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仙還在一本正經(jīng)的聽著線診。
蕭峪嶼看了一會報表,把電話鎖屏放兜里,往聶紫悠的旁邊坐了坐,一雙眼睛沒有表情的看著谷仙。這眼神好像是在說:“要是檢查不準(zhǔn)確,就剪了你捋的胡子”
梁韻珊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表情里似乎還有一些焦急。
蕭心寧今天好像沒有什么事,只是坐在沙發(fā)上,不停的刷著手機,時不時的還會笑出聲,只是每每這個時候,梁韻珊都會瞪她一眼,她就只好換個姿勢,盡量的把笑聲壓在心底。
不知為何,聶紫悠看著這一切,心里總是覺得不爽,看他們都不順眼,可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讓他們滾,谷仙還在捋胡子。
聶紫悠突然把手里的線一丟,“我先去上個廁所,人有三急”說完就不見了人影。
蕭峪嶼蹙了蹙眉,問:“夫人的身體怎樣?”
谷仙把脈需要這么久?不要騙他?
此話一出,連蕭心寧都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全都湊到了谷仙的身邊。
只見谷仙不慌不忙的收起細(xì)線,公式化的對蕭峪嶼彎腰,畢恭畢敬的說:“夫人身體并無什么大礙,還請蕭爺放心!”
蕭峪嶼聽完心里舒坦,面上卻狠狠的盯著他。
谷仙嚇得后退兩步,又在心里想了一下措辭說:“只是夫人的脈象有些奇怪,有時高的離譜,有時又很低迷,我還真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梁韻珊怒:“你生為蕭家的神醫(yī),你卻告訴我你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太太,我,一直以來我自認(rèn)為在醫(yī)學(xué)上,我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可是夫人的脈象,卻是醫(yī)書上,不曾記載過的,
小的才疏學(xué)淺,還望太太責(zé)罰!”
“谷仙,嫂子脈象有問題?那身體?”
“夫人身體健康,就連孩子也很健康,沒有什么問題”
“呃”
蕭心寧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蕭峪嶼罷了罷手:“行了,回去吧!夫人就是緊張”
緊張?
嗯,這個好像也說的過去,谷仙雖然有點疑惑,可又不敢質(zhì)疑,那就只當(dāng)她是緊張了。
從她抗拒看醫(yī)生來看,會緊張,這點倒是大家都贊同,也不在去追究她的脈象問題。
聶紫悠在洗手間里,當(dāng)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想要出去,又怕對自己不利,不出去,又不能一直待在洗手間,真是愁死她了。
她來回踱著步,不停的想著辦法,腦袋卻是一片漿糊,什么也想不起來。
又過了許久,蕭峪嶼有點不放心的來到洗手間門口,敲著門:“悠悠,你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快了,快了!”
蕭峪嶼眼眉彎了彎說,“不急,我在外面等你,等你出來了,我們就回去”
回去?
聶紫悠想也想的打開門,蕭峪嶼看的眼神多了分迷,卻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走吧,蕭太太”
蕭峪嶼邪魅的笑了笑,拉著她往外面走去。
梁韻珊來不及阻攔,車子就已經(jīng)啟動。
他們離開后,老夫人才從屋里出來,看了一眼梁韻珊,沒有說話,心里卻在盤算著,蕭峪嶼是她的寶貝孫子,她必須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