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段時間,戊時已到,人卻還未出現(xiàn)。
陳離凡只好使用異能千木視探查情況,發(fā)現(xiàn)東邊的一棵大樹上隱藏著一個黑衣人。
這一招太好用了,像透視外掛一樣,但也消耗巨大,體內(nèi)的木行之氣已經(jīng)去掉了三分之二。
陳離凡朝著東邊喊道:“我看見你了!”
黑衣人縱身躍下,行至百步距離時,陳離凡仍未感受到對方的真氣波動,普通人?!不,肯定是異能者!心中卻更為戒備。
陳離凡繼續(xù)道:“過來吧,我們談……”
話未說完,陳離凡眼前一花,突然覺得脖子一陣冰涼,遠方的黑衣人已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貼在了他的頸部。
陳離凡驚駭無比,這速度實在太快,幾乎是轉(zhuǎn)瞬及至!他根本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行動的,而且就算看清了,身體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這是個速度型異能者!
黑衣人冷漠道:“我一刀就可以殺了你,你說,我們談什么?”
陳離凡強作鎮(zhèn)定,懷中一根細小的荊棘正在生長,刺破了布包,散發(fā)出無色無味的粉末。同時,一字一句緩慢說道:“你……給……我……的……那……個……紙……條……是……”忽然,又加快語速道:“是的,你本可以?!?p> 黑衣人突然覺得渾身酥軟,使不上力來,手中匕首從空中掉落,艱難的從嘴里吐出兩個字:“卑鄙!“,然后,癱在了地上。
“不過,現(xiàn)在,你失去了這個機會。”
秘制迷魂散,效果出奇的好。
借助微弱的星光,陳離凡仔細打量著迷昏的黑衣人,和他一樣,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長的倒是清廋英俊。
忽然,從黑暗中無聲無息的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袍、拄著拐杖的中年男人。
“處理尸體,三兩銀子一具?!?p> 聽到這嘶啞的聲音,陳離凡立刻明白來人是誰,哪怕他神識相較于之前更為敏銳,也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何時出現(xiàn),這是個讓他深深忌憚的人。
時機還是那么準(zhǔn),價格卻是降了,難道僅僅是因為在鑼鼓巷的緣故?還是混混的尸體比不上有正經(jīng)行當(dāng)?shù)娜耍?p> 陳離凡并未多問,上次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他,才免于朝廷的追究,陳離凡毫不猶豫的掏出銀兩拋了過去。
陳離凡背起迷昏的黑衣人,快步跑離現(xiàn)場,回到家中。
……
黑衣人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了,尤其雙腿還被鐵鏈牢牢鎖住,眼中卻沒有一絲慌亂,一臉自來熟的道:“我渴了?!?p> 陳離凡遞過去一杯水,他接著飲用,杯子在觸碰到嘴唇時,突然問道:“這水沒下藥吧?”
“沒有必要?!?p> “嗯,是沒有必要。”他兩口喝盡,“哪打來的水?怎么這么好喝?”
“是你太渴了。”
“或許是吧”,黑衣人接著試探道:“呃……你不會想一直這樣捆著我吧?”
陳離凡確實有點頭疼,敵友未分,不知是該繼續(xù)捆著還是該放開好好談?wù)劇?p> “不會?!?p> “那就好?!焙谝氯怂闪丝跉?。
陳離凡想起他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覺得這樣十分不解氣,假裝冷漠道:“也就先捆個十年?!?p> 黑衣人驚慌失措,尖聲叫道:“什么?!”
陳離凡暗自好笑,之前的淡定,感情都是裝出來的。
黑衣人懊惱不已,誰知道自己在陰溝里翻船,一不小心就被制服了。趕緊辯解道:“你知道的,我沒有惡意,若我想殺你,你早已是死人?!?p> “你若想殺我,你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p> 看著他慌亂的神情,陳離凡心中舒暢了許多,這才道:“說說你的來意吧,還有,你是誰?”
黑衣人突然明白過來剛剛只是玩笑,狠狠地瞪了陳離凡一眼,他接著緩緩道:“我名步星淵,我觀察你已久……”
“等等,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陳離凡臉色變得僵硬難看。
步星淵慌忙解釋道:“不,不是……”忽而,又冷靜下來,冷哼一聲,“如今你命懸一線,危在旦夕,不趕緊想辦法自救,還有時間跟我計較這些?”
是的,他說的沒錯,時間緊迫!
在陳離凡出去的這段時間,有人偷偷溜進來過,他回來勘察房間狀況時,發(fā)現(xiàn)西南角的地面,少了一片落葉。這群人手法相當(dāng)高明,若不是他早有防備提前布置,極難發(fā)覺。
陳離凡不再計較這個問題,急迫的追問道,“說清楚點?!?p> 步星淵接著道:“你被他們盯上了,他們盯上的東西沒有不到手的,他們不在乎手段,只看最終結(jié)果?!庇钟悬c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獵物一旦被盯上,至死方休,你慘了?!?p> “他們是誰?”
步星淵笑了一下,看著綁在身上的藤蔓,努了努嘴。
“行!”陳離凡打了個響指,藤蔓自動松開?!安贿^腳鏈暫時還得帶上,見諒?!?p> “教我!”
“什么?”
步星淵打了個響指,“怎么通過這樣,去控制藤蔓?”這一招看起來隨意自然,卻偏偏給人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感覺,盡善盡美矣。
“在使用異能的同時,打個響指就行。”
“……”
十四五歲,裝帥耍酷的年紀(jì),看來換個時空也是一樣。
陳離凡接回話題:“快說他們是誰?”
“赤虹家族?!?p> 陳離凡一臉茫然,據(jù)他所了解,仙定城有三大勢力,第一個是趙家,生意遍布全城各個角落,絲綢、賭場、茶、青樓等都有涉及,家主趙貴更是城中首富。
第二個是飛燕鏢局,總鏢頭于飛燕是城中武道魁首,黑白兩道通吃,旗下還有各大武館。
第三個便星羅學(xué)館,不過這是個相對特殊的存在,學(xué)館中的傳課先生都是青年才俊,聚在一起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若說他是股勢力,卻沒有傳統(tǒng)家門那樣的凝聚力,能一呼百應(yīng),只有關(guān)于學(xué)館本身的事情,才會得到大家的關(guān)注。比如說某人要用這股勢力去攻打某一方,這是沒有太多人去理會的,哪怕他是院長。
這三大勢力他都有所了解,卻從未聽人提到過這個赤虹家族,因此,追問道:“從未聽過,愿聞其詳。”
“你當(dāng)然沒聽過,一般人也不會跟你亂嚼舌頭,要是被發(fā)現(xiàn)有人談?wù)撍麄?,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久而久之,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少。而且這個神秘的家族,表面上是隱于普普通通的于家莊。”
額……真是個難惹的勢力,這一顆洗髓果的代價也未免太大,陳離凡揉了揉有點脹疼的太陽穴。
天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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