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給我講什么圍魏救趙、聲東擊西、瞞天過海之類的屁話。又是長平之戰(zhàn),又是上黨之戰(zhàn),姬先生你想,咱老王就是一粗人,能懂這些東西嗎?”王宰似乎說的口渴,突然將姬無為手中的茶杯拿了過去,在姬無為驚訝的眼神中將杯中殘茶一飲而盡,隨即將杯子放下,“我經(jīng)常對人說,開國功臣中,我最佩服的就是老盧國公,他老人家也和咱老王一樣是個粗人,可人家還不是照樣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常言說的好,車有車道馬有馬道,咱一個丘八,沒能耐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只懂得拼命而已。你要我用這個陰謀,那個陽謀,咱不會啊??赡悴履抢蠔|西——就是那老先生——說我是什么孺子不可教也,我說你他娘的才是孺子,你個老東西什么也不懂,這里的情況和你說的沒有任何相同之處,你要我學(xué)白起,我他娘的那里給你找?guī)资f人去?”
姬無為聽他說程咬金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不由的便想笑,此時聽他說學(xué)白起就要幾十萬人,才知道這果然是個粗人,不光粗,還直。而那個老先生估計也和他一樣,只會死搬“三十六計”,因此兩人之間才不對付。而對于王宰,聽其言觀其行,估計也是個草包,急切間無法攻破山寨,又遇到自己三人,便病急亂投醫(yī)。可他自己的情況自己也知道,別說戰(zhàn)爭了,就是打架自己也不擅長,更別說去當參謀了。于是他說道:“可我只是個教書先生,雖然也看過兵書,可……”
“好我的姬先生了,”王宰打斷他,“就沖盧國公的后人請你做西賓,我就知道你要不身懷絕技,要不滿腹經(jīng)綸。你不知道,我已經(jīng)接到李德裕大人的三次飛馬傳信,若是我再有三天還不能將山寨攻破,不光烏沙不保,就是項上人頭,也難以保全。”
姬無為心說你的項上人頭保不保管我屁事兒,看你這長相作為,估計也罪有應(yīng)得,何況老子就是一個歷史老師,就算想幫你,又能幫到你什么呢?難道是給你將歷史嗎?他雖然這樣想,可知道自己三人還在他手中,生死榮辱皆在他一念只見,因此也不敢放肆,只是為難的道:“不是我不識抬舉,而是我確實只是個教書先生。我看王大人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沒得因我耽誤了你的大事。”
“這……”王宰愣住了,他一時分不清姬無為說的是真話假話,“……姬先生你別誑我老王,程家歷來是知兵人家,我不相信會請個不懂兵事的西賓?!彼f道這里,原本還算平和的臉上突然陰沉起來。“姬先生,我是真心誠意的求教與你,眼前的情勢估計你也看的來,若是我王宰項上人頭難保,那我手下的人估計也好不到那里去,而你和程家小姐暫時是我的客人,我自然會好招好待,可若是我不能攻下這個山寨,或者干脆就折損在這個山寨,那你們……世事難料?。 ?p> 太無恥了!姬無為聽著他這番赤裸裸的威嚇言論,心想這人果然不是個好鳥??扇藶榈顿尬覟轸~肉,也沒有辦法,只好強笑道:“哈哈哈……既然王大人如此盛情難卻,我也不敢推辭,只是我是程家的西賓,又受程老爺子之命,護送小姐去秦德秦大人府上,因此也不敢專斷。王大人看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請示一下程大小姐呢?”他這話說的雖然委婉,卻也是向王宰表明,自己等人也不是無名之輩,由不得他任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