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兒了,平日里奶奶總是不許我睡懶覺,怎么現(xiàn)在都不叫我起床了。
看到她彎著腰在包餃子,我打算幫忙做點兒什么,被她拒絕了,說看我最近有點瘦了,特意包我最愛吃的餃子。
對此我充滿了愧疚,最近都沒有好好的陪伴家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兒。
吃著奶奶包的茴香餡兒餃子,她在一旁給我剝蒜,以為會向以前那樣開始嘮叨我?guī)拙?,可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慈祥的看著我吃,眼神充滿了愛與關(guān)心。
“奶奶,給您帶回來的特產(chǎn)怎么樣?”我試探的問她喜不喜歡。
“好,賺點兒錢不容易,別亂花!”她說著又把去下餃子了。
“知道了,聽您的!”我應(yīng)付著回答,說完了確很后悔,這是最關(guān)心我的人,我確如此的敷衍。
此時劉濤走了進來,看起來挺忙的,滿頭大汗,原來是陳爺爺叫我過去,他跑了一趟酒吧,看我沒在,又來家里找我的。
路上無話,陳爺爺應(yīng)該是問我狗熊的情況吧!看來這下有希望了。很快的,車開進了大院兒,劉濤說陳爺爺在里面等我,自己有事要辦,開車走了。
透過月亮門兒,陳爺爺正坐在庭院里的凳子上,認真端詳一盤殘局??次疫M來只是招了招手,沒有說話,繼續(xù)思索著。
象棋是傳統(tǒng)文化遺產(chǎn),我從小也喜歡看著長輩們玩兒,算是耳濡目染,對殘局略有研究,也湊過去認真的看起來。
“會嗎?咱爺倆玩兒一局!”他看我盯著棋盤思索問道。
“好啊!”我答應(yīng)著坐下,開始擺棋。
拿起棋子的瞬間才感覺到,這可不是一般的木頭棋子,手感特別舒適,表面光滑像是有包漿,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棋盤也很講究,看起來是有年頭兒了。
“你說的那個熊姓男子找到了!”他沒有抬頭看我,一邊擺棋子一邊輕聲說道。
“???這么快嗎?在那呢?”我有些著急的問,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
“在山城,隱姓埋名了?!标悹敔旊m然說的輕松,但這事兒可沒那么簡單。
昨天晚上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下情況,怎么找到的,太快了,會不會找錯人,從陳爺爺?shù)恼勍轮锌梢耘袛喑?,不會有錯。
“那我去一趟吧!太感謝您了!”這個消息對我太重要了。
“你是要去,不過不是找熊,還有一個事兒需要你辦!”他飛起來一個象說道。
邊下棋邊說話,這可真夠費腦子的,還是想想怎么走,我決定先上一步兵。
“還有什么事兒?不好找嗎?”我上了一步兵問,心里開始打鼓起來。
“傷害你朋友妹妹的人也找到了,你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嗎?”他笑著說。
“啊,真是好事成雙啊!”我剛高興的有點兒不知所措,上了步馬,這下糟了,可是也不能悔棋啊,真是得意忘形了。
“帶著陳香一起去,她昨晚上跑過來要我安排的!”他輕聲的說道,看了看我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那狗熊怎么處理,我低把他帶回來啊,有手續(xù)等著他辦呢?”我問道。
“你當(dāng)心的去辦事兒吧,我會安排劉濤與你一起去,到時候自會解決的?”陳爺爺說著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昨晚也沒什么事兒啊,這是什么情況,難道以為我!不能在想了,帶著陳香就待著唄,說不定還能有什么驚喜。
連輸了三把,陳爺爺看我我玩兒的心不在焉,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氣度!”他壓低聲音說到,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力量。
我只是苦澀的笑了笑,那經(jīng)歷過這些事兒啊,有好事兒當(dāng)然要開心了。
“得了,你去安排吧!”看我心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他交代說。
我像是得到了特赦令,邊道謝邊起身往外走,步伐輕快了許多。
先是去健身中心找心姐報告,在給三哥打電話報告好消息。對了還要定火車票,不對定飛機票,哈哈!
來到健身中心,所有的燈都換著,這里已然是死氣沉沉的感覺,順著應(yīng)急燈與記憶,來到了心姐的辦公室,這里亮著一盞小燈,可以看到她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看起來氣色不錯,恢復(fù)了往日的著裝,只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不在那么光鮮亮麗了,我坐在旁邊,不動聲色的思考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聽到了噔噔噔的腳步聲,肯定是高峰啊,緊跟著進來了一束光,臨近門的時候關(guān)上了。
“郝總,你來了!”他小聲的問。
“嗯,我們出去說吧!”我輕聲回答。
這時心姐微微動了一下醒了,看著我們家都在,簡單的整理了下衣服。
“阿仁,你什么時候來的,我不小心睡著了!”她有氣無力的說。
當(dāng)?shù)弥业焦沸艿南ⅲ叻逑仁歉吲d的說了聲太好了,并剁了下腳,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心姐只是點了點頭,對我說辛苦了,把頭扭向了窗外,可以感覺到,她也是松了口氣,久久沒有說話。
“高峰把心姐照顧的不錯??!”我用這種方式打開了沉默的氣氛。
“沒什么,這都是我該做的?!彼犖艺f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最近真的要感謝小峰,每天都在這兒陪著我,給我?guī)С缘模 毙慕憧戳丝锤叻逋度チ诵湃蔚哪抗?,包含著感謝。
“您客氣了,都是我該做的!”他繼續(xù)重復(fù)著剛才的話。
行了,人找到了,這兩天我就去山城,到時候把他弄回來,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我看著高峰說。
“我和你一起去!”高峰積極的說。
“你放心的下心姐嗎?”我笑著問。
他看了看心姐,露出了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心姐看了他一眼,趕緊低下了頭。
“放心吧二位,我會把他帶回來的,咱們也別在這兒耗著了,找地方吃飯去!”我提議道。
“我?guī)э埩?,剛做的!”高峰說著拎出了手里的飯盒。
“看起來不錯啊,那你自己吃吧,別浪費了,心姐我倆去吃烤鴨!”看他有點兒不屑風(fēng)情,我刁難道。
“阿仁,你就別逗他了,一起去吧,我請客!”心姐看了看一臉蒙圈的高峰說。
人就是這樣,在卸下一個壓的喘不過氣的包袱后,會很快的忘記之前的痛。心姐說話的聲音變得甜美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自然了。
我們有說有笑的奔著烤鴨店走,與其說我們,確切點兒,應(yīng)該是我和心姐。
“真的要謝謝你,我有一種獲得新生的感覺!”心姐笑著說,挽著我的胳膊。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看著站的遠遠的高峰,我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