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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世:涼心帝女芳華改

無標題草稿

重生三世:涼心帝女芳華改 殊途孤月 4967 2018-12-31 17:31:00

    三個月的大雪封城終于在初春的暖陽中結(jié)束,隨著半米厚的積雪漸漸融化,戴慕晴的婚期也如約而至。八宗的錯愕震驚,四家的詫異不解,還有神族的沉默不語,讓這個婚禮變得破朔迷離。

  淵紅宗因為能主事的大長老還在受罰,因此前來帝都道賀的是顧銘梟和顧璃嫣,還有被大長老的指派過來專門看著顧璃嫣的四長老。

  這場婚宴因為嫁娶雙方的身份都不低,各大勢力也是給足了面子。

  娶妻的是八宗新上任的石宗宗主,其他不知情了的七宗就算再厭惡石憶魏的作風,也不能在四家二族面前落了他的面子;二族這邊嫁的是備選圣女,加上戴爾東刻意控制的結(jié)果,二族來的人也是齊全。

  就算本意是牽制利用,也不能在禮節(jié)上讓人挑出毛病來

  此時,圣族戴慕晴的房中,一堆丫鬟婆子正在給她梳洗上妝,神族的葉涵芷就安靜在一旁陪著她,從神情上看不出喜怒。

  顧璃嫣以:想找認識的人敘敘舊,順便算一下二族要干什么,會不會對淵紅有影響為理由,好一番苦口婆心聲淚俱下才忽悠過去四長老,見到了戴慕晴。

  由于一路上奔波,加上說服四長老又花了不少時間,顧璃嫣來的時候戴慕晴連衣服都換完了。見到來人,戴慕晴驚呼道:“血神女?!你怎么來了?”

  一旁的葉涵芷掃了一眼房間里的人,冷冷地說道:“看不見有客人嗎?上碗茶,然后都下去!”丫鬟婆子們聞言利索地上了茶水低頭退出房間。

  頓時一間閨房里只剩下葉涵芷、戴慕晴和顧璃嫣三人,空氣都變得順暢了不少。顧璃嫣簡單地感受了一下空氣里面有沒有長老們陰魂不散監(jiān)視她的血種子。檢查了一番后松了一口氣似的,隨手拉個板凳就攤坐了下來。

  葉涵芷對于顧璃嫣這一套見怪不怪,還貼心地遞給她一份糕點,顧璃嫣也毫不客氣地接下,狼吞虎咽地大口吃了起來。從沒見過顧璃嫣這般肆意的模樣,戴慕晴頓時睜大了雙眼,只聽眼前這個讓她驚訝的人開口說道:“可累死我了!這半年我都快被那群臭長老逼瘋了!”

  顧璃嫣抄起旁邊的茶壺,咕嚕咕嚕如同牛嚼牡丹一般灌完了半壺茶,戴慕晴在一旁很想提醒一下她房間里面的茶是上好的君山銀針,很貴的!

  解決了暫時的口渴和饑餓感,顧璃嫣也沒有那么放肆了。她捏起一個糕點,慢悠悠地送入嘴中,和方才的行為大為迥異。只見她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如果不是你突然就要嫁人,如果不是大長老還在被我關(guān)禁閉,今天這趟恐怕也輪不到我來。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要把我關(guān)在宗門里關(guān)到死才罷休!真是氣死我了!早知道這樣我說什么都不會回去的!”

  戴慕晴:“……”

  一身火紅的嫁衣的戴慕晴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今天幾分鐘的時間就讓她對于顧璃嫣這個人的印象徹底顛覆了。

  “說說你吧,小……戴慕晴?!鳖櫫ф坛酝旮恻c擦了擦嘴問道:“為什么你就突然嫁人了?你明明還很小啊?!币驗橄惹昂腿~涵芷接觸頗多,顧璃嫣對于同為二族的戴慕晴也不陌生,所以她就隨意地問了。

  戴慕晴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葉涵芷,對于顧璃嫣,她還是有所顧慮的。葉涵芷給她一個寬慰的笑:沒事的,能說給她聽。

  “這個……”戴慕晴皺了一下眉頭,嘆了一口氣小聲地開口說道:“我的猜測是,戴爾東為了控制我,讓我做他的傀儡……做了這個決定?!?p>  聞言,顧璃嫣的大腦飛速運作了起來。游子卿說過看一件事情要想遠一點,要看清它背后究竟有什么含義。

  圣族的戴爾東想做什么呢?為什么控制戴慕晴要把她嫁出去?為什么不把她放在身邊看著呢?

  見顧璃嫣面露沉思之色,葉涵芷輕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多少帶了點苦澀,她低聲說道:“許是制衡吧……也有可能是想讓戴慕晴走上戴雪蘭的老路?!贝鳡枛|的行事竟是越發(fā)地沒臉沒皮了。

  “?。俊鳖櫫ф桃粫r沒有反應(yīng)過來,抬頭就看見戴慕晴眼里的輕蔑,當然這很明顯不是對著她來的。她又看看葉涵芷擔憂憎惡的模樣,正欲說什么卻被葉涵芷岔開了話題。

  “先別說慕晴了,倒是你顧璃嫣,你現(xiàn)在在宗門處境可還好?”葉涵芷收起了笑容略帶擔憂地看向顧璃嫣,從她面上上堆積的郁氣來看……淵紅宗的日子也不好過。

  顧璃嫣聞言頓時拉了臉,也懶得和她們一起思考揣摩戴爾東的意思了,她擺擺手道:“別提了,雖然天天吃得好穿得好睡得足,但是只能呆在屋子里,還時不時會有長老看著我背書。半年里走過最遠的距離是從臥室到會堂開會?!毖酝庵饩褪亲约罕蛔兿嘟懔?。

  “怎么會這樣?”葉涵芷詫異地問道,在她眼里淵紅宗不應(yīng)該??!

  戴慕晴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不對勁,血神女不是說是淵紅宗最為尊貴的人……半神嗎?為什么會被手下的管的那么嚴?

  “我也不知道??!”顧璃嫣抱怨道:“長老們說我在帝都五年可能信仰受損,讓我背書抄書靜靜心。我的命令他們雖然沒有公然反抗,但是也從不老實執(zhí)行。”

  戴慕晴只覺得眼皮一跳,好像什么事情被忽略了一樣,她問道:“你們淵紅宗歷屆的血神女都是這樣的嗎?被長老團管束著?”

  顧璃嫣仔細回想了一下,茫然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血神女在紅雪崖以西住過五年?!奔t雪崖在天道大陸也是九重天的最東邊,懸崖的對面便是淵紅宗。

  葉涵芷也想張口詢問卻被門外的喜婆打斷了:“奴婢該死,打擾了幾位貴人聊天,只是這時辰不早了,奴婢們該為新娘子準備了?!?p>  聞言顧璃嫣迅速起身恢復了從容淡漠又高高在上的血神女的模樣。葉涵芷看她認真又不情愿的樣子想笑又想哭,隨著年歲漸長他們這一代還是不得已面對各種各樣的身不由己……

  就好像戴慕晴被迫出嫁,顧璃嫣被迫回宗一樣。

  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來自二族四家八宗的賀喜的人把石宗堵了個水泄不通,石憶魏愣生生被灌醉在酒桌上。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

  新婚之夜因為戴慕晴未成年所以石宗直接給二人分了院子。

  這院子倒也是精致優(yōu)雅,處處充滿了書卷的氣息。有戴爾東明面上的重視,石宗也不會苛待了她。戴慕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清淺又自信的微笑如灼灼開放的桃花一般耀眼。

  戴爾東此次如何算計她尚且不清楚,只是既然他敢把自己放出二族,就讓他看著,自己和母親如何脫離他的掌控吧!

  ……

  婚宴進行完淵紅宗的三人也沒有著急離開,四長老的意思是天黑夜里涼,趕路的話神女大人會凍著,不如暫且在帝都住一晚上。

  顧銘梟和顧璃嫣自然是沒有意見,他倆也不想半夜凍得哆嗦地趕路。

  離開石宗的時候已是午夜,一輪明月高高掛在樹影上,徒增了些許落寞。顧璃嫣乘著四長老不注意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燈火如晝的石宗。

  明明是來賀喜,但整個婚宴沒有一絲一毫值得喜慶的地方,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是假的,喜慶吉祥的恭維話是假的,談笑風生的笑容依然是假的。

  一場算計和陰謀包裹在婚姻這層華麗的皮囊之下,經(jīng)不起推量考察。

  這個世界和游子卿說的一樣,好復雜。

  半年不見,也不知道游子卿還好嗎?

  ……

  三人尋了一間客棧要了兩間房,哪怕宗門舍不得銀子,血神女單獨一間房的特權(quán)還是有的。顧璃嫣簡單給自己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只是沒過多久,原本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顧璃嫣感覺到好像有什么人在旁邊看著自己。這半年因為在淵紅宗被監(jiān)視的緣故,她每夜的睡眠都變得很淺。

  她費力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線,朦朦朧朧中好像有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她的床邊。

  這是……誰?

  “嫣兒,感覺到我了就趕快起來?!睖貪欕S和的男聲響起,驚得顧璃嫣驟然睜開了困意朦朧的雙眼。她從床上蹭的坐起來,驚訝地看著來人。

  “游子卿!”顧璃嫣激動地低呼一聲,張開雙臂撲到游子卿懷里,游子卿也順勢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腦袋。

  只見顧璃嫣哭訴道:“游子卿你為什么不來淵紅宗找我……你知道嗎?這半年我快被憋瘋了!”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讓她傾訴的人,她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地把半年來受的委屈倒了出來。

  就這樣一邊倒一邊哭,不一會游子卿胸前的衣服就濕了好大一片。

  游子卿皺著眉頭,白日里看著她和葉涵芷、戴慕晴聊起淵紅宗的時候還是那般無奈又淡然,現(xiàn)在看來都是裝的。這般哭得稀里嘩啦來質(zhì)問他的顧璃嫣才是真的顧璃嫣吧。

  倒是難為她了,每天面對淵紅宗的那群臭屁。

  “嫣兒乖~別哭了啊?!庇巫忧涞吐暅厝岬睾宓溃骸拔疫@不是來陪你了嗎?”

  顧璃嫣哪里是這么輕易就哄好的?她一邊扯拽著游子卿的衣服一邊說道:“我回宗的時候你也不出面阻止!這半年來你更是看都沒看過我!”

  游子卿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避開為何沒有阻止她回宗的問題,輕柔地說道:“傻瓜!紅雪崖如果能越過去我早就越過去找你了!”

  這句話倒是實話,游子卿這些日子已經(jīng)想盡辦法都拿這個懸崖沒轍。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我回宗,我不回去什么事情都沒有!”現(xiàn)在被游子卿手把手教了五年的顧璃嫣那是那么容易被岔開話題的?她沖著游子卿質(zhì)問道。

  對于顧璃嫣的質(zhì)問,游子卿也不惱,他給顧璃嫣理了理粘著淚水的頭發(fā)絲,又不慌不忙地擦了擦顧璃嫣臉上的淚痕。這才緩緩說道:“你不回去能去哪?當時的情況哪怕是抽得開身都無法阻止,更別說當時我已經(jīng)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了?!?p>  顧璃嫣本是發(fā)著火的,但是一絲理智讓她分析著游子卿的話。

  確實,她不過五年沒有回宗,在宗門的地位就變得這樣岌岌可危。這還是她中間這些年雖無大功但也無大過的情況下。

  如果有一日無道之力暴露……顧璃嫣想到了這個可怕的如果,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些年的相處游子卿是了解顧璃嫣的,她同別的女子不一樣,別的女子是越是發(fā)火越要去寵著哄著才能消火;顧璃嫣則是她越是發(fā)火你越要和她分析道理,只有讓她覺得你的道理對了才能消火。用尋常女子的那套去哄,她會以為你在忽悠她更加憤怒。

  見她開始沉思起來,游子卿適時地撫摸著她的頭,放在腰上的手至始至終都沒有松開過。他溫柔地看著還有些怒氣鼓鼓的顧璃嫣,繼續(xù)說道:“淵紅宗現(xiàn)在是你的依靠,你尚且年幼如何能脫離得了宗門?現(xiàn)在回去也好,該教你的我差不多都教了,還有些東西是等你成人禮結(jié)束了再教你的。左右這五年你再跟著我也學不了什么?!?p>  “我喜歡跟你玩,不是說我想從你這里學到什么!”顧璃嫣抬頭頂嘴道。

  游子卿耐心地解釋道:“嫣兒,你個傻丫頭,你學不到什么新的東西要如何應(yīng)付寄信來的長老團?而且有很多關(guān)于宗門的事務(wù)……你不回到宗門走一遭就永遠不會明白?!?p>  “游子卿?!鳖櫫ф檀驍嗔擞巫忧涞膭駥?,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扔在淵紅宗不管了?”

  游子卿愣住,他看著已經(jīng)變得兇巴巴的顧璃嫣沉默了片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顧璃嫣被他的笑弄得一頭霧水,只聽見游子卿說道:“傻瓜,怎么會不管你,今夜來找你不就是來商量一下咱們?nèi)蘸笤趺匆娒媪藛??繼續(xù)留在帝都是不可能了的,你只能回到淵紅宗,那么到時候我們要如何見面就值得商討一下了。”

  顧璃嫣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不解地說道:“淵紅宗不是有和外界聯(lián)通的橋嗎?為什么你會進不來?”那橋還有什么玄機不成?而且就算橋過不了飛過來總是可以的吧?

  見顧璃嫣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游子卿懲罰式地捏了捏她的臉蛋,無奈又溫柔地說道:“首先,從橋上走過去是必定會被你們的長老團發(fā)現(xiàn)的;其次,紅雪崖上空不能飛,不論是活的死的還是別的什么,除了淵紅宗的血葬花藤蔓之外的任何東西從上面過去都會被強大的吸力吸到懸崖下面去。”

  如果不是這個什么狗屁紅雪崖,他怎么容許淵紅宗那群頑固欺負他的人欺負半年?

  聽了游子卿的話,顧璃嫣低下頭思考了一番,沒有問廢話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笆遣皇切枰易约和低翟煲粋€能讓你過來的橋?”

  總算是進步了不少,游子卿心中長舒一口氣,他是真的怕顧璃嫣像個十萬個為什么一樣問他為什么從橋上過會被長老團知道,為什么紅雪崖上空不能飛,為什么血葬花的藤蔓不受影響。

  他從空間靈器里面掏出一張紅雪崖附近的地圖,攤開放在了床上,將粘在身上的顧璃嫣放下來后,用筆圈出來兩個個地方。顧璃嫣在床上坐穩(wěn),將腦袋湊了過去。

  “嫣兒,你明日回宗的路上仔細觀察一下連接的藤蔓是怎么連起來的,三天后的下午我會在這里等你,你就在對面那個點和我會面?!?p>  淵紅宗緊挨著紅雪崖,中間最大的距離約莫百米,最小的距離大概是四米的樣子。游子卿圈出來的兩點正好是除了入宗的地方之外最近的兩個點了。

  顧璃嫣仔細地看了看地圖,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這個點往西一點就是后山,自己找個理由散心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

  游子卿見顧璃嫣答應(yīng)了便收起了地圖,顧璃嫣的精神勁已經(jīng)過去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強忍著睡意地看著游子卿。

  很顯然顧璃嫣現(xiàn)在舍不得游子卿走。游子卿看了看窗外深濃的夜色突然問道:“嫣兒我摟著你睡一晚可好?”

  顧璃嫣愣了愣,乖覺地點點頭,知她著,游子卿也!

  游子卿其實沒有留意那么多。他剛剛走了個神,回頭就看見顧璃嫣那副明明困了還是不肯睡去的模樣,反正現(xiàn)在天也黑了,他手里沒事,倒不如多陪陪顧璃嫣,就心血來潮地問了下。

  顧璃嫣答應(yīng)了也令他心情愉悅了不少。

  他一直都有那么點擔心等顧璃嫣長大了后會學會男女大防什么的。但是至少顧璃嫣還沒有想過防著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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