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冷燁的心事
端木焱忽然被她這么一吼,頓時打了個擺子。
沒想到蘇夜弦護食成這樣,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她卻竟為了君慕宸對他如此疾言厲色。
端木焱心中泄氣,卻又覺得異常難受。
他想如平時對待別人一般,也沖著蘇夜弦劈頭蓋臉的吼幾句。
可話到嘴邊,卻還是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認(rèn)錯服軟:“我只是在你面前說說而已,又不曾對別人說過?!?p> 蘇夜弦道:“在我面前也不行!”
有些謠言就算傳得人盡皆知也無所謂。
但像剛才端木焱所說,一旦真的傳揚出去,必然會對君慕宸有極大影響。
三人成虎,就算不是真的也會變成真的!
但蘇夜弦更擔(dān)心的是,萬一真被端木焱說中了,君慕宸當(dāng)真暗地里培植了一批死士心腹,一旦徹查,總要查出些蛛絲馬跡的。
他此番明著是為景州旱情,實則卻是往乾州而去,另有要事。
莫非他暗中培植的勢力是在乾州?
端木焱見她怒氣未消,也只好乖乖認(rèn)錯:“好嘛……我以后都不會說了……”
蘇夜弦這才稍微緩和了面上的怒容。
端木焱今晚連著惹惱了蘇夜弦,便也不敢再多話,免得她在氣頭上又劈頭蓋臉的罵他一頓。
主要是陽天這尊小神還在這里,他多少有些丟面子。
于是憋屈著一路無話。
到了宣王府,陽天便將寧竹交給了冷燁,他和端木焱便飛快的離開了。
冷燁也不說話,只抱著寧竹往她屋子方向去。
他一副深沉的模樣,一言不發(fā)的,反常得很,蘇夜弦以為他還在為她今天不守承諾一事生悶氣,正想問他,迎面卻遇上了快步過來的南弦歌。
“你做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他滿臉焦急,將蘇夜弦上下打量了好一番,確定她并沒有受傷,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蘇夜弦從未見過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一點也沒了平日/里云淡風(fēng)清的作風(fēng)。
知他是在為自己擔(dān)心,這才會失了往昔穩(wěn)重,蘇夜弦心中歉意之時卻也心頭溫暖。
“寧竹出了些事情,我急著去找她,讓師傅擔(dān)心了?!碧K夜弦笑著,趕緊轉(zhuǎn)了個話題問道:“師傅今天進宮,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南弦歌卻不上她的當(dāng),只緩緩道:“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彈幾首曲子罷了,倒是你,真是不叫人省心。”
蘇夜弦吐吐舌頭:“事出突然嘛?!?p> 南弦歌又朝冷燁懷中抱著的寧竹看了一眼,見她熟睡不醒,隱隱有些擔(dān)心:“寧竹沒事吧?為何昏睡不醒?”
蘇夜弦邊走邊道:“她中了迷藥,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p> 說到這里,她忽然神情一怔:“子軒回來了嗎?”
白子軒說不定能對付這迷藥呢。
卻聽南弦歌道:“子軒并沒有回來,只有冷燁回來了?!?p> 蘇夜弦略有些失望。
雖然寧竹明天也是會醒的,可若是白子軒在,能叫寧竹早一些解了迷藥的藥力自然是更好的。
還以為冷燁回來了,白子軒也應(yīng)當(dāng)理所當(dāng)然一同回來了。
安煜書跟白子軒之間有仇,冷燁竟放心放他二人獨處,自己先行離開?
蘇夜弦略為不解的問道:“冷燁,子軒還跟安煜書在一起嗎?”
然而并沒有人回答她。
奇怪……這一路冷燁都沒有再說過話。
剛剛問起白子軒,跟他一道的冷燁竟然也沒有搭話,要叫南弦歌代勞?
如今她直接點名道姓的問他,他居然還是一聲不吭,像沒聽到一樣。
他不會真的氣到這個時候,連話也不想跟她多說一句吧?
蘇夜弦清了清喉嚨:“咳……冷燁?”
五秒鐘過去了……
還是沒有人理會她。
蘇夜弦腦門上滑下一串黑線。
喂!一個男人這么小器合適嗎?
南弦歌困惑的看一眼目不斜視的冷燁,又看回蘇夜弦:“冷燁怎么了?”
蘇夜弦無奈道:“他大概還在生我的氣吧……”
“生氣?”南弦歌費解的重復(fù)著這個詞:“他生你什么氣?”
蘇夜弦理虧的道:“氣我不守信用,自己一個人出去了?!?p> 南弦歌聞言卻有趣的笑了:“他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在生氣?!?p> 他又瞧了冷燁一眼:“我看他倒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模樣,不是不理會你,他是根本沒聽到你跟他說話?!?p> 蘇夜弦狐疑的湊到冷燁旁邊,邊走邊死死的盯著他,見他還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看著的地方也是虛空未明的,沒什么實際的東西。
蘇夜弦又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結(jié)果這人還是沒啥反應(yīng)。
怪事,他想什么想這么入神呢?
蘇夜弦“啪”一下拍在他肩膀上,同時大聲說道:“哎!你想什么呢?”
這回冷燁終于有反/應(yīng)了。
他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就像正在做夢忽然被人當(dāng)頭潑了一瓢冷水一樣。
然后滿臉詫異的看著蘇夜弦:“女神你干嘛?嚇我一跳?!?p> “我還問你干嘛呢?”蘇夜弦收回拍他的那只手,疑神疑鬼道:“你想什么呢?一直沒見你說話,叫你也不理我?!?p> 結(jié)果這貨一臉懵/逼道:“你叫我了嗎?”
蘇夜弦都不想回答他這么弱智的問題。
南弦歌在一邊替她答道:“她叫了你好幾次你也不理她,她只道你還在生她的氣。”
冷燁這才恍恍惚惚道:“我沒有聽到……”
此時已到了寧竹的房間,冷燁將她放在床上便和南弦歌兩人待在門口,并沒有離開。
蘇夜弦替寧竹脫了衣裳蓋好被子出來時正見著冷燁和南弦歌在說著些什么。
她便也走上前去:“你們在說什么呢?”
南弦歌道:“在說子軒的事。”
蘇夜弦理所當(dāng)然的接著問道:“子軒還跟安煜書在一起嗎?”
冷燁點頭道:“他們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說,都是他們師門的事,我在那也不太方便,便說了一聲先回來了?!?p> 蘇夜弦有些不放心:“你放心把他們單獨放著?萬一打起來怎么辦?”
冷燁笑道:“不會的,他們剛剛見面時雖然氣氛是不怎么好,但后來把一些事情說清楚之后,倒也坦然了,白子軒是不會對煜書動手的,煜書就更不會了,我看他很是在意白子軒這個師弟呢。”
既然如此,蘇夜弦也就先將白子軒的事放一放了,轉(zhuǎn)而問道:“那你剛才是怎么回事?”
風(fēng)凝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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