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高來不及說話,就站在門口那么靜靜地聽著墨鴉廢話。墨鴉還沒完沒了了,喋喋不休的說道:
“要是嫌棄公子窮,那可是她想錯了,公子錢很多的。呵呵……”
贏子高今天心情不錯,沒有計較二人的打趣,伸出手推開了擋在門口的二人,另一只手探到背后,抓著雪女的手,就在墨鴉和乾天二人的注視下進了房間。
贏子高拉著雪女的手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茗了一口,看著關了門朝著自己走來的二人,道:
“你們認識,我也就不用多做介紹了,收拾東西,回國!”
墨鴉乾天聞言,收起了剛剛輕佻的態(tài)度,拱手行禮,恭恭敬敬的答道:
“是!”
說完,便轉(zhuǎn)身退了出去。贏子高三人在這間客棧里定了兩間房,一間是贏子高的,另一間則是墨鴉和乾天二人輪流住的。墨鴉睡房梁的時候,乾天則一人住一間房,乾天睡房梁的時候,房間就是墨鴉的。
二人一走,房間里就剩下了他和雪女二人。贏子高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了手心里的微微掙扎,抬頭看了一眼紅著臉的雪女,很自覺的放開了雪女的小手。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倒是挺尷尬的。最終還是雪女打破了這片沉默,雪女坐在床邊,抬頭看著贏子高,出聲問道:
“我們要去你的國家嗎?”
雪女的聲音很好聽,柔柔的,給人感覺,就是那種……反正很舒心的那樣。
贏子高聽到雪女的話,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雪女似乎就是燕國本地人,想了想,才出言問道:
“跟我離開,會不會后悔?嗯,就是說,會不會想回來?”
平常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到這時候這么笨啊,竟然說的出這么智障的言語?難道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真的為零?可也不會啊,自己才和雪女見了幾面?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贏子高心中暗自肯定,準沒有錯,絕對的一見鐘情。
雪女聽到贏子高的話,淡漠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恐慌,連忙搖了搖頭,出聲道:
“不會,跟著你去哪里都可以!”
雪女說完,不顧還愣著的贏子高,就低下了頭,雪白的肌膚這會兒都紅透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前這個才見了幾面的小弟弟,自己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依賴感。
贏子高一時愣神,沒反應過來。這難道就是主角福利?不知怎的,看著雪女靦腆的樣子,贏子高竟然忍不住的就像出言調(diào)戲兩句。別想多,這可不是什么流氓行為。調(diào)戲良家婦女那才算,當然,雪女也是良家婦女,可現(xiàn)在她是贏子高的。
這就不叫調(diào)戲了,而是應該稱呼其為秀恩愛,對,秀恩愛。
贏子高剛想說話,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誰阿,這么沒眼力勁。不知道這會兒對贏子高多重要嗎?這可是贏子高人生路上的第一次跨步啊,就這么給耽擱了。
“公子,該啟程了?!?p> 是蓋聶的聲音,贏子高聽的出來,收起心中的不滿,回過頭,對雪女笑著說道:
“別低著頭了,該回家了?!?p> 回家嗎?雪女抬起頭,怔怔的望著贏子高,回家嗎?心中似乎有種幸福感啊,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就連剛剛在妃雪閣的一切都拋之腦后了。
點了點頭,就像一個小姑娘一樣,脆聲答道:
“嗯!”
連忙站了起來,跟在贏子高身旁。贏子高雖然不明白雪女是怎么了,竟然笑的像個小女孩一樣,但,自己很喜歡。拿起桌子上剛剛卸下的佩劍,便帶著雪女走了出去。
打開門,就看到了門外守著的蓋聶。
贏子高沖著蓋聶點了點頭,道:
“老師!”
蓋聶看見出來的二人,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二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和妃雪閣中又有一些不一樣了,不過不善言辭的他并沒有多問,對著雪女點了點頭,然后才對贏子高說道:
“公子,乾天,墨鴉已經(jīng)收拾好了,就在樓下等著?!?p> 贏子高淡淡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什么該留戀的房間,
“走吧!”
說完,便率先一步下了樓。
贏子高前腳剛走,客棧的人還沒來得及收拾房間,房間里就來了一位來歷不明的人,在贏子高住過的房間倒騰了好一陣子,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贏子高喝完茶,放著茶杯的地方。
瞥了一眼之后,拿起茶壺將里面剩余的茶水倒在了桌子上面,覆蓋了整個桌面。然后才心滿意足的從窗戶離開了。
………………
是夜,燕國國都仍舊很熱鬧,來來往往的人還是有很多,妃雪閣的們依舊開著,站在門外,還依稀聽的見里面的擊筑聲音,很好聽,但給人感覺就像是少了什么一樣,總得來說,和往日不一樣。
妃雪閣里,冰雨一個人怔怔的坐在雪女房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看起來挺入神的。
開著的窗戶,朝著外面看著天空,看著星星。心思不由得活泛了起來,聽說,夜空中的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死去的人,人死了之后,便會化作一顆星星,去到天上,去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冰雨怔怔的,聲音很小,自言自語的問這自己。
“我死了,能去天上嗎?會化作星星嗎?”
冰雨剛說完,身后就傳來了一道雄厚的聲音。
“你去不了,因為你是地獄的客人,哈哈哈……”
冰雨回過頭,看到的是兩個蒙著面的男子,二人身穿長袍,左邊的是一身火紅色的,右邊的則是一身冰藍色的,看起來很對稱。
冰雨沒有絲毫緊張,皺著眉頭,寒聲問道:
“你們是何人?來我妃雪閣有何貴干?”
那兩人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相識一笑,身穿火紅長袍的那人率先說道:
“這就奇怪了,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們嗎?”說著上前一步,從背后拿出一把巨大的鐮刀,就像是后世西方人口中的惡魔的一樣。
鐮刀一揮,道:
“幽冥澗察查司,陸之道,奉大帝之名,特來索命。”
那個身穿冰藍長袍的等到陸之道說完,也從背后拿下來了一把和陸之道一模一樣的鐮刀,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后,一揮,道:
“幽冥澗陰律司,崔鈺。奉大帝之命,特來索命。”
眼神一肅,二人一左一右將冰雨包圍在了中間,二人同時冷著聲道:
“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