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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當(dāng)秀男

第六十五章 請供奉入場

我在大唐當(dāng)秀男 干越簫聲 3106 2019-02-22 09:07:10

  翌日上午辰時,風(fēng)和日麗,白云悠悠,天氣美好!

  神都洛陽北依邙山而建,洛水從西南向東北穿城而過,有河漢之象,乃是風(fēng)水寶地,龍脈所在。

  皇宮坐落于神都洛陽的西北方位,位于洛水之北,東西長四里許,南北深約四里,為皇上居住和上朝之所,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紫微城,占地面積是紫禁城的三倍多,可謂大氣縱橫,無以倫比。

  紫微城按照居住和上朝的功能,劃分為后宮寢區(qū)和前殿朝區(qū)兩大區(qū)塊。

  后宮寢區(qū)包括上陽宮、控鶴監(jiān)、少陽宮,以及萃陽宮等寢殿以及各處御苑,禁衛(wèi)森嚴(yán),神秘至極,普通軍民根本無法窺測內(nèi)中之奧秘。

  前殿朝區(qū)主要包括兩儀殿、麟德殿、太極殿、天堂和明堂等宮闕樓臺,恢宏壯麗,規(guī)整大氣,美侖美奐。

  兩儀殿位于前殿朝區(qū)最接近后宮寢區(qū)的位置,是皇帝上朝處理朝政之莊嚴(yán)場所,由一主殿二偏殿及四座闕臺組成,中間是一個氣派闊大的廣場,橫一百五十丈,深二百丈,可容上萬人聚集,而實際上,平素都是空蕩蕩的,少見人跡,除了皇帝上朝議事之時。

  此刻,兩儀殿前的廣場被布置得煥然一新,廣場中央臨時搭上了一塊高三尺的舞臺,舞臺鋪著猩紅的地毯,四邊飄揚著大周的大紅飛龍旗和突厥的虎頭飛鷹旗。

  舞臺正北面,在正殿門口的臺階上臨時搭起一座帶琉璃瓦頂篷的亭臺,位置比舞臺高出十個臺階,亭臺上鋪著大紅團(tuán)花錦綢地毯,正中間擺了一張金絲楠木打造的龍案和一張八爪探揚的龍頭交椅,很顯然這是皇上武則天就宴觀禮之處。

  舞臺的東面,大概十步開外,分成五排擺著五十張原木矮桌,矮桌的后面擺放著五十個繡花蒲團(tuán),這兒是突厥使團(tuán)的位置。

  舞臺的西面也分五排擺著五十張矮桌,后面也是五十個蒲團(tuán),這兒是大周朝王公大臣的位置。

  在舞臺的正南面,這兒本來應(yīng)該是空蕩蕩的,是賓客出入席位以及太監(jiān)宮女上酒上菜穿梭往來的通道,此刻擺上了十五張矮桌,分成三排,第一排三張,第二排五張,第三排七張,這兒就是后宮供奉的位置。

  在廣場的四面八方,駐守著上千名身穿紅色甲袍的羽林衛(wèi),長戟拄地,腰間懸掛著腰刀,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站姿挺直,可謂威風(fēng)凜凜,氣勢豪壯,相互之間隔著七八步距離,防守得密不透風(fēng)。

  在兩儀殿的外圍,還有數(shù)千名身穿棕色盔甲,披著外黑內(nèi)紅罩袍的千牛衛(wèi),腰帶上懸掛著極其鋒利的千牛刀,將兩儀殿團(tuán)團(tuán)圍住,可謂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

  “吉時已到,奏樂,請突厥使團(tuán)和大周王公大臣入場就座?!庇疤O(jiān)武常出現(xiàn)在兩儀殿正前方的門樓之上,面帶喜色,對著等候在外面的賓客高聲宣告,他的聲音尖銳而悠長,加上身居高樓,能傳出到極遠(yuǎn)的地方.

  一霎時,鐘樓上編鐘奏響,鼓樓內(nèi)鼓樂齊鳴,可謂金聲玉振,整個天地似乎都在共鳴,呈現(xiàn)出一片歡騰喜慶的景象。

  身穿花鈴氈裘服飾的突厥使團(tuán),和身穿黃色或紫色袍服的大周王公大臣,早已俟侯在兩儀殿到麟德殿之間的長長的甬道上,聽到御前太監(jiān)的吆喝聲后,自動分成兩列隊伍,面帶喜色,分別從殿外穿過門樓下的東西兩扇大門,依次進(jìn)入兩儀殿廣場,大部分人目視前方,闊步而行,偶爾有人與走在身邊的人小聲交談著,在眾多身穿紅色宮裙面帶怡人微笑的宮女的引導(dǎo)之下,進(jìn)入到各自的席位,分別入座。

  突厥使團(tuán)方面,入場時由始畢可汗領(lǐng)頭,就座時自然也是由他居首席,副使及其他人按官職大小依次在各排桌子后面入座。

  大周方面,于首席入座者為武則天的兒子廬陵王李顯,頭戴束發(fā)王冠,身穿杏黃色袍衫,氣度雍容,但是他有些不茍言笑,似乎不大愿意與朝臣交流,入場后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入座,雙手撐住膝頭,腰板挺直,目不斜視,只是偶爾與坐在他下手的太平公主交談幾句。

  太平公主坐于廬陵王下手位置,她年齡二十歲出頭,身穿綴滿珍珠水晶的海藍(lán)色曳地長裙,頭綰鳳翅髻,膚色白皙,明眸善睞,氣質(zhì)高雅,國色天香,引起無數(shù)人的贊嘆和注目。

  因為郡主和小王子的失蹤,太平公主心里很焦灼,但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與李顯言笑晏晏,甚至一句也沒有向后者提起郡主失蹤的事情。

  再下為魏王武承嗣,年齡四十來歲,身穿深紫色王服,頭戴王冠,白臉長須,有一種眼高于頂,睥睨一切的氣勢,對素來不怎么交往的朝廷大臣冷臉冷眼,他心里清楚的很,那些反對他的朝臣,無論你怎么交好,他們的態(tài)度都不會怎么改變。

  對于坐于他上手位置的太平公主,武承嗣卻非常殷勤和恭敬,不時地側(cè)身朝向后者,面帶諂訕笑容,似乎在聊些什么,不過后者卻不怎么搭理他,三五句話才會禮貌性地回一句。

  自從武則天登基以來,武承嗣就把自己從繁雜的朝政事務(wù)之中抽離出來,一心一意籌劃爭奪儲君之位的計劃和行動,這一點得到姑姑武則天的默許,他的重要計劃之一,就是爭取迎娶太平公主為妻,所以在明里暗里對太平公主展開了犀利攻勢,也曾向姑姑武則天表露過這種意思,武則天并沒有表示反對之意,但也沒有答應(yīng)為他撮合,最主要還是要看太平公主自己的意愿。

  雖然之前因為張麟向皇上耳邊灌輸“女兒也可繼承大統(tǒng)”的陰風(fēng),引起武承嗣的不快,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只是一種說法而已,要想實現(xiàn)是幾乎沒有可能的。

  想當(dāng)年姑姑武則天趁著太后臨制之便,攫取神器,都遭到無數(shù)王公大臣的頑強(qiáng)抵制,若不是她斷然采取血腥暴力手段,怎能坐穩(wěn)皇位?就算她采取血腥手段,反對者依然是前赴后繼,如同原上之草一樣,斬?zé)唤^。太平公主雖然是武則天的女兒,但是缺乏雷霆手段,欲以女兒之身承繼大統(tǒng),哪有這么容易,試問哪個王公大臣能接受第二個女子為帝?

  因此,在緊張了一段時間之后,武承嗣并沒有把太平公主視為真正的競爭威脅,而是繼續(xù)把她當(dāng)作拉攏聯(lián)姻的對象,若是能與太平公主結(jié)為姻緣,那么,東宮之位非我莫屬!這就是他今天乃至一直以來向太平公主獻(xiàn)殷勤的主要原因。

  武承嗣下手為梁王武三思,他的年齡也不到四十歲,穿著王服,頭上戴著幞頭烏紗帽,這顯示這他有雙重身份。他的態(tài)度比武承嗣平和得多,經(jīng)常主動與身邊的朝臣攀談,不管那些人是否交好,當(dāng)然,他有時候也會隔著武承嗣對太平公主討好地說笑一兩句。

  對于武三思的討好之舉,太平公主反而親切友好一點.她雖然心里鄙視武家那些表兄弟,但是這種鄙視之意在表面上并不明顯,她心里相當(dāng)清楚,武承嗣等人已經(jīng)討得母皇武則天的歡心,在明面上沒有必要得罪他們。她之所以不怎么搭理武承嗣,是因為,后者一直以來對她有非分糾纏之居心。

  實際上,在暗中,武三思也在爭奪儲君之位,做著各種必要的準(zhǔn)備,太平公主自然也是他極力爭取的對象,但他做得比較隱蔽,并沒有把爭位或者爭太平公主的意思宣揚出來,而是以武承嗣的重要支持者身份示人,并且代表武家主持朝政。

  武三思后面就是張柬之等朝中閣老以及六部九卿以及十六衛(wèi)大將軍。

  眾人驚異地發(fā)現(xiàn),皇嗣李旦沒有出現(xiàn),席位上也沒有他的位置。如此隆重而顯要的盛典,作為皇嗣的李旦理應(yīng)出席參加,可皇上卻無故不讓其參加,這讓大周的文武重臣心里都不是滋味,甚至隱隱生起了寒意,看來李旦的皇嗣位置岌岌可危,登上東宮太子之位的可能性似乎更加微渺了。雖然,廬陵王居于首席,給朝臣們帶來一點點希望,可這并不能抵消他們心里因皇嗣李旦缺席所產(chǎn)生的深深的失落感。因為,廬陵王李顯在朝臣心目中的印象不怎么好。七年前他當(dāng)皇帝時曾經(jīng)說過的“將天下送給韋皇后家也未嘗不可”之“豪言壯語“,言猶在耳,在朝臣們的記憶之中并沒有隨時間的流逝而被抹去。

  在朝臣們想來,就算皇上將李唐的江山還給廬陵王李顯,這江山照樣完蛋,相比起來,還是皇嗣李旦稍微靠譜一些。

  見皇嗣李旦沒能出席此次盛會,魏王武承嗣暗中大喜,李旦的危機(jī),就是他武承嗣的良機(jī)。李旦的缺席此次盛會,讓他覺得在通向東宮的路上似乎少了一塊巨大的絆腳石。

  “請控鶴監(jiān)供奉入場。”御前太監(jiān)武常出現(xiàn)在另一座離兩儀殿較近的闕臺上,沖著兩儀殿后面扯開嗓子喊道。

  值守在各個節(jié)點的太監(jiān)們接力傳音,聲音此起彼伏,形成一陣聲浪,在虛空中洶涌向前,一直傳入到位于兩儀殿北面的后宮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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