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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教憨夫:棄女逆襲記

54 無情訣別

  原來獨孤修德真的沒死!

  白珍珍欣喜若狂,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白珍珍熱情地伸出手拉住獨孤修德,她的心中有千言萬語,此刻久別重逢,竟無語凝噎,唯有清淚盈盈在雙目中。

  可獨孤修德卻拂下她的手,一副疏離的模樣,往后退了退,面帶嫌惡道:“你是誰?”

  白珍珍愣了愣,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莫非阿呆的病又犯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搭獨孤修德的脈,卻被獨孤修德避開。

  “梅公子,這位公子是……”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珍珍這才注意到,獨孤修德身邊跟著一個身穿粉衣的嬌俏女子。

  戰(zhàn)亂時期還身著綾羅,想必定是高門大戶的小姐。

  “我并不認識他,想必他認錯人了。”獨孤修德面無表情地撿起鐵面罩,冷冷地說道,“我們走吧!”

  “等等!”白珍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阿呆,你怎么了?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珍珍??!”

  “什么真真假假,休得在此胡鬧!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獨孤修德惡狠狠地說道,那語氣和神情是白珍珍從來沒有見過的,莫非真的是她白珍珍自己搞錯了?

  獨孤修德帶著女子轉(zhuǎn)身就走,白珍珍不甘心,反過身來一躍而起,騎在了獨孤修德的背上,胡亂地抓著他的頭發(fā),他后腦勺的頭皮上還留有當初從山上摔下來受傷愈合的疤痕,這個人不是獨孤修德還會是誰?

  獨孤修德一個側(cè)空翻,把白珍珍狠狠地摔倒在地。

  “哎喲……”白珍珍只覺得后背一陣劇烈地疼痛襲來,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放肆!”嬌小姐見獨孤修德的頭發(fā)凌亂,臉上流露出擔憂地神色,幾句關(guān)切的話語后,對著白珍珍狠狠踹了幾腳。

  “想必這人是個瘋子,你別惹他,小心呆會你自己受傷了?!豹毠滦薜吕尚〗?,柔聲道,嬌小姐一聽這才作罷。

  “今日且放你一馬,以后不要讓我在洛陽城里遇見你,你從哪個山里來的,便回哪里去吧!”獨孤修德居高臨下地說道,眼睛卻沒有落在白珍珍的身上。

  從哪里來回哪里去?是讓她回藥王谷嗎?

  為什么?為什么她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卻等來這樣的結(jié)果?

  為什么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去愛一次,真心卻又一次遭到了踐踏?

  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誰,卻假裝不認識……

  “阿呆……”白珍珍抹了抹嘴角的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最后一點勇氣問道,“你真的忘了嗎?忘了我?”

  獨孤修德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道:“從來不曾有過的記憶,何曾言忘?!?p>  “好!你走吧!我也是!從來不曾認識你!”白珍珍忍住眼淚咆哮道,前面的兩個人卻充耳不聞,慢慢地往前走著。

  “梅公子,你的頭發(fā)亂了……”嬌俏女子停下腳步,踮著腳幫獨孤修德理了理后面被白珍珍弄亂的頭發(fā),獨孤修德彎了彎身子,讓女子可以不那么費力,女子含羞地笑了笑,獨孤修德也對她笑著。

  就像當初他對白珍珍笑那樣。

  白珍珍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秒,獨孤修德與女子相視一笑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盤旋,揮之不去,和上一世的鴛鴦交頸胡畫面重合在一起,一寸一寸地冰凍著白珍珍的心。

  “珍珍,珍珍……”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白珍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到了竇建德的府邸,蕭美娘正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干娘……”白珍珍有氣無力地說道。

  “珍珍,你去哪兒了?外面下這么大的雨,你居然淋著雨就走回來了,還像丟了魂似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蕭美娘手里拿著干帕子,一點一點揉搓著白珍珍的長發(fā)。

  白珍珍想想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卻不想又遇上了一個渣男,她只覺得鼻頭一酸,內(nèi)心委屈萬分,抱住蕭美娘痛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白珍珍如泄洪一般卸掉了身上的重擔,雖然疲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

  回顧自己重生后的遭遇,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圣母,一朵白蓮花,一只自作多情的孔雀。

  是的,獨孤修德是和她說過一些類似喜歡自己的話,但她自己卻從來沒有明確表態(tài)過,也許獨孤修德把這種不明確的態(tài)度當作一種拒絕,現(xiàn)在他轉(zhuǎn)頭去和別人在一起,又有什么過錯呢?

  什么愛與不愛的,都是自己在欺騙自己!

  在這一刻,白珍珍做了一個決定,她要盡快找到天生石,然后和地獄使者申請回到現(xiàn)代繼續(xù)做她的醫(yī)生,她再也不要在這個世界隨隨便便付出感情!

  “干娘,我決定了,我要和你一起走!”白珍珍斬釘截鐵道。

  “你……和我回突厥?”蕭美娘疑惑道。

  “不,我要去長安?!卑渍湔涞?,“就當我送送您,好嗎?”

  “可是……你不是要找人嗎?”蕭美娘試探地問道。

  “不找了,以后也不會找了……”白珍珍深深吸了一口氣,爽快地呼了出來。

  蕭美娘也不再多問,既然白珍珍已經(jīng)有了抉擇,那她就尊重她的選擇。

  第二天一大早,白珍珍隨突厥使團的大部隊離開洛陽,快要出城的時候,白珍珍掀開車簾,與這座城告別。

  人群中似乎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她四處搜尋,卻沒有見到她想見的人。

  “珍珍,你在看什么?”蕭美娘問道。

  義成公主為她們準備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蕭美娘靠在軟榻上,心情似乎比之前暢快了許多。

  “可有不舍?”

  “不,我只是隨便看看,洛陽城……”白珍珍似乎在喃喃自語道,“我不過是個過客。”

  使團的大部隊出城后,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有一個人卻還守在路邊,朝著城門的方向癡癡地望著,他的臉上覆蓋這半邊鐵面罩。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獨孤修德。

  他沒有料到白珍珍會來洛陽城找自己,也沒有想到昨天會突然遇上她。

  想起昨天自己的所作所為,獨孤修德恨不得把自己送到白珍珍面前,讓她狠狠地揍一頓。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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