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料到,韋定烈居然主動認輸,這也太邪門了吧。
韋定海坐在休息區(qū)域,一邊接過義銘遞來的茶,一邊盯著韋莫,皺眉思索。
“少爺,您說韋定烈到底在玩什么把戲?”義銘低聲道,“他是變傻了嗎?被那個野種擺布……”
韋定海厲喝一聲:“你給我閉嘴!”
義銘嚇的一哆嗦,趕緊弓腰垂手,不敢言語了。
場上這一組比賽結(jié)束之后,就只剩下五個人,意味著下面兩組比賽,將有一人輪空。
韋定海心里暗道:“韋莫,你最好能輪空,好讓我有機會會會你!”
場內(nèi),數(shù)十小廝手持工具上前打掃,而華亭對面,一座比武擂臺已經(jīng)搭建而起,那是給最后兩人爭奪第一名設(shè)立的。
抽簽的結(jié)果,韋定海十分滿意。韋莫果然輪空了,之后的比賽乏善可陳。經(jīng)歷了一上午的廝殺,大家都很疲憊,比拼的就是毅力與體力。
韋定海經(jīng)過血戰(zhàn),連續(xù)擊敗兩人??蓱z的韋莫就一直在做冷板凳,在眾人古怪與嘲諷的目光下,輪到了韋定海。
抽簽的時候,試煉場氣氛已經(jīng)達到極點。觀眾們極其興奮,大家都知道韋定海必勝,揮舞著手臂,高聲吶喊。
“海少,加油!海少,必勝!”
潮水般的吶喊聲,快要將整個韋家大宅給淹沒。
坐在高處,看著自己的兩個親骨肉將要上臺對壘,韋天揚的心情忽然變得十分復雜。
鐺!
一聲鐘響,上午比武結(jié)束,所有試煉者們,不管是對自己表現(xiàn)滿意的,還是不滿意的,都紛紛退場休息,順便進餐。
韋莫沒有離場,因為琴兒早就給他準備了簡單的午餐。兩人就在暖陽下,在空蕩蕩的看臺上,吃了一頓沉默的午餐。
“少爺!”午休將要結(jié)束時,琴兒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道,“如果你覺得為難,請不要勉強好么?”
她很怕韋莫意氣用事,逞強戰(zhàn)斗,因為她知道,韋定海一旦抓住機會,絕對不會讓韋莫活著下臺。
畢竟,生死狀不是白簽的。
韋莫轉(zhuǎn)頭看了看她,定了定神兒,瞇瞇一笑,沒有答話。
琴兒嘆口氣,一顆心仿佛沉到冰冷的潭水里。她太了解韋莫了,不達目的不罷休,認準的事,絕對不會聽人勸的。
鐺!
又一聲鐘響,意味著午休結(jié)束。
眾人如潮水一般涌入場內(nèi),各自落座。
經(jīng)過韋莫身邊時,有人故意朝地上吐口唾沫:“呸!怪胎,你以為三言兩語騙了韋定烈出局,就真的是有實力了?海少會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罷,那人輕蔑一笑。
其同伴哼一聲:“錯,海少不會讓他少牙,只會讓他送命!”
兩人揚長而去。
琴兒氣壞了,起身要去給韋莫找回面子,被韋莫拉住。
“少爺,他們欺人太甚?!鼻賰喝滩蛔〉?。
韋莫深深看了她一眼:“會叫的狗,咬不到人的?!?p> 有這個開頭,之后不少人走過這里時,都向韋莫身邊吐痰。不知不覺,那地方已經(jīng)變得像個糞坑。對此,韋莫毫不在意,收拾妥當,便伸個懶腰,邁著輕快的步子上了擂臺。