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真與假(2)
看到衙役手里的東西,二雅癱坐在地,臉上一片死灰之色,神情木然,整個人像是脫了線的傀儡娃娃。
李鶴把二雅從被害人那里偷來的首飾一一擺在公堂上,“張強(qiáng),這些東西你不會陌生吧?”他聲線一陡,揚(yáng)聲厲喊,“本官看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偷著不義之財還不夠,還要把人給殺了!”
張強(qiáng)不過市井之流,為人尖酸刻薄了些,也沒什么本事,就喜歡賭上兩把,平日里別說殺人了,連條魚他都不敢,更別說做殺人的勾當(dāng),如今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扣在他的頭上,如果不好好配合,那是要砍頭的,一想到砍頭,張強(qiáng)整個人一下子慌了,也顧不上屁股上的傷,連爬帶拖的蹭了過去,拽著二雅的袖子,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二雅喃喃道。
“你到底有沒有殺人?”張強(qiáng)怒道。
“你懷疑我?”反應(yīng)過來的二雅難以置信,旁人倒也罷了,張強(qiáng)可是她的親大哥,他怎么能和外人一樣懷疑她?
張強(qiáng)咬著牙,恨聲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計較這些?你要是沒殺人,就趕緊向大人說明一些,不然我們?nèi)叶家豢愁^的?你到底懂不懂?”
此時,二雅的大腦也清醒許多,“大人,奴婢沒殺人,真的沒有?!?p> “沒有?”李鶴眉眼又冷又硬,頗有幾分不近人情,“許多犯人認(rèn)罪之前也都說自己沒有殺人,沒有犯罪,你以為就憑你三言兩語本官就會信?若是老實交代尚有一絲生機(jī),不然就等著被砍頭吧!”
二雅跪在地上,冷汗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淌下來,心跳如擂鼓,她用指甲狠狠掐著手掌中的肉才勉強(qiáng)不讓自己倒下來。
要怎么辦?
她要怎么做?
承認(rèn)了是死路一條,不承認(rèn)也是死路一條。
內(nèi)心的煎熬,拉扯讓她幾乎要崩潰。
李鶴看的清楚,二雅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此時只需要有人在背后推她一把,就能讓她道出實情,他給張強(qiáng)遞了個眼色。
“雅妹兒,你倒是趕緊說啊,難道你想害死咱們?nèi)也怀??”張?qiáng)趕緊說道。
二雅咬緊牙關(guān),不管張強(qiáng)說什么,就是不開口。
她不能說,說了,全家都得死,不說,興許還有一條活路。
“張夫人,深更半夜,您怎么過來了?”李鶴詫異,這次問審,乃是私底下進(jìn)行的,不走公家程序,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比起上次見面,蘇芮的精神恢復(fù)了許多,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她朝李鶴問了聲好,然后把視線落在二雅身上,聲音清清淡淡的沒什么味道,“李大人,我就是想來看看殺害我女兒的兇手到底長什么樣子!”
“這……”李鶴有些為難,案子進(jìn)行到一半被突然打斷,多少有些不妥。
蘇芮淡聲道:“大人放心,我不會打擾您辦案,只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一問?!?p> 李鶴猶豫了下便同意了,他和長史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這又不算正式升堂,有些規(guī)矩倒是可以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