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林鐵槍驚呼。
“哈哈,果真如我所料?!睏钚酃笮?。
林鐵槍卻沒有理會楊雄的笑話,而是問到:“楊兄弟,你這是從哪里得到如此多的純陽丹???”
打開那精致盒子,里面赫然裝了整整四顆純陽丹。也就是說,自己妻子,可以整整一年不受那陰脈損傷所帶來的痛苦了。這讓林鐵槍如何不驚訝,如何不感動。
“林兄,你可知這四顆純陽丹是從何而來?”楊雄收攏笑容。
對啊,楊雄就算今年收成不錯,兩顆也是極限,怎么會有四顆,心中不由得往些不好的地方想,難不成這楊雄做了什么搶人錢財?shù)墓串敚墒沁@純陽丹又哪里是那么好搶的:“賢弟啊,你可別嚇我?!?p> “林兄,這四顆是風雷會送與鐵槍會的?!?p> 風雷會,確實聽說大帆幫改名風雷會了:“你那新會長怎會如此好心腸?還是說楊兄弟,你替我求來的?”
“這確是我們會長所贈,不過也有我一小份功勞。”這四顆純陽丹,正是從南山派中所得,還未攻打南山派時,楊兄就定制了計劃,如何來說服南山派統(tǒng)御下的其他小門派。弱者用強、中者用利、親者用情、遠者威逼利誘或聯(lián)合其他門派驅(qū)趕出境。這鐵槍會的林鐵槍,就是那類親近之人。
“多謝楊賢弟?!绷骤F槍,站起身來深鞠一躬。
“林兄這是干嘛,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與林兄呢?!睏钚圳s緊伸手相扶。
“還有何好消息?”
“林兄以后每年只需上交三成例錢即可。再也無需將一半收成交于南山派了?!?p> “這。”林鐵槍未曾聽說南山派有什么變動,怎么忽然降了例錢。這也怪不得林鐵槍消息閉塞,畢竟也就是半天前發(fā)生的事情,如何能這么快的傳到他耳朵里。
“林兄,以后就沒有南山派了。只有風雷會?!?p> “啊!”林鐵槍明白了幾分,但實在想不到,一流高手甚多的南山派一夜之間就被取而代之了。之前一點消息都未傳出。
“林兄,不必驚慌,南山派一眾已做鳥獸散,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你只需一切照舊,而且只交三成例錢便可?!?p> 消息量到是不大,但南山派已經(jīng)再此開立門派數(shù)百年,而今一朝灰飛煙滅,一時間讓人無法立刻接受。
“兄弟,你與我詳細說說,哥哥我有些糊涂啊?!绷骤F槍想知道的更詳細些。
“好,既然林兄想聽,那我就與你細說...”楊雄將事情經(jīng)過,簡要明了的說了一遍,尤其是將南山派有錯在先說明,而風雷會只是力求自保。
林鐵槍聽完一陣唏噓,有知遇之恩的陸廣知身死大海,連個安葬尸首的機會都沒有。
楊雄連連安慰,注意觀察對方臉色,確定林鐵槍絕無其他心思之后,對林鐵槍道:“林兄,我風雷會此戰(zhàn)也折損不少,下面還要去其他門派,林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啊?!?p> “這?!绷骤F槍明白了,這四顆純陽丹,看來是不能白拿。
“林兄,一朝天子一朝臣,南山派除了陸先生與您有些恩情,其他人不過是認識,而你我卻是共生死的兄弟。我的風雷會,也就是你的風雷會啊?!睏钚壅媲姓f到。
林鐵槍心中琢磨一番:“楊兄弟,我與你去。”
。。。
有人說陳直樹是被楊雄打怕了,有人說他是被會長感動了,劉二牛說:“陳直樹是被他感動了?!?p> 別人一聲切,劉二牛左望望,右看看,沒人相信。
陳直樹靜立在楊義身后,這是他的崗位,護衛(wèi)。楊義喂他的丹藥,藥力奇大,這才第二天,這人就可正常走動了。雖然傷還沒好利索,但是執(zhí)拗的他,就是要上崗。站在一旁,細細觀察,這楊義年紀看似不大,一整天都在翻動一本皮質(zhì)書,陳直樹上山之后,認了些字,可是認得也不是很多。
偷眼看去,九州訣。當下明白了,這九州訣在南山派放了近百年了,很多人都知道,曾有長老苦心鉆研,水浸,火照,都不見任何變化。最后認定是一本未完成之秘籍。高放藏經(jīng)樓內(nèi),再也五人問曉。
在看楊義的臉,卻沒有看不出端倪的懊惱,一半面具外的臉,平靜,俊朗,一半面具內(nèi)的臉,看不到深情,但眼睛是能看到的,應(yīng)該與另一半一樣。
楊義:“你認得這本書?”
“嗯?!?p> “你可看過?”
“沒。”
“那你為何認得這書?”
“聽說?!?p> 陳直樹恢復了簡言模式。
“南海派去過嗎?”停了一會,收起那本看不透的九州訣,楊義又問。
“去過?!?p> “過兩日隨我去趟南海派?!睏盍x吩咐到。
。。。
兩日后,南山派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風雷會,很多原南山派的人,也直接被吸收進了風雷會。有愿意加入的,自然也有不愿加入風雷會的。也有逃跑了不知去向的。
今日楊雄派人告知楊義,原南山派勢力范圍內(nèi)的幫會已大部分歸順,僅留新海縣的新海派,還未歸順。
楊義吩咐了一聲知道了,來人便很快退去。
指輕敲桌子,扭頭問站在一旁的陳直樹:“你可準備好了?!?p> 畢竟陳直樹受傷不輕,雖然吃了丹藥,但楊義還是擔心他受不了海上風浪。
“準備好了。”陳直樹回答到是干脆,這兩天聽劉二牛說,那日楊義喂了他一粒不知道是什么的藥丸。才知道,自己這幾日為何康復的如此快速。
“好,咱們出發(fā)?!?p> “能否帶上劉二牛?”
“哦。多帶一個人也好,你去叫他,我在這里等你們?!?p> 當陳直樹找到劉二牛的時候,他正跟一群人打趣聊天。
“劉二牛。”陳直樹的聲音不大,不過很有穿透力。眾人紛雜的談話中,一下就被劉二牛接收到了。
“喲,這不是陳爺嗎。”碼頭上的伙計對有錢有勢的人總喜歡稱呼爺。
“找小的有什么事?。俊眲⒍M崎_圍坐在一起的其他人,出來跟陳直樹打招呼。
“收拾一下,跟我走?!?p> “陳爺,去做什么?”
“與我去見會長?!?p> “陳爺?!眲⒍5纳らT忽然有些尖銳:“您真是我哥。”
劉二牛做夢都想著升官發(fā)財,不過原先的大帆幫中,他只是一個小弟,盡是做著一些低級的工作。不過劉二牛是有理想的人,每日刻苦練功,認真做事,終于他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三流高手,再也不是不入流的小弟了。不過,雖然待遇高了,做的事情也從雜事變成了可以上船的看護。但是自己總感覺還可以更上一層。
后來楊義來了,大帆幫變成了風雷會,劉二牛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經(jīng)常在楊義的眼前表現(xiàn),但是自己的表現(xiàn),對方似乎沒有看到。讓劉二牛很是絕望,不過轉(zhuǎn)眼幾天,就出現(xiàn)了攻打南山派的事。劉二牛這叫一個踴躍,第一個就報名了。而且更是帶頭沖鋒,毫不畏懼南山派的威名。事后大家都在各自搜索南山派的時候,他更是直接選擇了看守陳直樹,雖然錯過了很多中飽私囊的機會,他是感覺值得,畢竟跟會長大人有多見了兩次面。
“別傻樂了,快點。”陳直樹看著高興的蹦了老高,然后就不住傻笑的劉二牛道。
“好勒?!眲⒍Zs緊跑進屋里收拾,轉(zhuǎn)眼間就出來了,身上多了個布包袱,很小的包袱,顯然也沒什么家當。
陳直樹看了一眼,沒多說什么,直接往前走。劉二牛趕緊跟上,屋子里的其他人還喊他:“二牛,回頭別忘了兄弟幾個?!?p> 劉二牛回頭直說:忘不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陳直樹一言不發(fā)。劉二牛心里卻是活泛,不禁想知道陳直樹給會長那,幫自己安排了個什么差事。
他哪里憋得住話:“陳爺,這是給我個什么職啊?”直接就問了出來。
“會長讓你當信差。”陳直樹邊走邊說,頭都沒回。
大帆幫原來幫中除了會長,副會長之外分了三等:一為普工,就是普通工人之意??梢圆换匚涔?,干的多半是力氣活。幫中約有三百多人都是普工;二為護衛(wèi),主要負責幫中船運的護衛(wèi)工作,多少三流身手,也有少數(shù)不入流的,約有近百人;三為頭目,身手需達到二流,護衛(wèi)十五人左右編為一隊,領(lǐng)導之人就是這頭目了,約有六七人。
不過除了這些,還有些特殊的差事,比如說幫主身邊的護衛(wèi),或是負責傳遞各種消息的信差。
劉二牛以為自己得到陳直樹推薦,成了楊義身邊護衛(wèi)呢。畢竟楊義現(xiàn)在身邊就一個陳直樹,如果自己能到楊義身邊做事,以后飛黃騰達,不在話下。楊雄以前身邊的許多護衛(wèi),后來都成了頭目。
而信差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每日都要傳遞信息,費鞋費腿。雖然比普通護衛(wèi)多領(lǐng)些錢,可是比普通護衛(wèi)也累了許多,而且消息如果送的慢了,還得受罰。
“陳爺,不是吧,你坑我?!眲⒍_B著三聲驚呼。
“陳爺,我跟你沒仇吧,那天的雞腿跟酒,還是我自己掏的錢呢,咱不帶這么坑兄弟的。”劉二牛說話都帶上了唉聲嘆氣的語調(diào)。陳直樹還是一直往前走。
“哥,你到是回我句話啊,小弟我哪里做錯了。我改還不成嗎?”
他這一通說,走在前面的陳直樹突然站住了,劉二牛沒有想到,險些一頭撞上。
劉二牛不知道陳直樹這是要干嘛,難道是怪自己不知足,可這信差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心里想著,但卻沒敢再出聲,低頭站在陳直樹身后,一時間畫面如此安靜。
陳直樹慢慢轉(zhuǎn)了身,臉上看不出喜怒。
劉二牛有些不知該說什么,試探道:“陳爺,你沒生我氣吧?!?p> “沒有。”
“那你這是?!?p> 陳直樹笑了:“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