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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第一百零六章 等她回來

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陳列展 2345 2019-07-03 23:10:04

  赫連雪臉色變了變,眼底晦暗了下去,“她作孽太多,已是沒有了回頭路,”她拉過我的手,顯然是不想談方才的話題,“小小姐一路尋我尋到了西夏,以為我當(dāng)年是遭遇了意外,一定想不到我竟然欺騙了你這么多年,雙兒愧對了你們母女?!?p>  她眼角有淚,略顯深邃的眉眼染上了哀愁之色,格外得惹人憐愛。

  “你對我何來愧疚一說,那時我年幼,印象中除了母親就是你和曹媽給了我諸多溫柔和關(guān)愛,”我看著她纖細(xì)的手指,回憶起當(dāng)年她每日替影月梳妝,還會用草編成栩栩如生的小螞蚱逗我笑,“你若是覺得辜負(fù)了誰,大概除了母親就只有你自己吧。”

  她的手指顫了顫,臉色瞬間蒼白。

  “你同她主仆情深,她卻不知你卻做了謝相的眼線,那些年的相濡以沫包含了多少算計多少真呢,對你自己來說,顛沛輾轉(zhuǎn)委身他人,受了多少委屈苦楚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赫連雪捂住了面頰,指縫間涌出源源不斷的傷心。她身子輕顫,像極了風(fēng)中搖曳的牡丹,縱然是悲戚卻也流露出令人動容的美感。

  我嘆了口氣道:“被別人當(dāng)作棋子的感受可好?明明有機會走,為何還要回來?”

  她臉上淚痕未干,一雙淚眼將我瞧著:“我若是走了,才是真真對不起影月,還有——”她忽然一滯,凄凄切切地笑了笑,“還有我?guī)煾?,我得等她回來。”她深深將我看著,目光甚是悠遠(yuǎn)。

  我見她似乎還有話想說,可是眉間隱約顯露痛苦之色,像是極力在忍耐什么。我扶住她雙肩道:“可有辦法取了那只金釵?”

  赫連雪搖頭道:“不記起也罷,我怕自己什么都想起來就徹底失了活下去的勇氣,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p>  我想起自己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便又對她道:“燕雙飛交予我的那副美人圖,是否就是回紇候官府中的那副?”她峨眉蹙起,似乎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便又解釋道:“你曾在半清醒的狀態(tài)下告訴我,燕雙飛手里的那副是她偷來的,她欺瞞你就是因為這幅畫的緣故?!?p>  赫連雪一驚,看了看我的臉色便又恢復(fù)如常,“恐怕小小姐已經(jīng)猜到我們兩姐妹是南姜人。那幅是她從幻花宮偷出的,因為她知道,美人圖是開啟寶藏的鑰匙,集齊了全部就能拼出完整地圖?!彼爝呉髦σ獾褂行┏爸S,“她何嘗是真的愛這些身外之物,她只是想要討好所愛之人罷了?!?p>  我驟然脫口:“是謝赟?”

  赫連雪又搖頭:“是敦煌王。她因任務(wù)入了回紇候官府,竟對敦煌王動了情。敦煌王又是何許人,怎會輕易對他人付諸真心,她終是留了個心眼將那幅畫又臨摹了一副,將摹本獻給了敦煌王?!?p>  后來的事也就能接上了,燕雙飛真正是傷了心,這才離了敦煌王身邊去了南風(fēng)別苑。

  我總覺得赫連雪說的這一番話似乎是避重就輕,刻意漏掉什么信息,而我又完全猜不到漏掉的是什么。索性跳過這一環(huán)節(jié),接著問道:“那你能告訴,你們姐妹為何會聽命于謝赟?”

  赫連雪愣了愣,沒想到我會突然換了話題,臉上飛速閃過一絲錯愕,復(fù)又平靜道:“雙兒不能說。小小姐早晚會知道,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p>  大概我是有些魂不守舍,直到青云拍桌子跳腳,我才茫然意識到自己回到了監(jiān)正府。

  青云同音離俱是一臉擔(dān)憂,只不過音離擔(dān)心的是我在元璟雯和赫連雪那里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內(nèi)容,青云則是怕我會因為他剛剛的放肆而痛扁他。

  我只道了聲“乏了想睡覺”便往自己屋走去,還未穿過回廊,就被追上前的青云一把薅住,耷拉著眼皮問對他道:“今日實在是沒精力和你鬧,有什么話明日再說,跪安吧?!?p>  轉(zhuǎn)身要走,發(fā)現(xiàn)衣角被身后的人死命拽著不撒手,便又回頭不耐煩道:“放心好了,縱然你算計她到今日的地步,她都沒說你一句不好的話,你再渣也不會影響咱倆的兄弟情,一碼歸一碼立場不同。換位思考一下,若我是你,也會不得已利用了她,權(quán)衡下來那是最捷徑的選擇。”

  青云終是撒開了手。

  當(dāng)我推開門,即將進屋的時候,聽見他老遠(yuǎn)處一聲嘆息。

  再次見到凌燁,是在幾日后正式冊封太子的儀式上。儀式是在海川城中心露天廣場舉行,那四四方方的廣場被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民群眾。女王身邊內(nèi)侍大總管宣讀詔書,告天地、宗廟、社稷授寶冊。拓跋崇一身太子元服,紫金冠束發(fā),俊逸非凡意氣風(fēng)發(fā)。

  他接過寶冊對上首席位的女王屈身行禮,兩側(cè)觀禮的皇親貴胄中,儼然還有大鸞譽王的一席之位。彼時,凌燁也是著黑底繡金蟒袍,頭戴金冠,臉上仍是帶著半截玄墨金屬面具,在人堆中分外顯眼。從我的角度看過去,他正與鄰座的拓跋玥正說些什么,拓跋玥不住的點頭,眼神不住地在太子與女王之間游走,面上帶著幾分皮笑肉不笑的虛情假意。

  眼下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都放在太子即位這件事情上,自然不會留意到風(fēng)流無度名聲不怎么好又得圣寵的拓跋玥身上。原本我以為拓跋玥因為父輩間的恩怨而怨恨已經(jīng)死去的拓跋翔,而現(xiàn)在看來更是恍然大悟。他假意應(yīng)順了拓跋崇,骨子里又怎會不肖想儲位,眼睜睜看著太子位落入比他強千百倍的人手中,必定是嫉恨交加。

  我坐在臨街酒樓二樓臨窗的位置,拓跋玥臉上風(fēng)云變幻的精彩全然落入我眼中。

  說起我為何來湊熱鬧,倒真不是我對這冊封儀式感興趣,而是沖著拓跋焱而來。那一晚赫連雪曾對我說起,燕雙飛留給我的那副美人圖所繪之景正是距海川不遠(yuǎn)的赫連山,如果能找到畫中標(biāo)記的具體位置,必然就能找到這一副中隱藏的提示信息。

  麻煩的是,赫連山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地方,當(dāng)年太子生父也祐卓茗落發(fā)出家,女王不忍他與自己相隔遙遠(yuǎn),允他在赫連山的白雁寺修行。也算出于保護,山中進出通道盡數(shù)封鎖只留一處出入口,且只有女王手諭或是兩位皇子的令牌才可進入。

  思來想去,要想拿到女王手諭簡直難如登天,若是憑之前為赫連雪治病的身份找到拓跋崇必然就會驚動了凌燁。這第二幅畫的事我一直都瞞著他,若是讓他知道我在私自調(diào)查美人圖背后的秘密,不等我噬心蠱毒發(fā)就會先一步要了我的命。如此看來,就只能在拓跋焱身上想辦法。

  我這會所在的酒樓是拓跋焱平日常來的地兒,瞧他中途從儀式上離開,我便先一步來酒樓蹲守。出門的時候翻了黃歷,我今日的運氣不差,這不店小二剛把酒菜放下,就見拓跋焱帶著小廝從樓梯口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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