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塔娜吃完雞蛋灌餅天色就已經(jīng)黑了，邊境小城沒什么好玩的地方，燈火早早就熄滅，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阿旻偏頭問著身邊的人。
“我哪知道，反之不想死是肯定的，如果是因為痛苦，無聊產(chǎn)生了厭世的想法，那就努力讓自己開心起來就好了。怎么突然深沉起來？”
“沒什么，這個不是無聊時經(jīng)常拿出來的話題嗎？”
“你在打游戲氪金上頭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別那么現(xiàn)實。”
.......
第二天一早，綠皮卡車就出發(fā)了。車廂里面死氣沉沉的。教官開玩笑也沒有能夠引起大家的興趣。
小半個月的趕路和訓(xùn)練，外加海上突發(fā)的意外狀況使眾人都疲倦了。
午飯是牛肉罐頭，很美味的食物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打開吃了一點，然后又放在旁邊。
“怎么都不吃？”
大家都沒有回答教官的問題，然后他單獨詢問一個年輕人。
“不是太餓。”那個人這樣回答，然后開始嘀咕：
“應(yīng)該是太累了?！?p> “你們現(xiàn)在是預(yù)備軍人，瞧瞧你們這懶散樣，難道要我讓你們跟著卡車跑步訓(xùn)練才吃飯嗎？”
大家只是看了一眼教官就沒有說話。
“快點吃飯，這是命令。”
“我想回家了。”一個人小聲嘀咕，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門已經(jīng)焊死了，你們回不去的。”教官笑了一聲接著說：
“沒想到你們那么懦弱，虧你們還是篩選出來有很大的潛力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原來勇敢都是自詡的嗎？躲在床底顫顫發(fā)抖。”
“我們才不是膽小鬼。而是根本就毫無辦法，濃霧之中什么都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亡，我們背靠著被嘗試突圍，小心翼翼，但是都死了。血一下就糊在臉上。是?。∧銈兘?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什么都不畏懼。難道要我們這些只站了幾天軍姿的人有什么作為嗎？我們用鐵棒在屋內(nèi)堅守，你能想象到門板之中插出一根根骨刃的感覺嗎？要我們拿什么去守？懦弱？單打獨斗我們怕過它們嗎？張老板一個人殺了兩個，可是最后還是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什么都看不見，血就噴在臉上了，除了跑還能有什么辦法？”
被問的那個人突然爆發(fā)了，猛地跳起來向教官吼道。
“張老板是誰？”
“我同學(xué)?！?p> “你們之間的稱呼真有意思?！?p> “你別轉(zhuǎn)移話題，為什么這次航線那么危險，以前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為什么到了我們這邊就出現(xiàn)問題了。我不希望用意外來含糊過去，我們需要一個答案。要不然這兵我不當(dāng)了，我要回家。”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教官沒有繼續(xù)說話。
阿旻目睹了事件全部的發(fā)展，對于一些事情想得更加透徹。
.......
又是一天的行程，第二天下午能夠看到了城市的痕跡，出現(xiàn)了久違的電線桿，高速公路。連續(xù)的坐船坐車搞得大家心情極度壓抑。
在傍晚的時候，卡車駛?cè)肓艘粋€大的建筑物里面，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格查爾的首都——鳶尾。
所有人毫無精神的靠在車上，半瞇著眼打著盹。
“怎么了？”趙海突然驚坐起來，嚇了阿旻一跳。
“鳶尾第三自由醫(yī)院?！?p> “什么？”
“剛剛那個牌子上寫的。”
“第三自由醫(yī)院！我要回去！”
“估計是走不掉了。”
“到目的地了，大家下來吧！”外面有人在用喇叭傳達信息了。
下車以后，看清楚了前方的建筑。
五層樓高的白色樓房映照在晚霞之下，巨大的影子覆蓋了一整片空地。一格一格的房間有的亮著燈光。
本來毫無感覺的，但聽趙海說了這地方的名字，阿旻咽了口唾沫。
“這里是醫(yī)院?！必撠?zé)人開始介紹。
“醫(yī)院？”
“來醫(yī)院干什么？”
“考慮到大家的心理狀況，所以來醫(yī)院檢查一下?！必撠?zé)人很快回答了眾人的疑問。
“你們到底在搞什么？誰有問題了？快點放我們回去。”
“無不無聊。”
紛雜的聲音傳了出來，嘰嘰喳喳，惹得人心煩。
“安靜！這里是醫(yī)院?！必撠?zé)人發(fā)出了比大家更大的聲音，然后被旁邊的小護士比了個白眼。
場面得到控制后，護士姐姐開口說：
“請大家整成四個隊，依次跟我走。”
阿旻排在隊伍里。左顧右看，然后發(fā)現(xiàn)大樓窗戶口一雙眼睛注視著這里，當(dāng)即心中咯噔一下。
“喂，你看。”他拍了拍趙海肩膀。
“什么？”趙?？戳艘谎哿⒓撮_口說：
“別無端制造恐怖氣氛，那只是普通的病人。”
檢查的場所就在一樓，一共有四個醫(yī)生在房間里面工作。當(dāng)?shù)谝慌潘膫€人走進去以后，所有人都在焦灼的等待著。
大約十分鐘以后，第一組的四個人才出來。
阿旻這一組的人開始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個冰山漂亮的小姐姐?！?p> 沒想到出來的人這么說。大家變得更有興致，開始追根究底。但是新兵負責(zé)人咳了一下嗓子。
“檢查完的人去另一邊排隊。等會準備集體休息。”
“護士姐姐，我們這里這么多人檢查不完的吧？”阿旻想了一下用什么稱呼好，總不能用阿姨吧！他算了一下，一組四分鐘，四個人，300多人就是....
“這只是初步詢問，明天還有詳細的檢查呢！今天只是了解狀況，劃重點。明天還會繼續(xù)?！?p> “謝謝?！?p> 一組接著一組，負責(zé)人計算了一下截取了一部分人，那部分人被帶回到臨時的房間。而阿旻還要接受檢查。
到了他的時候，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一張桌子一個椅子一個人。
“拿一張表格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給我?！弊雷雍竺娴娜似届o地發(fā)出命令。
“好的。”阿旻覺得第一個人眼神有問題，沒有觀察一個人的天賦。這哪里是什么冰山，只不過是說話做事的方式很平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