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劍按照張大人的命令親自帶領(lǐng)青天軍護送張公子回到張府,張大人念何之劍與他的兄弟辛苦,吩咐仆人拿出一萬兩銀子賞賜給何之劍,讓他帶兄弟們?nèi)ズ纫活D老酒。何之劍連連推遲,聲稱夕陽公主有令,如誰人膽敢貪污一分銀兩,即刻腦袋落地。張大人不敢強制塞給何之劍,便對何之劍說改天請他喝老酒。何之劍連連點頭便帶領(lǐng)青天軍回青天府去了。
張公子昏迷兩天兩夜不醒人,張大人夫婦為此操碎了心,沒有胃口吃飯,沒有心思睡覺,時時刻刻陪伴在兒子的身旁,一心盼望兒子醒過來。夫人劉氏為了兒子醒過來,盡做一些不相干而又沒用的事,她每三個小時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燒香祈福,求列祖列宗保佑兒子平安;而張大人靜坐在兒子的床沿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兒子那副死人一般的臉龐看。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夫人去寺廟燒香回來后說過的那句話,張府三年之內(nèi)必有一場血光之災,那時文長青還在人世,夫人極力反對兒子與文長青媾和才說的這句話。頓時,張大人在心靈深處反反復復詢問自己,莫非夫人所說的香點文化是真的,我從不相信算命先生所說的話,不過我也從未留意所謂的香點文化,香點文化屬于玄學,世上最奧妙的知識莫過于玄學。想到這時,剛好看到夫人走進來,張大人急忙站起來問夫人說:“夫人,你會看香點文化?”夫人瞟了張大人一眼,憂傷的說:“如今會不會看香點文化有什么用,兒子未醒,生死不知?!?p> “貌似之前你有跟我說過你年幼的時候,你父親教你如何看香點文化,我是從不相信算命先生說的話,不過我相信玄學?!睆埓笕私忉屨f。
“香點文化與玄學有什么關(guān)系?”夫人不耐煩問道。
“香點文化是玄學的冰山一角?!睆埓笕嘶卮鹫f。
“既然你相信玄學,你怎么不去學一學?”夫人又問道。
“玄學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你真蠢。”張大人不肖一顧回答說。
“你才蠢,連香點都不會看,還敢說我蠢。”夫人反罵道。
“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今天說這個是想請你再去寺廟燒香看看,請寺廟長老指點?!睆埓笕擞梅愿赖恼Z氣對夫人說。
“我正想著要去寺廟燒香看看香點有沒有轉(zhuǎn)變?!狈蛉苏f完就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張大人靜靜地看著夫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方才轉(zhuǎn)身走回兒子的床沿邊坐下。不多時,仆人跑進來稟報說東城主登府拜訪。張大人聞言便吩咐仆人帶東城主到客廳拜茶,他稍后就到。他要在客廳接待東城主,在兒子的房間接待客人不光彩。仆人得令便轉(zhuǎn)身迎接東城主去了。
仆人按照張大人的安排,迎接東城主到客廳后立刻上茶。張大人先去洗了一把臉,想洗去滿臉的憂傷,方才來到客廳會見東城主。
東城主席安樂看見張大人走過來,急忙站起來有禮問道:“張大人,張公子好些了么?”席安樂說完就提著帶過來的禮物走到張大人的面前遞給張大人。張大人并沒有伸手接過禮物,反問道:“這是?”席安樂回答說:“這是一點小禮物?!睆埓笕松焓纸舆^小禮物后說:“你真是太客氣了?!?p> “你我同朝稱臣,為儋耳國效力,客氣的人是你,不是我?!毕矘访銖娦χf。
張大人點了點頭,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回話,卻不知該說什么好。席安樂有意避開張大人的目光,接著說:“我聽聞張公子昏迷不醒,特意過來看望,另外我有一事想請教張大人。”
“小兒目前還未醒人,已經(jīng)兩天兩夜水米不進,九龍城所有郎中都束手無策,估計結(jié)果不好?!睆埓笕耸謧械膿u了搖頭說。
“年輕人愛意氣用事,不過我相信張公子能熬過這一劫,會醒過來的?!毕矘钒参繌埓笕苏f。
“哦,對了,剛才你說有事想請教我,何事?”張大人問道。
“就是有關(guān)我父親席仲伯的事兒?!毕矘沸钠綒夂突卮鹫f。
“這個,我覺得還是不說為好,說了你今后就很難感到幸福了。”張大人一心不想提有關(guān)席仲伯的事跡。
“請張大人指教?!毕矘房释烙嘘P(guān)家父的事跡。
“過去的事早已過去,往事不提也罷了。”張大人愁眉苦臉搖了搖頭說。
“請張大人指教,有關(guān)我父親席仲伯的事,我只向張大人請教一次?!毕矘访銖娬f道。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但愿你知道后依然可以幸福的度過后半生?!睆埓笕嘶貞f。
“多謝張大人!”席安樂客氣說。
“你父親席仲伯與先皇,柳飛,還有你現(xiàn)在的相公的父親楊一方是生死結(jié)拜兄弟。儋耳國未建立之前,儋耳這個地方一片混亂,盜賊橫行,殺人越貨,很多人都死于非命。后來先皇起兵創(chuàng)業(yè),得到很多豪俠之士響應,隊伍逐漸擴大,將士人數(shù)一天比一天多。后來,有一伙盜賊為了報仇殺死你父親與先皇,奈何一時找不著這兩個人,無奈只好抓住楊一方的妻兒張大娘與楊獨秀,以此要挾楊一方說出你父親與先皇的下落,楊一方為了保住妻兒,萬般無奈之下講出你父親與先皇的下落,那伙賊人很講信用,放過楊一方的妻兒,徑直去找你父親與先皇,那時你家與先皇的家住的比較近,他們先去你家,你父親為了保住你母親與你,揮刀與盜賊拼殺,你母親抱著你從后門溜走,你父親寡不敵眾,被盜賊殺死?!?p> “那伙盜賊殺死你父親之后,提刀追趕你母親,你母親抱著你直接跑去先皇的家,先皇聽到你母親喊救命的聲音,急忙帶領(lǐng)幾個隨從趕過來拔劍相救,你母親為了保護你,被亂刀殺害,先皇看到你母親倒地后,急忙從地上抱起你,且戰(zhàn)且退,最后退到先皇家的院子里。這時又有一伙盜賊趕到,他們先沖進先皇的家里點火焚燒先皇的家,先皇看到家里起火,心亂不已,他直接抱著你跑進火海中,想救出他的妻女,奈何殺不死擋路的盜賊。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楊一方帶領(lǐng)幾十個隨從趕到,隨從立刻加入到揮刀拼殺當中,楊一方扔下手中的利劍,獨身跑進火海中營救夕陽公主與夕陽公主的母親,可惜只能救出夕陽公主,卻救不出夕陽公主的母親,而先皇的四個貼身隨從已然在這場戰(zhàn)斗中犧牲三人,唯獨我還活著?!?p> “后來先皇平定各方叛亂,建立儋耳國之后,很想處死楊一方,卻舍不得殺,因為楊一方從火海中救出他的愛女夕陽公主,但想到兄弟與愛人喪命,卻又想處斬楊一方。思來想去,最后先皇沒有處斬楊一方,而是把他貶黜儋耳國,拆散他的家庭,以此懲罰他。先皇在世時,為了忘掉這段不愉快的往事,曾下令任何人不能提起這段往事,誰人提起就斬誰人?!睆埓笕寺嬖V席安樂說。
“原來是這樣,先皇曾許諾給我和柳如鳳,只要我們找到如意郎君,他就親口告訴我有關(guān)父親的事,后來我們成親,也沒見著他告訴我們,這是皇叔平生第一次欺騙我?!毕矘坊貞f。
“以我對先皇的了解,他是不會告訴你這段往事的。”張大人看著席安樂說。
“為什么?”席安樂問道。
“因為先皇不想把上一輩的恩怨放到你們這一輩,一陣春風一片草。”張大人回答說。
“如果我早點知道這段往事,我就不會選擇嫁給楊獨秀,因為他的父親害死我的父母。”此時此刻,席安樂有點后悔嫁給楊獨秀,心生怨恨,怨恨楊獨秀的父親自私,為了保住自己的妻兒,不惜犧牲他的兄弟。
“妻兒是男人的軟肋,很多時候,男人都會選擇先保護自己的妻兒?!睆埓笕私忉屨f。
“請問先皇知道楊獨秀是楊一方的兒子么?”席安樂又問。
“知道?!睆埓笕它c頭用肯定的語氣回答說。
“他真糊涂,既然他知道他怎么還同意這門婚事?!毕矘烽_始抱怨先皇老糊涂。
“日月廣場有幾千號情郎,多有才學的都有,多有錢的也都有,你偏偏選楊獨秀這條咸魚,不選他人,你就不要埋怨先皇。再者先皇同意這門婚事,就是為了消除上一輩的恩怨?!睆埓笕私忉屨f。
“如果我早知道這段往事是這么回事,我就不過來請教張大人,知道不如不知道為好。”席安樂后悔千不該萬不該請張大人說出這段往事,有些事情選擇不知道才是上上策。
“我本不想提起這段往事,你卻強烈要我說,所以我才說?!睆埓笕擞X得里外不是人,內(nèi)心本不想說,席安樂卻要求說,說了她的心里反而有點不好受。
“我不怪張大人,這是我自作自受,晚輩有點事,先告辭了?!毕矘氛f著就站起來。
張大人見狀,也站起來,他并沒有挽留席安樂多坐一會,而是親自把席安樂送出府門,目送席安樂乘坐的馬車走遠后才轉(zhuǎn)身準備走進府里。這時聽見府里車夫熟悉的聲音,張大人轉(zhuǎn)身一看,是夫人回來了。這時張大人等夫人走到他的跟前才與夫人一同走進府里,徑直向兒子的房間走去。
守候在張公子身旁的仆人看見張大人與夫人走進來,告退出去了。張大人親自倒一杯熱茶給夫人,迫不及待問道:“你剛剛?cè)ニ聫R燒香,香點如何?”夫人沒有立刻回答張大人的話,而是瞪眼看了張大人一眼,接著拿起放在面前的那杯熱茶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才回答說:“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糟糕,但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怎么理解你這句話?”張大人急忙問道,恨不得夫人一下子全盤拖出來,被吊胃口真不好受。
“我們兒子還有救,不過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救他,那就是東城牡丹府張大娘的義女羊玉月?!狈蛉死侠蠈崒嵒卮鹫f。
“怎么救?”張大人又問。
“除非她愿意嫁給我們兒子,我們兒子才能保住性命。”夫人回答說。
“這個就難辦了,我想她是不會嫁給兒子的,就算她想嫁,張大娘也不會輕易同意這門婚事?!睆埓笕藝@氣說。
“老頭子,你趕緊想辦法呀。”夫人催促張大人說。
“張大娘心里殘留著一大推有關(guān)失敗婚姻的毒素,我們兒子的黑歷史對她來說更是雪上加蓋一層厚厚的雪,冰到極點?!睆埓笕巳f分失望。
“老頭子,我有一個方法,不過這個方法比較冒險,為了兒子,你不妨一試?!狈蛉颂嶙h說。
“什么方法,請夫人速速道來,讓我考慮考慮?!睆埓笕嘶貞f。
“就是你即刻進宮求夕陽公主做月老,降一道圣旨,令張大娘的義女羊玉月嫁給我們兒子,這樣我們兒子不就有救了?!狈蛉苏J認真真說出她認為最好的一個方法。
“萬一她寧死不屈呢?”張大人驚訝反問道。
“只要夕陽公主肯幫忙下圣旨,她就嫁,在當今儋耳國誰人不知道違抗圣旨的下場。”夫人為張大人解答心中的疑難點。
“如今也只能這么辦了。”張大人認為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一試,希望靈驗。
“老頭子,趕緊去,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棄?!狈蛉舜叽購埓笕苏f。
張大人點了點頭,即刻吩咐仆人備好馬車,他更還好朝服便乘坐馬車前往黑石宮去了。
席安樂提著一盒點心進入張府拜訪張大人,其一是為了看望張公子,其二是為了請教有關(guān)家父的事。當張大人把關(guān)于她父親的事告訴她之后,她反而心里不是滋味,甚至后悔知道這段不該知道的往事。心靈深處漸漸滋生怨恨楊獨秀,怨恨楊一方,更怨恨自己嫁給賊人的兒子,但一想到自己懷有楊獨秀的骨肉,內(nèi)心還是愛著楊獨秀,想恨卻不舍得恨,想愛卻又不想愛,內(nèi)心百感交集,煎熬無比。席安樂坐在馬車上反反復復想著張大人說的話,又想起自己在日月廣場挑夫的場景。不知不覺,馬車行至東城牡丹府的大門前就停下了,席安樂回過神來問:“車夫,為何停車了?”車夫轉(zhuǎn)過頭回答說:“回東城主,我們到牡丹府大門前了?!避嚪螂m轉(zhuǎn)過頭,但他并不敢拉開窗簾看席安樂,轉(zhuǎn)過頭只是為了說話的聲音更清晰,讓席安樂聽得更清楚罷了。席安樂聞言起身走下馬車,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牡丹府,對有關(guān)家父的事跡只字不提,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似的。然而張大娘確確實實知道這段往事,但她不知道兒媳婦是當年相公兄弟席仲伯的女兒,他更不知道并不是相公楊一方有意拋棄她與兒子,而是迫于無奈,來不及告別,被先皇連夜趕出儋耳國,趕出崖州這座美麗的仙島。楊獨秀對這段往事一概不知,他只知道他的父親是個負心漢,狠心拋下他與娘親。
張大人急匆匆走進黑石宮,把有關(guān)兒子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夕陽公主,并懇求夕陽公主幫忙救醒他的兒子,只要能救醒他的兒子,他死去也愿意。聽完張大人的話,夕陽公主深感震驚,睡過無數(shù)煙花女子的張公子竟然落得只有他心儀的女孩能救活他的下場,昏迷兩天兩夜,如他心儀的女孩再不及時出手相救,他必死無疑,嗚呼哀哉。然而,面對張大人的懇求,夕陽公主覺得甚是為難,她是女孩她知道女孩的心里,青春年少的女孩都想嫁給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誰人愿意嫁給一個風流好色之徒?然而不幫又不行,張大人清廉執(zhí)政,秉公辦事,是個難得的能臣,又是早年跟隨父皇南征北戰(zhàn),先皇建立儋耳國,少不了他的那份功勞與苦勞。那該如何幫這個忙呢?我雖是一國之主,卻總不能不講道理發(fā)布圣旨逼迫張大娘的義女羊玉月嫁給張公子吧。沉思良久,夕陽公主看了看張大人問:“張大人,我該如何幫你這個忙,讓你老有所依?”
“請夕陽公主發(fā)布一道圣旨,令羊玉月嫁給我兒。”張大人為了救活兒子,什么臉面都不要,直言說。
“這道圣旨我不能下,羊玉月是東城主的小姑子,東城主掌握東城軍,這個面子我不能不給她,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方法,或是儋耳國還有沒有別的女子可以救活張公子,我全權(quán)配合你,念你是先皇的忠臣,也是當朝的能臣?!毕﹃柟魑窬芙^張大人說。
“儋耳國除了羊玉月,沒有別的女子可以救活我兒?!睆埓笕藧瀽灢粯返恼f。
“張大人,你看這樣如何,圣旨我不下,不過我用要挾的方法威逼羊玉月嫁給你兒子,我即刻召見她就對她說,如她肯嫁給張公子,擇日成親,如不愿嫁,導致你兒子過世,我就勒令她十年不準出嫁,如今她年方十八,她等十年就是年方二十八,一個年方二十八的老處女,誰人愿意娶她,到時候她想出嫁基本都沒門,只能下嫁做人家的三姨太或四姨太。”夕陽公主慢慢回應說。
“多謝夕陽公主,求夕陽公主即刻辦事,我兒已睡兩天兩夜,這事片刻耽誤不得?!睆埓笕巳?lián)叩拜求夕陽公主說。
“張大人,快快請起?!毕﹃柟骺粗鴱埓笕苏f,接著轉(zhuǎn)頭吩咐站在身旁的李公公說:“李公公,你即刻前往牡丹府,傳我口諭令張大娘與羊玉月進宮面見我。”
“遵旨!”李公公說完轉(zhuǎn)身辦事去了。
“多謝夕陽公主?!睆埓笕擞止蛳逻蛋菡f。
“張大人,快快請起,你先別著急回去,且看她母女如何答復。”夕陽公主好生勸慰張大人說。
過了許久,小牙門匆匆跑進黑石宮向夕陽公主稟報說,張大娘與她義女站在門外,等待召見。夕陽公主聞言,立刻從龍椅上站起來,提醒張大人說:“張大人,你先躲屏風后面,你在場,她們母女不好說話?!?p> “得令?!睆埓笕苏f完就退到屏風后面去了。
“傳張大娘與羊玉月覲見?!毕﹃柟鞣愿佬⊙篱T說。
“參見夕陽公主?!睆埓竽锱c羊玉月走進黑石宮拜見夕陽公主,異口同聲說。
“平身?!毕﹃柟鲗埓竽锱c羊玉月說。
接著,夕陽公主把有關(guān)張公子近況的事情添油加醋說給羊玉月聽,同時夸張公子對她情有獨鐘,為了她獨自踏進鳳凰山殉情,青春年少的女孩想找一個可以為自己殉情的情郎真是難上加難。然而,對于張公子的近況,羊玉月也略有耳聞,只是不知真假?,F(xiàn)在聽了夕陽公主說一大推有關(guān)張公子的好話,不過她打心底還是不相信,一個風流好色之徒見過摸過抱過睡過無數(shù)女人,怎么可能會為她去死,世上沒有這種道理。張公子獨自踏進鳳凰山自尋死路是他自作孽,睡過太多女人,早該死掉。羊玉月是這么想著,但她始終沒有把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她自知說出來必然傷了夕陽公主的臉面,不答應歸不答應,反正死的是張公子,不是她或她的親人。
羊玉月假裝深思良久,委婉回應說:“回稟夕陽公主,草民不想出嫁太早,請轉(zhuǎn)告張公子另擇她人為妻?!?p> “那你是否愿意救活他?”夕陽公主嚴肅問羊玉月說。
“我一介草民,只識得幾個大字,不識得醫(yī)藥,如何能救活他?”羊玉月反問道。
“有時候救一個人無需醫(yī)藥,只需三言兩語便可?!毕﹃柟骰卮鹫f。
“我如何能救活他?”羊玉月又問道。
“你只需在他床前大喊三聲說你愿意嫁給他,讓滿城百姓盛傳你已答應嫁給他,他自然就會醒過來,他已昏迷兩天兩夜,至今未醒,如他昏迷三天三夜,就會死去?!毕﹃柟骰卮鹫f。
“我的三寸之舌沒有那么厲害,夕陽公主高估我的舌頭了。”羊玉月回應說。
“試試不就知道?!毕﹃柟饔终f。
“月兒,既然夕陽公主發(fā)話,你不妨試一試,去張公子的床前大喊三聲,他能不能醒過來是他的事,反正又不是真的要嫁給他,這事是夕陽公主做主,張大人的權(quán)利再大也不敢越權(quán)?!睆埓竽锿蝗徊遄旖ㄗh她的義女羊玉月說。
“張大娘說的對,這事是我做主,張大人萬萬不敢在我面前自作主張行事,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我要的是請你救活張公子,至于最后你嫁不嫁給他,那是你說了算,我不會強制要求你一定要嫁給他。”
“好,請人帶路,我去喊三聲就回去?!毖蛴裨驴戳丝聪﹃柟髡f。
“小牙門,你即刻引路,帶張大娘與羊玉月去張府救醒張公子?!毕﹃柟鞣愿勒f。
“得令!”小牙門說完就帶領(lǐng)張大娘與羊玉月向張府奔去了。
“張大人,你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待她們都回去后,夕陽公主呼喚躲在屏風后面的張大人說。
“多謝公主!”張大人來到龍案前跪拜說。
“你看這事辦得如何?”夕陽公主問道。
“夕陽公主英明,弄假成真?!睆埓笕税l(fā)自內(nèi)心夸贊夕陽公主說。
“她們已走遠,你且先回去看看你的兒子是否可以醒過來?!毕﹃柟鲗埓笕苏f。
“多謝公主抬愛,下臣這就趕回去。”張大人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黑石宮,騎上快馬直奔張府去了。
羊玉月這女子當面答應夕陽公主說,她愿意在兒子床沿前大喊三聲說她愿意嫁給兒子,不知她是否真的喊?如她愿意喊,兒子就會醒過來;如她不愿意喊,麻煩可就大了。希望老天爺可憐我這個老頭子,讓她大喊三聲,救活我兒子,張大人一邊揮鞭打馬奔跑一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