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再見十
上仙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就連一向極端的赤煜此時都默不吭聲,他這師弟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有何不可?”上仙問道。
子絳漲紅了臉恨恨道:“上仙您代表的是整個玉虛宮,整個天下。認(rèn)錯?!難道要我們玉虛從此對他魔族俯首稱臣不成?”
致歉也未必等于稱臣,但是子絳此言一出,反對之聲便大了起來。
本來想大事化小,上仙這話傳了出來之后,卻在玉虛掀起了九級颶風(fēng)。
宮眾各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沖到魔界與之一戰(zhàn)。
更是有一種言論甚囂塵上:即便我們不去攻打魔界,魔皇定然會來玉虛尋仇。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如此,才不枉玉虛天宮之名。
看著情勢越來越不受控制,上仙和長老們都有些焦急。
一方面,他們盡力安撫玉虛宮;另一方面,他們也擔(dān)心魔皇真找麻煩,那么第一個恐怕就是初登流凌國大寶的東桓。
是以,先派了幾個機警的,去流凌國保護東桓。畢竟,他現(xiàn)在法力盡失,凡人一個。
幾日前,阿剎遇到奪魂箭的時候,東桓便有感知。
手心帝印一熱,他知道子衿出了危險。
但隨即,一切歸于平靜,經(jīng)此一事,證明子衿的確還活著。這讓東桓心緒平靜了不少,他如今不敢奢求其他,只盼著子衿平安便好。
柳嘯自從東桓到了流凌國,一直如臨大敵一般,早先已經(jīng)把登基典禮籌劃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沒想到,東桓要求一切從簡,直接略過了。
這倒讓柳嘯意外又高興。
如此一來,重大事項的大權(quán)依舊在他手中,東桓這位國君有和沒有,也沒什么差別。
比之前小兒皇帝還好糊弄些。
這一日,幾個玉虛高手突然到了流凌。柳嘯作為國師,重禮相迎。臉上笑盈盈的,心底卻有些打鼓。
莫非自己把持朝政,讓玉虛宮不滿了?
不過他早已有對詞回應(yīng)此事,就算是敷衍不過,自己還有個閨女嫁在玉虛,總不好太過駁了他的面子。
只是日后,怕是日子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逍遙。
他心中忐忑,多次想打聽點宮使來朝的原因,卻都沒有結(jié)果。
眼見著幾人進了皇宮,與東桓閉門談事了,柳嘯實在熬不住,偷偷派了一只靈力化成的云鶴趴上了內(nèi)殿的窗欞。
此舉甚是危險,萬一被發(fā)現(xiàn),自己怕是不易解釋。
可是如今,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只得冒險一試了。
看著他們悉數(shù)進了內(nèi)殿,柳嘯安排人盯著,一有動靜便來通報。自己則匆匆趕回住所,結(jié)定云鶴,探聽消息。
陣法初成,柳嘯額前滲出一層汗水。一方面是耗損精神,另一方面還是心驚膽戰(zhàn)所致。
畢竟,云鶴開始有靈力波動,若是被內(nèi)殿的玉虛高手發(fā)現(xiàn),再結(jié)合近日來所作所為,自己怕是要糟糕。
還好,一切都順利,陣法穩(wěn)定之后,柳嘯開始聽到內(nèi)殿的對話聲。
但是,頭一句便將他驚了。
“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的,說子衿是魔皇本尊也就罷了?!她殺了夢魘,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