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天津城某處飛狐幫臨時辦事處,屏風(fēng)后的人影輕解羅裳,玉臂一抬,映在屏風(fēng)上的風(fēng)景引人遐思。
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臺上,月光像一匹銀色的柔紗,從窗口垂落下來,原本照應(yīng)在浴盆的月光,便直接灑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如雪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皙光滑了。
浴盆中的白露,正享受著縱享絲滑般的觸感,她一邊涂抹著香胰子,一邊放空了自我閉目養(yǎng)神。
飛狐幫才剛上軌道,她的銀子卻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全靠著柳家班源源不斷的供給,支撐著,飛狐幫能在短短一月之間有如此的規(guī)模,都是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所謂的福利待遇,哪一樣離開了銀子便都成了空談,手底下的人能服從管理,那不是因為覺悟高,只是因為飛狐幫銀子多,從不拖欠薪資。
可要是在不開張,在這么下去,不用多久飛狐幫便可以收攤了。
因此,漕運買賣已經(jīng)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密目思考了許久的白露,伸手從一盤的木凳上拿過了一本小冊子。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小冊子里面是飛狐幫的情報人員搜集來的關(guān)于劉景通大人的一些信息,白露仔細(xì)的閱朗著小冊。
看完后,她打消了請客送禮拉關(guān)系這一系列的手段,劉景通此人畢業(yè)于東林大學(xué),是個不折不扣的道德先生,對付這類人,這些手段是行不通的。
因此,只能使些旁門左道的法子了,必須耍點小手段讓這位劉大人犯點錯誤。
至于是何手段,白露首先排除了包二奶等生活作風(fēng)問題,此法成本太大,弄不好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成就了他人的一段風(fēng)流佳話。
況且,這些生活作風(fēng)問題在大明可不是什么大問題。
就在白露拿著小冊苦苦思索之時,一道黑影閃過,將白露手中的小冊奪了過去。
速度之快,白露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來的白露連忙扯下披在屏風(fēng)上的衣裳遮擋住房內(nèi)的一片春光。
白露心跳的飛快,不知是遇到了競爭對手請來的江湖刺客,還是遇到了色膽包天的采花大盜,白露一時不知所措,只能睜著杏眼緊緊盯著四周。
不管是來暗殺的刺客,還是色膽包天的采花賊,白露都知道,此人必定武藝高強(qiáng),說不定還有內(nèi)鬼接應(yīng),竟能繞開她布下的明哨暗哨。
“小娘子真是太不像話了,既然在沐浴之時,看這種東西,還看得如此入神,連臉都紅了,小娘子眼中還有無柳某……”
聽到這久違的欠揍聲,白露便知道來人是誰,原來是柳少俠,難怪能躲開她布下的層層防衛(wèi)。
定是自己身邊的兩位左右護(hù)法干的好事,想來瘦虎肥龍也是身兼數(shù)職,在干著飛狐幫左右護(hù)法的同時也兼任柳如風(fēng)的金牌臥底。
如此看來,白露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是不會有人來的……
“小娘子,你變了,之前喂人家吃魚的時候叫人家死鬼,現(xiàn)在新人勝舊人,外面養(yǎng)了這么多小白臉,柳某相見小娘子一面都不容易……”
不知從哪里傳來柳少俠那幽怨的聲音,白露順著聲源尋求,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白露是一頭黑線,柳少俠哪里是翻墻進(jìn)來的,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繞開了她布下的所有崗哨走進(jìn)來的,白露真想問問柳少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白露終究還是沒問,以柳少俠的品行,估計白露問了只會氣壞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不值了,但柳少俠畢竟是自己的財團(tuán),白露還是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柳公子深夜到此,是有什么事嗎?”
“當(dāng)然有事了,小娘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沐浴也不叫招呼柳某一聲,還好柳某趕得巧,趕上了?!绷賯b說完,一件男子的衣裳既然從天而降。
白露抬眼望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柳少俠正斜躺在房梁之上,一雙桃花眼死死盯著白露。
白露被看的又羞又怒,緊張不知所措,一張俏臉更是紅到了耳根子,咬著牙對著柳少俠憤怒的譴責(zé),也不管合理不合理,從變態(tài)偷窺狂到柳少俠的親朋好友都被白露問候了個遍。
幾日不見,柳少俠的臉皮仿佛又厚實了幾分,面對白露的譴責(zé),他露出了流氓似的微笑:“小娘子這話說得多不好意思,柳某現(xiàn)在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在飛狐幫的這些日子,白露的武藝增進(jìn)了不少,每天早上打打太極拳,中午山珍下午海味,此時的她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弱雞了。
要說以前的白露戰(zhàn)斗力只有五,現(xiàn)在白露的戰(zhàn)斗力起碼翻個倍,羞憤難當(dāng)?shù)陌茁吨苯邮捌鹨慌缘哪镜?,朝著柳少俠丟去。
柳少俠看著木凳朝自己飛來,也收起了玩鬧的態(tài)度,縱身一躍,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悻悻地說道:“小娘子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這是對夫君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嗎。”
白露瞥了他一眼,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柳公子深夜來此,不會就為了說這個吧?!?p> 柳少俠定定的看著白露,語重心長地說道:“這,說來話長,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小娘子難道就打算一直在水里泡著,還是先擦干身子出來再說,否則很容易得風(fēng)濕的……”
白露也一直盯著他看,眼里的意思很清楚,要他回避一下,然而柳少俠卻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
直到白露將水潑在了他的臉龐上,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擦了擦臉上的水,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柳某知道了,小娘子就放心更衣吧,柳某這就出去替小娘子把風(fēng),保證沒有色鬼偷看……”
說完,柳少俠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地退出了房門。
待白露更衣完畢,柳少俠便表明了來此的用意,原來柳少俠深夜到此是受了柳老船主的指使,畢竟柳家班的銀子那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這些日子,柳家班源源不斷的給白露提供著銀子。
白露雖說是上了賊船,可看這架勢,像是要另立山頭,為了防止這些年弄來的銀子打了水漂,柳老船主可算是費勁了心機(jī),在收到瘦虎肥龍的情報后,便讓柳少俠在今夜就將生煮成熟飯,免得夜長夢多。
柳少俠雖然如此,也很希望能將白露這鍋生米煮成熟飯,可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愿以如此方式煮了這鍋米。
白露見柳少俠如此坦誠布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確實一直利用著這股關(guān)系,卻又不愿負(fù)責(zé),是個實實在在的渣女啊,她只能低頭不語,把玩著自己的濕漉的發(fā)絲。
柳少俠輕嘆一聲,雖然祖父的話一直環(huán)繞在耳,但見到白露一副為難的模樣,柳少俠便跳開了話題,他拿出了那本記載著劉景通的小冊子說道:“小娘子,打算如何處理此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三天一小更
雖說咱這書是野路子,可前面有些地方錯了,還是及時改正一下的好,魏公公是東廠提督太監(jiān)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是王體乾,已經(jīng)修改好……明天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