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公爺和平共處對白露來說并不難,需要的僅僅是短暫的交流以及談判。
至少在小公爺弄清楚飛機大法之前白露是不會被分流下崗的。
一些未知的事物對徐允爵都是好奇的,好奇的徐允爵不僅想要學習白露那高超的打飛機技巧,更想從白露這里聽到更多新鮮的事物。
比如,海的盡頭是哪里,除了大明王朝外,世界上還有很多的國家,它們正在猥瑣發(fā)育以待時變,奧特曼是一群光膀子的暴露狂,又比如當你舌頭伸出來的時候你不能用鼻子呼吸。
這些新鮮有趣的事物,聽的徐允爵不亦樂乎,不知疲倦,每天都纏著白露問東問西,當然白露是個實在人,實在人講究實在,有銀子收銀子,沒銀子就收小公爺?shù)耐嫖?,兩人都十分的逍遙快活。
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不快樂的,比如宋老師。
好在白露及時出現(xiàn)了,本著打造快樂男生的宗旨,宋老師有幸經過海選直接入圍決賽圈,從此脫離苦海…
…………………………
每天的講課對于宋老師是一種痛苦,一種折磨,空有一身的學識卻要每日對牛彈琴,奈何不彈又不行,老婆孩子還要吃飯,宋老師一邊搖著頭一臉無奈,一邊邁著小步朝著世子的書房走去。
如同往常一樣,宋老師生無可戀的走入書房,準備早點講完早點收工脫離苦海,按照以往的慣例,正準備扯一嗓子讓人來找小公爺,而今天宋老師正要按照老規(guī)矩辦事的時候,破天荒的發(fā)現(xiàn)世子竟然端坐在下面紋絲不動,一副悻悻學子的模樣。
這一反常的舉動讓宋老師竟有些站不穩(wěn),連忙用手去扶一旁的桌案,而桌案上擺放著昨日自己給世子布置的課業(yè),起初宋老師還不在意,以為是伴讀代寫的,畢竟以往就是這么干的,待看清著課業(yè)的字跡后,宋老師是心中一緊,咯噔了一下。
反常,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詐。
宋老師就定定站在桌案前,也不說話就這樣站著,他在等,他知道肯定有后手。
片刻后徐允爵起身,對著宋老師行了一個大禮:“先生,為何還不開講,學生已經等不及了。”
宋老師這才回過神來,他剛剛似乎看到世子給自己行師禮,還叫自己先……先生。
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宋老師顯然已經被這陣風刮糊涂了。
“世子,世子剛才呼老夫什么?”宋老師抬著顫抖不已的手臂說道
徐允爵拱手問道:“先生,怎么了,為何有此一問,是學生做錯了什么嗎?”
宋老師揉了揉眼角泛出的淚花,感動的老淚縱橫,一連揉了幾遍,眼前世子還是如此,他才相信自己這不是做夢,世子開竅了,開竅了啊……
頓時宋老師感覺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在復蘇,他那一身的學問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再也不是單機王,他可以與小公爺一起快樂的上網(wǎng)沖浪……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呸,是一寸光陰一寸金……
他有著大把的知識學問需要傳授,時間是寶貴的,宋老師擦干了幸福的淚水,捧起了課本開始為世子講課授業(yè)。
認真授課的宋老師是嚴厲的,不在是平日里混日子領工資的宋老師。
這樣的講學自然也是無聊的,無聊到剛剛還奮發(fā)圖強一心向上的小公爺已然埋頭大睡,正與周公會得不亦樂乎,口水也是順著嘴角流落在書桌之上。
宋老師心中的火已經被點燃,這樣的熊熊大火是不會輕易熄滅的,問了幾句問題,世子都沒有回答,在一瞧,發(fā)現(xiàn)世子已經倒頭大睡,換做以往,宋老師會繼續(xù)講,講完就收工下班。
現(xiàn)在宋老師的三把火還沒燒完,他拿起戒尺對著桌案就是狠狠一拍,小公爺正會著周公被人打攪了自然是不高興,正要發(fā)火,瞧見一旁的白露對著自己使眼色。
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要是他態(tài)度不好的話,白露是不會教他打飛機的。
此時徐允爵有些騎虎難下了,以往他定是破口大罵,如今為了學習打飛機,罵是不能罵了。
可是,不能開罵又要怎么做?小公爺對著白露是眉來眼去,兩人看著各自的眼色相互行事。
一套眉來眼去劍耍的不亦樂乎,單靠幾個眼神動作想要理解對方的意思很難,其難度堪比破解摩斯密碼……
想要破解這種難度的眼神密碼,需要的默契程度不是此時兩人的境界能辦到的,兩人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先別說有什么默契度之類的,能看懂就阿彌陀佛了。
果然,白露用眼掃了掃桌案上的茶水,徐允爵立刻會意。
當即即興而起,虎軀一震:“你看這個碗它是又大又圓……”
才說了上半句,宋老師的面色就由黑發(fā)紫,手中的戒尺也是蠢蠢欲動。
接著徐允爵又說出了下半句:“就像這個,這個,這個茶它是又清又淡……”
怒不可遏的宋老師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他舉起二尺有余的戒尺對著徐允爵就是一頓猛打,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了。
一邊打還一邊說:“老夫讓你又大又圓,老夫手中的戒尺也是又長又粗,豎子看尺!”
對此,白露實在是愛莫能助,自己明明叫小公爺給宋老師斟茶認錯,誰知道小公爺竟然好的不學學壞的,學自己平日里說的那些雜七雜八的。
………………
雖然徐允爵是小公爺,可也是個青春期的孩子,是個孩子挨了打都是要流淚的,吧啦著眼淚,徐允爵很是委屈的看著白露:“都是你給小爺出的餿主意,害得小爺不但被打了,還被母親狠狠責罰了一頓?!?p> 白露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小公爺,這你可就冤枉草民了,草民是讓你給先生斟茶認錯,誰知道小公爺詩興大發(fā),當即就做起詩來,攔都攔不住……”
徐允爵不信任的瞪著白露:“當時你攔小爺了嗎?為何小爺沒有印象?!?p> 白露眨了眨眼:“攔了呀,當時草民對著小公爺是暗送了一籮筐的秋波,誰知小公爺太過忘我,完全無視草民……”
徐允爵摸著被打得發(fā)紅的地方,有些欲哭無淚:“白露,小爺現(xiàn)在很難受,快點教小爺打飛機吧,只要打了飛機小爺?shù)男那榫蜁闷饋怼!?p> 白露一臉黑線,他感覺自己的純潔再此刻如同大江東去,已經被拍打在沙灘之上,蕩然無存。
“這,光天化日的有傷風化呀,小公爺,還是改日吧,草民給小公爺嘗個新東西。”
徐允爵撓了撓頭,雖然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為什么不能學習打飛機,不過一聽有新鮮玩意,徐允爵一下子把打飛機這事拋諸腦后,興奮的問道:“什么新東西?”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白露心想。
“肥宅快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