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他們覬覦你是正常的心理訴求,我沒辦法訓斥;如果你名花有主,他們再敢露出這樣的心思,我饒不了他們?!?p> 說到饒不了這幾個字,司命的眼神一寒,神情變嚴肅厲然。姬女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癡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司命大人,越發(fā)覺得他是這么的帥氣迷人。
男人透露霸氣的時候,對于女人往往有致命的誘惑。
一句話,一道眼神就能讓人徹底淪陷。
“那司命大人………您什么時候讓我名花有主?。俊奔疇N然一笑,像是三月春風里嬌艷盛開的花,語氣輕佻俏皮,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司命。
瞳眸里的兩汪秋水,藏著赤裸的心思。
她姬女名花要落主,只能是司命大人;自己一直等著大人采摘。所以她問的是,司命什么時候向云崖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你命中該出現(xiàn)的人,我可做不了主?!彼久b作沒有聽懂姬女話里的意思,漠然說道。
“大人………”姬女眼里媚色更深,脆生生幽怨著。
“走吧,老白應該等急了?!?p> 說完,司命加快了腳步,和姬女錯開一個身位。
留下一臉委屈失落的姬女站在原地,她想不明白,自己已經說的這么直接,司命大人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
整個云崖,自己是最美的女人。這些年來,溫婉、清純、性感、嫵媚、俏皮、可愛………所有類型自己都試了個遍,司命大人還是沒有感覺。
難道,他不喜歡女的,還是說喜歡外面的女的?
回過神來,司命已經走的很遠,她喊了一聲跑了過去,“司命大人,您等等我!”
云崖在山巒里面,路口是一個山洞,進入青銅大門下十幾米的臺階,還要再往里走幾十米。
就好像,是在山巒的下面,挖空的巨大的巢穴。
與其說是巢穴,地下宮殿或許會更加形象。
和長廊甬道以及青銅大門外面的景致完全不同,真正進入云崖之后,就像是進入一個諾大的地下世界。
地上不是潮濕的泥土,而是鋪砌平整干凈的青石板街道,像是古代都城鋪的青磚。
街道兩旁有路燈,亮白色的燈光,漆黑的燈桿。
朝前看,映入眼簾的是高樓,有的三層四層,最高的是六層。如果是在外面,六層算不上多高的建筑,但這畢竟是地底下。
地下到底挖的多深?
一路走過去,街道兩旁的樓房鱗次櫛比,一層幾乎都是商鋪,有日用品店、生鮮蔬菜超市、發(fā)廊店、洗浴桑拿、KTV………
盡頭街道中央的位置,有大型的噴泉廣場。仰頭看地下世界的上空,會看見“蒼穹頂”,不是真的天空,是仿造的。
四周吊著無數(shù)的大燈,將整個地下世界照亮,宛如白晝。
誰能想到,山洞的里面,群山的下面會有這么一個聚集地。
夢幻一般,像是鏡子里現(xiàn)實的投影。
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司命和姬女走在路上。眾人看見司命大人的身形,都頓住腳步投來敬畏的眼神。
老白在地下世界的醫(yī)院,走到中央噴泉廣場往右手邊拐再走一百米左右就到了。小米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已經弄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老白親自守著。
來之前,姬女已經跟司命說了大致的情況。
“我們直接去醫(yī)院?!笔撬久穆曇?。
“不先吃飯嗎?”現(xiàn)在時間快要到正午十二點,早上出門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吃東西,姬女的肚子早就發(fā)起抗議,她相信司命大人也餓著肚子。
“你去買些盒飯過來,老白他們應該也沒吃,多買點;我先去醫(yī)院?!彼久愿酪宦暎€等到姬女反應,右拐進入中央大街,向醫(yī)院走去。
醫(yī)院的重癥室,小米戴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
“目前情況怎么樣?”司命隔著玻璃看著小米,皺著眉問。
“很糟糕。”老白嘆了口重氣,他面容看上去有三四十歲,留著胡渣,皮膚卻很干凈清爽,這段時間給小米治療消耗不少心神,所以神情格外憔悴,“身體像是中了病毒,病毒擴散的很快,許多功能器官受到損傷,蔓延再繼續(xù)下去的話………”
后面的話老白沒有說出口,他情緒很差,小米跟他的關系很好,像是父子。沒說出口的話跟死有關。
他害怕言中,不說是不想犯忌諱。
“這里有抽血化驗結果,DNA鑒定表以及核磁共振結果?!?p> 老白遞給司命一些檢測結果,希望對他有用。
“姬女那丫頭呢,不是跟你一塊回來嗎?”他忽然想起來,上次姬女說過。
“我讓她去買飯了?!?p> 說完,司命低垂著頭,仔細閱讀檢查結果。
老白在一旁站著,眼里閃過一絲狐疑,諱莫如深,他悄悄問,“都這么長時間了,還不打算要了她?”
司命抬眸冷瞥了他一眼,老白訕笑兩聲,神色尷尬,摸了摸胡渣,“當我沒說?!?p> 沒過多久,姬女拎著大塑料袋進來,里面裝著買回來的飯,五盒米飯,剩下六七盒全是菜。
老白盯著姬女的細腿細腰,心里暗罵司命不是個東西,怎么舍得讓姬女這種大美女干跑腿拎東西的活。
她這纖細柔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不需要買這么多?!币娂妬恚久戳艘谎?,看見了袋子里的東西。
“不是買的,百味樓的大娘知道司命大人回來了,特意送的飯菜?!奔p笑,“司命大人魅力可真是無處不在呢?!?p> “先吃飯。”
對于姬女的調侃,司命沒回復。他放下手里的資料,姬女拎著塑料袋放到里面的桌子上,將飯菜都拿出來。
吃過午飯之后,司命跟老白大致說了一下自己想到的救治方案,兩人推敲論證了一方,下午兩點開始按照方案對小米進行治療。
能不能完全壓制小米體內蔓延的基因病毒,甚至能壓制百分之多少,司命心里都沒有數(shù);這是從未見過的情況。
人事努力已盡,剩下的就是天命。
治療用了兩個多小時,眨眼間就將近下午五點。治療室有空調,但老白和司命的額頭上都覆著不少汗珠,都是因為緊張所致。
治療結束,得看小米自己什么時候能蘇醒過來。
隨后,老白、司命、姬女來到醫(yī)院的一個辦公室休息。老白望向司命突然說,“白蛇又開始吐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