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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當(dāng)秀男

第七十三章 神乎其技

我在大唐當(dāng)秀男 干越簫聲 2372 2019-02-27 09:15:49

  兩儀殿廣場。

  一根長約四丈的綢帶,用一根門式橫桿吊在空中,兩名身穿綠衣的美娘,她們順著長長的綢帶爬到離地面二丈高的位置,在空中蕩秋千,她們時而手拉著手,時而胳膊挽著胳膊,時而腳勾著腳,在綢帶上上下翻飛、擺出各種美妙的姿勢,這些動作都極其危險,讓臺下的觀眾都為她們捏了一把汗,生怕從高空掉下來摔死或跌殘。

  最驚險的動作是上面的女子用腳勾著綢帶,倒掛下來,用牙齒咬住一根繩帶,下面的女子也用牙齒咬住那根繩帶,整個身體懸空,全身的重量都靠牙齒的力量吊掛,簡直是匪夷所思,她們一邊自行旋轉(zhuǎn),一邊繞著整個舞臺轉(zhuǎn)圈,這動作更是驚險絕倫,無限刺激,把觀眾都看傻了,引來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經(jīng)久不絕。

  “好,好!”突厥使團以及朝中的大臣拼命的鼓掌。

  “好!”武則天看得龍顏大悅,擊節(jié)嘆賞,眉開眼笑。

  這種雜技張麟看的多了,見怪不怪,他唯一奇怪的是,唐朝也有如此驚險刺激的玩法?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因為古代人都有武功甚至?xí)p功,雜技水平比他那個時候更高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

  接下來幾個演藝項目分別為美女舞劍、口技以及含水噴火,都很精彩,可謂異彩紛呈,目不暇接。

  “下面請控鶴監(jiān)監(jiān)正,恒國公張大人登臺?!必撠?zé)司儀的老太監(jiān)武常面朝南面的供奉坐席,扯開嗓子高聲喊道。。。

  正式的演藝告一段落,接下來輪到后宮供奉登臺獻藝了,這是包括突厥使團以及很多朝中大臣們心中所期待的,也是本次宴會最吊人胃口的。

  無論朝中大臣如何鄙視后宮的供奉,他們心里還是蠻想看看這些面首到底有何異能,當(dāng)然,他們本能地認為,面首靠的是臉,吃的是軟飯,應(yīng)該沒有什么能力,他們心中的期待,只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對自己的固有看法加以實際驗證而已。

  古代的出場順序,是以身份地位或重要性的高低排列出場次序的,跟后世的以最重要者作為壓軸有所不同。

  只見張易之聽到報幕之聲,翩然而起,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放在胸前,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上舞臺,面對武則天方向站定,然后躬身一禮。

  武則天面帶可人的微笑,向張易之頷首示意。兩人之間的交流,似乎無須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此時廬陵王李顯和太平公主都把眼皮垂了下去,沒有看臺上,因為他們不想看到張易之。。。排名第一的繼父。魏王武承嗣和梁王武三思,則是眼巴巴的望著臺上,笑逐顏開,面帶期待贊賞之色。

  “恒國公演出的項目是無中生有。”上官婉兒的聲音清脆婉轉(zhuǎn),中氣十足,在整個廣場回蕩。

  只見張易之從袖子里拿出一條白色的布帕,沿著舞臺走了一圈,而后面向武則天的方向,將布帕迎空展開,約有一丈見方,冉冉地蓋在地上,而后迅速將白帕扯起來,在布帕覆蓋過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一朵鮮艷欲滴的蓮花。

  這就是無中生有。

  張易之面上露出很沉著的微笑,將布帕抖開,罩在蓮花上,再拿走,蓮花不見了,代替它的是一只白色的兔子。

  現(xiàn)場每一個人都用眼睛盯著那兔子,觀察它是真的還是假的,那白兔耳朵高豎,眼睛膽小地向四處觀看,是真的無疑。

  張易之微微一笑,再次抖動布帕,罩住白兔,而后掀開布帕,兔子又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位身穿白色宮裝的美女,這宮女年可十七八,容貌俏麗,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

  活變大美女!

  太神奇了,那蓮花,那兔子,那美女到底預(yù)先藏在哪里呢,怎么一眨眼之間就出現(xiàn)在臺上?現(xiàn)場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百思不得其解!

  “恒國公真是神乎其技!”魏王武承嗣率先鼓掌贊嘆。

  緊接著,后宮供奉、突厥使團乃至部分朝中大臣,都鼓掌贊嘆。武則天更是喜笑顏開,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嘴巴也合不攏。

  “這是幻術(shù)!”有人低呼。

  在張麟看來,這就是魔術(shù),不過比一般魔術(shù)的水平要高得多,因為張易之所用的道具就只有那方布帕,其它的物什,以及那位美女,事先并沒有出現(xiàn)在臺上,說是他變幻出來的,也是順理成章的。

  怪不得張易之能做“男皇后”,他真的有一些真本事!哪怕他不做面首,就憑他如此高超的魔術(shù)水準,就算在街頭賣藝,也可以賺一個盆滿缽滿。張麟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佩服和贊賞。

  張易之抱拳向四周謝禮一圈,而后意氣風(fēng)發(fā)、躊躇滿志地步下舞臺,回到自己的座席上入座,那位變出來的美女則一手抱著兔子,一手拿著蓮花,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回到張易之身后站定。

  這位美女當(dāng)然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而是跟隨張易之而來的貼身宮女。

  “下面請控鶴監(jiān)監(jiān)丞鄴國公張大人登臺獻藝。”御前太監(jiān)武常高聲說道。

  張昌宗長身而起,手持一管綴著翡翠流蘇的紫銅簫,神采奕奕地登上舞臺。

  “鄴國公的演藝項目為‘鶴簫引’!”上官婉兒含笑說道。

  到了舞臺上,向武則天見過禮后,張昌宗什么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做,雙手持著紫銅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將吹孔放于他那涂得鮮紅的唇邊,雙手手指按定簫孔,目光低垂,六指齊動,簫聲如同山澗泉水從危石縫中汩汩地泄出來一般,嗚嗚咽咽地響了起來。剛開始,簫聲低沉徐緩,如同戀人之間的喃喃情話,后來越來越高,如同美嬌在高臺上吟唱,再后來,聲音拔的極高,響遏行云,如同仙女于高空中駕鶴飛過發(fā)出的妙音,間雜著鶴唳長空的聲音。

  這簫吹得空靈幽幻,如泣如訴,把臺下的朝臣都聽得呆了,誰會想到一個面首竟能把簫吹得如許之好!

  現(xiàn)場不乏懂樂器的方家,他們深知:簫看起來跟笛子差不多,但是很難吹,初次接觸的人根本吹不響。依照張昌宗的婉轉(zhuǎn)悠揚的簫聲判斷,他的造詣極深,沒有十年功夫,是達不到這種火候的。

  俄然,一聲清脆長鳴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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