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孑睜眼的時候,忍不住罵了句“臥槽!”
她這還沒起來,就是想抬抬腿,整個身子就像散了架一樣。
“醒了?!?p> 蘇孑循聲看過去,溫啟良正站在窗臺前。他沒轉(zhuǎn)身,就這么背對著蘇孑。
“二爺?!?p> 蘇孑覺得有點怕,溫啟良這樣子絕對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恐怕他是發(fā)現(xiàn)被下藥了。
溫啟良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他整個人逆著光,房間又是昏暗的,蘇孑看不太清楚,但能感覺到他身上發(fā)出來的危險的氣息。
“說,誰給你的藥?!?p> 蘇孑心里一抖,裝起傻來?!岸斒裁匆馑迹渴裁此??”
溫啟良冷笑一聲,“怎么,裝?”
“二爺,我是真不知道您說什么藥啊?!?p> 昨晚溫啟良清醒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粗砼缘娜思t腫的嘴,臉色就陰暗起來了。
溫啟良知道,自己從來不會過這般瘋狂。清醒的溫啟良,不會去吻任何人的唇。
蘇孑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一手挑起自己的下巴。
“白真,不要和我玩心思,我沒功夫搭理你?!?p> “說,這藥,哪里來的?!?p> 蘇孑頓時全身發(fā)軟,我倒想說,可你不信啊。
“二爺,這藥…是上次張君給我的…我不肯走,他就給我這藥了,說怕我在這受委屈…”
溫啟良緊緊盯著她,冷笑一聲,“你倒是招的挺快的。”
“阿忠。”
阿忠聽到聲音,立馬進來?!岸??!?p> 溫啟良已經(jīng)站起來背過身去,“把她帶下去,看著?!?p> 蘇孑被兩個肌肉大漢拖著出去,當即就要吐血了。好不容易才脫離了被看管的日子,這下好了,這一晚上回到解放前,以后要是想接近溫啟良就更難了。
蘇孑又被扔回了原來的地方和那肥嘟嘟鱷魚作伴了。
溫啟良也真是個心狠的,昨晚才和他在一張床上,今天一個不滿意就把她給當垃圾給扔出去了。
蘇孑心疼自己,默默地抱住了自己。
溫啟良不相信她的話,自然覺得她是個奸細。哎,蘇孑現(xiàn)在從得寵貴妃一下子被丟進了冷宮,過得還不如一條狗。
溫啟良恐怕是氣極了,竟然還讓阿忠把兩條大狗給牽到她房里。
蘇孑愣是不吃不喝不動地坐在地上。
連眨眼睛都要先看看那兩只狗有沒有在瞪著自己。
溫啟良這擺明了是想給她苦頭吃。那兩只狗待在蘇孑的房里,不停地繞著他轉(zhuǎn)圈,只要蘇孑稍微動了一根手指頭,那兩只狗就會立馬沖上來,齜著牙像是下一秒要把她給撕了。
蘇孑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個人了,屁股不是自己的,四肢也不是自己的。但依然被恐懼包圍著。
她早就全身麻木。
蘇孑的神經(jīng)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原本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誰知道那兩個肌肉男又把自己給架起來,帶到樓下。
溫啟良正坐在池邊看著手下喂鱷魚。
蘇孑被拖到溫啟良腳邊。他那雙皮鞋擦得賊亮了。
“二、二爺?!?p> 溫啟良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xù)看著那只鱷魚。
“白警官,不知你與我兩條愛犬相處得如何?!?p> 蘇孑聽他這么叫自己就知道不對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喊自己警官了。
“二爺,那藥真的是張君給我的…”
蘇孑剛剛被拖來,渾身上下還是麻木的,這時候更是又酸又癢,動都不敢動地趴在地上。
溫啟良的皮鞋就在她跟前,一點一點的靠近。
“阿忠,白警官好像還不清醒。讓她清醒清醒?!?p> 阿忠聞言,揚了揚手,那些給鱷魚喂食的人立馬把鱷魚的晚餐拽走。
蘇孑感覺到有繩子綁在自己身上,當即就懂了。
果然,下一秒他已經(jīng)被人扔到了水里。
水并不深,蘇孑以前就知道,但他真的不會游泳。
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池子里的水一股一股被他咽下去。
有人把他拉上來,她才覺得活了過來。
溫啟良還是坐著的,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白警官可清醒了?”
蘇孑那雙眼沾了水,剛剛又是被扔下去的,腦充血,一雙眼血紅血紅的。
“我說了就是張君給的!”
她的語氣有點沖,周圍的人都替她捏了把汗,擔憂的看著她。
溫啟良卻只是笑笑,又一次揚手。下一秒,蘇孑又被扔了進去。
這次是一分鐘。
蘇孑沒練過憋氣,根本受不了,在水下又害怕又緊張,又是嗆了一肚子水。
一分鐘之后,她再次被拉上來。
拉著她的那兩個大漢脊背都冒冷汗。
他們跟著二爺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二爺這么動怒。他們知道,這個人對二爺下藥了。而二爺最討厭的就是暗算的了。
可是那天早上這人被二爺扔出去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那嘴可是通紅的,肯定是被二爺親的。
誰不知道,二爺最討厭別人親他,更是不會親旁人的,這下好了,正好戳中了二爺?shù)呐c了,難怪二爺這樣動怒。眾人都提她擔心。
溫啟良微微瞥了眼那個趴在池邊不??人缘娜恕?p> “白警官,這水味道如何?”
蘇孑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這溫啟良簡直不拿她當人看!那她也不想忍了!想也不想已經(jīng)罵出來口:“我去你媽的溫啟良!你他媽還是人嗎?“我告訴你,你他媽有本事就弄死我!別在這裝那樣子!老子還就不吃你那一套!”
“你他媽天天拿那兩只傻狗來嚇我,你真當老子吃素的!”
“有本事那就弄死我?!?p> 周圍人聽著她不堪入耳的辱罵,嚇得一身冷汗,趕緊齊刷刷的扭頭去看二爺。
可二爺好像沒事人一樣,轉(zhuǎn)著戒指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是輕輕的,一下一下,用皮鞋敲打地面。
他們沒得二爺?shù)拿?,也猜不出來,只能繼續(xù)把白真往水里扔。
蘇孑本來就全身麻木的,這又嗆了一肚子水,再被拉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暈了。
那兩個肌肉男一驚,完了,這要就死了,二爺恐怕能弄死他倆。
“二、二爺…她…暈了…”
溫啟良這才抬頭看去。
那人的衣服早就濕透,貼在身上。而她也失去了意識,可憐巴巴地被人從水里拽上來,扔在水池邊。
溫啟良閉上眼,微微開口?!敖袕垕鸢阉锤蓛簦臀曳坷??!?p> 后頭的人一愣,二爺?shù)男乃歼€真是揣摩不透啊。
溫啟良坐在桌前看照片。照片上的那個人笑得很開心。
“救命…救命…”
床上躺著的人正伸出雙手,好像想抓住什么。
溫啟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好像馬上就要死了。
“救命…救命…救命…”
溫啟良凝眉,還是站了起來,走到床邊,伸出手抓住她在空中無力的那只手。
蘇孑在夢里覺得有了依靠,有人來救自己了,便安下心來。
溫啟良坐在床邊,打量起她來。
據(jù)他的調(diào)查,白真在警隊是出了名的水性好。但這人方才在水池里明顯是真的不會水。
溫啟良的手被她緊緊抓著。
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個成天偽裝個樣子騙他的小家伙,到底是誰。
古靈精怪是她,陰險狡詐是她,蓄意偽裝是她,率真自我是也是她,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而她,又是否真的是白真,這是個謎。
蘇孑又夢到自己又被溫啟良扔水里了。
她猛然睜開眼,剛想彈起來的動作卻生生止住。
“二爺?”
溫啟良伸在空中的手有點尷尬。
“醒了。起來吃點東西?!?p> 蘇孑看著他的背影,還有點不可思議。這剛剛溫啟良不會是要摸我吧?
蘇孑再看他腦袋上的數(shù)字,竟然變成了98。這把蘇孑給樂壞了。
“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覺得我死了的話,應(yīng)該能完成任務(wù)?!?p> 系統(tǒng):“宿主,此話怎講?
蘇孑:“系統(tǒng),我發(fā)現(xiàn)溫啟良只有整我的時候或者想把我往死里搞的時候才會降低黑化值,或許他這樣就會良心發(fā)現(xiàn)了?!?p> “他這兩次降低,都是我被他整得不像人的時候,我懷疑他有那種...傾向,真的?!?p> 333思考了一下,“宿主,我覺得也不能妄自揣測,還是得宿主您自己再深入分析?!?p> 蘇孑剛想罵它沒用,卻聽到溫啟良開口。
溫啟良走到門口還不見身后有動靜?;剡^頭的時候見她正坐在床上一臉凝重。
“不起來,要我?guī)湍???p> 蘇孑哪里敢讓他再伸手?他不把自己給掐死就算好的了。
“不不不,我就是水喝多了有點想吐而已?!?p> 溫啟良抱起手臂挑眉看她,“你這是,在怪我?”
蘇孑臉都垮了,感情您還知道我應(yīng)該怪你啊。
但他張口可不能這么說,好不容易犧牲性命換來的一個點,不能再給漲上去了。
“沒有沒有,我哪敢怪您啊,是我自己活該,我活該?!?p> 溫啟良看了她兩秒鐘,也沒計較,轉(zhuǎn)身出去。
蘇孑下樓的時候,溫啟良已經(jīng)在吃飯了。
她剛剛看了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點半了。
溫啟良現(xiàn)在才吃飯,應(yīng)該是一直等著她的。這么一想,蘇孑心理總算好受了點。
蘇孑之前嗆了一肚子水,雖然不是被淹暈的,但真的是被嚇暈的,走路還有點輕飄飄,吃飯也不怎么香。
溫啟良一貫覺得她吃飯讓人很有食欲,今天卻悶悶的。
“怎么,不合胃口?!?p> “?。〔皇?,就是之前在池子里水喝多了,我吃不下?!?p> 蘇孑說完還瞥了一眼溫啟良的臉色,她確實是故意這么說的,好歹得讓溫啟良有點負罪感。
溫啟良會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溫啟良低頭切開了一口牛排放進嘴里。
“我看你喝進去的,都吐了出來,倒是不知道你肚子里還有這么些水?!?p> 蘇孑尷尬地笑笑,不再說話,低頭切起牛排。心理卻狠得牙癢癢。
張嬸還有其他下人都站在后面??粗斀駜簜€吃得還挺高興的樣子,他們是真的想不通了。說二爺對白小姐沒意思吧,他看著人家還就吃得下去飯。要說真有意思吧,他也下得了手,之前在水池邊那樣折磨白小姐的事早就傳開了,誰都知道那天白小姐就是命懸一線。
雖然說二爺?shù)男乃茧y捉摸,但他們至少跟了二爺這么些年,還是能琢磨出來一星半點,至于阿忠,就更是琢磨得十之八|九。但這次不一樣了,二爺對著白小姐的態(tài)度,誰都捉摸不清。興許二爺自己個兒也搞不明白。
張嬸他們都知道白小姐以前是個警察,但這孩子應(yīng)該也是真心喜歡著二爺?shù)?,不然就二爺這樣對人家,還不跑的,恐怕也就只有她蘇孑了。
溫啟良吃完了,坐在椅子上看她。
蘇孑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慌,正好也不想吃,就停了下來,靜候他的發(fā)落。
“吃飽了?”
“嗯,吃飽了?!?p> 溫啟良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唇角。
“張媽,給白小姐準備一件客房。”
他這話一出,不光是蘇孑,就連門口的人都嚇到了。
張媽畢竟是照顧了溫啟良十來年的人,知曉他的脾性,既然二爺說要準備客房了,那基本是確定了白小姐的地位。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p> 蘇孑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了。她沒聽錯吧,溫啟良這時讓她住在主宅了?!
就連跟著他快四年的李雙都沒能在主宅住上一晚??!
蘇孑還聽人說,有一次溫啟良大半夜把李雙叫過來,辦了事就讓人家走,一點也沒留人家。但他現(xiàn)在竟然讓自己在這住…蘇孑怎么想怎么都不對,怎么覺得有陰謀呢?
張媽帶著蘇孑去客房的時候,蘇孑先開始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他那性子是過一天算一天,現(xiàn)在能在這住,一切都還有希望。
蘇孑聽到對面房間有開門的聲音,她一時好奇,按道理這主宅的樓上,除了溫啟良應(yīng)該是沒人住的,怎么還會有聲音?
當房門被打開的時候,溫啟良站在門口。
“過來。”
蘇孑一愣,“過哪兒?”
“對面。”
“我去對面干什么?”
溫啟良黑了臉,“你不知道對面是我的房間?”
蘇孑聽到下巴都砸在了地上?!皩γ媸悄愕姆块g?!那你讓我住這?!”
溫啟良倚著門框,微微勾起唇角。
“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我愿意,我太愿意了!”
溫啟良從鼻間冷哼一聲,“愿意就快跟過來。”上次在溫啟良的房間醒來,還來不及看看就被他給丟出去了。這次進來的時候才看清楚。
溫啟良的房間真的很大,很奢華,和山莊整體的風格不大一樣,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住的。
要是旁人住這里,蘇孑是肯定會覺得人家粗俗。但溫啟良不是,他本來就粗俗。
“在心里罵我?”
蘇孑被他這話嚇了一跳,臉上分明是被戳穿的樣子。
溫啟良也無所謂,招手讓她過來。
“知道我叫你過來做什么嗎。”
蘇孑點點頭,又搖搖頭?!安皇呛芮宄??!?p> “那就是說,你還是明白一點的。”
蘇孑這下點了點頭。她又不傻,就溫啟良這種人面獸心的,肯定又在想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了。
他不正經(jīng)的下場就是,蘇孑又難受了。
溫啟良把蘇孑的下巴抬起看了一會兒就吻了下去。他喜歡她的背,蘇孑背部的曲線很好看,他喜歡輕輕的撫摸著。
蘇孑聽到系統(tǒng)提示她,溫啟良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降到了90。
早上八點,沒人敢去樓上叫醒二爺。
張媽是溫啟良小時候就在溫家做事的,后來溫啟良出來了,她便跟著溫啟良來了山莊。
在她記憶里,這么多年,從少爺踏上這條路,接了老爺?shù)膿拥哪翘炱?,他沒睡過一天懶覺,更是沒有這樣八點還沒動靜的時候。
阿忠也在等著,這時候沒了主意,上午還有事要做。弟兄們剛剛抓了個人,還得二爺來審,可二爺這時候又沒動靜,他看了看張嬸,張嬸只是搖頭。張嬸是個人精了,這少爺一貫生活是有規(guī)律的,那今天也肯定是他自己的主意,旁人誰都做不來他的主。
張嬸心想,這粥再還是熱著吧。
可這粥,一熱就是好幾次。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涼了再熱,到最后,也只能倒了去。
蘇孑醒來了,但是被溫啟良給揉醒的。
“醒了?!?p> 蘇孑給了他一白眼,廢話,你這樣使勁掐我的臉我能不醒嗎。
蘇孑這一覺醒來,那地位徹底不一樣了。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個獨得恩寵的楊貴妃啊。
溫啟良吃了午飯就帶著阿忠出了門。蘇孑可不敢在他房間多留一會兒,就怕一個不小心再惹上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來。
蘇孑去了前院,找了老半天終于找到上次被自己用膠帶粘上的那簇花。還沒掉呢。
溫啟良腦袋上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降到了89,她還是很滿意的。就是進度有點慢,照這樣下去,恐怕得在這山莊里待上十年八年。
蘇孑閑得沒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轉(zhuǎn)回了次宅。
次宅里的人可是都知道了白小姐昨晚獨得二爺恩寵昨,這時候個個都上來巴結(jié)。
蘇孑也不用打好人際關(guān)系,畢竟以后還是得走的。她只是微微點頭,往回走。
這剛走到路上,蘇孑就被嚇懵了。
前頭兩條大狼狗正往自己這邊沖過來。
蘇孑這一懵,就嚇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她以前聽人說過,狗追你,你越跑,狗越追。于是她也就不敢跑了,只能大叫著讓人把它們拉走。
可這兩條狗本來就是溫啟良親自養(yǎng)的,再加上這狗實在太大,后頭飼養(yǎng)的人根本追不上。
蘇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已經(jīng)在心里腦補了自己被這兩只狗撕碎的場景。她覺得她完蛋的。
那兩只大狗一個勁往蘇孑這里跑,可奇了怪了,剛跑到蘇孑跟前,它倆像是被什么人訓斥了一樣,嗚咽一聲趴在自己腳邊。
蘇孑傻了眼,這溫啟良的狗也成精了啊,還能看出來現(xiàn)在我不是好欺負的了?
后頭飼養(yǎng)它倆的人追上來,給蘇孑恭恭敬敬道了歉。
“白小姐,真是對不住,我一時沒看住就…還好沒傷著您?!?p> 蘇孑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了,只能哆哆嗦嗦讓他把狗牽走。
那兩個肌肉男趕來的時候,蘇孑已經(jīng)被扶到次宅里去了。
“白小姐,讓您受驚了,您沒事吧?”
蘇孑抬眼看了眼他,淡淡搖頭。
阿忠收到消息時,溫啟良正在開會。他思量了兩秒鐘,決定不告訴二爺。
蘇孑躺在房里,其實是想打電話給溫啟良的,但她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并沒有沒有他的號碼。
剛剛那兩條大狗不應(yīng)該無緣無故得跑過來。她在次宅住了這么久,從來沒見過什么時候有人把狼狗帶到宅子這邊來的。而且那個飼養(yǎng)員看起來對自己并不是尊敬,好像還有點鄙視。蘇孑估摸著,這人應(yīng)該是李雙安|插的眼線。
蘇孑隱隱有點知道那兩條狗怎么就不把自己撕碎??峙率亲约荷砩狭袅怂奈兜?。
溫啟良回來的時候,臉色沒有一點變化。
蘇孑看向阿忠。她早就就猜到了,這個阿忠老早看自己不順眼,不可能把這
事告訴溫啟良的。但這件事要是自己說出來,只怕溫啟良會亂想。
蘇孑把眼光放在了一旁的兩個肌肉男身上。
溫啟良這一天看起來比較忙,恐怕是因為一上午都和自己在床上度過了,晚飯后還得補回來白天要做的事。
溫啟良辦工大都在書房。一般溫啟良在書房的時候,誰都不能去打擾的。
門口響起敲門聲的時候,溫啟良面色上雖然是皺眉,但心下卻有些歡喜。
“進來。”
兩個跟著蘇孑的肌肉男走進來,溫啟良的臉色瞬間垮了。
“你們進來干什么。”
兩人一愣,剛剛不是二爺讓我倆進來的嗎?難道幻聽了?怎么二爺有種…失望的感覺?不管了不管了,還是說正事吧。
“二爺,我們是來領(lǐng)罰的。”
溫啟良一愣,這兩人這幾天應(yīng)該是跟著白真,領(lǐng)哪門子罰?
“二爺,今天由于我們的的疏忽,讓白小姐受驚了,我們甘愿受罰?!?p> 溫啟良瞇起雙眼,“受驚?”
那兩個人誤以為二爺這是要發(fā)火了,趕緊把腰彎到90度?!岸敚覀円婚_始是在主宅那邊的,原以為白小姐在房間就沒打擾,可后來才接到次宅那邊的消息,說白小姐被您的兩只狼狗嚇到了?!?p> 溫啟良微微凝眉?!霸趺幢粐樀降?。”
“這個我們不太清楚,但聽次宅的人說,當時飼養(yǎng)員沒看好它們,它們就向白小姐沖過去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兩只狗應(yīng)該是通人性的,知到白小姐是您的人,竟然趴在地上了,不過白小姐看起來還是嚇得不輕。”
溫啟良這才意識到飯桌上白真一直不大吃飯,原來是嚇到了。
“你們?nèi)タ偣苣抢?,各領(lǐng)五罰?!?p> 那兩個肌肉男一聽皮一緊,應(yīng)聲退下去。但也慶幸自己還是認錯的早,要是被二爺叫過來那罰的指不定有多重呢。
現(xiàn)在想想,白小姐說得沒錯,主動認錯都有了五罰,這要是等二爺想起來,那還了得,最起碼也是十罰啊。
他們前腳剛走,溫啟良就叫了阿忠上來。
“二爺,您找我?!?p> 阿忠抬起頭,余光瞥見二爺在旋轉(zhuǎn)著尾戒。他太陽穴突突一跳。
“阿忠,你跟著我多少年了?!?p> “回二爺,有十八年了。”
溫啟良微微閉眼,看起來有點累。
“十八年。你還不懂我的脾性嗎。我的事,何曾要你做主?!?p> 阿忠心里一緊,已經(jīng)猜到二爺都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二爺,阿忠并非有意隱瞞,只是覺得既然白小姐沒有大礙,就不應(yīng)該打擾您?!?p> 溫啟良抬起眼來,整個人隱藏在黑暗里,更是陰森。
“應(yīng)該?在我這里,輪得到你說應(yīng)該了?”
“阿忠,我是該說你為我著想呢,還是該說你已經(jīng)把李雙當主子了?”
阿忠一驚,趕緊跪在地上。
“二爺,我沒有其他心思!我真的只是覺得白小姐無大礙才這樣做的!”
溫啟良冷哼一聲。
“你要是有其他心思,我也斷不會留你到今天。只是,你知道我的,輪不到你做主的事,你不要插手。”
“現(xiàn)在去給她道歉?!?p> 阿忠愣在那里,二爺竟然為了這樣的一件小事而讓自己去給那個奸細道歉?!
溫啟良見他跪著不動,劍眉一挑,“怎么,不情愿?不情愿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山莊?!?p> 阿忠跟著溫啟良這么多年,沒見過二爺為了旁人這么對自己。就算是李雙最得二爺心意的時候,自己訓李雙幾句,二爺都不會插手,此刻竟然讓自己去給白真道歉?!
阿忠暗暗握拳,“是,屬下這就去?!?p> 阿忠走到門口,推開門,卻被溫啟良叫住。
“阿忠,記住你是誰。還有,我什么都清楚?!?p> 阿忠一愣,眼眶有點熱。“是,二爺,阿忠記住了?!?p> “去吧。”
溫啟良坐在椅子里,不斷摸索著手上的尾戒。
我好像,太過放任你了。
蘇孑住的這間房和溫啟良的書房隔了好幾間,她貼在門上都聽不到書房門口的動靜。
突然的敲門聲可把她耳膜都要震掉了。
“白小姐?!?p> 竟然是阿忠的聲音?這人不是一貫看我不順眼嗎?能找我有什么事?
蘇孑趕緊跑回床上,開個臺燈在那看書。
“進來吧。”
阿忠走進去,看都不看蘇孑,低頭就開始道歉。
“由于我的疏忽,讓白小姐受驚了。我自作主張沒有告訴二爺,還請白小姐原諒。”
蘇孑看他這不情不愿的樣子,憋著就想笑,感情這是被溫啟良訓了,來道歉的?!澳莻€,忠大哥別這么多禮,不存在的事,是二爺大驚小怪了。對不住忠大哥?!?p> 阿忠抬頭看向蘇孑那張臉。
屋里只開了壁燈和她手邊的臺燈,有點昏暗。而蘇孑就倚在床頭,手里捧著本書,臉上的笑挺真摯的。
他忽然覺得有點熱。
“既然白小姐不介意,那阿忠就先走了?!?p> 蘇孑點點頭,很知書達理的樣子?!班拧!?p> 阿忠出了門,捂著胸口有點發(fā)懵。
蘇孑等了很久也不見溫啟良過來,她還想裝一裝受驚的樣子呢,看來是沒機會了。
既然人家不過來,那只能我過去了。
蘇孑下樓端了杯熱牛奶,敲了溫啟良的房門。
“進來?!?p> 蘇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間有了點眼淚在眼眶里。
“二爺?!?p> 溫啟良微微抬頭,“你怎么來了?!?p> “我看二爺還沒回房,想說送杯熱牛奶來給您,有助于睡眠的。”
溫啟良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蘇孑見他也不留自己,又不好厚臉皮地留著,還怕他誤會自己要竊取機密。嘆了口氣無奈,只能轉(zhuǎn)身出去,默默地摸了一下剛剛被自己掐紅的大腿剛剛被掐的大腿。
“等等。阿忠給你道歉了?”
“啊,對,忠大哥來過了。二爺怎么能讓忠大哥給我道歉,我今天也沒什么事的啊?!?p> 溫啟良看她裝的小心翼翼卻又故作姿態(tài)的樣子,有點想笑。
“哦?我以為,你特地讓守著你的兩人來我這認罪,就是氣阿忠沒告訴我。”
蘇孑覺得很丟臉,搞了半天他什么都知道,那還讓阿忠來道歉,這不是懟我的嗎?索性就不裝了。
“既然二爺都知道,我也不想裝了。本來就是,反正要不是我走運,早就被你的愛犬給撕了?!?p> 溫啟良看她這么計較的樣子,倒是格外真切?!斑@不是走運,是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蘇孑一聽,還你的味道哦,于是就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但二爺?shù)奈兜啦⒉辉趺春寐劙 !?p> 溫啟良剛剛掛起的笑,瞬間垮了。蘇孑摸了摸自己大腿時候,剛巧看到旁邊已經(jīng)站起身的溫啟良。
他腦袋上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變成了80。
雖然這都過了那么久了,還剩下80,但對于溫啟良這種格外難對付的目標,蘇孑沒身首異處就該感謝上天了。
溫啟良走到她的身邊“不好聞?嗯?”
蘇孑趕緊討好的說道“好聞好聞。口誤口誤”說完趕緊就溜了。心虛的回到自己的房里,辛苦他沒計較不然我可就完蛋了。
早飯時候溫啟良跟蘇孑說“我還有事,中午不回來吃飯,你在家里不要亂跑。”
蘇孑懶洋洋的回答道“知道了,我能跑哪去,你又不讓我出去。”
溫啟良也是個奇怪的,蘇孑這樣,他卻覺得她在勾引他,暗自壓下這股沖動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溫啟良一走,蘇孑就站起來了。
她上樓站在衣柜前看了足足十分鐘,原本是想著今天一定要穿得奢華點,省得叫那個李雙看不起。但最后她還是選擇了和平常一樣的毛衣,休閑褲。
昨晚她就知道李雙今天要來山莊吃飯了。
不過溫啟良真叫人看不懂,讓自己的兩個小情人在一塊吃飯,自己還不現(xiàn)身,這不明擺著讓她倆狠狠斗勁嗎?
也就只有那李雙受得了,蘇孑都已經(jīng)在這了,地位明擺著的把她壓下去了,她倒還好意思來這吃飯。
張嬸和一眾下人整上午都很惶恐。
白小姐一直在問她們關(guān)于李小姐的事。可這在山莊里,最重要的就是口舌干凈,她們哪敢瞎嚼舌根?
現(xiàn)在這還沒落實下來二爺對誰比較看重,她們倒也不能怠慢了去。
蘇孑見她們那套不出來話,無趣得很,老老實實在家里等著李雙。
李雙是兩天前知道的新來的那個白真被二爺帶進主宅住去了。
她怎可能不生氣,但她知道,二爺喜歡的,是讓他省心的人。她不相信,自己跟了二爺這么多年,會比不得一個才來了不過數(shù)月的,而且來路不明,目的不明的人。
氣歸氣,但她不能表現(xiàn)出怒意,要得體大方,二爺才不會厭煩。
李雙來的時候,是化了淡妝的。
蘇孑看她又戴墨鏡又擦口紅的,還穿了條紅裙子,真心覺得她是個美人??稍诿溃€是抵不過蘇孑的討厭。
“李小姐吧,快請進來。”
李雙微微一怔,合著這白真一上來就給自己擺了主人的架勢?
她輕笑一聲,大大方方走進去,先去廚房打了招呼。
“張嬸,小米。誒,二爺說白小姐在家呢,我怎么沒看到?”
王
張嬸和小米心里一寒,不好,開始斗上了。
蘇孑在后面冷笑一聲,這手段也太次了吧。她大大方方走上前去,一點小家子氣都沒表現(xiàn)出來。慵懶的靠在墻邊上雙手環(huán)報著。
“李小姐,我是白真。”
李雙緩緩轉(zhuǎn)身,略帶抱歉?!罢鎸Σ蛔×税仔〗?,沒認出您來。”
“無礙。二爺昨夜交代過了,您回來舟車勞頓,不能怠慢了。您先坐會,菜一回就好?!崩铍p臉色微變,硬是壓下去不滿,得體地笑笑?!皠跓┌仔〗懔恕!?p> 蘇孑鉆進廚房,趁著上菜偷偷打量了李雙。
這人前段時間剛拿了個什么影后的頭銜,現(xiàn)在看來恐怕是溫啟良砸錢砸出來的。這表情都控制不住,還影后。
蘇孑就覺得她看起來舉止投足之間有些許不自然,應(yīng)該是為了跟著溫啟良而把故意自己變得優(yōu)雅大氣。
蘇孑想想還其實是有些同情她的,為了溫啟良,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卻永遠沒辦法得到溫啟良心里那個人的位置。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后來她終于明白這件事,她才轉(zhuǎn)向了溫啟良的敵家的吧。
蘇孑還有是有一點想不通,這溫啟良從來沒喜歡過李雙,怎會在被李雙的設(shè)計之后形成反派因素。就照著溫啟良現(xiàn)在這樣子,也能是個十足的反派了。瞧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隨便一樣拎出來都不是個人能做的。
當然,是個人都受不了的。
不過還好他倆都不是人。
李雙和蘇孑坐在對面,各自心懷鬼胎。
后面的傭人們時刻注意著,生怕她們兩個一個不小心給打起來。
李雙就算是跟著溫啟良這么多年,平時行為舉止有所改變,但說到底還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她身上雖有飄飄然的仙氣,但刻在骨子里的俗氣還是能看出來一星半點。
蘇孑吃飯才不像他們,一點聲音也沒有,像是在看默片。她雖說不是粗魯,但至少還是會發(fā)出點聲音的。
李雙抬頭打量對面的人,吃飯的樣子真讓她討厭。
聽說她是和二爺吃了兩頓飯才被允許在主宅住下的。但就以她這樣的吃相,絲毫沒有優(yōu)雅可言。李雙跟著二爺那么多年了,和二爺吃的每一頓飯,她沒有一次吃飽過。飯桌上的她一直小心翼翼,一面觀察二爺?shù)难凵?,一面輕手輕腳,生怕鬧出點聲音來讓二爺厭煩她。
起初,偶爾還會不小心讓湯匙碰到碗邊,二爺便會皺眉了??扇缃襁@人時不時發(fā)出點聲音,二爺竟然也能忍下去?
“白小姐在山莊住的可還習慣。”
蘇孑沒有抬頭,只是“嗯”了一聲。
李雙放下碗筷,輕笑?!澳蔷秃谩2恢仔〗闳缃褡〉氖悄拈g房?”
“二爺對面那間?!?p> “原來是二爺對面的那間啊。那間房,二爺之前說讓我過來的時候有的住,只是我畢竟公眾人物,也不好太過于親近二爺,這就沒住下。如今讓白小姐住,倒也是好的。”
蘇孑夾菜的手頓了一秒鐘。下一秒她看向李雙,竟然也學著她的樣子,微微淺笑。
“那還多謝李小姐了。”
李雙微微勾起唇角,在蘇孑看來,她就像只孔雀一樣,驕傲的無法自拔?!安恢x,二爺高興就好?!?p> 蘇孑心里有點堵的慌,面色也不太好?!袄钚〗悴恢朗巢谎詫嫴徽Z?”
說罷,蘇孑不去管他的表情,低頭繼續(xù)吃飯。
李雙臉上的笑也僵硬了幾秒。
張嬸和小米對望了一眼。
誒!二爺有說把對面那間屋子給李小姐住的嗎?
好像沒有吧…
不會是二爺私下里說的吧?
也有可能。
看白小姐好像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沒生氣吧。
這個我就看不出來了…不過等二爺回來,還是說一聲吧。
這一頓飯吃得蘇孑心里非常窩火,飯后也不搭理李雙就自顧自去了樓上。
溫啟良回來的時候,李雙大老遠就跑到門口去迎接。
看到李雙,溫啟良有點發(fā)愣。才想起來,那人好像沒這樣殷勤地來迎過自己。
“二爺,您回來了。還累嗎今天?”
“還好。你什么時候到的。”
“我上午到的,和白小姐一起吃了午飯?!?p> 溫啟良進屋瞟了眼,沒看到人。
“拍戲還順利嗎?!?p> “托二爺?shù)母?,都還算順利的?!?p> “嗯。吃了飯再回去吧。”
李雙心里一涼,果然二爺還是不愿讓我在這里住下嗎。
最后她卻只能得體地笑笑,“嗯,聽二爺?shù)?。?p> 溫啟良看廚房也沒那人的身影,叫住張嬸,“張嬸,白真呢?!?p> “二爺,白小姐中午吃過就上樓了?!?p> 溫啟良點點頭,“去叫她下來吃飯?!?p> 張嬸心里一抖,這個任務(wù)可有點難。
果然,她下來的時候,身后沒有白真的人影。
溫啟良微微凝眉,“她人呢?!?p> 張嬸暗暗喘口氣,“白小姐說身體不太舒服,就不下來吃了。”
空氣凝固了幾十秒,溫啟良拿著刀叉的手也動都沒動。
站著的一個個包括李雙都大氣不敢出。
末了,溫啟良輕笑一聲,“隨她?!?p> 蘇孑在樓上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等到人上來叫自己?!跋到y(tǒng),不對?。 ?p> 系統(tǒng):“宿主,有什么不對?”
“劇情不對??!我不肯吃飯,按道理溫啟良應(yīng)該上來喊我的??!”
系統(tǒng):“宿主,如果我會翻白眼的話,這個時候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蘇孑愣了會兒,咦,這了垃圾系統(tǒng)剛剛這是在鄙視我?!
“系統(tǒng),我難道說的不對?!按照劇情發(fā)展,溫啟良是得上來叫我的。”
系統(tǒng):“宿主,那還請您繼續(xù)想想吧?!?p> 下一秒,蘇孑就被系統(tǒng)丟出去了。
蘇孑決定了,等任務(wù)一完成,一定要寫個報告,非得把這個垃圾系統(tǒng)這種隨意把自己的宿主丟出去的壞毛病改掉。
沒過一會兒,蘇孑就在想人是鐵飯是鋼,自己這一頓不吃餓的慌啊。
本來中午就沒怎么吃,這會兒更餓了。
她趴在門邊,聽著樓下的動靜。
聽了十分鐘還什么都沒聽到。
“我去,這門要這么隔音干什么!”
蘇孑靠在門邊,一沒聽到樓下的聲音,二沒聽到對面的聲音,三還沒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
蘇孑臉色很難看的很,她已經(jīng)腦補了一系列溫啟良和李雙在客廳沙發(fā)上卿卿我上的畫面了。
辣雞溫啟良!就知道三心兩意,一會這個一回兒那個,小心精盡人亡。
蘇孑罵得正起勁,卻被那扇門生生給推到了一邊。
她一抬頭,正對上溫啟良那張臉。
嘖嘖,上帝還是不公平的,在這樣的暴丑角度看著溫啟良居然還是一如既往得好看。
溫啟良居高零下的看著她“你在干什么?!?p> 蘇孑從地上爬起來,又跑到床上坐著。
“我今天不舒服,病了。”
蘇孑看到了,溫啟良的眉毛好像挑了一下?!罢娌×?還是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