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最后防線
“二雅！”蘇芮走到二雅身旁，垂眸看著她，平靜的臉上無悲無喜。
“夫人。”二雅有些慌，她怕，怕面對夫人。
蘇芮輕嘆口氣，眸光逐漸變得悠遠，“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八歲的時候就進了府吧？”
二雅抿了抿唇，眼圈又酸又漲，她張張口想說些什么，卻又無力的低下了頭。
“時瑾從小缺玩伴，你跟在她身邊這些年，她沒拿你當過下人，像對待親妹妹一樣待你，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會分給你，生活上更是不曾虧待過你。”蘇芮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我實在想不通，一個這般對你好的人，你會背叛她，甚至要殺她，二雅，你的良心何在？”
“夫人……”二雅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淚流滿面。
“你以為你拿走的那些東西時瑾不知道？我們會不知道？”蘇芮面露悲色，“若不是時瑾替你去求情，你以為你還能完好的跪在這兒？”
“二雅，就算喂一條狗，這么多年，也該有些感情，可你呢？你做了什么？恩將仇報，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就不怕時瑾來找你？”
“??！”二雅捂著耳朵驚叫，整個人處于完全崩潰的狀態(tài)，她怕，如何不怕，這些天，她都不敢睡覺，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都是小姐死去的慘狀，她不是白眼狼，她知道小姐對她好，她不是喂不熟的狗！
“你若是還有良心，就把你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蘇芮冷聲道。
“夫人，奴婢沒有殺小姐，我沒有殺她啊！”二雅哭喊道，“奴婢只是替那人收拾了現(xiàn)場，并沒有殺人??！您相信我，奴婢說的都是真的?！?p> 一直在旁觀的李鶴眼前一亮，終于等來了突破口。
“指使你的人是誰？”李鶴趕緊問道。
“奴婢沒見過他，那人說，如果我不做，便要殺我全家?！倍艑χK芮的方向，一下又一下，額頭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夫人，對不起，對不起?！?p> 一切都和那人說的一樣，蘇芮捂著胸口，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很難看。
站在一旁的蘇璟好眼疾手快，連忙把人扶住，眼底含著關(guān)切之色。
你還好吧？
蘇芮很是疲憊的搖搖頭，握著蘇璟好的手緊了緊，面露歉意之情。
“對不起！”她道歉，這個差點被人冤枉成殺人犯的姑娘。
李鶴連忙讓人搬了把椅子，確認張夫人真的沒事之后才繼續(xù)審問。
接下來二雅把詳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那人如何下指令，又是如何讓她收拾現(xiàn)場。
一切的一切，都進行的滴水不漏，甚至二雅都不知道和她說話的人是男是女，只知道那人是個左撇子。
案件又重新進入到一個死胡同，李鶴的眉頭皺的很緊，原以為二雅是個突破口，誰曾想背后還有另一只手。
左撇子？
京城有左撇子的人很多，想要從一片森林里找出兇手，談何容易！
李鶴絲毫沒有感覺到輕松，他吩咐衙役把二雅暫時關(guān)押在牢房，直到案子有新的進展之后再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