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干什么？”
很顯然，美姑也沒有料到會是這么一出，她嘴里面猛叫，整個人已經(jīng)沖了上去。
可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又能夠怎么樣呢？
還沒有碰觸到蕭天戰(zhàn)，就已經(jīng)被歐陽景德給擋了下來：“你用不著著急，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的，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罷了！”
沒有惡意還這樣？
美姑只瞪著一雙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個所聽見的一般，畢竟少年人那雙手，因為冰涼的緣故，已經(jīng)顯得十分的蒼白，就連那臉色啥的，也不太好看，嘴里面大口大口的喘著冷氣，連多余的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會？”
李如松不由得搖了搖頭：“難不成是我們搞錯了嗎？”
說這話的同時，他那手已經(jīng)放了開來，目光啥的，也轉(zhuǎn)移到了歐陽景德的身上，像是要從他那兒得到一個答案一般。
被他這么一問，歐陽景德也是一臉茫然。
那擋著美姑的手自然也松了開來，女人的動作極快，一下子便朝著前方?jīng)_了出去，似乎時間剛剛好，能夠?qū)⑹捥鞈?zhàn)倒下的身子扶住，而手臂接觸處，也是一陣冷意傳了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這樣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他本人了。
美姑臉上的怒意還沒有完全消去，騰得一下又冒了出來：“你們兩個老頭子干什么呢？無緣無故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是想要弄死他嗎？”
一連問了三聲，而且調(diào)子還在不住的加重。
“應(yīng)該不可能啊，當初我記得他是這般說的呀，一個人聽錯有可能，但兩個人，應(yīng)該不會吧，唯一的可能只會是！”
歐陽景德并沒有急著去回應(yīng)，他的嘴里面暗暗的嘀咕道。
那目光啥的，從蕭天戰(zhàn)的身上這么一掃，很快又瞧向了李如松，四只眼對視的時候，后者輕輕的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了他的說法一樣。
“可他為什么要這般做呢？”
那個他，分明是指的蕭青山，至于為什么，或許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了。
見這兩個老頭不應(yīng)自個，美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只得又將那眼，轉(zhuǎn)了回來：“嘿，小子，你沒有什么事吧？”
蕭天戰(zhàn)眨巴了幾下眼睛，算是給出了答案，他現(xiàn)在的身子顯得十分的虛弱，連說話都很困難，更別說做動作啥的了。
“他是打不開那道門的！”
一個聲音突然間傳了來，距離離得很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跟前一般，而緊接著，一道身形還真從不遠處躍了過來，因為頭上頂著黑紗的緣故，臉是看不清楚的，但從那聲音的滄桑度可以確定，來的是一個男人，而且年歲啥的，還不低。
瞧著他，李如松的神色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甚至給人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其實也對，無論是他還是歐陽景德，功夫都不算差，就算是放在江湖上，也基本上都是能夠排得上號的，可對方都靠得這般近了，要是沒有出聲都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份兒本事，可比他們強得多。
而且瞧那裝扮，可沒帶什么好意，否則也用不著將整張臉都遮起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如松問得很直接，無論如何，先搞清楚對方的來意在說。
“我是什么人？”蒙面男將頭歪了歪，像是也在思量著這個問題的答案一般，他這種疑惑存在的時間并不長，很快就被一種詭譎的笑意取代得干干凈凈：“你們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不過也對，當初我可是掉下懸崖死掉了的！”
說得很平淡，就仿若這事壓根就算不得什么一般。
可李如松不同，他一下子變得有些慌亂了起來，甚至連那身形都在不住的顫抖著：“不可能，不可能，他已經(jīng)死了，是不可能再！”
話到這兒，甚至還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要不是那手按到了一旁的假山之上，估摸著連站立都會很困難。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夠讓他恐懼到這般模樣？
和李如松比起來，歐陽景德多少要鎮(zhèn)定些，他猛的跨了一步，人已經(jīng)站到了李如松和那個蒙面男之間：“你不可能是他，又何必來裝呢，如果真的是，又為什么不敢把黑紗摘掉，讓我們瞧一瞧那張臉呢？”
“瞧什么，愧疚嗎？”
笑聲并沒有停止，甚至比起先前還要夸張一些：“你們不知道，我這張臉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連半點兒陽光都不敢瞧，要不是你們，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素老鬼，所以你是來報仇的嗎？”
“報仇？”
那雙眼，猛的瞧向了蕭天戰(zhàn)，就算是不知道他眼睛里的目光是啥樣，但也讓人恐懼得慌，美姑本能行的將臉側(cè)了側(cè)，仿若這般做就能夠躲得過了一般。
“人都已經(jīng)死了，我報什么仇，再說了，當初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你們那般做，也無非只是出于公義而已，咱們做不了朋友，也不會將這筆賬記在你們的頭上！”
不是來尋仇的，自然讓人輕松了不少。
可即便是如此，李如松仍不敢完全舒心，畢竟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這里，特別是一個曾經(jīng)被認為已經(jīng)死去了的人。
“我是來借點東西的！”
“借東西？”
李如松試著去重復(fù)對方的話：“你想要借什么？”
“甭管借什么，咱們到底也是兄弟一場，只要我和李兄能夠拿得出來的，盡管開口，絕不推辭！”和李如松的僵硬姿態(tài)不同，歐陽景德明顯要軟得多。
先甭管是什么，關(guān)系扯一扯，總沒有什么壞處。
“這東西，你們是真拿不出來，而且我素某人也不是想要和你們借！”
不是找這兩個老頭子，自然更不可能找美姑，她曾經(jīng)是煙花女子，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老板娘，還真拿不出什么讓江湖人顯眼的東西。
那這么一來，目標就很明確了，除卻了蕭天戰(zhàn)之外，這兒難道還有別的人嗎？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美姑猛的向前跨了跨，試著用自個的身子將那少年擋了起來，感覺就像是在說，你想要找他，那就先過了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