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冬雪無意地飄著,白雪很是潔凈,如果細(xì)細(xì)地聞,仿佛可以嗅道芬芳撲鼻的香氣。
冬陽所照射下來的陽光打在園中的山石之上,被覆蓋在山石上的寒雪給吸了進(jìn)去,又在放射出來,讓四周顯得灼亮無比。
雪墻環(huán)繞著湖面,園中亭臺(tái)樓閣,將這里點(diǎn)綴的如詩如畫。
雖是北方的園林,卻是處處透著江南水鄉(xiāng)的秀美婉轉(zhuǎn),也不失北方園林的磅礴之氣。
白露微微瞇著眼,享受著頂級嫖客的待遇,群飛!
凌云閣的姑娘們,正在細(xì)心的唱著自己的拿手曲子,北方的姑娘們唱的是那燕趙悲歌,蒼涼激越,聲遏行云,氣吞萬里的歌曲,而南方人唱的是那吳越小曲,玲瓏剔透,凄婉之味,韻味無窮。
至于,她們?yōu)槭裁匆绱怂藕虬茁?,是因?yàn)樗齻儽话茁兜拿郎曰?,所以被掰彎了嗎?p> 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榘茁兜氖稚嫌兄患藗兌紵o法拒絕的武器。
白露當(dāng)初就是靠著這件神器,與無數(shù)膚淺的女子有了共同話題,對人生對夢想促膝長談,談到夜半三更,還吃了蘋果種了草莓才得意洋洋的拂袖而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這煙花之地的女子們,誰也不想被誰比了下去。
聽說露兒姑娘這里有上好的口脂,凌云閣的群花們便再也坐不住了,捏肩敲背的,端茶喂水的,唱歌唱曲助興的,都是為了白露手中那一盒白氏手工口紅。
別看這小小的一盒,可是費(fèi)了白露好幾天的功夫,又是搗碎花瓣,又是提取蜂巢的蜂蠟,還不忘滴上一些橄欖油,讓口紅的色彩更加亮澤。
雖然還是叫口脂,但是這東西的檔次已經(jīng)提高了不少,光是這淡淡的清香,就不知比姑娘們先前用過的口脂強(qiáng)多少倍。
又是純天然無公害,純手工制作,更別提抹上后,那發(fā)亮誘人的小紅唇了,紅而不暗,艷而不俗。
這樣的東西當(dāng)然會(huì)比市面上那些次等貨賣的更貴了,只是目前還在試用階段,白露便找來了免費(fèi)的模特。
這些姑娘們,都是混大明時(shí)尚圈的,只要這些姑娘人人抹上一點(diǎn)白氏的口脂,又將掀起一股時(shí)尚的潮流。
到時(shí)候又是滾滾的白銀朝著白露涌來,銀子只是小事,重要的是她在為未來的魏公公添點(diǎn)堵,事先為魏公公找點(diǎn)挫折。
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能進(jìn)化成九千歲,百歲老人都夠嗆。
林姑娘唱完了曲兒,坐在了白露身旁,拉著她的小手,打量了一番,同樣都是手,這手與自己的一樣,又細(xì)又長,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露兒姑娘的小手是這么優(yōu)秀?究竟是哪兒不一樣……
林姑娘端詳了白露的這只神之手,又微微抬眸看著白露那桃紅的小嘴,似乎因?yàn)槟且荒ǖ目谥?,白露整個(gè)人都明亮了幾分,她是打心底流露出了一絲羨慕。
“露兒妹妹,你這手怎么這么巧,還會(huì)自己搗弄這口脂,你看你這小嘴美得,像兩片桃花瓣兒,姐姐若是男子一定連魂兒都被妹妹勾走了。”
林姑娘一說完,接著其他的姑娘們笑鬧了一番,便開始附和著。
“就是,林姐姐說的不錯(cuò),那些臭男人若是看了露兒妹妹這幅模樣,只怕啊露兒妹妹叫他們把心肝掏出來,他們也會(huì)乖乖照做的?!?p> “露兒妹妹本就生的美貌,還多才多藝,如今還會(huì)自己做口脂,將來呀誰要是能娶得露兒妹妹,那必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p> “嗯嗯!誰要是能娶得露兒妹妹一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但是很快,這話題也慢慢的變了味,從一開始的贊美她心靈手巧,蕙質(zhì)蘭心,變成了賢良淑德、宜室宜家……
因?yàn)椋粑难酝衾习宕篑{光臨了,不遠(yuǎn)處的汪文言,正朝著此處走來。
“咦——,那不是汪公子嗎,他又來了,這汪公子今日來咱們凌云閣倒是來的勤了些?!币幻媚镏钢粑难哉f道。
“可不是嘛,這汪公子可是來找咱們露兒妹妹的,聽說呀,汪公子上回還想幫露兒妹妹贖身呢。”
“真的嗎?那汪公子是不是對露兒妹妹有意思,不然為何要這么做,而且汪公子來了這么久了,都沒有找過其他姐妹?!?p> 其中一名藍(lán)色女子,她的眉目有些愁緒,幽幽道:“哎,要是有個(gè)男子肯為我如此呀,我一定會(huì)感動(dòng)死的…”
又一名穿著紫色裙裳的女子打趣道:“你又思春啦,春天還早呢,別看了,人家汪公子是來找露兒妹妹的,哪里瞧得上我們呢?!?p> 話雖然是這樣說,只是,眾女們卻同一時(shí)間里微微挺起了胸脯。
明明是寒雪飄飄的冬季,這院子里此刻卻是春意盎然,百花嬌逐。
隨著汪文言的走進(jìn),又一名綠衣女子接著八卦。
“姐姐們,你們看,咱們的露兒妹妹和汪公子是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女子說著,還回頭過來看著白露,將兩人做著比較。
“還真是,真是越看越般配,露兒妹妹和這汪公子………”
“露兒妹妹,你說句話呀,汪公子是不是對你有意,露兒妹妹呢……”
………………
……………
姑娘們一邊說,一邊八卦著,白露就靜靜的坐在那聽著,每說一句話就等于用繡花針扎著白露的手指頭,手指頭扎滿了就扎腳指頭。
這些八卦的話語嚴(yán)重影響了白露群飛的心情,現(xiàn)在是沒心情群飛了,還是先預(yù)約算了。
白露伸出小手,在林姑娘那被衣裙蓋住的雪白雪白大腿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三下,“林姐姐,你又取笑露兒了,大家都是好姐妹,姐姐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今晚記得到露兒房里,學(xué)曲可是不能半途而廢的……”
林姑娘接過了白露手中的口脂盒,仿佛想起了什么羞羞臉的事情,臉上是羞的通紅,熾熱滾燙的,像是被人輕薄了一般。
眾女們見林姑娘拿到了那盒她們所想的口脂,姑娘們迫不及待的朝著林姑娘涌去,八卦聲這才逐漸消失。
…………
只是,這好景不長。
不消一會(huì),汪文言已經(jīng)走到了白露跟前,而且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繞過了那么多的嬌花,徑直的走到白露跟前,這一舉動(dòng)實(shí)在是讓在場的其他姑娘們又氣又妒,露兒姑娘雖然漂亮,但是她們這些姑娘平日里也是被那些文人墨客們捧在手心里的。
就像優(yōu)樂美一樣,這姓汪的喝不慣這口味就算了,竟然連瞧都不瞧一眼,太傷人自尊了。
眾女們紛紛瞪著汪老板,打算給他好好放放血,白露也瞧見了不對,不過她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友軍啊,要知道,姓汪這小子竟然敢對她動(dòng)心思,她正瞅著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呢,哪怕是放放血也是極好的。
三天一小更
剛下班,還好趕在十二點(diǎn)前先發(fā)出去了,真是大吉大利,字?jǐn)?shù)不夠的再補(b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