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擋在我的前面!”
蕭天戰(zhàn)微微的將那手往邊上刨了刨,示意美姑讓開一些:“你想要找我借什么,盡管說便是!”
“我想要借你!”
借你?這話聽起來未免也太夸張了些,借東西的人常有,又哪兒有借人的道理呢?
“素老鬼,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都沒有等蕭天戰(zhàn)回答,李如松便將那身形往前跨了一步,這兒說起來還是他的‘地盤’,自個不出頭,又算是什么事呢?
嘭!
蒙面男手猛的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已經(jīng)透了出來。
李如松壓根沒想到他會來得這般直接,反應匆忙之下,如何能夠抗得住,只一下,他身形便往后退了好幾步,這才勉強站定。
氣息涌動,臉色有些燥紅感,很顯然,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這么多年沒見,你的性子還沒有變,管閑事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這一點你比我更加清楚吧!”聲音還是那般,蒙面男的調(diào)子似乎沒有半點兒的改變,但那威脅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這一來,李如松還有點兒尷尬。
若是換了個年輕人,血氣方剛的,估摸著已經(jīng)翹了出去,但他卻硬生生的將那脾性壓了下來,畢竟上了年紀,經(jīng)歷得多了,難免心懷懼意。
“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蕭天戰(zhàn)嘴角微微的上挑著,給了的感覺像是他壓根沒有在意什么。
這要求也太無所謂了些。
人家都要借他的人了,還能這般的鎮(zhèn)定,真不是常人能夠比得了的,或許是從遠赴大漠起,到現(xiàn)在為止,變故來得太多,已經(jīng)讓他有些個麻木了。
“你問吧!”
“他們管你叫做素老鬼,也就是說你姓素了,能告訴我,你和寒山少主素是非之間是什么關系嗎?”
這話一出口,蒙面男可著實有些驚詫感。
當然了,有這種感覺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就連美姑那雙瞧著他都瞪大了幾分,像是不甘相信他會問這般無關自個的事兒一般。
“你是想提醒他們?”
“用不著吧,我們很清楚你是誰,又怎么會不知道那小子和你之間的關系呢,寒山門,我們還不至于有那般大的膽子,敢到上面去鬧騰!”稍微的調(diào)息了一下,李如松的膽色又冒了回來。
他這句話倒也不假!
五大門中,碧游第一,過了就是寒山,還真沒有那個江湖客敢以一己之力去挑戰(zhàn)一個大門大派的。
“我只是覺得聞著你的氣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在哪兒見過一般!”
蕭天戰(zhàn)試著去解釋道:“可無論怎么的,我都想不起來,所以才想問你一聲罷了,你想要說就說,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你的!”
這理由給得,比那問題還要尷尬些。
可瞧著蕭天戰(zhàn)那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面具男微微的一愣,又接過那話頭子往下說道:“你們的確是見過,只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在襁褓之中罷了,如果非要論點輩分關系,或許你應該叫我一聲大伯吧!”
大伯?
蕭天戰(zhàn)猛的怔了一下,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個的耳朵。
寒山到底是個什么模樣,當娘的人不肯對他說,可隱隱的,他也聽過一個名字,素嵐風,那可是真正的一個傳奇。
現(xiàn)任門主素南風,已經(jīng)是相當?shù)膮柡Α?p> 可和他比起來,那差距還相當?shù)膹娏?,甚至在老一代的寒山人之中,還有一個傳說,嵐風不死,青山不出。
“我答應你!”
蕭天戰(zhàn)輕輕的點了點頭,回應得很坦然,似乎壓根都沒有思量過去拒絕一般。
“小子,你!”
美姑又用那手拉了拉少年人的衣袖,示意他在仔細的想想。
蕭天戰(zhàn)回過頭來,將那雙眼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的嘴角突然間往上這么一挑,一抹兒笑意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出來:“其實我壓根沒得選,不是嗎?”
的確是沒得選,憑素嵐風的能耐,估摸就算是三個會功夫的人聯(lián)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執(zhí)拗呢?
“既然你這般的關心他,那不如也替老頭子辦一件事吧!”蒙面男的注意力順勢轉(zhuǎn)移到了美姑的身上,調(diào)子依舊,可被他這么一說,美姑只覺得自個有一種控制不住的冷意。
“我已經(jīng)答應你了,你就不能不為難他們嗎?”
蕭天戰(zhàn)被他拉著,自然能夠感受到這妮子的變化,他又將那頭回了過來,那雙眼里,多少有幾分請求的味道存在。
“你放心,我又不會拿她怎么樣,只是需要她能夠幫我傳個信罷了!”
傳信?
這聽起來的確不是什么為難的話題,還沒有等美姑開口,蕭天戰(zhàn)又率先的追問道:“你想要讓她給什么人傳信,又傳什么信呢?”
“告訴你的好兄弟,你去哪兒了唄!”
好兄弟?蕭天戰(zhàn)的眼睛猛的睜大了幾分,就像是有點兒不敢相信對方的話一般,而那情愫也顯得十分的復雜。
有喜悅,卻也有不解!
“你的意思是他還活著嗎?”
“像他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死去呢,不過,我倒要瞧瞧,是不是他!”那話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的笑聲又冒了出來,像是在刻意的嘲諷一般。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蕭天戰(zhàn)如何能聽不出來。
顯然,對方從一開始就不是沖著自個而來,之所以提出了借,也分明是為了對付王遙逍而存在的。
“他從來就不是我的兄弟,你也說過,像他這樣的人,估摸著連朋友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會有兄弟呢?”蕭天戰(zhàn)也回應般的笑了笑,只是這話,有點掩飾罷自個的內(nèi)心罷了。
“你說得沒錯,他的確不會有朋友,就算是現(xiàn)在有,遲早也得!”
素嵐風輕輕的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他說過的話一般,不過那姿態(tài),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很快,他的調(diào)子又變了個樣:“不過,兄弟這事,可不是誰想改就能改的!”
這話說得未必也太肯定了些!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的話后還隱藏著什么玄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