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發(fā)什么呆啊,走去陪我打會籃球,雷老虎的課簡直是老太太裹腳布-又臭又長!聽得我也差點(diǎn)睡著了?!?p> 說罷也不等張暮之拒絕,直接伸手拉住了他拖著向體育館跑去。
張暮之所在的這所學(xué)校叫做密云第一中學(xué),里面的學(xué)生非富即貴,家中都是有權(quán)有勢之輩,不說其他,就說這個叫徐小寶的胖子,他家里就是做珠寶生意的,整個Z國的L市,有三分之一都是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還有那雷老虎,原名叫做雷萬軍,也是紅二代一枚,不然又怎么能進(jìn)入這波濤洶涌的密云中學(xué)擔(dān)任班主任一職呢?
兩人穿過操場,一同進(jìn)入體育館,張暮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張暮之抬起頭來看去,這座體育館約有五百平方的建筑面積,對于一所高中來說無疑是很大了,可往日還算是比較安靜的體育館中,此時竟充滿了推搡吵罵的聲音。
一圈身穿藍(lán)白相間校服的半大孩子,形成一個圓圓的圈子將中間圍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走,咱們?nèi)タ纯?。?p> 徐小寶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這么刺激的場景當(dāng)然不會放過,在這監(jiān)獄一般的學(xué)校中發(fā)生了打架斗毆的事件,他總是第一個知道的。
憑著壯碩的體型,張暮之跟在其身后很輕松的擠到了人群前方,這才發(fā)現(xiàn)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女孩。
她的身上臟兮兮的,校服外套已經(jīng)被人脫下來當(dāng)做抹布一樣在地上甩來甩去。身上只穿著一個純白色的半袖,在半袖的腹部位置還印著一個大大的黃色笑臉。
不過此時,這黃色笑臉怎么看怎么滑稽。
“哈哈哈!大家快看,這屎一樣顏色的笑臉就是她的撿破爛老媽親手給她縫上去的,大家說,好不好看???”
一個留著中分發(fā)型的男生捂著肚子,對倒在地上的女孩瘋狂嘲笑著。在他旁邊還站著兩三個男生,都是學(xué)校赫赫有名的惡霸。
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生一臉嫌棄的站在一旁,用非常尖利的聲音說道:“李青漁,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居然還想高攀宗越學(xué)長...”
說著,還抬起手來準(zhǔn)備打倒在地上的李青漁一巴掌。
張暮之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只感覺從心底里面突然生出一股火氣,大步從人群中走出,一把抓住了那女生的手,狠狠甩在一旁。
“你誰?。 ?p> 這女生名叫潘月,因?yàn)榫藡尲蘖艘粋€好人家,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再加上其本來就精通人際之道,長袖善舞下在學(xué)校內(nèi)也認(rèn)識不少狐朋狗友。
不過呢,惡人做的時間長了,心里自然也就有些飄,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半躺在地上這位李青漁,是新轉(zhuǎn)校來的學(xué)生,不過并非是因?yàn)槠浼抑械年P(guān)系,而是因?yàn)閷W(xué)習(xí)成績實(shí)在太優(yōu)異...
潘月揉著發(fā)紅的手腕,瞇著眼睛看向張暮之,對方明亮的眼睛讓她心底一陣陣發(fā)寒。
“喂...你在干什么?!”
徐小寶見張暮之居然來了這么一出,大驚之下從人群中蹦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潘月一眼,在他耳邊低語道:“你他嗎瘋了?居然敢惹她?”
“有何不敢?”
張暮之從地上將李青漁扶起,抿著嘴唇看向潘月。
“我靠...英雄救美也要分人的好嗎,你家有錢是不假,可關(guān)鍵...人家的關(guān)系在ZY工作??!”徐小寶差點(diǎn)從地上蹦起來,眼前這小子今天怎么跟丟了魂一樣,總感覺...眼神比以前銳利了許多...
“ZY...呵呵,那又如何?”
張暮之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潘月等人,而是緊盯著柔弱的李青漁一陣猛瞅:“你沒事吧...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李青漁搖了搖頭,將地上的校服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喂喂!你小子!瘋了是吧?”
一開始嘲笑李青漁的小子,張暮之也認(rèn)得,叫做劉洋,是校草宗越的跟班狗。
劉洋見張暮之突然出手,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壯壯自己這邊的聲勢:“你知道我老大是誰嗎?宗越!宗越知道嗎?”
“甛躁!”
張暮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劉洋的臉上,只見其右側(cè)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劉洋的腦袋瞬間就蒙了,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
“你...你他嗎敢打我?”
是誰說上流社會的教養(yǎng)就好了?是誰說上流社會就不罵人了?
“打的就是你!”
張暮之胸中涌出一股無名火起,抬起又是狠狠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腹上,在干凈的校服上印上一個42碼的大腳印子。
“給我打!打死了扔礦井去,老子負(fù)責(zé)!”
劉洋雙手捂著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酸水從口中一滴滴流了出來,狼狽不堪。
在他身邊的幾個小弟見狀,不知從哪掏出來兩個甩棍,對視一眼就向張暮之沖了過來。
張暮之也不知哪來的底氣,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架勢,準(zhǔn)備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攻擊。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怒喝傳了過來,在空曠的體育館如平地一聲驚雷,驚醒了眾人。
“夠了!”
皮鞋踩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噠、噠’聲,眾人停止起哄,轉(zhuǎn)頭看去。
“是宗越學(xué)長!”
“哇...好帥??!”
立刻就有花癡的女生尖叫了起來,那模樣,跟偶像肥皂劇中的路人甲乙丙如出一轍。
“大哥!”
“別叫我大哥,我現(xiàn)在是學(xué)生會的會長!”
宗越有著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和任何人都羨慕的中歐混血,一雙深藍(lán)色的眼睛無時無刻的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
壓下心中的火氣,宗越讓身后的人將劉洋扶了起來,問道:“怎么回事?誰允許你們在這里打架斗毆的?”
自始至終,根本沒有看張暮之一眼,仿佛他就是一團(tuán)空氣一樣。
“大...學(xué)長!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劉洋抱住宗越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了起來:“他身后那個平民家的小姑娘,說是仰慕你已久,非要去找你告白,我們好言相勸,說先已學(xué)業(yè)為重,他不但不聽,還叫來他的狐朋狗友打傷我和潘月...”
好一手惡人先告狀,好一手倒打一耙!
張暮之怒極反笑,正要說話,那宗越卻轉(zhuǎn)過身來瞇著眼睛率先問道:“是誰打了潘月?”
“是我!”
眾所周知,潘月追了宗越許久,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可說不定暗中...
張暮之不顧身后瘋狂暗示的徐小寶,上前一步與宗越對視著。
他的身材較宗越略微矮上一些,可此時在氣勢上,居然能穩(wěn)穩(wěn)壓住后者一頭。
“嗯?...我認(rèn)得你...張家的張暮之對嗎?”
宗越嘴角微微一撇,顯得有些邪魅:“聽說你家里很有錢?”
“一般一般,普通家庭而已?!?p> 張暮之懶洋洋的挑了一下眉毛,回答道。
“呵呵...那你還真是夠自謙的,不過惹了我的人,怎么也要有些表示吧?”
宗越呵呵一笑,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可語氣中透出的陰冷不禁讓人身心俱寒。
“上一次惹到宗越學(xué)長的那個倒霉蛋...現(xiàn)在好像還在礦井里面生死不知吧...”有學(xué)生咽了一口唾沫,小聲自言自語道。
張暮之瞟了他一眼,嘴下仍然毫不留情:“嘖嘖...宗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任憑宗越再好的教養(yǎng),也受不了這種鳥氣,當(dāng)場濃眉一豎:“道歉!”
兩個字如利劍般狠狠向張暮之刺去,無形的交鋒在此刻正式開始。
在這個社會上,沒有商人是不害怕當(dāng)官的。
張暮之不甘示弱,直接回瞪了回去,還附加了一句讓宗越肝膽俱裂的話:“瞪著你那驢蛋眼好好看清楚,是他們有錯在先,你這學(xué)生會長,當(dāng)?shù)倪€真是跟屎一樣!”
宗越那張臉徹底陰沉了下來,不過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顯然不是出手的最佳時機(jī):“今天晚上,來教導(dǎo)處!”
明的不行來暗的,只要將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跟教導(dǎo)主任那么一說,這密云第一中學(xué),也就沒了他的容身之所。
“奉陪到底!”
宗越氣哄哄的帶著一伙子人走出了體育館,一眾學(xué)生見沒了熱鬧可看,也漸漸散去,不過口中所談?wù)摰娜际墙裉鞆埬褐瓚蛔谠降氖虑椤?p> “完了完了...挺帥個小伙子,就這么把自己一生給毀了...”
徐小寶聽見別人這么說,也是氣的一跺腳:“張暮之,你知道你今天惹的是什么人嗎?”
“我如果不這么做,那么那個女生,今天就要受辱!”
張暮之毫不客氣的回了過去,轉(zhuǎn)頭再看李青漁,人已不見。
回了宿舍,徐小寶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你看看你看看,你英雄救美幫了她,給自己惹了大麻煩,人家連鳥都不鳥你,直接自己走了,嗨!這叫什么事??!”
“閉嘴吧你!”
密云中學(xué)的宿舍都是單間,不過徐胖子為了方便跟自己的基友時時刻刻的交流感情,把床鋪搬到了這里。
此時張暮之正躺在椅子上,將雙腳翹在電腦桌上,雙手抱頭眼睛看向天花板:“唉...我怎么總是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呢...”
“你你你...你就是做夢還沒醒呢!你家是什么條件,她家又是什么條件,你們怎么可能見過?”
徐胖子氣的抖著胳膊指向張暮之,隨著他的抖動,上面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像水波紋一樣運(yùn)動起來。
“不知道啊...”張暮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翹起來的腿一松,凳子前腿咚的一聲磕在地面上:“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瘋了吧!現(xiàn)在這事還沒了結(jié),你還要去找她?”
徐胖子攔在門口,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要是缺妹子我能給你找十幾個過來,但如果非要找她,堅(jiān)決不行!”
“為什么...”
還沒等張暮之把話說完,宿舍門卻咚咚咚的悶響了好幾聲。
“誰?。 ?p> 徐胖子的身體靠在門板上,小心翼翼的把門子開了個縫隙,鬼鬼祟祟的探出頭四處張望著:“不會是宗越找人來尋仇了吧...”
“你好...請問,張學(xué)長是住在這里嗎?...”
一個軟糯的聲音響了起來,李青漁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的便裝站在門口,雖然牛仔褲已經(jīng)洗到有些發(fā)白,但仍掩飾不住那絕美的容顏。
“你是那個...李青漁?”
徐胖子嘭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片刻又把三個防盜鎖咔咔鎖上。
“誰?。俊?p> 張暮之疑惑地問了一句:“怎么聽聲音像個女生?”
“不是不是,你聽錯了,是個泰國人妖,來...來推銷他們公司新增的業(yè)務(wù)的...”徐胖子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回到床上坐下。
但輕輕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還伴隨著李青漁柔軟的聲音:“張學(xué)長...您在里面嗎?”
張暮之狠狠瞪了徐胖子一眼,后者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四處張望著。
“來了!”
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將門打開,不知為什么,張暮之一見到她心里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還不等他說話,李青漁就搶先說道:“學(xué)長,很抱歉今天的不辭而別...”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女生害羞也很正常嘛...哈哈哈哈...”張暮之撓著后腦勺,鼻尖滲出些許冷汗,心里直想給自己臉上兩巴掌。
“怎么回事...平常見到其它女生也挺正常的,怎么今天這張嘴好像不是長在我身上一樣...”
“張學(xué)長?”
李青漁伸出纖細(xì)的手指在張暮之眼前晃了晃,見其回過神來后繼續(xù)說道:“學(xué)長...我家里面窮,買不起好的東西送給您作為答謝...這是我一個星期的生活費(fèi)...”
說著,從牛仔褲的口袋中掏出二百軟妹幣來,遞到張暮之面前:“學(xué)長...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打工還給你的!”
張暮之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天真又軟弱的女孩,不知怎的,居然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我不需要...”
還沒等他說完,李青漁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將二百軟妹幣塞進(jìn)張暮之懷里之后轉(zhuǎn)身就跑,留下他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二百塊錢,對于普通人家來說,可能是兩天的工資,但對于我們來說,擦屁股都嫌硬?!毙炫肿影c坐在床上,眼神猥瑣的看著張暮之:“你小子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碼字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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