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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盜楊楓

第十七章:“玉麒麟”

俠盜楊楓 雷浪 5865 2019-03-21 17:36:47

  月黑風高,疏星明滅。

  今夜是個好天氣,對于作案的強盜來說。

  楊楓他們雖不是去作案,但今夜的天氣對他們同樣有利。

  夜色掩隱下,楊楓季長青正向軍部前行。

  今日是方督軍的五十大壽,他們正好乘機渾水摸魚,潛入軍部,伺機查探。

  季長青對這一帶很熟悉,他的確是好向?qū)?,在他的帶領下,找到軍部找到賀老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對這一點,楊楓很放心。但對蘇雪,他就有點放心不下。

  那夜救了傅進父女倆之后,回到房內(nèi)問七哥,七哥說蘇雪并未回來,在客棧找尋個遍,也不見她的蹤影,她到哪里去了,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這倒讓楊楓著了急,看她還只是個涉世未深、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在這人地生疏的地方,是很容易上當受騙,遭遇不測的。

  她與楊楓并不沾親帶故,但楊楓既然答應幫她找哥哥,就不能失信于人,結(jié)果哥哥未找到,連她自己也不見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睏顥骱茏⒅剡@句話,更何況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怎能不急?

  楊楓很快的想到了西廂房內(nèi)的三個日本浪人,蘇雪的失蹤極大可能與他們有關。

  憑蘇雪的容貌,若被他們看見,豈有放過之理?

  楊楓不敢想象蘇雪落在他們手上,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他們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不管怎樣,辦了今晚之事,明日一定去尋這幾個日本浪人問個清楚,若蘇雪有什么閃失,他肯定饒恕不了這幾個日本浪人,不管他們的師傅是誰——都一樣。

  他容不得日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胡作非為,特別是日本浪人。

  想到這里,楊楓的拳頭握得更緊,聽得見指節(jié)“啪啪”作響之聲。

  季長青的身子輕盈矯健,就像一只雄鷹,一只即將捕食獵物的雄鷹。

  他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現(xiàn)在臉上一定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

  雖然楊楓看不到,但他感覺得到。

  這都是因為傅香兒,香兒給了他力量!偉大的愛情力量。

  西廂房內(nèi)再也呆不下去,那幾個日本浪人是不會甘心的,所以傅進父女倆,就搬到了楊楓季長青他們東廂房這邊的蘇雪房間住下,何況還有香兒的極力慫恿,傅進也只好如此。

  楊楓心知肚明,看出季長青、香兒已各自有意,彼此愛慕,有意結(jié)成連理,只是中間還隔有一張薄紙未戳穿而已。

  只要時機成熟,幫忙戳穿這張薄紙,楊楓是義不容辭的。

  “那里就是軍部。”季長青指著離他們大概一里開外,燈光最密集最輝煌的地方對楊楓說,此時他們正站在一座小山丘的巨石上。

  軍部那邊也是一座山丘,只不過已近乎一座山了,燈火最輝煌的地方正是這座山的山頂,山周圍零星的有些燈火,應該是扎的營寨。

  金碧輝煌的軍所要比外面所扎的營寨氣派得多!

  用“金碧輝煌”這四字恐怕還遠遠不能形容,還得加上富麗堂皇,高雅絕倫這幾個詞。

  偌大的一個操練兵士的操場上,擺放了近百張桌子,賓朋滿座,燈火通明,那個恢宏場面,也只有朝廷軍部才能夠做到。

  操場正中的高臺上,偌大一個“壽”字,金光閃閃,分外耀眼。

  楊楓他們遠遠的就看見了這個“壽”字,還看見了一個精瘦男人,高高的坐于“壽”字底下的八仙椅子上。

  說他精瘦,是因為他的頭似猴頭,臉似猴臉,他的一個猴頭,只有“壽”字的那一“點”大。

  楊峰知道此人便是方督軍方至德,季長青向他描述過方至德的容貌。

  楊楓忽然笑了笑,說:“今天是方督軍的壽誕,可惜我們毫無準備,空手而來,真覺得有點禮數(shù)不周?!?p>  季長青說:“大哥,你忘了我們是什么人嗎?”

  楊楓說:“我怎會忘記?”

  很少有人會忘記自己是什么人,迷失自我的人并不多。

  “這就對了,憑我倆的身手,要賀禮還不是舉手之勞?”

  楊楓臉上露出了笑意:“方督軍做了幾年的督軍了?”

  “六年。”

  “六年時間并不短,他所搜刮的民脂民膏一定不少,我們?nèi)ツ盟压蝸淼膶氊惤o他做壽,不知他是什么樣的滋味?!?p>  季長青哈哈大笑道:“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一定?!?p>  “我倆一定讓他嘗嘗這種滋味?!?p>  “一定。”

  這兩個拜把子兄弟真絕,攪在一起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他倆這樣做,就像是把別人的錢偷了,又好心的借給別人,那人還對他感激得要命。

  他倆做的事真讓人哭笑不得,所以方督軍遇見他們只能算他倒霉。

  人生在世,圖的是什么?

  不管圖的是什么,都逃不過“名”與“利”。人生在世離不開“名利”二字。

  “名”與“利”就像蛆蠅一樣附在你身上,永遠都擺脫不了——除非死去。

  有人說:“我做事一不圖名,二不為利,但只為一個‘義’字。”

  其實“義”也擺脫不了“名”的,“名”包含了“義”。

  這正如是利包括了金錢,也包括了財物。

  就是這“名利”二字,推動著人類社會不斷地向前發(fā)展,永不停息。

  有人說,名利是包袱,是枷鎖,是害人的東西。

  有人說,名利是動力,是催人奮進的“壓力”。

  其實這只是各人為名為利所取得的成效不同,而發(fā)出的感慨不同而已。

  名利如此重要,理所當然的要為之而奔波奮斗了。

  這世界上圖名的人不少,但為利的人卻更多。

  ——是不是因為利要來得實在些,受用些?

  金銀珠寶就像是漂亮女人,人見人愛。

  人見人愛的東西就應好好的收藏起來,不讓別人見而愛之。

  ——你是不是也應把你的漂亮妻子藏在家里,免得別人見了她而喜歡她,甚至愛她。

  因為漂亮女人也和金銀珠寶還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容易惹禍。

  方至德就很懂這一點,他的金銀珠寶就藏得很緊。

  ——他的女人呢?是不是也藏得很緊?

  關卡八九道,道道立暗哨,時有細針出,突有火器竄,針似毒蛇現(xiàn),火似猛龍轉(zhuǎn)。

  任爾關卡林立,我自逍遙出入。

  做了十多年的強盜,什么樣的暗道密門沒見過,方督軍的這八九道關卡在楊楓眼中,確實算不了什么,他與季長青此時就已身在方督軍的寶庫了。

  六年時間確實不短,方至德沒有白做六年督軍,搞到的珠寶不計其數(shù),——姑且不說金銀。

  如此眾多的金銀珠寶,楊楓還是第一次遇見,看季長青的神情,恐怕也是初次遇見。

  “奶奶的方至德倒沒白做幾年督軍,搞到這么多好玩意兒,真正讓我大開眼界,漲了見識。”說時就拿著一個玉睡佛翻來覆去的把玩,目中充滿興奮。

  楊楓問季長青:“兄弟是否有些動心?”

  季長青毫不隱瞞:“有一點?!?p>  如此眾多的珠寶,讓人見了很難不動心。

  楊楓理解他:“常人見了不免動心,更何況我們做強盜的?”

  做強盜的總是見財起心,這就好比好色的男人見到漂亮女孩就會心跳一般。

  季長青點頭,問楊楓:“如果有兩間房子,一間裝滿了金銀,一間滿是美女,你會進哪一間?”

  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關鍵是看你的嗜好了。——是愛財寶還是好美色?

  但世人大多是欲望強烈的,楊楓說:“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p>  季長青說:“二者不可得兼,何如?”

  “舍財寶而取美女。”

  季長青哈哈一笑:“如此說來,你豈不是成了好色鬼?”

  楊楓卻正色說:“記得妓院的一個龜奴說過這樣一件事,若是有一位千金小姐,雖然有點貌丑,但我還是夸她如何漂亮,如何的迷人,已經(jīng)把我迷死,離開了她簡直活不下去之類的話,說得她迷迷糊糊,然后就趁機而上,占有她?!?p>  季長青說:“這老龜奴倒很奸詐。”

  楊楓點頭說:“占有了她的身,她一個千金之體,何愁她的金銀不入男人的腰包,可那龜奴的話并未說完?!?p>  “他還怎么說?”

  “他說:‘等她的金銀流入自己腰包后,她一個身無分文的丑女人,還有誰要她?’”

  “于是就一腳踢開她,另找女人?”

  “不錯。他說,有了金銀不愁沒有女人,但有女人就不一定有金銀,所以他是要金銀而不要女人的?!?p>  季長青不禁感慨萬千:“這個龜奴真不愧是奸詐之徒?!?p>  有了金銀的確就有女人,妓院的大門隨時都為有錢的男人開著,隨時都可以去“輕松”一番。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這樣的荒唐,這樣的無聊。你痛恨也罷,厭惡也行,但它實實在在存在著,并且延續(xù)著。

  “但你為什么要女人而不要金銀?”季長青不解。

  “因為我是強盜,金銀可以偷,但沒有了女人,總不能長期去偷吧!”

  女人雖可以偷,卻是不能長期去偷的,否則就成了采花大盜,所以大多強盜是盜財物而不大偷女人的。

  “這樣說來,你偷過女人?”

  “偶爾。但也是兩廂情愿的偷?!睏顥鞑⒉环裾J,那是在他真正的愛上小蝶之前,何況偷女人也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但女人就不同,女人偷男人就是天大的見不得人的丑事。這是因為什么?

  季長青滿臉羨慕之意:“那一定很刺激。”

  楊楓點頭,沒有開口,似在回憶他偷女人的情形。

  季長青又滿臉遺憾之意:“這樣說,我豈不是白做了幾年強盜?”

  楊楓一愣:“為什么?”

  季長青說:“我做這幾年強盜,偷搶的都是金銀財寶,從未偷過女人。”

  楊楓一笑,說:“你已經(jīng)有了香兒,就沒有必要有這些想法啦?!?p>  季長青不住的點頭。

  方至德簡直可稱珠寶收藏專家。

  他的珠寶分類也特別講究。

  大的一類,小的一類,金的一類,銀的一類,玉的又是一類。

  珠寶還是大的好,玉的好,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

  楊楓現(xiàn)在就正在欣賞大型玉雕。

  玉觀音、玉睡佛、玉狐、玉貓······數(shù)不勝數(shù),目不暇接。

  楊楓是個大行家,分辨得出這些全是名貴玉器,和田玉,藍田玉,甚至還有緬甸翡翠。這里的任何一件玉器,都足夠一般人家過上一輩子的幸福日子。

  楊楓季長青唏噓不已。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xiàn)實,這些朝廷腐敗官員,一味的搜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全然不顧百姓死活,你說,它拿什么來維持現(xiàn)狀。一座大廈,根基不牢,隨時隨地都有傾斜倒塌的風險,老百姓就是這個根基!其實普通老百姓要求的并不多,就是吃飽穿暖,安慰生活,這一點對任何人來說,都毫不過分,這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生存所必需。然而,當這些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得到滿足的時候,改朝換代的時刻,也就到來了。

  “大哥,你看這麒麟如何?”季長青手捧著一件玉器問楊楓。

  但見這麒麟晶瑩透亮,綠中有藍,藍中帶綠,特別是眼睛位置,正好是兩個藍點,煞是精致,雕工極佳,頗具美態(tài)。

  楊楓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那面如中秋之月,眼亦如中秋之月的燕秋月。

  燕秋月的家傳至寶就是玉麒麟,五年前被自稱楊楓的人盜去,燕秋月因此棄文從武,從師數(shù)載,決心報仇,前幾日找自己報仇,雖然敗去,但他隨時還會來找自己。

  在楊楓的記憶中,他發(fā)誓,他從未見過這玉麒麟。

  這個玉麒麟是不是燕秋月的家傳至寶?

  楊楓不答反問:“兄弟可知道它的來歷?”

  季長青盯著楊楓,微笑說:“大哥說笑話了,其實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p>  “此話怎講?”

  “大哥五年前做的事,也許早已忘記,但小弟卻是早有耳聞,記得清清楚楚?!奔鹃L青一臉正色,“五年前金州大鹽商燕漢年的家傳至寶‘玉麒麟’不翼而飛,留下大哥大名,這事大哥可記起?”

  楊楓點點頭:“記得?!?p>  “這玉麒麟就是燕漢年的那件,不知怎的落入了方至德的手中?”

  “其實這并不奇怪,這就好像銀子一般,總是從一人手中傳入另一人手中?!?p>  楊楓敢發(fā)誓,他以前連見也未見過,更不用說盜了。

  是誰在嫁禍于我?這是為了什么?

  但楊楓瞬間也就釋懷,他所背的冤名已夠多,又何必在乎這一件?所謂的“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季長青說:“我們就拿這玉麒麟?yún)s給方督軍祝壽如何?”

  楊楓點頭同意:“如此甚好,這東西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轉(zhuǎn)回我的手里,現(xiàn)在拿去給他做壽禮,還有點可惜呢!”

  欣賞玩賞盡興,他們才出了密室,并且順手牽羊拿走了一些珠寶,他們臉上絕無愧意,相反還有幾分得色。

  他們本就愛做順手牽羊的事,時間久了不牽一下難免有一些手癢。

  出了密室,賀老五還在睡大覺,安排他這種人來看守密室,人家把財寶搬完,恐怕他還在與周公暢談呢。

  奇怪的是楊楓他們一近他的身,他就醒了。

  他長長的打了個呵欠,睜了惺忪睡眼:“我道是誰,能闖過這九道關卡,原來是大當家的,不知大當家有何吩咐?”

  “我也沒什么事,來,我給你介紹,這位便是我經(jīng)常給你提起的結(jié)拜大哥楊楓。”

  “大盜楊楓?”賀老五滿臉驚奇之色,“久仰久仰?!?p>  “不敢。”

  季長青說:“我這次到這里來主要是因為大哥的事的,大約半月之前,你們這里是不是有批軍餉被盜?”

  “是的,大當家的問這個干什么?”賀老五的一雙鷹眼緊盯了季長青。

  “你先別問?!奔鹃L青仍舊問道,“你專管軍庫,知不知道是誰盜的?”

  賀老五搖了搖頭:“我也不大清楚。”頓了一頓,才又開口,“那晚我還是同從前一樣,提了一壺酒,炒了兩個菜,在這個桌上吃喝著,大當家的也知道我這個人,離開這酒就活不下去。”

  “我知道?!?p>  賀老五接著回憶說:“那晚也許是我多喝了兩杯,大約三更未到,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結(jié)果第二天一醒來,就聽說軍餉被盜了,并且都說是······是這位楊大哥干的?!?p>  季長青問:“是有人親眼見過嗎?”

  “哪里有?只不過是胡亂猜疑而已?!?p>  “哼,胡亂猜疑!這些人害得我大哥無處留身,又遠走關外,親自過來查詢此案?!奔鹃L青很是氣憤。

  賀老五說:“聽看守前面那八道關卡的人說,他們也是三更未到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全不知道那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p>  “他們是中了迷香迷藥,連你也在內(nèi)。”很久未說話的楊楓開口說,楊楓當然精通這些雕蟲小技。

  季長青點點頭,說:“大哥,看來這盤棋的關鍵之處還是在方督軍身上。”

  賀老五忍不住問:“大當家的,他們究竟下的是什么棋?”

  季長青說:“你們這里的軍餉被盜,方至德則密令金州府衙知府施威捉拿楊楓大哥,于是大哥便不明不白的被捕入獄,險些被置于死地,若不是大哥命大,恐怕已經(jīng)命喪黃泉不能與小弟見面了?!?p>  季長青的這一番解釋,說得義憤填膺,兄弟之情自然流露,令楊楓感動不已。

  賀老五說:“大當家認為是方督軍在從中作梗?”

  季長青點點頭:“大哥認為呢?”他問楊楓。

  “我也這樣認為?!睏顥髡f,“聽方至德的寶貝兒子方情說,你的這位五管家親眼見過,是我楊楓作的案。既然此時五管家說并不是這么回事,足以說明一定是方至德在從中搗鬼?!?p>  “想不到方督軍會誣陷我賀老五?!辟R老五不禁慨然。

  “但他也想不到楊楓有我這個拜把兄弟,更想不到我有個兄弟在他身邊,哈哈,千算萬算,他方至德想不到的事也同樣很多?!奔鹃L青說到得意之處,不禁連打幾個哈哈。

  “他也絕想不到楊楓會到他的老巢來?!辟R老五說,“并且恰在他五十大壽之際出現(xiàn),這難道是天意?”

  “天意如此,我們只好順天而行,去給他做壽了?!?p>  季長青的話說完,就聽楊楓說:“有件事我要請教劉兄?!?p>  賀老五說:“‘請教’兩字不敢當,有什么說盡管說就是了,小弟知無不言?!?p>  楊楓說:“八十萬兩軍餉并不是個小數(shù),雖然方至德非常富有,但丟了這八十萬兩軍餉,同樣是在他心上剜了一塊肉,他丟了軍餉,你們這些看守金庫的有沒有受罰?”

  劉賀老五說:“沒有多大懲罰,只不過痛斥了一頓,我們大家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以為有多大的懲罰呢,想不到只是罵幾句便了事?!?p>  楊楓沉吟半晌,說:“就憑這一點,就能判斷軍餉的被盜與方督軍有關?!?p>  季長青說:“也許軍餉根本沒有被盜,而是被他自己私吞了。”

  “很有可能?!睏顥髡f,“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當面問個清楚。”

  季長青說:“現(xiàn)在三更已過,已經(jīng)不早,我們該行動了。”

  賀老五說:“方督軍做了六年督軍,人情面比較寬廣,客人不少,所以現(xiàn)在仍然是高朋滿座?!?p>  季長青說:“我們現(xiàn)在正好去渾水摸魚,豈不是有趣的很?”

  賀老五說:“但方督軍不是魚,他是屬猴的,是只猴子,你去摸他,也許他會反手給你一爪,大當家的一定要小心?!?p>  “我不管他是猴子還是什么,就算是老虎,我也要去摸他一摸?!奔鹃L青轉(zhuǎn)問楊楓,“大哥,你說是不是?”

  “當然,老虎有時也像病貓?!睏顥饕膊辉诤醴蕉杰娺@只“瘦猴”。

  他這一生“摸狗”慣了,現(xiàn)在“摸魚”、“摸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大當家的一定要小心謹慎,方督軍這只猴子不比其他,千萬別叫他抓傷了臉?!辟R老五仍不放心。

  “沒事的,我倒要見識一下這位方督軍到底是怎樣的一位人物?!?p>  季長青不是初生牛犢,他是一寨之主,打家劫舍的寨主。

  楊楓更是歷經(jīng)風險成名已久的大盜,他們無所畏懼,想什么就做什么。

  人生在世,很多時候就應該這樣,想到做到。想到什么,就要去做。有奇思妙想,但你不行動,不去實施,不去做,最終結(jié)果就是空想,最后就是一事無成。我們要做行動派,不做空想家。不要做什么事情都把困難擺在前面,那樣只會讓你打退堂鼓,你只管去做就是,遇見困難,出現(xiàn)問題,一個一個的想辦法解決,辦法總比困難多。每天前進一小步,終有一天,你會到達成功的彼岸,終會摘得鮮花,贏得掌聲!

  我們的社會,就是靠著這些敢想敢做的一個又一個人,一代又一代人,不斷的前進,不斷的進步!你是否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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