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一部戲紅了陳關(guān)辛和藍雪這對CP，這是燕于飛，甚至是宋白預(yù)料之內(nèi)的。沒想到的是奚亦跡大火。他有時候發(fā)信息給宋白，還約宋白吃了一次飯，宋白也很替他開心。
他知道宋白和燕于飛關(guān)系近，吃飯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就是向宋白打聽燕姐對他意向怎么樣。
宋白看著他說：“我覺得你是一個極具天賦和吸引力的好演員，夢寐傳媒肯定也非常有意向。經(jīng)紀部的情況我了解得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燕京》開播以后就簽進來了一些新人。而且，公司規(guī)模也擴大了，王總目光長遠。我不了解行業(yè)邊界，為了避免說話不知道輕重，不方便說太多。但是可以肯定，夢寐傳媒比以前更能提供更好更大的發(fā)展平臺給簽約藝人。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的，直接和燕姐當面約談。她一定比我更能提供你想要的信息，也更準確?！?p> 奚亦跡點點頭，也就再沒說這個話題了。
回去后，宋白向燕于飛提了一下。燕于飛告訴宋白，她早就知道奚亦跡想開自己的工作室，暫時還沒拉到投資。在這個行業(yè)火那都只是一時的，能當好演員不代表能開好公司。手握人民幣的一眾“資本家”，誰都不是糊涂蛋。
“奚亦跡，如果能慢慢沉淀下來，潛力無限。但是他太躁了，一時火了有點迷失了。眼高于頂，精明太過，生意永遠都是要雙贏才可以。光看著自己的利益，讓另一方承擔(dān)風(fēng)險……有點燙手，等他晾涼了再看?！毖嘤陲w說。
此前，王晉文為了爭取到衛(wèi)視訂購，幾乎讓燕于飛動用了一切關(guān)系。當時他一意孤行，堅持就要請陸風(fēng)，花了演員預(yù)算的大部分，其他角色只好全部啟用新人。后來，還孤注一擲把剩下的錢全都砸進了后期，導(dǎo)致宣傳資金拿不出來?？戳藰悠?，所有人都覺得有希望；但沒有渠道宣傳，雖然有陸風(fēng)，所有人都覺得還不好說，不那么看好。業(yè)內(nèi)這樣失敗的案例數(shù)不勝數(shù)，沒錢宣傳，戲做得再好也沒用。
王晉文也不是沒有Plan B，計劃是如果第一部沒達到預(yù)期，就會選擇保存實力，保本迅速賣出第二部維持公司運轉(zhuǎn)，靠旗下藝人長線積累資金。所以，他堅持不砸錢去做宣傳，就靠口碑。當然，他看得到陸風(fēng)個人、陳關(guān)辛背后的元林傳媒以及他王晉文自己的宣傳價值，明里暗里地推動，那些宣傳效應(yīng)也是立竿見影的。
從另一方面來說，衛(wèi)視播出也一種最好的宣傳。只要衛(wèi)視播出口碑好，不怕在網(wǎng)絡(luò)平臺上賣不起高價。果然，網(wǎng)絡(luò)平臺一個兩個都爭著搶著買版權(quán)，他迅速賣給了出價最高的第二大播放平臺禾光視頻，創(chuàng)下本土電視劇網(wǎng)絡(luò)播放權(quán)成交價的新紀錄。
很久后，他才松了一口氣。如果失敗了，他反而能當即原地起彈，立即執(zhí)行Plan B?，F(xiàn)在成功了，他反而過了一段時間才緩過來，接受了現(xiàn)實。他沒看錯參與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燕于飛、宋白、陸風(fēng)、侯延平，甚至幼齊。宋白選定并拿下的陳關(guān)辛，給這部劇帶來了很多附加值，功不可沒。還有她個人，短期內(nèi)給公司帶來了巨大的品牌和綜藝價值，但是也不能不為她擔(dān)心。等到第二部《紫禁》上線以后，他就打算讓宋白永久退居幕后。
陸風(fēng)的經(jīng)紀人杜姐又來找宋白要了一次日程，協(xié)調(diào)宋白日程情況。說是一邊配合陸風(fēng)的日常。宋白還是默默配合了，讓飛飛把自己的日程直接發(fā)給了陸風(fēng)，而不是杜姐。
關(guān)于《紫禁》的檔期，本來已經(jīng)有四家衛(wèi)視在談，但是，王晉文只要春假檔。最后確定了一家，正要簽約。凌晨性丑聞爆發(fā)，讓整個公關(guān)部都頭疼。這代表著這之前所有的宣傳預(yù)熱，一切的一切都要打水漂了。
雷波爆料凌晨曾靠潛規(guī)則上位，跟過兩三個業(yè)界大佬，其中有一個還曾經(jīng)當過他的經(jīng)紀人?，F(xiàn)在這些人都已經(jīng)沒落了，但是曾經(jīng)那位經(jīng)紀人留下了一段sex tape，聽說因為走投無路高價賣給了雷波。
“通常雷波是不會直接爆料的，會通過一些人通知到當事人，這時候當事人就應(yīng)該出價了。但這次，雷波沒有提前通知到凌晨或者他的經(jīng)紀人，而是直接在公眾媒體發(fā)了?？磥硎潜澈笥腥耸瑰X讓他直接爆料的?！毖嘤陲w說。
“現(xiàn)在情況有多壞？”王晉文問公關(guān)部的主管Rita：“如果我們自己解決不了，還有什么人能給它擺平嗎？”
“呂思梁。”Rita肯定地說。
“知道了，你現(xiàn)在去聯(lián)系吧?！蓖鯐x文面無表情地對Rita說。
“準備《紫禁》樣片，給四大視頻網(wǎng)站都送?！毖嘤陲w對制作部主管莊靈說：“雙管齊下，也不能真砸手里了?！?p> 沒到下班，宋白就打算提前開溜了，她擔(dān)心著凌晨，他電話沒有人接，信息也沒回，視頻電話也沒人聽。宋白打算直接去他家，她去過凌晨家兩次，雖然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她準備先去了再說。
走到公司樓下大廳，宋白才看到下雨了。宋白提著電腦包等網(wǎng)約車，在大廳的旋轉(zhuǎn)門外走來走去。門口來了輛車，宋白湊上去看車牌號，車里的人按下車窗，是王晉文，他嘴里一邊嚼著什么，一邊沖宋白說：“上車?！?p> 宋白皺眉問他：“王總，去哪里？我有事。”
“我知道，上車吧。”王晉文搖上車窗。
宋白想著他應(yīng)該是要帶她去凌晨家的意思，宋白開了駕駛座后面的車門，上了車。
凌晨小區(qū)的門衛(wèi)再三看了是王晉文的車，才讓直接開進去了。到了凌晨家門口，王晉文狂按門鈴，是凌晨的經(jīng)紀人汪星星來開的門。宋白和王晉文一起進去了。
已經(jīng)下午三點，凌晨穿著睡衣呆坐在客廳沙發(fā)，頭發(fā)蓬亂，胡茬都看得出來了。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估計是宿醉頭疼還沒散，宋白往廚房的冰箱去，上中下三層都看了，塞滿了礦泉水、面膜、香水和不知名的小瓶瓶，什么吃的都沒有，更別說任何水果了。
宋白默默開了門出去了。走進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宋白問收銀員：“有沒有水果？”
“檸檬算嗎？”
“太好了。”宋白微笑。
宋白買了四個檸檬、幾瓶果汁、火腿腸、榨菜片、玉米罐頭和幾罐不同口味的面。宋白回到凌晨家，把幾瓶果汁和兩個檸檬放進冰箱，從冰箱里拿出了幾瓶進口礦泉水。洗了一下砧板、水果刀、水瓶、幾個水杯和兩個檸檬，宋白做了一壺檸檬蘇打水。先給汪星星和王晉文都倒了一小杯，給凌晨倒了一大杯。其余什么也不管。
凌晨接過水杯，看看宋白，她一笑聳聳肩，看他的目光從來沒有變過。連那杯檸檬水都是一樣的分量。凌晨一口氣喝了。
“你知道雷波從來不造謠的?！蓖鯐x文喝了一口檸檬水皺眉，拿起煙，汪星星立刻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
王晉文看著凌晨吐了一口煙說：“逃避是沒用的，解決、解決、還是TMD解決！”
“你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料拿在人家手里？昨晚去哪了？”王晉文看看凌晨又看看汪星星。
“昨晚就去了趟KTV，喝了點酒。他打電話叫了幾個人，但是都不巧，大家都沒空來。就我和大兵兩個人把他扛回來的，應(yīng)該沒問題?！蓖粜切钦f。
王晉文看看凌晨：“你想到了嗎？”
凌晨閉眼搖搖頭，咬著牙說：“不知道。真不知道?！?p> 王晉文撓撓頭說：“那只能是找人去弄清楚了?！蓖鯐x文看看宋白，朝凌晨輕聲說：“等會兒，呂思梁會過來一趟，她會帶老王來。你這個要馬上請律師了?！?p> 王晉文準備撤了，汪星星也去了洗手間。
宋白進門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說，她坐到凌晨身邊，輕聲問：“吃飯了嗎？今天?！?p> 凌晨搖搖頭。
宋白又輕聲問：“餓了嗎？”
凌晨點點頭，閉著眼睛。宋白假裝沒有看到他的淚，再輕聲問：“老壇酸菜還是紅燒牛肉？”
凌晨看著宋白笑：“都要吧。”
結(jié)果，宋白把全部速食面都燒了，只剩了一袋味千的鮮面放在冰箱，還放了全部火腿腸切丁和整個玉米罐頭。四個人圍在客廳的茶幾上一起吃了。王晉文期間接了三四個電話，吃完，等著宋白慢吞吞洗了碗，他才把她弄回去扔到北辰名人苑的門口。
后來，不知道怎么搞定了，宋白一直也沒見到呂思梁的面。
六月的一個周一，王晉文召集了公司各部門老大開早會。
“今天我們開會的目的，主要是討論一下我們公司視頻網(wǎng)站的命名。你們有什么主意嗎？”王晉文看著這一桌人。
王晉文看到宋白一臉漠不關(guān)心，就促狹說：“帶個什么英文字母，好記一點。宋白，SB，操，你名字縮寫真TM……”說著還連連搖頭。
一桌人都大笑，宋白乜斜了他一眼，燕于飛也忍不住大笑了：“哈哈，我怎么一直沒發(fā)現(xiàn)呢?！?p> “倒過來——白送，NM，你爹媽給你起這名，這TM是坑你呢吧。”王晉文把頭一歪，哈哈大笑。
當著一桌子人，拿她的名字開玩笑，宋白騰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會議室。這人真的是好無聊，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他都有辦法能讓宋白情緒失控。去茶水間溜達一圈回來，手上拿了一杯咖啡，再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去，宋白的情緒已經(jīng)調(diào)整回來了。
王晉文看她若無其事走進來，笑了一下說：“不如你們每人回去，今天下班之前各部門交個兩個名字上來，也不用發(fā)郵件了，就寫在門口的公告上。到時候，我們再一塊兒來選選。選中，整個部門有獎，群里發(fā)紅包?！蓖鯐x文揚了揚眉毛，清了一下嗓子說：“也包括編劇部，雖然就倆人?！?p> 最后選定了白駒視頻，既契合了夢寐傳媒，又凸顯了以夢為馬的主題。王晉文覺得很滿意，發(fā)了個大紅包給編劇部的群里。
七月初，夢寐傳媒的白駒視頻內(nèi)側(cè)版本上線三天，用戶人數(shù)五千多萬，包含自制內(nèi)容、游戲直播、海外劇場和熱門綜藝等總點擊量超百億。正式版本上線二十四小時，用戶下載量達到一億，王晉文送出了一億個包月會員；并宣布還將再送出一億，導(dǎo)致四十八小時內(nèi)，下載量激增到5.4億。
在宋白看來，公司的規(guī)模擴大好像是輕而易舉的，可能也就是因為王晉文的家族財力。其實她不知道，《燕京》是王晉文艱苦卓絕的翻身仗。雖然夢寐傳媒?jīng)]有任何王匡壁的資本，但他的其他產(chǎn)業(yè)有，而且哪怕是夢寐傳媒也受了點影響。當時他的父親王匡壁國內(nèi)所有資產(chǎn)都被凍結(jié)，國外資金現(xiàn)金流也出了問題。整個家族產(chǎn)業(yè)搖搖欲墜，說不定就會在他這一代就要家道中落。王晉文并不在乎什么家族產(chǎn)業(yè)，他僅僅只擔(dān)心王匡壁能不能撐下去。如果他成功了，那對王匡壁的信譽和各方面影響都有積極作用的。說不定，老王就能撐下去了。
制作三部正式成立后，王晉文甚至得意洋洋打電話給大洋彼岸的王匡壁：“老王，你行不行??？不行別硬撐了，到我公司來干個CEO吧，給我干到敲鐘上市，你就退休等著抱孫子吧。”
王匡壁表面哼了一聲，心里別提多驕傲了。過去這一年半太難了，差點沒捱過去。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靠這小子接濟了一筆。老王說：“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讓我抱上孫子?！?p> “老王，你等著?！蓖鯐x文笑笑掛了電話，轉(zhuǎn)撥了另一個電話。
王晉文知道她一直保持著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習(xí)慣，是她前一個工作留下的職業(yè)素養(yǎng)，永遠要保證客戶能隨時找到自己。尤其是客戶通常和自己都有時差。
“你好。”宋白拔了手機充電線，瞇著眼看了一眼刺眼的手機屏幕，大BOSS+紫色小惡魔，01：15，嘟囔了一句：“王晉文，混蛋。”
“王晉文”三個字聽得不是很清楚，王晉文從來沒聽過宋白直呼他的名字，“混蛋”兩個字卻是異常清晰。感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后，又猛加速跳了兩拍，王晉文呵呵一笑說：“你明天幾點的飛機？燕姐不在，要么帶飛飛去吧，陪你。”
“我明天是7點整的早班機，不用了。現(xiàn)在買票也不一定能買到同個航班。還要臨時通知飛飛出差，沒有提前說好的，不要了?！彼伟字幌肟禳c結(jié)束對話，回去睡覺。
宋白說話帶著迷糊音，還有呼吸聲，可愛極了。王晉文大概意識不到自己此刻臉上掛著的笑容，停頓了一會兒說：“買好了，7點整出發(fā)只有一個航班。飛飛，我來通知。我會讓司機5點去接你和飛飛，6點送你們到機場。你多睡會兒?！?p> 宋白都懶得和他理論，只想趕緊掛斷電話，說了一句：“晚安。”就把手機丟回床頭柜上。
“晚安?！边€沒等王晉文回復(fù)，宋白就已經(jīng)回去睡了，電話甚至都沒有掛斷。王晉文叫了宋白了幾句，沒聽見她回復(fù)，估計她已經(jīng)睡了，忘了掛電話，他看著屏幕，怎么也按不下掛機鍵。就這樣開著免提放在自己書桌上的無線充電器上。
過了一會兒，他嘲笑自己，還要打電話給飛飛和司機呢。于是他走到臥室的床頭，拿起另一個手機。打給了飛飛和司機后，一直聽著手機的免提里，大多數(shù)時候都安靜極了，偶爾被子窸窣的聲音，加班到凌晨。
結(jié)果，兩個多小時之后，宋白手機自動掛斷了，估計是沒電了。王晉文，沒想到這個問題。完了，她手機接不到電話，也聽不到手機鬧鐘了。王晉文一看手機快4點了，叫鐘叔估計也來不及，趕緊找宋白住的房子鑰匙換衣服穿鞋帶上筆記本公務(wù)包，自己去車庫開車。
王晉文邊走邊罵：“X，傻B了?！?p> 他不知道宋白床頭還有另一個鬧鐘，遇到重要會議或者趕動車、飛機的時候，宋白都會訂兩個鬧鐘，一個手機上，一個床頭鬧鐘。就是為了確保，萬一手機沒電了，另一個鬧鐘也能準時叫醒自己。
王晉文飛車飆到北辰名人苑，上電梯，輕手輕腳開門開燈?？匆娝伟椎男欣钕浜碗娔X包就放在客廳，餐桌上還貼著一張Note，王晉文拿起來看了一下是四個出門事項的check，笑了一下貼回去。宋白的房門關(guān)著，王晉文踮著腳走過去，做賊一樣開了一下，鎖著。
他安了個4：45分的鬧鐘，躺在客房的床上。結(jié)果，4：30宋白房間的另一個鬧鐘準時響了。宋白趕緊起床，一按手機，結(jié)果按不動，怎么會沒電了？趕緊插上充電器，按了開機鍵，去洗手間洗漱。
王晉文聽到宋白房門開了，也走出來。不想嚇到她，就放大腳步聲敲了敲洗手間敞開的門。宋白還沒十分清醒，還是嚇了一跳，也懵了一下。
“你忘了掛電話，所以手機沒電了。我才來的，怕你錯過航班?！蓖鯐x文皺眉撇嘴解釋了一下。
宋白一想，估計是這樣的。洗了一下牙刷，漱完口說：“那你也忘了？”
王晉文撓撓頭，歪嘴說：“嗯啊?！?p> “那謝謝你?！彼伟讈聿患八伎蓟蛘呃硭掖蚁茨?。
“你那房間還有另外一個鬧鐘嗎？”王晉文靠在門口看她洗臉。
“嗯?！彼伟子们逅戳税涯槪妹聿粮烧f：“如果遇到第二天有會議，或者趕飛機火車的時候，我會安兩個鬧鐘，以防手機沒電?！?p> 王晉文朝宋白豎了個大拇指，說了句：“牛B，你那什么鬧鐘，給我看看，我也去買一個。”
宋白忙著涂臉，沒空搭理他，趕緊說：“你自己去看?！?p> 王晉文趕緊走進宋白房間，坐在她床沿，拿過床頭那個四四方方、白光數(shù)字顯示的木質(zhì)鬧鐘，頂上還有音響孔。一倒躺在她床上，舉著那個鬧鐘看。
不一會兒，聽到洗手間關(guān)門的聲音。再過一會兒，宋白就回房間來了?？吹酵鯐x文歪在她床尾，嘆了口氣說：“請你拍個照，去淘寶搜索就好了?，F(xiàn)在麻煩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而且我只剩下15分鐘了?！?p> 王晉文紋絲不動說：“換吧?！?p> 宋白知道他只是那種嘴上揩油的人，這兩年相處下來多少也習(xí)慣了。宋白不跟他啰嗦，馬上拿起掛在門背后準備好的衣服，準備去洗手間換。
“誒?！蓖鯐x文一看她拿衣服，只好馬上起來，手上還拿著鬧鐘，慢吞吞地走到房門口，又準備進來把鬧鐘放好。
宋白戴上腕表一看，把鬧鐘往王晉文懷里輕輕一推說：“送你吧，鬧鐘。謝謝你趕來通知我?！边呎f邊趕緊把王晉文趕出門外，關(guān)上房門。
王晉文笑拿著鬧鐘，在門外喊：“這TM不會每天早上四點半叫吧？”
“不會，它是一次一定的?！彼伟自陂T里邊換衣服邊大聲說。
王晉文把鬧鐘放到自己的客房桌上，和自己的筆記本放在一起，免得等會兒忘了帶走，就躺在客房床上和衣瞇會兒。
想起來宋白是去上海出差，雖然公司給宋白訂了房間，他臨時加塞了飛飛，但陸風(fēng)總歸是在那里。但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只要不影響工作。王晉文跟自己重復(fù)了一遍，只要不影響工作。
司機5點準時到了，飛飛打了電話上來。宋白敲了一下客房開著的門，看了一眼客房躺著的王晉文，好像睡著了。默默核對了一遍餐桌上的note，推著行李箱出門了。
白駒視頻第三季度財報顯示，上線后三個月其凈利潤達60億，成了業(yè)內(nèi)名副其實的后起之秀，視頻網(wǎng)站市場上的一匹黑馬。這次宋白是代表燕于飛去上海和元林傳媒談合作意向，還要在元林傳媒視察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