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聽見小蕊看到白碟君自縊的一幕,嚇得驚叫起來,這一聲,也驚動了正房里的尚大少爺。
只見尚少爺閃身進房輕易的把白碟君救了下來,一點也不像病重臥床的人“她暈過去了,你去燒水給她擦擦,過會她就醒來了。還有,不許說是我救的她,晚上這一幕,你什么也不知道,聽到了嗎?”尚少爺冷冷的對小蕊說著。
“是!”小蕊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一抬眼卻不見少爺?shù)纳碛傲恕?粗@一屋子的白景,心里倒也是三分安逸的感覺。
“咳…咳咳,我…我不是……”白碟君醒來看到小蕊再給她擦拭著,虛弱的問道。
“姑娘,你怎么可以這么傻呢?還好我沒走,不然就來不及了呀。”小蕊說著說著就紅了眼。
“是你救了我嗎?為什么你不走,你走了就自由了,我這一去,也是自由了?!卑椎f著。
“不,不是我救的您,是尚…不,我不知道,我回來后就看到您躺在床上了?!毙∪锘炭种貜椭椎椎矝]在繼續(xù)問。
“姑娘,您不要死,小蕊不走了,小蕊愿意陪著您,您別想不開呀?!毙∪锟窗椎龥]在說話,有些急了神。
“我愛的人死了,心也死了,就在這兒也是行尸走肉一般,他們買我來,只為了沖喜的,目的達到了,我也該去陪我的徐郎了?!卑椎f著說著便又紅了眼。
“那,小蕊陪您一起死,小蕊不怕死,您是小蕊的恩人,小蕊以后不離開您了。”說罷,小蕊便拿起地上的白綾,往自己脖子上繞。
“別這樣,小蕊,我不死了,我不死了。”白碟君看著小蕊,有些心疼也有些慰藉。
“真的?”小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嗯,真的。我不死了,小蕊也不用死了,我們一起活下去?!甭牭桨椎幕卮穑∪锲铺闉樾?,讓白碟君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是小蕊第一次看到白碟君笑,也是門外人第一次看到這女子第一次笑,是那樣的美麗。
白碟君看著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小蕊,便不自覺的站到了窗前,望著潔白的明月,她知道誰救了她,可是死不了還能怎么辦呢?
正房
第二日清晨,白碟君手捧著一壺清水站到了尚少爺?shù)拇惭剡?,等待著他醒來?p> “是你。”尚少爺看到眼前的女子,再看到她手中的茶碗,便冷冷的留下一句“出去,我不吃藥,等死之人罷了。”
“這是清水,你以后可以當藥。只要你吩咐下去,這正房以后只留我和小蕊二人伺候,這便是你以后的藥?!卑椎秃盟瓶赐秆矍叭艘话悖従忛_口。
尚少爺有點驚訝的看著白碟君,卻不知為何要點頭答應這女子的要求。她和她,感覺是那么的相似。
“我叫白碟君,是尚老爺買來給你沖喜的”白碟君這話說的特別的刺耳,讓尚少爺聽了,卻有那么幾分不舒服。
“白碟君,好名字,我叫尚榮”尚少爺說到。
“你叫什么我不感興趣,我稱你作少爺便罷?!憋@然,白碟君對尚榮這個名字,真沒興趣。她只知道,昨晚是這個人救的她,這個人是假裝的,但是到底為了什么,他要瞞著這尚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自己沒病的事。
尚榮喝了水,搖頭笑了笑,對白碟君說“你見過如此清澈的藥嗎?”
“少爺,該喝藥了?!毕氯伺踔帨珌淼搅松袠s這里。
“拿下去,你沒看到少奶奶已經(jīng)端來了嗎?”尚榮看了白碟君一眼,示意她趕緊把那破綻拿下去,白碟君也緊著吩咐小蕊拿下去。
“去,把尚管家給我找來。”尚榮吩咐道。
“是?!?p> “少爺,您找我有事?”不一會兒,尚管家便來到了東屋。尚榮依舊一副病樣的吩咐道“從今兒起,這東屋里里外外除了每日辰時派人來收拾干凈,其余的我都不想見到人?!?p> “這…少爺,您這樣我與夫人沒法交代啊?!鄙泄芗矣行殡y的說道。
“你就和她說,我會用每日按時吃藥作為條件便可?!鄙袠s不想多說話,便讓管家立即執(zhí)行。
“碟君小姐,請吧?!鄙泄芗覍χ椎f。
白碟君也配合著起身要走,便聽見尚榮開口“她現(xiàn)在還是算尚家的少奶奶,且讓她和這丫鬟留住伺候我即可?!?p> 尚管家看尚榮一副面無血色的冷模樣,就好似支走所有人就為了難為她倆一般,便也沒懷疑的應了一聲是,就走了。
“謝謝你。”白碟君開口說到“那晚是你救了我?!?p> 尚榮看了一眼小蕊,卻也搖搖頭笑道“這小丫頭連慌都不會撒?!?p> 日子一天接著一天的過著,東屋的安寧讓白碟君和尚榮也一天一天的相熟,從吟詩作對到琴棋書畫,變得不再那么拘束,卻也從不提二人心中事。
“榮兒,你近來身體可有好轉(zhuǎn)些?”聽到尚夫人的聲音,白碟君的內(nèi)心忽然一沉,但也只是默默的站在尚榮身旁。
“你來做什么?”尚榮沒好臉色的對尚夫人說道。
看到尚榮雖仍一臉憔悴,卻起了身坐在了書桌前,尚夫人的臉上卻有著一絲不愉悅的神情一閃而過,便開口道“我是你的娘親,來看看你不也是應該嗎?聽說你最近每日都有按時飲藥,看來這白碟君還不是個廢物?!?p> “早在三年前芊芊離世時,你便不再是我的娘親?!鄙袠s一點面子都不留的說著“以后你和他都也不用來了,給我留個清凈地?!?p> “你,我兒子讓你伺候幾天,連我這個娘都不認了?是不是你唆使他支開所有的人,讓你好清靜?”尚夫人沒有理會尚榮的話語,而是直接轉(zhuǎn)向白碟君那里去,字字尖酸。
“與我無關?!卑椎粝逻@四個字便不再多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啪”的一聲,白碟君的臉上再一次映起了五指印,尚夫人叫囂式的罵道“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紅樓閣里不干凈的玩意兒,要不是老爺好臉買你回來撫琴,尚家大門輪得到你踏進來嗎?”
白碟君沒有理會這個尚夫人,她知道,哪怕是理會了,她也只會更糟。
“夠了,你給我滾!”尚榮沖著尚夫人吼到,吼完便虛弱的癱軟下來,白碟君同小蕊緊著上前攙扶,尚夫人瞥了眼尚榮遍憤恨的離開。
“你為何裝???”看到尚夫人離開白碟君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
“沒裝,只是不吃藥后,感覺自己好了很多。但一動怒火,就像被抽干了血液一樣的虛脫?!鄙袠s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解釋道,白碟君看他樣子不對,趕緊叫小蕊搭把手扶他到床上躺著,也沒多問些什么,便出了房。
第二日
“你好些了嗎?”白碟君捧著紅糖水來到了尚榮面前。
“嗯,好些了?!鄙袠s起身喝了糖水,白碟君欲言又止的問道“你…昨日為何如此這般?芊芊又是何許人?”
尚榮呆呆的看著窗戶,隨后緩緩道
“芊芊本是我的未婚妻,三年前,我們訂好了成婚之日,卻不成想芊芊的父親犯了大罪,芊芊獨自一人從江南逃到了我家,我爹娘怕被芊芊家受到牽連,便把她趕了出去,還通了官。有一回我衙中一友對我說起,我便偷偷將她帶回東屋,讓她不許出屋。很快,芊芊有了我們的孩子,我本想爹娘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成全我們,卻沒想到,他們面上成全,命管家?guī)к奋坊匚鲙麥蕚浠槎Y,卻是把人帶到后廂房,亂棍打掉了腹中的胎兒,芊芊也沒能挺住,隨著孩子走了……”尚榮痛苦的回憶著曾經(jīng),那種痛,只恨自己沒能夠保護好她。
啊貓不會喵
失誤,前兩章忘記寫章節(jié)了,現(xiàn)在開始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