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小心的很,專門選了這地,既當(dāng)著宮沉的面,不怕他猜疑,距離又遠(yuǎn),也不怕他聽得見,當(dāng)然,這點(diǎn)距離可能對葉幸來說沒甚差別,不過,這事兒也不怕葉幸聽見。
“連笙啊,你可曾記得承臺君的命格之事?”
“自是記得的?!边B笙這才想起,顧梁歡的命格似乎沒向原定那樣子走,難不成是因為她的參與?
“你若是不說,我都險些要忘了。我也一直擔(dān)憂,若是因為我改變了顧梁歡的命格,會不會出什么岔子?”
司命稍稍皺了眉頭:“我做司命神君這么些年,還從未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倒也不知會如何發(fā)展。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承臺君的命格已經(jīng)完全變了走向,原定的路線是,宮沉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去了戰(zhàn)場才對。”
“可還有法子挽救?”
“晚了,這命格從那時出事時就變了,我那時想同你說,又怕在那緊要的關(guān)頭白白給你添了麻煩?!闭f到這,司命頗有些不好意思,“后來,后來雖多次來找你,可是都忘了說起這件事情?!?p> 連笙倒是不覺得有什么,本就不是司命的責(zé)任:“無事無事。那現(xiàn)下,你同我說起這件事,是有什么想法了嗎?”
司命更加不好意思了:“……這倒不是,只是按照慣例來說,擅改命格是要受到反噬的,不知這反噬是什么,也不知是落到你頭上還是宮沉頭上,我是想告訴你,讓你小心注意些。”
連笙點(diǎn)頭,道:“你既說了,我定是注意著的,還是要多謝你這樣有心,在這些事情上,我是一竅不通的?!?p> 司命佯怒:“這樣見外,是不拿我當(dāng)朋友嗎?”
連笙笑道:“是我的錯,是我見外了,司命神君多多包涵哈!”
說罷,兩人往回走。葉幸聽到兩人說完,就已起身,對著司命道:“說完了?若是沒有什么事,我們就走吧?”
司命道:“沒有什么事情了,走吧?!?p> 于是葉幸向連笙告辭:“那我同司命就先走了,等旱魃的事情處理完了,再來孟姑娘這里做客?!?p> “好。神君慢走?!?p> 送走了葉幸和四名,連笙看見宮沉一個人坐那,不知道在想什么,問道:“我方才同司命在那里說話,這里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你不會還因為這個生氣了吧?”
宮沉挑眉:“我是這樣小氣的人嗎?”
“那可不見得。”
宮沉還想再說些什么,被一個男聲打斷了。
連笙一瞧,對著宮沉說:“是平生?!?p> 宮沉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笙這才引著葉平生進(jìn)來,隨后就回了屋子,也不管葉平生來做什么,總不是來找她的。
倒不是宮沉和葉平生不想讓她聽見什么,是因為讓她聽她也聽不懂。一開始葉平生來找宮沉談事情的時候,她還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的還能有一點(diǎn)自己的建議,后來,幾乎是聽天書一般,昏昏欲睡,所以還不如早早的離開,找些自己的事情做。
葉平生知道這里的飯食向來只有宮沉一個人的,說完事便識趣的走了,也沒有在這里蹭頓晚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