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之拿著胸口的兩張軟妹幣,上面不會出現(xiàn)狗血的體香,只有一種淡淡的墨香。然后轉(zhuǎn)頭返回了椅子處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決定了,我要追她!”
“你說什么?”徐胖子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你們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的!”
“我不管!”張暮之眼神灼灼的盯著徐胖子油膩的臉頰:“你要是兄弟,就幫我好好查查李青漁的資料,天黑之前,我要得到她的全部信息。”
徐胖子啪的一下打在自己額頭上,無奈的說道:“你小子不會真瘋了吧?你這樣做讓你爸怎么辦?”
“我可不管?!?p> 張暮之將腿再次翹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后仰:“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一切有些不太真實呢...”
............
宗越站在宿舍的陽臺上,狹長的眼睛望著樓下的操場,身上透露出一種不屬于他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一眾頭型各異的富家子弟站在他身后,仿佛剛從發(fā)廊中走出來的發(fā)型師一樣,有些滑稽。
宿舍內(nèi)的氣氛沉悶到可怕,在劉洋的印象中,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跟宗越說過話了,也是,在這密云中學(xué)中,還有誰不知道宗越學(xué)長的威名...
可就在今天,那姓張的小子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僅一點面子都不給,居然還敢出言頂撞。
想到此處,劉洋的牙根子就有點癢癢,那一腳之仇他早晚都要還回去!
“說說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p> 宗越的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但他還是強壓著自己的心緒,準(zhǔn)備聽聽事情經(jīng)過:“說實話!”
劉洋的身體猛地一個哆嗦,眼前這位的手段他可是再了解不過,自己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虎須...
“老大,我們只不過想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新來的窮鬼,哪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將事實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宗越聽完之后,揉著有些鼓脹的太陽穴,口中緩緩說道:“你是說,一切的起因都是為了那個叫做李青漁的小姑娘?”
“對對,尤其是他的狐朋狗友...叫...叫什么來著?”
“張暮之!”一個留著偏劉海的小弟提醒道。
“對,那姓張的看起來好像很能打的樣子,以我跆拳道五段的水準(zhǔn)居然打不過他!”
宗越在心中嗤笑了一聲,劉洋的五段跆拳道證書還是自己幫他買下來的,他居然還有臉提。
“那個張暮之我認(rèn)識,上次過一個什么什么發(fā)布會的時候,他爸來找我爸敬酒...”宗越沉吟了一下,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張叔叔,我想讓您幫我查個人,事情挺緊急的...對,最好今天晚上之前?!?p> “搞定了...哼...在這密云中學(xué),還沒人敢惹我宗越!”
隨手將手機扔到了樓下摔成稀碎,惹來一陣驚呼的同時,一個價值幾十萬的手機就這樣粉身碎骨了...
“去找那個叫做李青漁的小姑娘,把她帶過來?!?p> ..........
張暮之上著課,很不巧,這節(jié)課還是屬于雷老虎...
不知道為什么,這節(jié)課上的很是心神不寧,仿佛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那個叫做宗越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簡單人物,以他的性子不會放過李青漁,不行,我要去找她!”
張暮之站起身,沖講臺上喊道:“老師,我要上廁所!”
雷老虎正在黑板上寫著什么,聽見有人打斷自己,粉筆咔的一聲折斷了,腦門青筋直跳,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是張暮之。
“怎么又是你?”
張暮之則是一言未發(fā),表情凝重的看著講臺。
徐小寶痛苦的捂著額頭,不知道這小子又在出什么幺蛾子了...
“那好,你來回答一下這道問題,如果答出來了,這節(jié)課你不上也行?!崩桌匣⒁荒槕蛑o的看著張暮之,他可以斷定這小子不知道。
哪成想張暮之直接從自己的座位走了出來,徑直走到黑板下面拿了根粉筆,刷刷的寫下了兩三個答案后才停筆。
雷老虎和在場的所有學(xué)生都被驚到了,前者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你...你是在作弊!”
“老師,請注意你的言辭!”
張暮之轉(zhuǎn)身走出教室,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他以往給別人的印象就是,上課睡覺、逃課、學(xué)渣,可誰又能知道,學(xué)校的這些東西他早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只是不屑于表現(xiàn)出來而已。
這也是為什么他選擇在高中之后輟學(xué)的原因,因為僅憑可以在學(xué)校的這些知識,早已不能滿足他。
在他的家里有一個像圖書館一樣的書架,整座墻上充斥著各類知識,而他僅用了半年不到便將其全部閱讀完畢,并記在了腦子里!
這些事情,甚至連他父親都不知道。
“老師...請問李青漁是在這個班級嗎?”
張暮之輕輕扣了扣旁邊的門,打斷了正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歷史老師。
歷史老師扶了扶標(biāo)志性的黑框眼鏡:“噢,你是青漁的家長對吧?我們正要跟你反應(yīng)這個情況,她在下午之后就已經(jīng)沒來上課了...雖然她確實學(xué)習(xí)很好,但也不能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曠課呀...”
張暮之在其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轉(zhuǎn)身跑了出去,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fā)生了!
“你到底在哪!”
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色,眼睛不斷在碩大的操場上來回打量,心亂如麻。
“對了,宗越!”
事出反常必有妖,宗越感覺自己的身份不好惹,有很大的可能去找李青漁撒氣。
“若是讓我知道你對李青漁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我他媽弄死你!”
張暮之的眼睛中跳動著瘋狂的神色,以往的懶散早已消失不見,可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么只見過一面的李青漁會讓他如此在意。
他跑到門衛(wèi)處調(diào)用了一下攝像頭,果然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在中午十二點左右的時候行駛了出去,在后面坐著的正是李青漁!
試問李青漁家里情況那么差,又怎么會坐得起奔馳車?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媽的!”
張暮之氣的一下把鍵盤砸了個稀碎,從門衛(wèi)處跑出直奔地下車庫。
他的座駕是一輛黑色本田SUV,非常低調(diào),但只要坐進(jìn)去就能感受到其中的與眾不同。
“幫我呼叫李叔叔!”
“正在呼叫李叔叔...請稍等...”
不多時,電話被接起,從那頭傳來一個彪悍的聲音,大概有三十多歲左右,只憑聲音就能斷定這是一個體型壯碩的壯漢:“怎么了小侄子?怎么今天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李叔叔,你聽我說...”
李叔叔本命李元剛,是國家特種部隊的一名退役軍人,因為年輕的時候犯了大錯被強制退伍,在最潦倒的時候是自己的父親幫助了他,可以說是從小看著張暮之長大的。
張暮之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后補充了一句:“李叔叔,您能幫我查一下這個女孩的電話嗎?最好...有她現(xiàn)在的位置?!?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秒的時間才再次響起:“187XXXXXXXX,手機關(guān)機了,攻破位置信息有些困難,給我三分鐘?!?p> 張暮之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謝謝李叔叔,等這件事完了一定請你吃飯!”
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你小子...請我吃飯的時候記得帶上女朋友啊,不然我可不去!”
“一定!”
掛斷電話后,張暮之發(fā)動汽車正準(zhǔn)備走時,徐胖子卻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老張!老張!”
張暮之搖下車窗,眉頭微皺:“怎么了徐胖子?雷老虎找我?”
“不是...哈啊...哈啊...你小子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有熱鬧不知道叫上老子啊!”說罷也不等他回復(fù),毫不客氣的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上。
“徐胖子,你聽我說,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宗越的背景已經(jīng)被我調(diào)查清楚,他們家表面上是在ZY做官,實際上有一個錯綜復(fù)雜的黑道背景...這次...”
“你不用再說了!”
徐胖子從前面的中控臺上拿下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的往胃里狂灌一氣,爽快的啊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咱倆兄弟這么多年,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啊,死腦筋一個,認(rèn)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一次那小姑娘突然消失,我也不知道你倆什么關(guān)系,你就跟抽風(fēng)了一樣要去找人家,老子作為你的好兄弟自然奉陪到底!”
張暮之心中一暖,正要說話卻又被打斷:“哎哎,別跟我說謝謝啊,我可受不起,來點實際的,回來之后請吃飯好了!”
張暮之呵呵一笑:“沒問題,系好安全帶吧!”
說罷一腳油門踩了出去,發(fā)動機發(fā)出嗡的一聲,仿佛咆哮的野龍一樣,勢不可擋的從地下車庫‘飛’了出去。
兩人闖了一路的紅燈,不到半小時便駛出了市區(qū),再次向西邊行駛了十幾分鐘之后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一處破舊的老房子前面。
在路上的時候已經(jīng)收到了李元剛發(fā)來的位置信息,還附著一條短信:“目標(biāo)正處在高速移動的狀態(tài),目的地經(jīng)過推演之后應(yīng)該是密云機場。”
將手機關(guān)閉后揣在兜里,張暮之瞇起眼睛瞬間開啟頭腦風(fēng)暴:“宗越將李青漁帶到密云機場...應(yīng)該是不想在市里動手,我在追蹤他的同時他也可能在關(guān)注著我的信息,沒想到這小子做事還挺縝密的...看來不能輕易罷休了啊...”
動手拍了拍正在干嘔的徐胖子,張暮之從老房子的門楣處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這房子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過,里面沾滿了灰塵,張暮之掃過一眼確定沒有人來過之后,抬起腿邁了進(jìn)去,徐胖子緊隨其后。
“這不是你小時候的家嗎?你來這兒干啥?”
徐胖子的個子有點高,進(jìn)門的時候腦袋磕到了上面的門框,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玩捉迷藏,每次你都找不到我在哪嗎?!?p> “當(dāng)然知道!”
徐胖子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抱怨道:“那可把我害苦了,當(dāng)時我還以為你被人抓走了,差點打了報警電話?!?p> “哈哈哈!”
想到小時候,兩人不禁開懷大笑起來,那時候無憂無慮的,從來不用考慮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過的很是自在。
“其實,在這座房子下面有一個我的秘密基地,每次輪到我躲起來的時候我都會藏到下面。”
張暮之走到一個書柜前面,上面的書已經(jīng)被搬空,只留下這個破舊的柜子,接受著歲月的洗禮。
只見其將雙手放在柜子一側(cè),用力一搬,那書柜就像是借力了一樣慢慢向旁邊滑去,露出后面的小小通道。
這通道寬高大概只有一米左右,十幾歲的孩子想要通過的話都必須要低著頭,更何況張暮之跟這個體型肥大的徐胖子。
“我靠你小子!別有洞天啊這是!”
徐胖子蹲下身子向里面探頭看去,卻是漆黑一片。
“跟我來吧?!?p> 張暮之招呼上徐胖子,自己率先趴在地上向里面蠕動了進(jìn)去。
“別別,還是你自己進(jìn)去吧,我怕我卡在里面?!?p> “放心,只要你身體直徑?jīng)]有到達(dá)一米就不會卡住,相信我?!?p> 張暮之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向里面照去。
土質(zhì)的通道已經(jīng)結(jié)上了蜘蛛網(wǎng),張暮之向深處爬去的同時,腦袋上也粘上了這種黏糊糊的東西。
沒有多長時間,眼前豁然開朗。
徐胖子緊隨其后,灰頭土臉的從洞里爬了出來,將嘴里的土吐出來之后驚訝的看著這個約有三十平方米左右的小空間:“我靠...你這是...小時候就開始玩槍了?”
這方空間是張暮之趁著父親出差的時候偷偷找來工人挖出來的,墻上掛著的居然全都是型號有些老舊的槍械。
有些自豪的看著這些老古董們,張暮之從墻上拿下來一把German K.98栓動步槍,擦了擦上面的灰塵:“我一直對槍械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所以在你們還在撒尿活泥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收藏槍械的愛好,所以你知道,我暑假的時候都在干什么了吧?”
徐胖子撇了撇嘴,看著墻邊的一個綠色大箱子,好奇的走過去問道:“這是啥?怎么單獨放在一處?”
“別!別動!”
張暮之連忙跑過去制止徐胖子,見其沒有進(jìn)一步動作才松了一口氣:“這里面裝的都是手雷之類的大殺器,因為都是淘汰貨所以不怎么穩(wěn)定,現(xiàn)在想想我小時候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碼字工兵
求推薦,求收藏,謝謝 特別感謝AW-mcwslzh的長期推薦支持,非常感謝。 書評區(qū)內(nèi)有征名帖,歡迎大家踴躍發(f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