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露往前走了兩步,站到白澤、袁鴻和溫言跟前,好奇地看向那個信封。
她突然感覺到,溫言在瞪著自己,好像還在冷笑?
姜白露撇了下嘴,她知道對方一定看自己不順眼,不過沒關(guān)系,她也不在乎。
白澤瞄了兩人一眼,修長的手指劃開信封,拿出里邊的東西。
姜白露伸著脖子望了一眼里邊的東西,立馬轉(zhuǎn)頭狠狠地瞪向溫言,而溫言則得意地挑起了嘴角。
里邊是一沓照片,正是周六早上那兩個女生拍到的,胡極帶姜白露離開學(xué)校時的照片。
照片有十多張,包括姜白露和胡極兩人在花壇邊說話的,胡極幫姜白露戴上頭盔扣好帶子的,還有姜白露坐在胡極摩托車后座手拽著他衣服的。
照片上兩個人有說有笑,動作默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小情侶。
白澤認(rèn)真地把每一張照片都拿出來看一遍,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姜白露卻能感覺到空氣開始變得壓抑。
最后一張,胡極騎摩托載著姜白露離開,因?yàn)槭窃趯W(xué)校里,胡極的摩托速度較慢,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姜白露的手摟著胡極的腰。
白澤看完,默不作聲地將照片都塞回信封,丟給姜白露,轉(zhuǎn)身走了。
姜白露手忙腳亂地接住白澤扔過來的信封,朝他的背影叫道:“哎,你不上課了嗎?”
白澤完全沒有理會,徑直走向樓梯,下樓離開了。
他在生氣嗎,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姜白露一頭霧水地看向袁鴻。
“該!”袁鴻梗著脖子給了姜白露一個白眼,“早跟你說那狐貍精不是什么好東西,讓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你非不信?!?p> 說完,袁鴻聳聳肩膀,走進(jìn)了教室。
“我……”姜白露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無奈地?fù)u搖頭,拿著裝照片的信封也進(jìn)了教室。
教室門口只剩下“白澤后援會”的會長溫言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diǎn)不夠用。
這是個什么情況?
白澤看完照片生氣了,而且氣得課都不上了,他可能真的在乎姜白露。
袁鴻看起來好像不在乎,但是聽說他上周才花了好多錢請姜白露和她宿舍的人吃飯,這樣又不像是完全不在乎。
那個紅頭發(fā)帥哥,袁鴻說他是狐貍精?那不是指勾引男人的美女嗎,他是長得很好看,可是袁鴻為什么要叫他狐貍精,他勾引姜白露了?
最最最可怕的是,繞在這三個大帥哥里的姜白露,她看起來完全不在乎!
不管是面對白澤、袁鴻,還是那個被叫成狐貍精的紅頭發(fā)帥哥,姜白露好像半點(diǎn)緊張感都沒有。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溫言無奈地?fù)u搖頭,回自己班去了。
姜白露才不在乎這些,這會她腦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追著袁鴻跑進(jìn)教室,大咧咧地坐在袁鴻身邊,堵住了他出去的路。
袁鴻無奈地笑出來,他和白澤就是被狄鳴趕出來繼續(xù)觀察姜白露和那只小松鼠的,現(xiàn)在白澤找借口跑了,他卻想跑都跑不掉。
他轉(zhuǎn)過臉來笑著問姜白露:“你有事嗎?”
“有啊。”姜白露一臉壞笑地點(diǎn)著頭。
袁鴻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本想下一句說“沒事就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哪知姜白露居然回答說有。
“什么事?”袁鴻追問道。
“哎,就是,我想問問你?!苯茁墩f著往袁鴻跟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你跟孫悟空什么關(guān)系?”
“啥?啥玩意?”袁鴻迷茫地眨眨眼,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就是,孫悟空!”姜白露又重點(diǎn)重復(fù)了一遍。
袁鴻依舊眨巴著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看袁鴻的傻眼,姜白露只好解釋道:“就是在這個世界的神話傳說里,有一個石頭里生出來的猴子,武器是一根叫如意金箍棒的鐵棍,他大鬧天宮被佛祖壓了五百年,然后保著唐僧西天取經(jīng)。你知道他嗎?”
袁鴻木然地?fù)u搖頭,答:“不知道,后來呢?”
“后來他成佛了,因?yàn)樗蚣芎軈柡Γ环鉃槎窇?zhàn)勝佛了。”姜白露隨口胡亂解釋道。
“哦?!痹欬c(diǎn)了下頭,“還是不知道?!?p> “怎么會,你們都是猴子吧,武器也都是鐵棍,我覺得……”見袁鴻還是否認(rèn),姜白露有些疑惑。
袁鴻伸手在姜白露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說:“誰跟你說我是猴子的?”
姜白露捂著腦門瞪了袁鴻一眼,理直氣壯地說:“我看見了,就周六在茶樓,我看見你的尾巴了,那就是猴子尾巴?!?p> 袁鴻愣住了,他平時在茶樓里都習(xí)慣不收尾巴,那天打了胡極一頓回來,一時忘記了姜白露在,就沒有收。
他沒想到姜白露剛被撈回來,本該很緊張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功夫注意自己的尾巴。
他更沒想到的是,那天姜白露早就盯著他的尾巴了,如果不是那么緊張的情況下,姜白露連過去揪住他尾巴打個結(jié)的心思都有。
“被我發(fā)現(xiàn)了吧?”見袁鴻沒詞了,姜白露得意地笑道。
“我真不是猴子!”袁鴻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姜白露也趴在桌子上,好奇地看著袁鴻問:“那是什么呢?”
“我是袁鴻啊?!痹櫰财沧煺f。
“猿猴啊,那還是猴子嘛?!苯茁缎Φ?。
袁鴻有點(diǎn)抓狂了,低聲吼道:“袁鴻!是袁鴻,不是猿猴!”
姜白露拍拍袁鴻胳膊:“你急什么,這不差不多么?!?p> “差多了,猿是猿,猴是猴,我是猿不是猴!”袁鴻生氣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你是猿不是猴?!苯茁痘腥淮笪?,接著問道,“那你是什么猿?長臂猿還是什么猿?”
“通臂猿。”袁鴻隨口答了一句。
“OK,我查一下?!苯茁堆杆偬统鍪謾C(jī)搜索著關(guān)于通臂猿的資料。
袁鴻懊惱地捂住自己的嘴,使勁拍了兩下,他本不想告訴姜白露自己本相的,哪知這么稀里糊涂的被她一步步帶到溝里,最后竟自己說走了嘴。
“好像,還挺厲害的吧。”姜白露看著手機(jī),連連點(diǎn)頭。
“什么叫,好像,還,就是很厲害好嗎?!北惶壮隼系?,袁鴻干脆自暴自棄也不瞞了,反正白澤早就暴露了,也不多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