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帝后親臨,病情穩(wěn)定
她卻沒想到納蘭邪羽聽到這話臉色大變:“你是說他將靈力都耗盡了?”
她記得獨孤朔在她門口彈了五天琴后臉上就毫無血色,一看就是靈力用光了,一連著幾天他的身上都像是被凍過一樣冷的嚇人。
納蘭邪羽想到這里心里又是一驚:她竟然從那時開始就這么關(guān)注他了嗎?
阮君低眉思索:“確實是……”
這讓納蘭邪羽立刻下榻將翼兒安置在搖籃里,單單披了件衣服,她就拉著阮君:“阿阮快帶我去太子府?!?p> 阮君直接把她按在榻上,沒好氣的說:“你要去太子府我不攔你,可是你也要明白你現(xiàn)在不適合用空間轉(zhuǎn)移過去,我去給你備馬車?!?p> 她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頭看向納蘭邪羽:“不許反駁!”
阮君這舉動讓納蘭邪羽哭笑不得,只能起身穿衣梳洗。
不過一會兒,一輛馬車穿過寧德道停在太子府門口。
納蘭邪羽大概是想不到的,她這舉動讓整個齊云朝堂都關(guān)注了。尤其是齊云國主!
陳慕看到納蘭邪羽眼底一亮,拉著她就往臥房走:“可算你有良心還知道來看我們殿下!快些走吧,殿下快凍死了。”
阮君上前打開他的手,將納蘭邪羽護在身后:“別動手動腳的,我家主上剛恢復(fù)了一點元氣,你這一拉出事了怎么辦!”
這不說話還好,陳慕本就因為獨孤朔的傷弄得一肚子火氣現(xiàn)在全被她這話給激起來了。
他冷笑道:“你家主上是精貴的很,被雪埋了還有個傲天太子陪著,連我家殿下不顧性命救你。”
阮君臉色大變,被納蘭邪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納蘭邪羽看著陳慕半晌,破碎出一抹冷笑:“好個忠肝義膽的侍衛(wèi),連你家主子的私事也要管管,可你若是再說幾句傷了他的根基又該如何?”
陳慕臉色發(fā)白,死抿著嘴一言不發(fā)。
她也確實不愿再耽誤時間,甩袖走進獨孤朔的臥房:“若是還有下次,當(dāng)心你的命!”
阮君了解自家主上的心思:獨孤朔是注定要做皇帝的人,主君身邊每一個人都要謹(jǐn)言慎行。這般輕浮易怒不僅自己會不得重用,也會給主君招致禍患。對獨孤朔來說這是個致命傷。
她不得嘆了口氣,伸手?jǐn)r住要往里沖的陳慕,笑道:“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
外面的事青巖自然是清楚的,他雖然對納蘭邪羽不滿但也知道此次是自家人失禮,看到她進來恭敬一禮:“陳慕性子木訥易怒,多有得罪還請尊主息怒?!?p> 納蘭邪羽見他身邊還是有明白人的不由一笑:“無妨,你們先出去,我為他療傷?!彼f完看了眼梁上的女子,這是明擺著的試探呀!
青水紅了臉,吐了吐舌頭,輕飄飄地落下來:“尊主姐姐,有勞你了?!?p> 她幾步走過去將青巖拉出去,離得遠(yuǎn)了還能聽到不滿地道:“我就說了不行吧,你還非要試試,這回遇到真正的高手了吧!”
一門之隔,讓她斂起笑容疾步走到獨孤朔榻旁。
他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連眉宇之間都結(jié)滿了霜,嘴唇凍得紫黑,這樣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不由讓她心思一亂。
她坐在榻上,執(zhí)起他的手、搭上自己的手、診脈,一切地一切都輕車熟路,可是她這把脈才發(fā)現(xiàn)他這脈象古怪的很。
“你們都進來。”
令她意外的是這次進來的并非是青巖他們幾個,而是……
她這下不得不起身了:“北海納蘭邪羽見過國主、王后?!?p> 獨孤海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他眉頭緊鎖地看著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兒子,不言不語。
獨孤王后悄悄拉了他一把,笑瞇瞇地看著她:“羽兒,聽說你與上官公子是師兄妹,那你的醫(yī)術(shù)想必也不凡,我只想知道朔兒究竟如何了?”
納蘭邪羽這下真是不好意思了:這一口一個羽兒、朔兒的,讓她……“王后恕罪,在下還并不了解殿下的具體情況還不敢貿(mào)然開方子?!?p> “青巖,本宮記得太子的病一直是沈炎負(fù)責(zé)的?!豹毠峦鹾筮@下才信了幾分,如果納蘭邪羽直接說獨孤朔這個病不難,那她大概出于禮貌只會聽而不會真正去做了。
可她這一問卻讓青巖犯了難,青巖低頭行禮道:“回娘娘,沈炎之前去尋納蘭姑娘了,他先讓姑娘來了?!彼囱奂{蘭邪羽又道:“不過屬下聽沈炎講過,殿下這是從靈魂里帶出的寒氣,納蘭姑娘的紫炎靈力或許可以根除?!?p> 獨孤海眉頭送了幾分,勉強說了一句:“勞煩北海少主了?!?p> “不行,殿下此時的身體十分虛弱,我修煉的紫炎靈力太過霸道怕他承受不了?!辈幌爰{蘭邪羽的秀眉皺的更緊了些:“這樣吧,阿阮你立刻去一趟山莊的藥閣之中把那個紅木做的盒子拿來。”
阮君瞪大了眼,她是知道自家主子翻翻東西的規(guī)律的,紅木盒子里裝的為精品:“是。”知道了事情的緊急阮君也顧不得了,直接憑空消失。
青巖眉心一跳:這等功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納蘭邪羽重新坐下,拔下頭上唯一的玉簪,除了尾綴,抽出幾根細(xì)小的針來,先借著燭火烤了烤,隨后直接扎在獨孤朔的穴道上,卻想不到這般細(xì)小的針都扎不進去。
所有人都緊張了。
納蘭邪羽頭也不抬,將他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挨個反復(fù)揉著他的穴位:“還請到外等候,他已經(jīng)用上了龜息功法暫無性命之憂,諸位放心?!?p> 獨孤海直接揮退眾人,與獨孤王后一起到外休息了。
納蘭邪羽暗自松了口氣,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她才嘆了口氣:“用了龜息之法你這是逼我嗎?”她一遍一遍的揉著他的穴位半個時辰之后才得以把針扎下去,她不由黑了臉。
等阮君回來的時候,獨孤朔的情形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身上都扎滿了銀針,這些針都在不停冒出寒氣。而納蘭邪羽則盤膝坐在軟塌之上,閉目養(yǎng)神。
門輕輕打開,青巖端著飯菜進來,看到阮君又是一驚。
但看向自己殿下的情形明顯松了口氣,對納蘭邪羽也多了幾分感激,卻聽到軟塌上的那人道:“不必了,現(xiàn)在他吃不下飯食,我也顧不得吃這些東西送些清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