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們一看白露那準(zhǔn)備袖手旁觀的架勢便沒了顧慮。
今天不從姓汪的身上榨點油水出來買口脂,她們絕不會這么輕易的讓他如愿約得美人。
姑娘們一點也不客氣,挺著豐盈的身子,雄赳赳朝著白露走來,如眾星捧于般將她圍在了中間。
汪老板見勢不妙,急忙掏出了神效秘方,一袋沉甸甸的銀子。
他知道自己犯了這煙花之地的大忌,就算自己是來找露兒姑娘的,也不應(yīng)該路過時連個招呼都不跟嬌花們打,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以往他都會記得與這些姑娘們打個招呼,暖心的聊上幾句?!肮媚锏娜棺雍孟衽K了,來來來,汪某為姑娘拍干凈?!?p> 姑娘的裙子到底臟沒臟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們走的時候帶走了漫天的紅霞,那臉紅的跟紅雞蛋似得。
可是今天,這汪老板的行為也實在是太傷她們這些姑娘的心了,不拍裙子參與互動就算了,連招呼都不打,就好像那些逛窯子的嫖客,提上了褲子就不認(rèn)人……
以前拍人家裙子的時候還叫人家小甜甜、小寶貝、小心肝、總是希望與她們多多互動,共度良宵,甚至是一品蕭瑟。
現(xiàn)在卻把她們視若空氣,連瞧都不瞧,直接奔著露兒姑娘就去了。
喜新厭舊如此的直接透徹,虧她們剛剛還在露兒姑娘面前夸他是個不錯的歸宿,為他說好話。
現(xiàn)在看來吶,她們也看走了眼。
這男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很,尤其是這姓汪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
真是新人勝舊人,叫姑娘們一時難以接受,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一下從女主角變成了路人甲,連龍?zhí)锥妓悴簧希腥嗽跄懿挥浐捱@薄情郎...
……………………
這一次汪老板手中的神效秘方好像過了期,眾女們依舊不動聲色,并不打算就這么了事。
“喲,這不是汪公子嘛,又來找我們的露兒妹妹,露兒妹妹今天可沒空,要教我們唱曲呢。”
“露兒妹妹,咱們剛剛唱到哪里了?”
女子們白了汪老板一眼,便開始簇?fù)碇茁?,纏著她指點迷津,盡顯姐妹情深。
白露絲毫不改有便宜就占的英雄本色,有便宜不占,那還等明天啊。
今天的便宜今天占,絕不過夜,誰知道明天會不會變質(zhì)…
白露當(dāng)即就攬著一名女子的小腰,讓她坐在自己那雙修長而又不顯少兒不宜的大長腿上,人肉沙發(fā),盡顯姐妹情深。
她親昵的在那名姑娘的耳邊呢喃著:”不知姐姐今日想學(xué)些什么曲,不如露兒今天教姐姐們唱首童謠好了。”
“什么童謠?”女子問道
“抓泥鰍”。說完,白露用著細(xì)白的小手滑過了女子的臉頰,慢慢地抬起女子的下顎。
那名女子顯然對白露的舉動已經(jīng)見怪不怪,倒是極為配合的伸出雙手,環(huán)在了白露那白皙的脖頸上,輕眨了幾下媚眼,大家都是女人這有什么呢,好朋友之間只有純潔的友誼……
誰要是誰白露不純潔,白露絕對一個左勾拳打爆他的狗頭,問世間純潔為何物,如剛滿月的白羽雞,一只沒有和諧生活的雞,連作案工具都沒有,怎么能不純潔,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不過,話雖這樣說,白露光明正大的耍了一下流氓,為什么說光明正大,因為大家是好朋友啊,你好我好大家好,好朋友還不能牽一下小手了?
摸一下小手還能懷孕咋的?要是真的能懷孕,白露絕對改行,就是去借高利貸也要開一家醫(yī)院,專治不孕不育,用她的手代替婦產(chǎn)科大夫的手,為不孕不育的患者散播快樂散播愛、
這種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誰不做啊,可惜,白露她還沒有這個本事,所以她是純潔的,她的手也是純潔的,純潔的她講文明樹新風(fēng),是不能被稱為耍流氓的。
既然不是耍流氓,那白露也沒了心理壓力,她的大眼含笑含俏含妖,如同蒙上了一層水霧,媚意蕩漾。
抹過口脂的小嘴微微張開,調(diào)皮的朝著懷中的姑娘耳邊哈了一口氣,撥弄了一下姑娘的肩帶,嬌笑道:“還挺有彈性,不知用來做彈弓打鳥好不好使……”
女子被白露逗笑了,她從未見過如此調(diào)皮的人,一般的人動她的肩帶只是為了一睹遮掩之下的美麗風(fēng)光,哪里有人是為了拿它做彈弓打鳥玩……
“露兒妹妹喜歡,待姐姐回房將它取下來洗干凈送妹妹便是……”女子掩唇輕笑,嬌聲道。
白露美目盈盈地看著女子,柔聲道:“那,妹妹就不客氣了,一會用過午膳妹妹去姐姐房里做彈弓帶姐姐一塊去打鳥玩好嗎?”
女子被白露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逗樂了,也打趣道:“露兒妹妹說這些話的時候就不能加個寶貝嗎,一點也不解風(fēng)情?!?p> 聞言,白露連忙補充道:“姐姐教訓(xùn)的是,是妹妹不解風(fēng)情了,那,用過午膳后妹妹去姐姐房里做彈弓帶姐姐一塊玩大寶貝好嗎?”
女子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俏臉一下子飛上了兩片紅霞,嬌羞的在白露的鼻尖輕輕一點:“露兒妹妹可真是個小淘氣,那你一會記得,姐姐先回房了……”
說罷,女子從白露那雙白潔無暇純潔的不會引起青少年犯罪的大長腿上起身,回房去了,鬼知道她們要玩什么大寶貝。
天知地知,她知白露知。
汪文言盯著站在一旁看著白露與女子姐妹情深好一會兒了,她不予那些其他的女子一樣,既沒有大家閨秀的知書達(dá)理,也沒有妖艷騷貨的嫵媚風(fēng)情,只有那世俗格格不入的出塵氣質(zhì)。
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魅力的女人,她除了有一副千篇一律的好看皮囊外,還有一只萬一挑一的有趣靈魂,讓人孜孜不倦,流連忘返,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jīng)。
眾女們就在一旁秀著姐妹情深的互動,汪老板被她們晾在了一邊,沒人愿意搭理他,仿佛他是多余的,那個被簇?fù)碇穆秲汗媚锊攀且粋€玉樹臨風(fēng)的俊俏公子哥。
像一塊吸鐵石一樣,把這些姑娘們都緊緊的吸住了。
汪文言再也站不住了,覺得自己喝了八兩的陳醋一樣,心頭一酸,恨透了這些狐貍精……
“諸位姐姐,汪某今日來找露兒姑娘實在有寫話要對露兒姑娘說,不知諸位姐姐能否行個方便。”
眾女們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一名汪老板的老相好,上前挽著汪文言的手臂柔聲道:“汪公子難道只有話對露兒妹妹說,就沒有什么悄悄話想對奴家說,自從上次一別,汪公子有多久沒有來找過奴家了……”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拉過小手的、喝過小酒的、摟過小腰的、拍過裙子的都上去纏著汪老板。
“汪公子,找露兒妹妹有事,奴家找汪公子也有事呢……”
“奴家唱首曲子給汪公子聽吧,露兒妹妹教的,保證唱的跟露兒妹妹一樣好聽……”
“奴家記得汪公子說過,你會醫(yī)術(shù)的,上回還要幫人家檢查身體,奴家現(xiàn)在胸口好痛,汪公子快幫奴家瞧瞧,奴家是不是要死了……”
“汪公子不是說奴家的簫笛吹的不好,要親自指點奴家,奴家現(xiàn)在有空了………”
眾女是越說越起勁,汪文言的桃色老底都快被全部翻了出來。
一堆一堆的八卦猛料從凌云閣的姑娘們口中爆出來。
刷新了白露對汪老板的認(rèn)識,看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啊……
這姓汪的比起當(dāng)年的自己也是半斤對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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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們的話還在不斷的說著,那都是他的風(fēng)流債啊…
汪文言心里是愈發(fā)緊張起來了。
可不能讓這些狐貍精把自己的老底都抖落出來,他還要追求露兒姑娘呢。
這么多負(fù)面新聞會影響他在露兒姑娘心目中的光輝形象的。
必須盡快堵上她們的嘴,否則他的形象就蕩然無存了。
汪老板一咬牙一跺腳,拿出吃奶的勁,姐姐長妹妹短的,連哄帶騙的哄了好半天。
對天發(fā)誓,說自己絕對不是有意的,只是自己最近視力是如何如何下降的厲害,不是他故意不打招呼,實在是眼神不好。
凌云閣的姑娘們那不是好糊弄的,光給銀子是不行的,光哄也是不行的,哄完了當(dāng)然還要有所表示才行。
為了那點僅剩的老底不被翻出來,汪老板面含笑意簽下了喪權(quán)辱己的不平等條約。
表示自己愿意送她們每人一盒白氏手工口脂,作為汪老板借走她們音樂課的補償。
一向精明的汪老板竟然問都不問一聲,這些口脂有多貴,就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這讓白露覺得不宰他一刀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姑娘們被哄得笑逐顏開,又收了汪老板的好處,這才給汪老板讓開了一條星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