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章 沖擊
張良嘆了口氣,抱起九華,將人送到暖和些房間里的塌上。
他們一群大男人擠在一起睡倒不礙事,可九華和端木蓉畢竟都是姑娘。
不太合適
農(nóng)家弟子雖說都是粗人,可倒也細心。
明明滅滅的燈光照在九華臉上,將她的美柔和了幾分,張良方才有些平復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方才一路九華與他都未想起來要喝水,現(xiàn)在看,九華的唇似乎都有些起皮了。
張良的目光在九華的唇上停了一下,接著似乎被自己接下來的想法驚到一般移開視線,許久不臉紅的他只覺得自己面上熱意升騰。
他為九華蓋好輩子,直起身來的時終是忍不住,輕輕用指尖擦了下九華的唇,然后又如同觸電般的收回手。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厲害,屋里九華身上的味道蓋過了木頭本身的香味,叫人呼吸不暢,他忙轉(zhuǎn)身奪門而出,再砰的一聲關上房門,似要將心里欲出的怪物也一道鎖在門內(nèi)。
他默念幾遍清心訣,這才覺得沸騰的血液漸漸平靜下來,張良磋磨了兩下指尖,覺得那一瞬間感受到的柔軟似乎就要消失了,他遲疑了一瞬,不受控制般將指尖抬至唇邊,輕觸了一下唇角。
是不一樣的
九華的,與他的是不一樣的
張良出神的想著,忍不住又用指尖輕觸了下唇瓣。
“張先生,逍遙前輩喚您過去?!?p> 不遠處傳來墨家弟子的叫喚,張良忙垂落手臂,將指尖藏在袖子里,像藏住了一份珍寶。
“張先生……”那弟子走到張良近前,有些疑惑的看著像是在出神的張三先生。
他心中的敬仰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張良先生連在休息的時候都在思索局勢,實在是鞠躬精粹!
張良嗯了一身,跟在那弟子身后去見了逍遙子。
逍遙子一路與高漸離和大鐵錘一道,張良雖是走在前面,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卻叫這三人看了個分明,實在沒想到,儒家的張三先生竟然心悅道家天宗的趙九華……
可惜啊……
逍遙子暗自搖頭,也不知道是可惜他們道家的九華,還是可惜心悅天宗弟子的張良。
“高先生與大鐵錘的傷勢已回復的差不多,性命無虞了?!?p> 無論逍遙子心中怎么想,該做的事情還是要一件不落的完成。
張良看了坐在一邊調(diào)息的二人一眼,兩人的面色確實比方才好了許多,逍遙子將他叫過來絕不是僅僅為了說這一句話。
張良也不開口,直立在逍遙子面前,有時候,打開談話最佳的鑰匙反而是沉默。
逍遙子絲毫不在意談話的主動權(quán)從手中溜走:“六賢冢傳來消息,驚鯢反了?!?p> 張良略一皺眉,驚鯢就是田言,她本是羅網(wǎng)安插在農(nóng)家的臥底,她反,是昨日就知曉的事情,現(xiàn)在逍遙子再說一遍是什么意思?
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個猜想,令張良微微睜大了眼——驚鯢叛出了羅網(wǎng)。
這個猜想頗有些驚世駭俗,令張良都有些懷疑起自己的猜測來。
但逍遙子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驚鯢……也就是田言,她幫助農(nóng)家,一空抗衡六賢冢外包圍了農(nóng)家的百戰(zhàn)穿甲兵和羅網(wǎng)掩日?!?p> 逍遙子想起自己知曉這個消息時的震驚,將其略過不說。
“我如今身份特殊,不宜對當下局勢妄下定論,不知張先生怎么看?!?p> 身份特殊?
在座的身份特殊的還少嗎?
他的身份就不特殊了嗎?
張良心中哂笑,他見周圍不知何時聚集起的人群,他們眼中閃爍著好奇,有農(nóng)家弟子,也有墨家弟子,甚至幾位墨家統(tǒng)領和農(nóng)家堂主也站在不遠處。
小圣賢莊如今已經(jīng)沒了,如今孤身一人,他當謹言慎行。
張良對著不遠處的農(nóng)家堂主朱家一拱手:“田言堂主的做法實在叫人意外,良不敢妄言?!?p> 他提也沒提驚鯢,只說是田言堂主,這就默認了田言還是農(nóng)家子弟的身份,將之前田言在農(nóng)家掀起腥風血雨的事揭過。
朱家和劉季站在一道,身前還有諸多普通的農(nóng)家弟子,一時間除了張良自己,誰也不知道他要行禮的人是誰。
普通的弟子們是萬萬不敢受張良一禮的,慌忙讓開,這就讓逍遙子看到了在后邊并排站著的劉季與朱家。
朱家一瞬間理解了張良的意思,如今農(nóng)家勢微,田言如此強大的實力,若不是真的叛變就應該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可田言并非真心敬重他
這一點朱家也看的明白
朱家沉吟一會兒對逍遙子的方向道:“好了好了,我們這位田言大小姐的可是稱為農(nóng)家智囊,鬧出這么大動靜張先生不明白也是應該的。”
張良嘴角的笑仍然掛著,仿佛這一瞬間被貶低的不是他一樣:
“良確實未曾見過,受教了?!?p> 這話聽著恭敬至極挑不出一點錯處,朱家也不是什么斤斤計較的人,并未去管張良話中的一點機鋒。
文人嘛,總有些傲氣,不比他們這些粗人。
朱家是明白的。
這一遭過去,眾人歇了聚在一起說話的心思,都老老實實,休息的休息,守夜的守夜,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等來的卻是一支殘缺的魁隗堂隊伍。
吳曠竟被田虎殺了!
吳曠多年來一直扮做金先生,一個田虎身邊的劍客隱藏在魁隗堂之中,沒想到真身不過亮明不到三日,他就被田虎殺了。
而田言,盡管在羅網(wǎng)與王離的百戰(zhàn)穿甲兵包圍六賢冢之時帶著農(nóng)家揭竿而起,保留了農(nóng)家魁隗堂不多的火種。
但也正因為她之前在農(nóng)家挑起內(nèi)斗的所作所為,農(nóng)家內(nèi)耗嚴重,根本不是百戰(zhàn)穿甲兵的對手,只留下的星星點點的人數(shù)。
而她自己,也在這一場戰(zhàn)斗中,被視作叛徒,被羅網(wǎng)誅殺。
領著魁隗堂弟子趕到此處的,是已經(jīng)被重傷的縱橫二位,還有傷痕累累的赤練。
赤練手臂上全是零星的擦傷,她失血過多,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了。
九華睡了一覺出門,看到的便是眾人傷痕累累的模樣。
蓋聶與衛(wèi)莊身上本有重傷,還未痊愈,本就不適合大動干戈,看如今模樣,也只是強撐著一口氣站著罷了。
九華見衛(wèi)莊晃了一晃,眼看就要栽倒在地,赤練驚惶出聲:“莊!”
她站在衛(wèi)莊身后,且自己又受了傷,行動遲緩,根本來不及去扶他。
可衛(wèi)莊怎能倒在如此多人面前?
魏長石
我問個問題,你們在讀的時候是代入女主還是代入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