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神秘人輕描淡寫的將張暮之的殺招一一躲過,而后者在使用修改后的太祖長拳后,體力消耗飛快,沒有兩輪便因?yàn)轶w力耗盡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呼...呼...這黑衣人也太強(qiáng)了,我的攻擊幾乎對他起不到什么作用...”張暮之半蹲在地上,看著不遠(yuǎn)處的黑衣人自言自語道。自己的武技偏向勢大力沉,一起一落之間攜著很大的力量,但黑衣人則是風(fēng)屬性靈根,行動間飄逸優(yōu)雅,對付自己這種沒有身法武技的修真者簡直小菜一碟。
“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黑衣人怒吼一聲,手中的淡藍(lán)色匕首光芒愈加旺盛,然后身形一晃便來到了張暮之身邊,速度奇快,這一擊直直向著他的心窩搗去,仿佛連時光都無法捕捉到他的動作。
而張暮之看到黑衣人原地消失,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向一旁滾去,但犀利的靈氣還是將他的胳膊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張暮之打起十二分精神,直接將血魔在手上劃了一下,鮮血噴涌而出,將地上的雪染紅。
“祭劍術(shù)!”
手掌上的血液被血魔抽了個干凈,張暮之的臉色不見蒼白,反而越來越紅潤。
“小子...總算知道找老子了...”血魔咔咔笑了兩聲,劍尖直指不遠(yuǎn)處的神秘人。
神秘人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匕首收了起來,然后雙手飛快運(yùn)動掐了一道法訣,一柄與血魔一模一樣的紅色長劍便從虛空中緩緩顯現(xiàn)而出。
被血魔附身的張暮之看見后一愣,然后輕蔑的笑了笑:“憑這種復(fù)制品,難道還妄想打過老子這個正版?”
“嘿嘿...那也要看是誰使用了...”神秘人舔了舔嘴唇。也不廢話,腳下一踏向張暮之迎了過去。
張暮之怒吼一聲,雙眼通紅,連頭發(fā)都根根倒豎起來,然后一個回旋借力,一劍砍了上去。神秘人不敢硬接,只好用手中的長劍斜著格擋了一下,將劍身的力量全都卸去。
但此時張暮之的力量奇大無比,竟還將黑衣人震退了兩三步,若是沒有卸力的話,或許自己會被這一劍直接拍到地下去也未嘗不知。
甩了甩手,黑衣人輕喝一句
“乘風(fēng)!”
速度再次加快不少,在張暮之眼中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飄忽而過,但看不到那神秘人的真身到底在哪里。
“雕蟲小技...”血魔一力降十會,連看都不看那些眼花繚亂的殘影,直接在半空一揮,一道三米長的血色劍氣自劍身浮現(xiàn)后向其飛了過去。
見此情景,那黑衣人只好停了下來向一側(cè)閃去。
而這種效果正是血魔想看到的
“血嗜!”
血魔的劍身綻放出一道毫光,這道光芒并不強(qiáng)烈,但卻讓黑衣人心中一顫:“這道攻擊決不能接!”
毫光眨眼便至,黑衣人剛閃避開紅色劍氣,招式用老,只能倉皇抬劍抵擋。
黑衣人的長劍只是令毫光滯了一滯,然后頃刻間便被洞穿,將他的肩膀射出來一血洞。
“切...反應(yīng)還挺快的...”說完這句話,血魔也從附身的狀態(tài)退了回去,看來這一招對他的消耗也很大。
張暮之接管了身體,痛感瞬間襲來,讓他忍不住嚎了一嗓子。但看到不遠(yuǎn)處血流不止的黑衣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老小子,剛才不是挺拽嘛...”
“...我勸你還是小心一些,這黑衣人絕對還有殺招沒放...”血魔提醒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張暮之正要回復(fù),不遠(yuǎn)處的黑衣人卻又站了起來,仔細(xì)一看,他肩膀處的血洞竟然不再流血了。
“時效過了吧...嘿嘿,那就該我發(fā)揮了!”黑衣人隨手扔下已經(jīng)瀕臨破碎的血魔復(fù)制品,然后從懷中取出一道符箓。
將符箓定在半空,黑衣人雙手在胸前交叉:“附身!狼靈!”
“居然是附身符!”張暮之驚呼一聲,附身符嚴(yán)格來說已經(jīng)不屬于符箓,因?yàn)樗且粋€獨(dú)立的體系,但也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仔細(xì)看去眼前這道附身符呈淡藍(lán)色顯示,赫然是已經(jīng)到達(dá)了玄級品質(zhì)。
變身后的黑衣人,衣服已經(jīng)被撐破,看其形態(tài)倒有點(diǎn)像是張暮之在前世中在電視里看到的狼人模樣。
不敢大意,張暮之迅速使出修改版的太祖長拳對敵,但還是迅速敗下陣來。這黑衣人使用附身符變身狼人后,也繼承了狼的特性,力量奇大,再加上他本身風(fēng)屬性的體質(zhì),已然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狀態(tài)。
張暮之勉強(qiáng)抵擋了兩下,但胸前狼爪撕裂了開來,但因?yàn)橛袃?nèi)甲的緣故,所以傷口并不是很深。
“受死!”
黑衣人的狼嘴里吐出一句話,巨大的身軀迅速向其撲來。
這一下避無可避,黑劍中的歐陽簡力量已經(jīng)耗盡,現(xiàn)在只有吐槽的功力比較高些;血魔剛才又...
“賊老天難道今天非要我死在這里?”
張暮之躺在地上,竭力招架著變身后的神秘人,對方腥臭的狼嘴幾乎已經(jīng)快要觸到了他的脖子。
“滴滴滴...檢測到您的寵物‘大白狗’即將出現(xiàn),請做好準(zhǔn)備?!?p> 張暮之先是一愣,然后眼中掠過一抹喜色。因?yàn)樗锰炷靠吹揭粋€白色的身影正飛快的在雪中疾馳。
“什么聲音...”黑衣人的狼臉上也是一臉疑惑,然后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這是血脈壓制的力量。
“嗷!?。?!”
白狼王從旁邊竄了出來,狠狠的咬在狼人的胳膊上,直接讓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黃階兇獸已經(jīng)堪比人類修仙者煉氣中期的實(shí)力了,它這一擊自然不能輕易忽視,黑衣人的胳膊頓時讓大白狗撕下一大塊肉來。
“你怎么來了?!睆埬褐难壑袧M是欣喜,說道。
而白狼王正專心對敵,不能分心,只能嗷嗷輕聲叫了兩下算是回應(yīng)了他。
白狼王心中也是有些郁悶的,它這一下本來直接打算咬斷這個半人半狼的脖子的,但對方反應(yīng)太快了,竟在關(guān)鍵時候?qū)⑦@致命的一擊閃了過去。
黑衣人迅速退開,然后解除了變身。沒辦法,血脈壓制的力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低頭看了一下肩膀處的血洞和胳膊上鮮血淋漓的傷口,那里的肉現(xiàn)在正在白狼王的嘴中叼著。
白狼王將嘴中的肉咔嗤咔嗤嚼巴了兩下,然后喉嚨一動便吞了下去,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的神秘人。
黑衣人差點(diǎn)痛昏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畜生...居然敢傷我!還敢...吃我的肉肉!”
可能是因?yàn)樘鄣木壒?,令他說話時嘴唇都在哆嗦,說到最后竟然出現(xiàn)了重音。
黑衣人有些后悔一開始沒有使出全力將其擊殺,眼前這個小子,實(shí)力其實(shí)并沒有多高,但各種詭異手段層出不窮,拖到現(xiàn)在居然有一頭狼王趕過來助他,看來今天的阻擊計劃是不能實(shí)現(xiàn)了。
想到此處,神秘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一人一狼,撂下一句狠話:“下一次見面,就是你們的死期!”
不待張暮之反諷,那黑衣人轉(zhuǎn)身就逃,因?yàn)樗緛砭褪秋L(fēng)屬性的緣故,此時又拼命逃跑,白狼王跑了兩步?jīng)]有追上,又折返了回來。
張暮之摸了摸白狼王的腦袋,說道:“家里事都處理完了?”
白狼王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
張暮之哈哈一笑,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好啦!只要有我一碗吃的,絕對有你半碗!”
半個月沒見,一人一狼的關(guān)系反倒親密了不少,返回營地時張暮之并未騎著大白狗,而是堅持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此時正是段飛值班,見張暮之還沒回來,正一臉焦急之色的原地打轉(zhuǎn),看到其從夜幕中緩緩走了出來,直接小跑著迎了過去:“什么情況,怎么搞成這樣?你身后那匹狼是怎么回事?”
“一言難盡?!睆埬褐@樣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回來,一見面就聽到這么多問題,頓時頭都大了,擺了擺手,坐到一旁的樹樁上對段飛將事情的大概講了一遍。
“媽的這個陳云樹...他這是非要將你置于死地不可??!”段飛咒罵了一句,就要去鋒翔所在的帳篷處找他對峙。
“你現(xiàn)在找他他也不會承認(rèn)的,況且,到了幻境之森咱們還用得上他...”張暮之咳嗽了兩聲,將萬花散從懷中取出服了下去,這才感覺好受不少。
“那怎么辦?就天天看著這個禍害在咱們身邊嗎?!倍物w瞄了一眼大白狗,眼神中有些懼怕。
“呵呵...靜觀其變?!彪S意摸了摸白狼王腦袋上的毫毛,柔軟的手感讓他很舒服:“這些日子,就讓大白狗吊在咱們后面,沒有緊急的事情暫時不要現(xiàn)身?!?p> 后面是對白狼王說的,它聽到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段飛羨慕的看了一眼白狼王,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它的腦袋,但后者呲了呲牙,低吼了一聲,段飛瞬間把手縮了回去。
“哈哈...沒事的,他是我朋友。”張暮之哈哈一笑說道:“這可是狗中王者...不讓別人碰也很正常?!?p> 大白狗哼哧了兩聲,臥在了地上。
張暮之和段飛談了很久,這才返回帳篷,而白狼王則向后山上跑了回去。只要張暮之一吹哨,它就會飛快趕過來支援。
張暮之悄悄將自己的被褥收拾好,然后換了身衣服,行動間沒有驚動任何人,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但他并沒有睡覺,黑衣人沒有被他殺死,說不定還會再返回來,這個心腹大患沒有除掉的話,他寢食難安。
前世中他連只雞都沒有殺過,但到了這片大陸以后,他的心態(tài)也在緩慢的發(fā)生著改變,因?yàn)樵谶@里,你不吃了別人,別人就會將你清蒸紅燒。
緩緩翻動著手機(jī),張暮之給鐵觀音發(fā)了一條消息,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張暮之是被鐵觀音的消息驚醒的。
“這個世界在發(fā)生巨變...可能再過不久,這個獨(dú)立的世界就要被分離出去。”
“怎么回事?”張暮之回到。
“不太清楚...現(xiàn)在我們這里已經(jīng)亂套了...許多人爭搶著突破管理層的結(jié)界,但無一例外的全部被擊殺。他們好像瘋了一般...這里與人間煉獄也沒有多大區(qū)別了?!?p> 張暮之默然,他能感受到鐵觀音現(xiàn)在的心情,就好像即將進(jìn)入刑場的死囚一般,那個世界就是牢籠。
“對不起...你的父親還是沒有聯(lián)系上,我?guī)煾敢脖还芾韺訐舫闪酥貍?,他在外面的朋?..大部分都被遣送了回來,少許頑固分子,被原地格殺了?!?p> “什么!”張暮之暗暗心驚,那些在外面的人居然也被遣送回來了,而且綠茶的實(shí)力是化神期大能,他的朋友修為肯定也與其相差不多,居然說殺就殺了?!
“化神期修士雖然在這里說多如牛毛有些夸張了,但仍可以被稱之為海量...”鐵觀音回了一句:“不說了...我要趕緊為師父煉丹制藥,不然又該挨罵了?!?p> 張暮之關(guān)上手機(jī),揉了揉有些發(fā)懵的腦袋,海量化神期修士...那個地方的靈氣究竟有多么濃郁...
“暮之,起來了,咱們趕快出發(fā),幻境之森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張暮之佯裝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起身將東西全都收拾好后,幾人再一次向南方行去。
整整一天時間,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陳云樹,讓后者渾身不自在。
“你小子一直看著我干嘛?”陳云樹終于忍不住了,沖張暮之喊道。
“呵呵...沒什么,就是看看你的臉上有沒有死相。”張暮之呵呵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跟上了部隊。
陳云樹心中一驚,心想難道他看出了什么,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上去。
幾人走了一天,終于摸到了幻境之森的門檻,這片森林奇大無比,仿佛一把白綠相間的利劍一般,將這片天地攔腰斬斷。茂密的枝丫在這個季節(jié)不見稀少,郁郁蔥蔥的令人心曠神怡,這是一片規(guī)模廣闊的冷杉樹。
張暮之騎著馬站在一處高地上,將這片森林的美貌盡收眼底,但誰又能知道,這深林中有著可怕的兇獸存在呢。
碼字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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