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世子的內(nèi)心戲:蕩漾?。?/h1>
月明星稀,微風(fēng)陣陣。
段世子背著自家娘子,耿荀跟在旁邊,一路無言。
如果耿荀再細(xì)心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段世子的耳朵通紅。
聶云葳的呼吸漸漸均勻,她睡著了。
如墨般的長發(fā)垂下來,陣陣微風(fēng)拂過,發(fā)絲飛舞在段朝煜的臉上。
輕柔的夜風(fēng),柔順的長發(fā),聞著聶云葳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段朝煜有些心猿意馬。
走了半晌,耿荀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路途遙遠(yuǎn),世子若是體力不支,我可以與世子輪流背她?!?p> 段朝煜正心神蕩漾,猛的聽耿荀開口,有些不高興:
“不勞耿大人費心,小爺?shù)哪镒?,小爺自己來就好。男女有別,耿大人不方便。”
“據(jù)我所知,世子與云葳的長姐才是青梅竹馬的情誼,既心有所屬,何故三心二意?”
“青梅竹馬就定會一生相守嗎?我與昭蘊,你與云葳,都是最好的反例吧?!?p> 耿荀沉默了。都說時間是撫平傷痛的良藥,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對云葳的感情絲毫沒有減少。
“我知她已為人妻,君子自當(dāng)遵守倫理禮儀。我不求她心中有我,但求世子真心待她。世子需明白,她并非無人珍惜,若世子不能善待她,哪怕她韶華不再,我亦在原地等她?!?p> 段朝煜被這一席話驚到,他,動情到如此地步嗎?
轉(zhuǎn)念又想到新婚不久的一紙協(xié)議,他內(nèi)心又有些五味雜陳。
“聶昭蘊即將成為凌王妃,我會將經(jīng)年往事深藏。我的正妻,唯她一人?!?p> 月兒掛樹梢,聶云葳睡得香甜,兩個男人第一次心平氣和的面對三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鎮(zhèn)南王府大門口,“開門,小爺回來了。”
段世子背著聶云葳直接回到昭陽苑。
“我的兒啊,你這是去哪了???母妃擔(dān)心死你了……”傅氏和傅元錦跟在后面喋喋不休。
輕輕的將聶云葳放在床上,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
“表哥,是不是她耍性子非要你背著她?是不是因為背著她你才回來的那么晚的?”
傅元錦嘰嘰喳喳,段朝煜只覺得頭疼。
一只手扶著母妃,一只手抓著傅元錦,段朝煜大步往房間外走。
因為段朝煜沒使多大力度,他以為自己是抓著傅元錦,實際上,傅元錦一直覺得表哥牽著自己,心花怒放,乖乖順著表哥的意思從房間退出來。
傅氏剛剛聽了傅元錦的挑撥,現(xiàn)在只覺得聶云葳又給兒子添麻煩:
“朝煜,又是因為那個女人?以后她愛去哪去哪,你莫要再管她。她若敢做出格的事,我們就光明正大的休了她!”
段朝煜只是淡淡瞥了傅元錦一眼,知道又是她多嘴。他好好安慰了母妃一番,哄也似的送走這兩樽大神。
待母妃離開,段世子又回到床前。
以前從未細(xì)細(xì)觀察過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不丑。
雖然沒有昭蘊那般驚為天人,五官身段都似匠師雕刻一般,但聶云葳的相貌也非常柔美清麗。
段朝煜看著看著,有些生氣:碰到了麻煩,可以找老相識耿荀,可以找那個不知來歷的寧茗,為何不能開口求他?他才是她的夫君。
世子想了想,終究是沒有回偏房,拿出被褥睡在了床邊的地上。
夜深人靜,傅元錦躺在床上,癡癡的笑。
今日表哥牽她了呢!雖然看到表哥背著那個女人回來很生氣,但是表哥牽了她的手,她所有的委屈全部都煙消云散了。
帶著這樣甜蜜的感覺,傅元錦做夢都夢到自己跟表哥伉儷情深,成一段佳話呢。
夢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空無一人。一瞬間的心理落差之后,傅元錦更堅定了內(nèi)心的想法:
她已經(jīng)逃過大選了,只要把那個女人趕走,表哥就一定會娶她。到時,所有的美夢都會成真!
耿荀坐在書桌前,盯著桌上的一個信封失神。
管家告訴他,信是奔州的暗探送來的。
父親去世之后,耿荀帶著他的靈柩回了祖籍故鄉(xiāng),料理完父親的后事后,耿荀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
父親為官多年,一生清廉,絕不會如奸人誣陷那般不堪。
于是,耿荀又匆匆離開故鄉(xiāng)返回奔州,想查明父親的死因。
逗留多日無果,因朝廷不停催促,耿荀只好回京。
離開前,耿荀留下了自己培養(yǎng)多年的暗探,命他們繼續(xù)打探。
果然,時間一長,有些東西就慢慢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