么差勁嗎?
明明是逼著他拜師的!
黎鴻冷漠眼,真當(dāng)他喜歡白打工!為什么不記名,還不是你們都是那個天道主名義上的徒!只讓教不讓真收!
所以別想從他這里騙寶貝,為肅清這一界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